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舊患複發

蔣澈一方面被白奕月這副軟糯糯的語氣萌得一臉血,但是另一方面又痛心疾首對方竟然這樣誤會他。

百感交集之下,他只能無奈地解釋了一句:“小白,我真沒有,是他的胳膊太容易脫臼,我沒控制好力道,不下心給折的。”

白奕月咬着下唇,目光怯生生地看着他。

蔣澈被他小狗一樣水汪汪的眼神看得心潮澎湃,一時頭腦發熱,就跟他保證:“我知道了,以後我把許無時當搖錢樹一樣供着,行了吧?”

白奕月這才放心,重新露出了燦爛腼腆的笑容,笑得可愛又無害,“謝謝小蔣總,就知道你最好了。”

唉,知道我好還不趕快以身相許,就知道你的許哥。

蔣澈默默嘆氣,面上還是裝作一派輕松。

擡手拍了一下白奕月的腦袋,他道:“好了,快點回去工作吧。”

白奕月有些赧然地躲了一下,很是乖巧地用力點了點頭,“嗯嗯,那我先出去了。”

“小蔣總再見。”

面容清俊單純的青年可愛地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小跑着離開了。

蔣澈傻乎乎地跟着舉手揮了揮,等白奕月跑沒影了,才按着心口冷靜了一下。

他家小白真是太太太.......可愛了!

(/≧▽≦)/~┴┴

因為這個可愛暴擊,蔣澈硬是泡在盛星看了一下午白奕月排戲。

眼看着差不多要回家吃飯了,他就拎起車鑰匙往停車場走。

今天中午盛星已經官宣了《在劫難逃》的主演陣容,這會兒功夫,轉發和評論都上千萬了。

蔣澈作為公司的法人代表,自然也要象征性地轉發一下官宣。

【蔣有錢:@小白白奕月@許無時@在劫難逃導演組——加油!】

發完了,蔣澈就退出了網頁,長指在屏幕上劃了兩下,一不小心,就點進了許無時的ID頁面按了關注。

嘶,手滑.........

蔣澈原本想取消關注,但是一想到剛剛才@了人家,突然關注又取消,怕是會招人話柄,讓娛記借題發揮,影響《在劫難逃》。

一切以小白的利益為重。

蔣澈退出了app,正想把手機丢到一邊開車,就看見通知欄上的未讀推送。

【娛樂姬姬:爆料!許影帝下午缺席了明月臺的訪談節目,原因竟是.......詳情請戳鏈接】

蔣澈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鏈接。

爆料人是該訪談節目的一個現場觀衆,在候場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工作人員的對話,所以匿名分享到了八卦論壇上。

【(╥╯﹏╰╥)幸運抽到了羊場的票子,本來以為可以體會一把現場被許哥美貌狙擊的快-感,結果……許哥舊患複發胳膊折了不能來(╥﹏╥)】

評論區11:35am

【壇主消息可靠不可靠的?我還特意計劃了下午的摸魚時間看直播的(哭泣.jpg)】

【如果是胳膊的話我覺得是真的,當年許影帝拍《潛行》的時候沒用替身,那摔得,路透視頻我看着都鑽心疼~】

【是的,那視頻我現在還有呢!鏈接】

12:00

【是真的,剛剛許哥發了致歉微博……】

……

蔣澈草草翻了一下剩下的評論,內容大同小異。

全都是一片心碎的祈禱,希望許無時能早點康複出來營業。

指尖在那段路透視頻的鏈接上停了片刻,蔣澈還是點了進去。

視頻是仰拍的,距離很遠。

盡管畫質高糊,雜聲很多,但是蔣澈還是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十幾層高樓天臺邊上的許無時。

殘陽如血,光線昏暗,太遠的距離以及太垃圾的像素,将許無時模糊得只剩一抹淩厲筆挺的輪廓。

随着一聲槍響,他如同一把過剛易折的利刃,被擊碎了最堅韌的脊骨,直直地從天臺邊上摔了下去。

寒風獵獵,許無時身上薄薄的衣衫被吹得鼓起,越發顯得人骨峰銳利。

視頻裏隐約可見他精瘦的腰腹上纏了兩根威亞,極速墜落出鏡之後,負責拉威亞的工作人員就跑到底下去接應。

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之間。

一根威亞毫無預兆地斷開,許無時從四五層樓高的地方猛地跌落,磕在了三樓的小平臺邊沿,然後繼續往下墜。

視頻裏傳出刺耳嘈雜的尖叫聲,鏡頭也開始驚慌地晃動起來。

蔣澈費了好大的精神力,才摒除那些雜聲,看到了視頻的最後幾秒,許無時反手拽拉着身上那根僅剩的威亞。

把一個本來要摔得狗吃屎的姿勢,硬生生自救成了教科書式的獨臂大俠穩穩落地pose。

為了裝逼把人體極限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還真是活該你脫臼。

蔣澈嘆了口氣,然後找盛星的CEO要到了許無時助理周延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周延正追着許無時的愛狗——一只剛出生幾個月但是皮實得不行的小阿拉斯加犬滿屋跑。

“澈澈,你聽話一點,周延哥哥幫你洗個澡澡好不好?”

