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茗棋委屈的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淚花在兩只黑白分明的眼睛裏肆意的打轉,“殿下,你是不是不喜歡棋兒了。”
委屈的聲音,再加上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容顏,錦繡頭皮一麻,這是給自己上的那一招?美男計。
面對這樣的對手,錦繡不知道要從何處下手了,打小只要一看見有人掉眼淚,錦繡就心煩,現在有一個美的讓人失神的帥哥在你眼前這般模樣,錦繡是煩的要死。
“殿下,你要是覺得棋兒礙着你的眼的話,那棋兒現在就從你的眼前消失。”看着錦繡眉頭緊皺,茗棋再來了一句。
欲擒故縱?錦繡呵的一笑。這個茗棋居然跟自己玩欲擒故縱。
不過既然你要離開,那麽就随了你了心願,免得人家說自己不僅人情,“好吧,那麽你就先消失吧。”
茗棋一聽錦繡的話語,不敢置信的兩眼直望着錦繡。這一招以前都很好用的,只要自己這麽一說,殿下肯定會留下自己的,但今天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眼前的槿王雙眼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和以前的她有點不一樣了。
茗棋的人也怔在了原地,動也不動。
“棋妃不是要下去嗎,怎麽還在這兒?”錦繡挑眉。在自己面前居然玩手段。
茗棋委屈的掉下了眼淚,“殿下,你是不是不喜歡棋兒了。”
“茗棋,有沒有人告訴你,見到妻主時先要行禮,而不是撒嬌。”錦繡冷眼相對。
你在葉錦的心中也只是月息的一個影子而已,要不是長的和月息有幾分相像,葉錦對他也不會分外的寵愛吧。何況在我錦繡的心中,那就什麽也不是了,所以,最好還是有自知之明。
茗棋咬着嘴唇,最終還是伏下身子,“拜見三皇女殿下。”
“恩。”還算有一點的自知之明,沒有無理取鬧,做多餘的掙紮。
“你先下去吧。”錦繡這次語氣倒是稍微了溫和了一點。
☆、葉錦尴尬的身份地位
“你先下去吧。”錦繡這次語氣倒是稍微了溫和了一點,只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感情,就好像打發叫花子一般。
茗棋喊着淚水,帶着自己的兩名小侍童,退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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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片刻,膳食已然擺好,全是一切糕點,和幾樣稀飯外加粥。
看着這些東西,錦繡輕嘆了一口氣,吓得下人們在錦繡面前那是都不敢大聲出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無意間将這錦繡得罪。
只有剛才說通知廚房為錦繡置菜的那名丫鬟不得已上前說:“三皇女,你剛剛蘇醒過來,不宜吃油膩的食物,這些雖說是有點清淡,但有助你吸收。”
“我知道,你們先下去。”錦繡一揮衣袖,盡數打發,連布菜的丫鬟也一起打發了。
錦繡填了點肚子之後,便坐在屋子裏回想着有關葉錦的一切。
葉錦,葉傾城在民間游玩的時候,與一名戲子一夜風流之後懷上的,父親身份的卑微,讓葉錦幾乎在皇家擡不起頭來,也飽受了那些豪門貴女的不少白眼。
她的童年幾乎全部都是灰色的,本來一直以來會以為這樣灰下去,未曾顯得高卻被一名少年将陽光帶進了葉錦的生命之中。
而那名少年就是月息,當今皇上的寵妃月貴人。
因為月息的抛棄,葉錦幹脆自生自滅,對生命沒有了追求,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生志。
因此葉錦挂了,錦繡重生在了她的身體之中了。
錦繡出神的想着,也規劃着以後的路自己要如何一步步的從這夾縫之中擠過去。
