第39章 黑暗裏

驚蟄獨自在童連墓前坐到黃昏才起身,公墓在山上,暮色低垂,便有風不分方向地吹來。他穿得不多,一件長風衣而已,被風吹得瑟瑟發抖,不得不趁着還能看清,下山去。黃紙用石頭壓在墓碑頂,看來牢固穩妥,卻不料後半夜一陣大風,全吹散開去。

這都是後話。

公墓周圍交通不便,要坐車需要走二十分鐘的路先到村落,村落的路口才有站牌,打車更是想都不要想。驚蟄裹緊風衣,撒開步子,借着奔跑讓自己暖和些。

最晚一班公車晚上六點半發車去市內,驚蟄跑了十分鐘就到達車站,算計算計時間,前一輛剛剛過去。他兩手互握着亂蹦,祈禱最後一班車最好早些來。

無奈,半小時一趟,早不了。

天漸漸沉下來,風也越加猛烈。他蹲下身子,不停對着手心哈氣,耳邊忽然聽到笑鬧聲,略一偏頭,旁邊的小路上走來三個年輕人。為首的年輕人染着一頭黃燦燦的顏色,說話時候動作誇張,走路時候外八字得厲害。走在他左邊的那個年輕人更誇張,頭發一縷黑一縷白,天色昏暗也阻擋不住一陣撲面而來的雞窩氣息,邊附和着身邊人的話便從口袋裏掏出只煙,遞給走在最右邊的那人。那人頭發顏色倒是正常,只是右腳有些跛。他接過來,掏出打火機挨個點上煙,猛吸一口大喊一句“操!”

驚蟄恨不得自己變得很低很低,低進塵埃裏,離這些大好年紀不去學習反而為禍鄉野的孩子遠點。

可是躲不過,那三個混混有說有笑走到他身邊,随便将煙頭一彈,正好彈在他風衣上。風衣衣料上乘,對煙頭之類的也格外沒有抵抗力,“滋滋”冒着煙灼出一個大洞。驚蟄仔細把衣服翻過來覆過去看了一遍,擡頭,有些不豫地看着他們。彈煙頭的正是雞窩男,他見驚蟄瞪他,反而樂了,口袋裏又掏出一支煙,下巴一揚,沖着驚蟄叫:“看什麽看,燒了怎麽了,小心爺爺給你把衣服都燒光了!”

驚蟄本來心情就不好,直吼吼頂回去:“會不會說話啊!燒人衣服還有理了!”

“告訴你,爺爺就是理!”那人作勢上來踹驚蟄,被一直不說話的黃毛攔住。黃毛一看就是三個人裏領頭的,他一個手勢,雞窩就乖乖退回去,只敢嘴裏罵罵咧咧,手上卻不敢有動作了。黃毛走過來,仔細看了驚蟄一圈,嘴巴一咧,問:“你叫什麽名字?”

驚蟄斜他:“關你什麽事。”

“你是不是在DATE酒吧幹?”黃毛湊近了一點,輕聲呵氣,“賣屁股?”

驚蟄心裏一驚,面上還強撐着:“我幹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

黃毛聽出他色厲內荏,扔掉抽了一半的煙,眼裏放光,又把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是你吧,那天晚上彈鋼琴那個?被男人幹,就那麽爽麽?”

驚蟄退了一步,被黃毛猛地跨前抓住手臂。黃毛捏着他像是一掰就斷的胳膊,對身後兩個人說:“這可真是叫咱們碰上了好運氣。”他轉過頭,面目扭曲地盯着驚蟄低領毛衫裏那一截鎖骨,“陪咱們玩玩吧,咱們給錢,不叫你虧了。一塊錢,我們每個人給你一塊錢,不白嫖。”

“滾!”驚蟄揮了他一拳,被他躲開,“老子現在已經不幹這行了,找別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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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的就是你!”黃毛閃過那拳,反而反手抓住他揮過來的胳膊,把他整個人扭過來。驚蟄手臂用力,無奈那人手勁奇大,他怎麽也掙不脫,反而被他捏得胳膊抽筋。驚蟄大叫着“我已經不幹這行了,我要報警了”一邊想踩他腳,那人卻低頭,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下,舔着溢出的血絲笑了兩聲,對身後的雞窩和跛子道:“去把他手機扔了。”

雞窩走上來,彎腰剛要摸他口袋,卻被驚蟄擡腳踹在鼻子上。雞窩捂着鼻子惡狠狠看着驚蟄,跛子走過來,反手一巴掌甩得驚蟄耳鳴。雞窩洩憤樣狠狠揉了兩下鼻子,慢悠悠走上來,三兩下就從驚蟄口袋裏找出手機。驚蟄張張嘴,被跛子又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的時間裏,手機已經被扔在地上,碎成幾半。

黃毛低下頭,一下下堪稱溫柔地舔着驚蟄耳朵上溢出的血珠,笑得更加親切:“不幹這行了?告訴你,男妓從良了,還是給人騎的賤貨!”