小阿拉斯加左右晃晃腦袋,汪汪兩聲表示拒絕,然後又開始繞着茶幾轉圈圈。

“洗香香的,這樣就有很多小母狗喜歡你了。”

周延邊放輕聲音哄着,邊伸長了胳膊去抓它,一撲,就摔在了沙發上。

小阿拉斯加跳到他背上踩了兩腳,然後高興地甩掉他去院子玩了。

周延哀嚎了一聲,在追狗和接電話之間選擇了後者。

“喂,誰呀!不知道我正忙着嗎?”

聽見周延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蔣澈眉頭微蹙,頓了一下,才道:“你好,我是蔣澈。”

“小,小蔣總?”

周延立刻腦子一涼,連忙畢恭畢敬地道歉:“不好意思小蔣總,我不是沖您發火……”

他還沒說完,蔣澈就輕輕打斷了他,“你是不是在忙怎麽處理許無時缺席那場節目錄制的事情?”

周延:“……啊?”

“你不用擔心這些,讓許無時也不用擔心這些,盛星的公關部會幫你們處理。”

蔣澈說完了,又問:“許無時現在住哪兒?”

周延愣愣地報了一串地址,末了,遲疑地問了一句:“小蔣總,你,你要來看許哥嗎?”

“你別管。”

蔣澈這頭剛挂完電話,許無時就從樓上下來了。

見周延傻不愣登地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出神,小阿拉斯加卻在院子裏撒歡地跑,他挑了一下眉頭,“讓你給澈澈洗澡,你怎麽放它出去了?”

周延被他的聲音吓了一跳,一秒回神,忙不疊地解釋:“不是我放的,我抓不住它。”

周延委屈地告狀,“許哥,這狗太皮了,軟硬不吃又難伺候,要不你換只狗養吧。”

“那是你沒好好跟它交流。”

許無時說着走到了門邊,朝在院子裏玩的小阿拉斯加吹了一聲起伏悠長的口哨。

小阿拉斯加聽到口哨聲,立刻邁開兩只小短腿跑過來,乖乖地站在許無時腳邊,揚着一雙亮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那架勢,聽話得都讓周延想抽它了。

許無時蹲下身子,長指輕輕在那狗的腦袋上撓了兩下,“走吧,去洗澡。”

小阿拉斯加像是聽懂了,高興地晃着腦袋汪了一聲,然後屁颠屁颠跟着許無時進浴室了。

周延氣得拳頭都握緊了,跟着走過去,站在浴室門邊看着許無時給狗洗澡。

這條阿拉斯加犬是許無時一周前買的。

周延去取狗屋的時候,聽寵物店的店員提了一嘴,說這小狗是她們店裏最鬧騰最難養的,誰摸都吠,偏偏就聽許無時的話。

敢情這年頭,狗也看臉。

唉,真是世風日下。

周延倚着門唉聲嘆氣的功夫,許無時已經給狗洗好澡了。

見他杵在門邊,就順口問了一句:“剛剛誰打電話給你,怎麽聽愣了?”

誰打電話?小蔣總呗。

等等!小蔣總!!!!!

周延突然瞪大了眼睛,抓着門急吼吼地道:“完蛋了許哥,剛剛小蔣總給我打電話,還問了我你的地址。”

“他可能要來看你……怎麽辦啊?”

許無時也有些意外,想了想,他道:“去樓上畫室的畫架上拆兩塊板子下來,然後去找繃帶。”

周延點點頭,一刻也不敢耽誤地往上樓跑。

許無時草草給阿拉斯加身上的毛擦了半幹,就把它端回了屋,丢了一堆玩具讓它自己玩。

周延按照許無時的吩咐拿來了板子和繃帶,然後看着他拿木板在小臂上比劃了一下。

“過來搭把手。”許無時說。

“哦,好。”

周延連忙伸手接過繃帶,在許無時的指導下,幫着他用繃帶繞着夾板和小臂轉了幾十圈,完美地仿造出了一只像用醫用固定板夾着的傷手。

萬事俱備,只欠蔣澈。

許無時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雜志,門鈴就響了。

周延立刻自告奮勇地跑去開門,剛想張嘴喊“小蔣總好”,就看見門口站了個西裝革履的陌生中年男人。

他一口氣卡在喉嚨不上不下,生生給憋咳嗽了。

中年男人雙手提滿了禮品盒,等他喘勻了氣,就微笑着道:“您好,我是蔣家的助理。”

“我們小少爺吩咐我送一些補品過來給許先生,并且來看看許先生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其實蔣澈的原話是:你挑幾樣對胳膊脫臼有好處的補品送過去,趁機幫我看看那個孫子是不是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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