葉錦的大姐葉旋,皇後侄女,自小文武雙全,被葉傾城分為皇太女。
二姐葉媛,皇貴妃郭氏之女,因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不能習武,不過在文學方面的造詣早已非常人所及的,也因父妃煊赫的家庭背景,日子也過的是風生水起的,且被葉傾城任命為葉旋的輔佐女王。
輔佐女王,顧名思義,就是輔佐當今女皇的王爺,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們若是平時,輔佐女王的權利會受到女皇陛下的限制。
但是到女皇懷孕分娩的事實,她可以說是獨攬朝政。
女尊國的每一屆女皇,都有兩位輔佐女王,獨攬朝政有時當然也會付出代價的。
譬如女皇有孕期間,那個女王也恰巧有身子了,唉,對不起,必須打掉,絕對不能造就一人把持朝政,必須是兩人互相牽制。
現在輔佐女王的兩個名位一個已經被葉媛占有了,另一個會在三皇女和四皇女葉欣兩人之中産出,但是名眼人都知道,三皇女,那就算了吧。
四妹葉欣,和葉錦一樣,沒有父妃的支持,但是憑借天資聰穎,葉傾城對她是照顧有加。
還有一個兒子葉洵,因為唯一一個兒子,所以倍加的得寵。
葉傾城的四個女兒,也就只有葉錦被人遺忘到了天涯海角,其他三人的道路已經都被設置到了。
既然葉錦的未來誰也不管,那麽,就讓自己主宰,看她闖出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現在最為主要的是養好身子,盡快的讓這具身體恢複自己前世的所有功力。
☆、錦繡房中的大丫鬟
這天錦繡自己帶着四個丫鬟出去,在園內轉着欣賞,三月,大地剛剛蘇醒,草木正聚集着能量,打算破土而出。
錦繡讓四名丫鬟在遠處候着,每一招i季府吩咐,不準打擾。
時下的季節裏,實在是沒有什麽號欣賞的,且春分裏寒意未減,外面站了一會,便已覺得有點寒冷。
正打算會錦繡閣,卻聽見前方兩兩名丫鬟的對話,一人的聲音自己覺得還有點熟悉。
“娟姐,你說我們今天拿的這些可以換多少錢?”
“最起碼有二兩吧,反正夠我們花一段時間了。”那個叫娟姐的丫鬟回答。娟姐,錦繡這才想起,自己的房中好像有個叫娟秀的大丫鬟。
“你說主子會不會發現我們那裏東西。”剛才問話的丫鬟左顧右盼了一下,看周圍沒有人,便問道,顯然她是第一次幹這活。
“不會,我都已經拿了七八次了,沒有人會發現了,你就放下心。”娟姐得意的買弄,說着從他的懷裏掏出一串金絲瑪瑙手鏈,放在粉色絲怕中打量着,“這金絲瑪瑙佛珠可不是我們能帶的,就算拿了,也趕緊得出手。”
這語氣,就像是小學老師教導那些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不過現在還是得小心一點,這段時間槿王好像有點不正常,跟平時好像不太一樣了,那兩只眼睛看你發毛。”
“我都沒有見過她,不過聽說她好像在皇上面前不得寵。”那名丫鬟有點惋惜的說。
“何止是不得寵,簡直可以說是皇上的眼中釘,如果她不是皇女,早就被皇上給處置了,你說誰家的女子會一天到晚的給府中招攬美男。”在這個什麽事情都不了解的小丫鬟面前,娟秀是特有大姐大的風範,将她所知道的都說了一遍,還帶評頭論足。
“也是。”小丫鬟點頭附和。
“好了,趕緊走吧。”娟兒腳下的步子加快了,朝着錦繡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錦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等待着她們過來。
那兩丫鬟一路走的也算是瞻前顧後的,但是沒有想到在轉彎處,卻看見錦繡靜靜的站在那兒,如一幅美麗的剪畫一般。
看見錦繡,她們二人都哆嗦了一下,只是娟兒畢竟是在謹王府裏混跡多年的老油條,立馬平靜,拉着身邊的小丫鬟行禮。
“參見槿王殿下。”娟兒一人的聲音,那名下小丫鬟則嘴唇哆嗦的沒有說出話來。
“娟秀,你怎麽在這兒呢。”錦繡轉過身,沒有讓她們起來。