雞窩附和地笑着,解開驚蟄的皮帶,驚蟄的腿被跛子抓着,只能任雞窩脫了他的褲子,甚至撕開他的內褲。火熱的肉體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裏,幾乎立刻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雞窩伸出舌頭,在驚蟄大腿根舔了一下,仰頭對黃毛道:“哥,真是極品!”

黃毛壓下驚蟄的又一輪反抗,架着他往路邊的草叢裏走。雞窩搬着驚蟄的腿,大拇指不住在他小腿上搔刮。跛子行動不便,天漸漸黑了,待他走進草叢裏,驚蟄的雙手已經被皮帶捆上。胯下的性器掌握在黃毛手中,經受着一輪又一輪的刺激,而雞窩心急地拉下拉鏈,抓着驚蟄的頭發就把自己的下身往驚蟄口中塞。

驚蟄無法躲閃,身子努力向後退,無奈剛剛移動一點,黃毛的手勁便加大一些。他只能咬緊牙,離雞窩腥臭的性器遠些。雞窩進不去他的嘴,就用半勃起的尖端拍打他的臉頰,昏暗的草叢裏只能聽到壓迫不耐的拍打聲和雞窩粗重的呼吸。

這終究不是辦法。

黃毛專心玩弄着驚蟄的下身,那委頓的小東西在他的撫弄下漸漸變大,滾燙,他的指甲略一劃過頂端,驚蟄就會不由自主地痙攣一下。黃毛從來沒在任何人身上獲得過這麽大的滿足,他甚至只靠着替別人手淫,自己的東西就已經勃起。

雞窩說得對,這就是個極品。

跛子蹲在驚蟄的腳邊,順着驚蟄的小腿一路摸到驚蟄大腿根,長指甲惡意地騷刮兩個小球。驚蟄心裏反複安慰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不過是被三個人上而已,只當被狗咬,打死不出聲。黃毛贊了一句他識相,本想用破內褲塞進他嘴的手也松了,可跛子這一下,正好刮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他身子猛地一彈,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啊……唔!”

雞窩肮髒的性器終于如願以償,驚蟄口腔的溫度幾乎将他燙化。這時候他也顧不上別的,手托在驚蟄後腦,強迫他每一次都把自己吞得比上一次更深。驚蟄嗓子裏一陣幹嘔,那人的味道像是腐敗的垃圾桶,每一下都挑戰他的忍耐力,而他只能忍耐,他根本無力逃跑。到後來,雞窩幾乎恨不得把驚蟄的臉都按進自己肮髒的下體。

跛子看着雞窩的樣子有點眼熱,耐不住叫了黃毛一聲。黃毛這才從對驚蟄身體的膜拜裏緩過神,看了跛子一眼,定定神,卻道:“你先來。”

跛子受寵若驚:“哥?”黃毛不耐,罵他:“沒出息的東西,你不來我來!”跛子哪能放過這個機會,他拿出自己早已滾燙的勃起,黃毛替他扶起驚蟄的雙腿,那發紅的肉棒徑直就沖開驚蟄後穴,直沖柔軟的所在。

驚蟄疼得哀號一聲,牙齒不自覺地咬合,雞窩正在最後關頭,被他一咬,反而早洩出來。腥臭污濁的液體一滴不剩滑進驚蟄喉嚨,雞窩抽身而出,堵住他嘴,強迫他全部吞下。驚蟄只恨不得剛剛一口咬殘他,緊閉的雙眼睜開,直直瞪着雞窩。雞窩被他看毛了,反手左右扇他耳光,待停下手,卻發現人已經暈了。

他擡起頭,不知所措地望着黃毛。黃毛有些不豫,卻沒有責備自己小弟。跛子滿足地低吼着,雞窩見黃毛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腆着臉湊上來,幫黃毛扶着驚蟄的另一條腿,讨好道:“哥,我聽說他們幹那行的,那地方都特別厲害,一下子塞兩根也不成問題。”