娟秀長的還算有點姿色,且能演善變,兩只眼睛不停的轉悠着。身上穿着蔥綠長裙,外面罩着一件對襟紅色小襖,而她旁邊的丫鬟模樣倒是清秀,身上只穿着一件灰色加絨長裙,破顯得寒酸。
娟秀硬着頭皮說:“我遠方姑母的女兒莉莉前幾天進了謹王府,今天正好我沒有什麽事情要做,便過來看望一下她,也順便給她說一點注意的事情,以免她以後做事情的時候出錯。”
☆、【13,給丫鬟們都教說一下吧】
教她,教她為賊嗎,還是教她怎麽才能夠順利的将謹王府的東西為自己所變賣。
“教她不是又教習嬷嬷嗎,且不說這些,那你說你都給她說了一些什麽,我也聽聽。”錦繡走近,一雙青色緞面紅底夾層靴已經在娟秀的眼前。
“沒什麽,都是下人給注意的事情。”主子知道了也沒有用。
“哦,是這樣嗎?”錦繡若有所思的說,便朝着自己讓候在遠處的四名丫鬟喊道,“你們都過來,聽聽娟秀給你們說的。”
随着錦繡一個招手,四名丫鬟疾步上前,給錦繡福了福身子,這才正視着娟秀。
娟秀沒有想到錦繡對自己是窮追不舍,心裏卻在擔憂是不是錦繡剛才聽到了自己個莉莉的話。
不過轉眼一想,不肯吧,剛才自己和莉莉說話的的地方距離與這地相隔超過千米,而且說話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她一介普通人怎麽會聽到。
現在這樣,可能是她心情不太好,想找個出氣的,而自己恰巧就被她撞上了。
其實她那裏知道,錦繡這幾天苦修武功,功力盡管只有前世的一成,但是想要聽清她們的談話,卻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
娟秀心道真是倒黴,腦子裏卻盤算着怎麽将今天的這事情敷衍過去,順了一下思路,便說,“回殿下,我剛才給她說……”
話還沒有說下去,錦繡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語,“等等。”
娟秀不解,擡起頭,仰望着錦繡。之間錦繡眼色清冷之中帶着一絲的怒意,一時間,再沒有說出話。
“你們兩個,帶着娟秀到那邊,聽聽她說了什麽,最好一字不落的給我記下來。”錦繡給站在自己左側的兩名丫鬟吩咐道。
又對右側的涼丫鬟說:“你們帶着莉莉,将她今天從娟秀的口裏聽到的都記下來,等你們聽完了在向我彙報。”
随着錦繡的一聲令下,後面的四個丫鬟分批行動,帶着娟秀和莉莉走到兩邊。
娟秀在聽到錦繡的話語時,就滿臉的絕望,在被帶走是,不停的朝着莉莉打眼色。
莉莉小門小戶人家出聲的孩子,那層見過這般的景象,吓得早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看着娟秀給自己打的眼色,更加的迷茫了,不知道她在示意自己什麽。
錦繡不再看她們一眼,轉身會錦繡閣了。
一盞茶的時間,四米高丫鬟都已回到了錦繡閣,而就小牛和莉莉也被帶回來了。
錦繡吃着暖差,望着鬼子啊地上的六人,問道,“她們說了什麽?”
“回殿下的話,娟秀的卻是對莉莉說着謹王府注意的事情,她們兩人的說辭幾乎好似一樣的。”丫鬟榮喜捧上兩張寫滿簪花小楷字的紙張,讓錦繡過目。
錦繡挑眉,随意的瞥了一眼兩張紙上面的內容,無為乎是一些要好好伺候主子之內的話。
“真的是這樣嗎?”打量着其他的三位丫鬟,那三個丫鬟只是底下頭,沒有回話,不過也算是默認了。
☆、【14,丫鬟們都成精了】
一個個的都成精了,膽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滑頭,狡辯是非。
錦繡不怒反笑,對着榮喜說:“我這幾天心神特別的不安寧,榮喜,你去拿放在我錦盒裏的那串金絲瑪瑙佛珠來。”
剛才是聽見娟秀說了金絲瑪瑙佛珠,料想也是從自己的房內拿走的。就看她現在要怎麽的打圓場了,繼續忽悠自己了。
一時間,跪在地上的幾人臉色在幾秒鐘的時間內變得蒼白,沒有血色,莉莉已經渾身顫抖了,目光為若有若無的瞥向娟秀。
“主子,那串佛珠你不是說有一顆主子有了刮痕,已經不吉利了嗎?”榮喜“好心”的提醒。
“唉,是啊,但是也只有哪一件是大師開過光的,所以,還是先拿出來看看,心才會安。”錦繡多費口舌的說着,話鋒一轉,“怎麽,不會是沒有了吧,那些東西,可是你們這些大丫鬟保管着。”
“沒有,它一直都在,我這就去取。”榮喜慌亂的答道,不過心裏卻是膽戰心驚。
先前的事情自己也清楚了,娟秀今天又手癢了,拿了主子平日裏不用的首飾打算去換零錢,可是主子現在卻又要那串佛珠,自己怎麽能拿得出啊。
都怪自己,今天看主子讓人分別問她們的話,就應該感覺出不妙的,但是自己去被娟秀這個賤人給威脅了,說是自己要是不幫她的話,就将自己以前偷拿過主子東西的事情也宣揚出來,而錦繡閣的這幾個丫鬟,或多或少的都拿過,所以,就一致的選擇幫她了。可是,現在卻心感不妙。
而且來錦繡閣的時候,娟秀已經将那串佛珠放在了自己的房裏,沒有帶來,自己沒有無中生有的本事啊。
榮喜走進裏屋,從裝首飾的錦盒裏做出仔細找的模樣,錦繡也不去看她,靜靜的等待着。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過了,榮喜低着頭才出來,額頭上布了一層汗珠。
“請殿下恕罪。”榮喜一來,就跪倒在錦繡的腳下,身體發抖。
“什麽罪,說來聽聽。”
榮喜本來想先發制人,先請罪,等錦繡恕她無罪的時候再說丫鬟們管理不當,讓那串佛珠找不見了,這樣的話就算是真沒了,她也已經說無罪了,最多挨兩頓罵就行了,是錦繡居然問什麽罪。
榮喜貼在地毯上的手心裏都滲滿着汗,“那串佛珠不知道遺落在什麽地方了,找不見了。”
“沒有啊,今天早上我還看見了,怎麽現在就找不見了。”錦繡反問。
榮喜渾身都顫抖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榮喜,你有沒有仔細找啊。”
“奴婢都仔細的找過了。”榮喜勉強的擠出這麽一句話。
“難道說有人拿走了,不會吧,房內就你們幾個大丫鬟收拾着,我相信你們的為人,如果你們真的幹出這樣的事情的話,那真是辜負了我的賞識。”錦繡沉思,語氣之中有點指桑罵槐的味道,明裏暗裏的諷刺了他們一番。
☆、【15,搜索丫鬟的房間】
錦繡又接着說,“難道是掃灑的小丫鬟,那可就不得了了。”臉上帶着一層的薄怒,“将錦繡閣的上下丫鬟嬷嬷都給我叫我來,我要親自審問。”
“是。“娟秀立馬答應,想要往外面跑。
“站住,我沒有讓你去叫,你先在這兒跪着,等下那些個丫鬟都進來了,你還要給她們說一下府中注意的事情,也讓你對這個表妹再次聆聽一邊。”想下去處理贓物,沒門,今天要不趁着這個機會将給下人一點教訓,都不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
娟秀只得靜靜的跪在原地,心裏卻急的亂轉,暗道今天倒黴透頂了,出門不吉利。
當所有的丫鬟都集中到屋內時,跪了滿滿的一地,有二十幾個之多。
錦繡一一将她們一一打量,這才說:“我的幾件首飾被人拿走了,你們中間有沒有人進來拿。”她說的是首飾被人拿走了,而不是遺落到哪兒了。
而且還加大的數量,不過也是,要細細算起被那些貪心不足的丫鬟拿走的首飾,何止是幾件。
一個個的搖頭否認,有的丫鬟臉上茫然,有的則是幸災樂禍的表現。
“既然都不承認,那麽,我就只好讓人去搜你們的房內了,要是讓我搜到,後果可能不就是指逐出府中這麽簡單了。”
“添福,你帶着一名嬷嬷,兩名二等丫鬟,四名三等丫鬟,再帶兩個護院,将在場的所有的人的房間都給我搜一遍,如果你們搜不到首飾的話,那麽,我就以包庇的罪名,将你們都逐出府。”錦繡點了一個房內的大丫鬟添福,讓她帶人去搜。錦繡閣最低等的丫鬟也是三等的,沒有四等五等的。
話也說到了這個程度,你們搜不到就不用來了,看你們還敢不敢敷衍了事的搜。
“是。”添福随便叫了幾個丫鬟便在門外帶兩個護院,朝着丫鬟住的地方離去了。
屋內的人依舊跪着,錦繡懶得再多看她們一看,進了寝室,敬候佳音。
一個時辰之後,添福帶着丫鬟護院再次來到錦繡閣,而錦繡也一覺睡醒,收拾了一下這才出來。
添福的手中托盤上面放着一串佛珠,再沒有其他了,添福是知道錦繡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佛珠,所以是有目标的尋找。
“這是在誰的房間內找到的。”錦繡走到她身邊,從盤中取出佛珠。