黃毛斜了他一眼,嘴角上揚,下巴對着驚蟄的下身斜了斜。雞窩馬上爬過去,把跛子擠到一邊,擡高驚蟄的腰。跛子似乎也很期待接下來的戲碼,停下沖刺的動作,等雞窩擠進來。雞窩用手摸摸驚蟄的後穴,淫笑一聲,對跛子說:“真厲害啊,連點血都沒流。”跛子啧啧道:“進來你就知道多好了。”

雞窩膝蓋往前竄了竄,開始的進入非常困難,連跛子都被他擠得一陣疼。雞窩心裏着急,低聲叫跛子忍一忍,腰一挺,用力把自己送了進去。

黃毛一直看着驚蟄的臉,所以并沒有錯過那痛苦的皺眉。

他把驚蟄的下身交給在驚蟄身體裏馳騁的兩人,掀起驚蟄的上衣。那兩顆紅果遇到冷空氣就挺立起來。他低頭含著一顆,另一只手反複研磨着另一顆。驚蟄有些微微的顫抖,黃毛在他腰上捏了一下,放開他的乳珠,嘴移到驚蟄耳側。

“別裝了,你幫我用嘴吸出來,我就不進去,只做一次就放了你,不然……”黃毛壓低聲音,驚蟄的腹腔在他手下深深凹陷下去,“不然,我跟我兄弟,就折騰你到天亮。”

驚蟄仍舊緊閉着眼睛,雞窩和跛子在他體內放肆地施虐,興起處,竟然無所顧忌地用指甲掐他大腿內側柔軟的肌肉。黃毛知道,驚蟄只有一個選擇,他是個識相的人。

果然,只用了十秒鐘,那人緩緩地,張開了嘴巴。

黃毛掏出自己的兄弟,緩慢而鋒利地刺進驚蟄的嘴巴。他玩過的女人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身材再好的女人,卻也都比不上此刻躺在這裏這個平板瘦弱的男人。這個男人毫無戰鬥力,自己用了半成力量抓住他手,他都抽不回去。并且軟弱,威脅一下就妥協。他甚至是個賣屁股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是個爛貨。

可是黃毛在他嘴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快樂。

驚蟄幾乎用盡渾身解數去伺候他。舌頭在頂端打圈,牙齒若有似無地咬着那脆弱的皮肉。甚至,黃毛覺得,驚蟄是真的想用自己的嘴巴把他吸出來,吸到自己的身體裏。

他挺直着腰,被動接受驚蟄的服務。雞窩是個白癡,他只會暴力奪取,從來不動腦子。驚蟄把他吐出來,探着脖子沿着那些暴起的青筋舔他,把兩個小球挨個含進嘴裏,用口水浸潤,再吐出。黃毛滿足地嘆息着,在驚蟄又把他納入口中,幾個快速的吞吐之後,終于射出白濁。

而跛子射了一次,借着精液的潤滑,繼續在驚蟄體內撻伐。雞窩退出驚蟄的身體,把精液都射在驚蟄大腿上,手指沾着自己的精液,全部塗抹在驚蟄小腹。黃毛看着驚蟄把自己的東西全部吞下,跛子用力一頂,驚蟄痛苦地悶哼了一聲,滿懷仇恨地看着他。他堵住驚蟄的嘴,對跛子說:“差不多就行了,咱們還有事要去做。”

跛子聽出其中的不耐煩和一點煩躁,加大力氣,草草射在驚蟄體內。三個人心滿意足,各自整理衣服。驚蟄被折磨得沒有力氣,仰着頭躺在地上,閉着眼睛,不知心裏想着什麽。黃毛只需要把褲子拉鏈拉上,比脫了褲子的雞窩和跛子不知道好多少。他低下頭,撫摸驚蟄的乳珠,在驚蟄耳邊耳語:“跟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驚蟄冷笑一聲,嗓子竟然已經啞了:“跟一個強奸犯?”

黃毛苦笑了一下,扳過他的臉想吻他,可驚蟄咬合着牙關,他只能一顆顆舔過驚蟄的牙齒。這也夠了,黃毛最後撫摸了一下他的臉,解開束縛他手的皮帶,站起身。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回城的最後一班車早就過去。黃毛回過頭,戀戀不舍地看着驚蟄倔強的臉,心裏忽然一陣柔軟。

“我會再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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