“這個佛珠是在娟秀大丫鬟的房間內找到的。”添福老實的回到,卻也害怕娟秀那個賤人将她曾經拿東西的事跡給翻出來,現在她只希望主子盛怒之下,不問青紅皂白的将娟秀趕出府就是了。
不然要是讓娟秀說出什麽話來,那麽這個錦繡閣的大丫鬟可能要重新洗一次牌了,她們都會被驅逐。
“娟秀,佛珠怎麽會在你的房內之內。”錦繡拿起佛珠,走到娟秀身邊。
“求主子贖罪,娟秀也是迫不得已,家中母親生病,卧病在床。”娟秀梨花帶雨的哭着,不停的在地上磕着響頭。
☆、【16,蒼白的謊言】
“求主子贖罪,娟秀也是迫不得已,家中母親生病,卧病在床。”娟秀梨花帶雨的哭着,不停的在地上磕着響頭,“沒有銀兩可以醫治,要是再延誤下去,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母親了,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想拿主子沒用的東西換一兩個錢,好補貼家用,為母親治病。”
跟自己打親情牌?對不起,沒有用。
不過這件事情要處理好,要是這樣直接将娟秀給辦了,那其他的下人也只會說錦繡心狠手辣,沒有親情,這樣也不太好。
錦繡慢悠悠的說道,“令堂生病啊,倒是情有可原,只是你的這個手段不對,再說你買進了我謹王府,就只是我謹王府的人了,謹王府才是你的家。”
娟秀一聽錦繡的語氣放軟了,便更加賣力的哭了,希望可以用眼淚博取錦繡的同情。
看見眼淚,錦繡心煩,“娟秀,你母親現在可是在淩京?”
“是。”娟秀用力的點頭。
這就好辦,我倒要看看你母親是不是快挂了,“來人,将娟秀病重的母親給擡回來,就說娟秀想盡孝心,這份孝心感動了我,所以特意讓她前來謹王府探望她家女兒。”
一時間,娟秀再也哭不出聲了,絕望的軟到在地上了。
母親現在健健康康的在家裏,母親如果到來,那麽自己可不只是偷盜一罪了,還有欺瞞主子了。
這兩項罪加起來,打五十大板都拉下下來,娟秀越想越怕。這樣的煎熬在她母親打扮的花枝招展,笑容滿面進來的時候,就結束了。
娟秀的母親進王府時是笑容滿面,但是看見錦繡閣跪了一地的下人時,再遲鈍,也覺得不妙了,槿王請自己來,不是因為為女兒的孝心所感動,而是另有其事。
“參見槿王殿下。”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再擡頭看一眼錦繡,只是偶爾掃過自己女兒一眼,女兒現在已經是臉色發白,混無血色,兩眼無神。
“夫人身體安康?”錦繡聲音柔軟,恍如仙樂。
“一直康健。”
“那為何你女兒身為我謹王府的人,還記挂着她母親,說她母親卧病在床,不能行動,為了給她那病重的母親治病,還偷取了我的貴重的首飾。”錦繡循循善誘,不輕不癢的說着,“夫人看仔細了,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可千萬不要為進王府看新奇亂認女兒呀。”
娟秀母親看了幾眼娟秀,那眼神是恨鐵不成鋼,半響才說,“槿王殿下明鑒,曾經草民是有一個女兒,但是她已經賣進大戶人家的當丫鬟了,從此她也不認我們這些親人了,所以,我也就沒有那女兒了。”說的無情之情,三言兩語,将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哦,原來如此,這麽說你們早就沒有了來往。”錦繡恍然大悟。
“是,她早不再是草民的女兒了。”回答的斬鐵截釘。
“送夫人回去。”錦繡對着将娟秀母親接來的那兩名護院說。
☆、【17,處置目中無人的丫鬟】
等娟秀母親一走,錦繡走到娟秀的身邊,細細的打量,“好一個水靈靈的姑娘,只是欺瞞主子,盜取主子的物品,就留不得了。”聲音仿佛來到地獄,讓在場的丫鬟嬷嬷感覺涼飕飕的。
“來了。”錦繡朝着門外站着的護院喊道。
兩名腰間佩刀護院應聲而進,“殿下。”
“挑其手筋,剪掉舌頭。”錦繡冷冷的扔下這句話。
“是。”兩名護院對這些內宅之事不再多過問,走進便将娟秀抓起,打算帶下去行刑。
“不用帶下去,就在這兒,讓其他的丫鬟都看看,也讓她們明白誰才是主子。”錦繡掃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丫鬟在,這些個丫鬟,舒坦的日子過久了,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今天手機給該她們一個教訓了。
娟秀卻在兩名護院的手裏掙紮不停,“主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真的,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管真的還是假的,現在都已經遲了。
一名護院将娟秀緊緊抓住,不讓她掙脫,而另一名則抽出腰間的佩刀,兩刀劃在娟秀的手腕上,細細的傷痕泛出片片血紅,娟秀也因疼痛,不再掙紮了。
心裏卻好恨,其他的丫鬟和自己一樣,也會時不時的拿東西,為什麽只有自己受這種罪,不甘心,她不甘心。
就算是死,她也想拉一兩個墊背的,自己現在不得好過,其他的幾人也別想好過。
“主子,這個屋子裏,可不止只有我一個拿過主子的東西,你為什麽不處置其他人。”在還沒有剪掉自己舌頭之前,娟秀急忙的說出來,随着她的一句話,讓屋內跪着的那些大丫鬟,臉色都變暗了。
“是嗎?”錦繡仿佛有點不相信。
娟秀跪着地上,一一的将錦繡閣大丫鬟以前拿過的東西的名稱說出來,而且還說出了收購這些東西的那家鋪面,屋內就只剩下娟秀一人的聲音了,誰也不敢有半點的話語。
等娟秀說完,眼神一一的掃過其他三名大丫鬟,三名丫鬟匍匐跪倒在地,一個勁的說自己沒有。
錦繡不再言語,今天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知道好好的把握的,反而幫助娟秀欺瞞自己,這樣的下人,自己的錦繡閣可是不敢放了。
“你們沒有,且不說有沒有拿主子的東西,單單就是今天幫着娟秀欺瞞主子的事情,你們可有什麽說的。”錦繡此時再不想将心血放在她們的身上了,只想着趕快完結此事。
“今天娟秀給莉莉說了什麽,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你們居然膽敢騙我。”錦繡穩坐在上方,不理會她們的狡辯,“将她們三個的舌頭也頭給我剪下來。”臉上有了厭煩之色。
“是。”手起刀落,将娟秀的舌頭一下子割下來,屋內的那些丫鬟一看到這個情形,吓得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全數匍匐在地,不敢再擡頭看一眼錦繡那絕色的容顏。
“好了,将她們三個拉下去行刑吧,還有将那個莉莉趕出府。”錦繡揮手,不想再理會了,“一會了再将她們都變賣了吧。”
☆、【18,思念成殇的棋妃01】
眨眼的時間,屋內的丫鬟都盡數的退盡,有兩個下去的時候,腿腳發軟,被被人硬生生的給拉下去的。
晚上的時候,管事帶來了牙婆,領着一群丫鬟,讓錦繡挑,錦繡挑了四個老實本分的大丫鬟,其他的都沒有多選一個。
等牙婆離開之後,錦繡對着她們四人說道,“進了我謹王府的們,以後生是謹王府的人,死也好似謹王府的鬼,如果那個在暗中搗鬼,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是。”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他們今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槿王今天将四名丫鬟處理了,而且手段殘忍。
四名丫鬟,兩個早上伺候,下午聽嬷嬷的教導,兩個上午聽訓,下午此輪,就這樣輪流了半個月。
而這半個月來,錦繡大部分的時間将丫鬟趕出自己所居的錦繡閣,自己一人搶修苦練,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讓這葉錦的體質脫胎換骨了,恢複了自己五成的功力。
其實葉錦是一塊習武的好材料,只是她的心從來就沒有在這上面,所以,造就了她什麽也不行的境況。
既然是一塊好材料,那麽自己就絕對不會浪費。
這天錦繡帶着兩名丫鬟碧玉碧蘿才走出錦繡閣不久,就見一名小厮匆匆忙忙的跪在錦繡的方向趕來,看見錦繡之後立馬磕頭行禮,“奴才參見三皇女。”
“恩。”錦繡打量跪着自己眼前的奴才,看他強行請自覺攔住的目的是什麽。
“求三皇女去看看棋妃,他現在病的很厲害。”原來是為了讓自己去見棋妃。
棋妃真是有心,這半個月錦繡幾乎将上們求見的男寵全部擋在了門外,誰也不見,剛開始還有不少的男寵站在門外等候錦繡的召見,但是幾天過去,錦繡愣是一個都沒有召見,久而久之,門外也就沒有人了。
眼下去卻被這名奴才擋住了自己的道路,眉頭稍皺,半響才吐出幾個字,“前面帶路。”
那名奴才臉上的笑容難掩,将錦繡帶到了棋妃的住處,琦蘭局。
一進绮蘭局,濃烈的草藥味撲鼻而來,“茗棋生的是什麽病。”如果是傳染病的話,直接隔絕,自己就不去再去看了。
“回三皇女,棋妃是思念成殇,三皇女殿下這段時間沒有召見棋妃,棋妃一直悶悶不樂,結果就聲病了。“丫鬟說的餓很含蓄,沒有說茗棋到底是什麽病。
思念成傷,看來自己不進去看一下茗棋,就真對不起茗棋對自己的一往情深了,錦繡冷笑。
錦繡走進茗棋的寝室時,茗棋斜靠在美人榻上,烏黑濃密長發散在他的身後,臉色有點蒼白,看樣子真的是生病了,不是裝的。
茗棋一聽見聲音,轉頭看見從門外走進來的錦繡,剛才還無神的雙眼此時變得锃亮有神,臉上也浮上了一絲的紅暈。
“殿下。“受寵若驚的聲音,身子也立馬從榻上下來,給錦繡磕頭行禮。
☆、【19,思念成殇的棋妃02】
錦繡上前将茗棋扶住,沒有讓他跪倒,“愛妃既然身體抱恙,就應該靜靜的安心養傷。”而不是想盡辦法的将自己引來。
茗棋咬着唇,看起來無助至極,“殿下這是嫌棄茗棋了嗎,茗棋有什麽做錯的地方殿下只管說,茗棋會改的,一定改到殿下滿意為止。”語氣滿是委屈,就想是一個被人家抛棄了的孩子一般無助,那般委屈。
饒是你鐵石心腸,面對着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也不忍心下手,錦繡将茗棋扶到榻上,這才說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嗎,生病就不應該好好養傷嗎?”
“是茗棋理解錯了。”茗棋微微一笑,如一株紫玫瑰神秘,妖豔。
錦繡回想着有關茗棋的一切,葉錦的記憶裏,茗棋是出門的時候,在路上騙來的,哦,不,直接是搶來的。
葉錦看見人家的人長的好看,和月息酷似,便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将茗棋綁到了自己的馬車上。回到謹王府的時候才問了茗棋的身份,原來只是一個來淩京投靠姑媽的落魄男子,而他姑媽早已經不在了,他便一直在淩京徘徊,看能不能找上一個稱職的工作,養活自己。
工作沒有找上,卻被葉錦給找上了,這樣也可以說是找了一份工作,與人為妃嘛,還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對茗棋的了解葉錦就只限于此,其他的她一概不知,也從來不問。
可是,打錦繡第一眼看見茗棋的時候,就對茗棋給葉錦的說話很懷疑。不過,什麽事情都要一步步的來,至于他是什麽人,遲早會被自己查到的。
“好了,你先養身子,有什麽事情等你好了再說。”言下之意就是自己離開了。
“恩。”茗棋點頭,坐起身子,起身的身後一不小心,一個瓷瓶子從茗棋的袖口中掉落到錦繡的腳下。
随着那個瓷瓶的掉落,茗棋的臉色一瞬家蒼白如紙,不過随即便恢複過來。
錦繡的丫鬟碧玉上前撿起,打算交給茗棋,卻被錦繡攔住,捏在手裏,“這是什麽?”
茗棋低着頭,臉上微紅,聲音低低的說:“是避孕丹,殿下現在年紀還太小,不宜受孕,所以府內的男侍都讓服用了這個。”
避孕丹,顧名思義就是避孕的,只是不是女子服用的,而是專意為男子所研制的。
幾乎豪門之中的男侍手裏都有一兩顆,要是妻主那天來有幸臨幸與你,卻不想與你要孩子,那麽在臨幸的之前,必須對着妻主将随身攜帶的那顆避孕丹所吞服。
既然是避孕丹,那麽剛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