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

艾克覺得在玩那些五花八門的冒險游戲時，都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心跳快得像是就在嘴邊撲騰，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從嘴裏蹦出來。

他明明膽子很大的，現在卻只覺得腿肚子發軟，既沒有轉身逃跑的膽量，也沒有向前一步的勇氣。

“我數三下。”伊萊平靜地再次開口，深邃的眸子牢牢鎖住艾克的臉。

“一”

“二……”

明明他也沒強調過了三下再不來會怎麽樣，可是艾克就是吓得根本不敢嘗試挑戰這個後果，大叫道，“等等等等！別……我過來。”說着慢騰騰挪着步子走到了伊萊跟前，緊抿着小嘴，終于彎下腰，趴在了伊萊大腿上。

他的臉紅得那麽厲害，以至于連耳根都紅得透出血色。

“脫掉拖鞋，趴上來。”伊萊攬住他的腰和腿，将他整個身子往上抱了抱，好讓他平穩地趴在沙發上。否則，一米八幾的個子要一直彎着腰，腿也只能跪在地上，那未免太憋屈了些。

“介意褲子脫掉嗎？”伊萊“溫和”地詢問道。

現在，艾克連脖子都紅了，“……我能說介意嗎？”

“能，不過這不影響我們的程序。”伊萊式的黑色幽默再一次可惡地顯露，激得艾克憤憤不平地抗議道，“那你詢問我的意義在哪兒？”“或許，”伊萊若有所思地頓了頓，“出于禮貌？”

“F……”艾克正要脫口而出，屁股立刻挨了狠狠一下，疼得他放聲尖叫，使勁想蹿起來——自然未果，被伊萊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拽了回來。

伊萊順勢拉下他的休閑褲，又毫不留情地剝掉小內褲，翹嘟嘟白嫩嫩的小屁股上已經浮出了一個鮮紅的圓印子。“知道懲罰的力度了嗎？如果不脫掉褲子，我可不敢保證能掌握好輕重。好了，接下來，我們先清算你今天的錯誤。”

“哦！伊萊……”艾克剛一開口，伊萊就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在懲罰的過程中，你當稱呼我為先生！”艾克微微一抖，還是很快就可憐兮兮地應道，“是，先生。”

“很好。聽着艾克，我自信從影多年，識人眼光不算差。當時在醫院你全身不能動，只用一雙眼睛一句呼喚，就超乎我想象地完成了我所要求的任務，我知道你的潛力有多大。但你入劇組以來，學習培訓的進度卻并不理想，這讓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自制力和自覺性沒有我所期望的那樣強大。所以不用抱怨，從今天起，我收回給予你自我調節的自由，你的學習和工作将由我嚴格監督和掌控。如果我認為你達不到我所規定的要求、完成不了我所布置的任務，那麽很抱歉，你的小屁股将為你的過錯付出慘痛的代價。對此你有什麽問題嗎？”

艾克只覺得未來一片昏暗，但是此刻，可憐的屁股就被握在伊萊寬大有力的手掌裏，哪裏由得他說半個不字，只好抖着嗓音硬着頭皮答道，“沒問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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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的回答。”伊萊将左手從艾克緊張得直縮的屁股上移開，轉而牢牢按住了他深凹下去的窄腰，“現在，你将得到四十下發刷的懲罰。”

“耶稣基督！這是多麽可怕的數目！”艾克在心裏暗暗叫苦。盡管他毫無挨揍的經驗，可是光憑想象就覺得四十下板子足夠叫他痛到哭爹喊娘——老天爺，要知道剛才那一下就已經火辣辣地疼到現在了！

伊萊握發刷的右手緊了緊，舉到半空中，狠狠一下拍在熊孩子右半邊屁股上。

“噢喔！——”艾克只覺得屁股一下子就腫了，疼得燒心，忍不住慘叫着蹬了蹬小腿。伊萊毫不理會，不緊不慢地落下第二板，仍然重重打在右邊屁股上。

“Oh MY GOD!!!”艾克忍不住尖叫着反過手去擋，伊萊索性将他胳膊反扭過着一并按住，又緊接着打了第三下。艾克疼得哇哇亂叫，使勁将身子斜側向一邊，不讓發刷在落在那半邊屁股上。伊萊扳過他的身子，擡起右腿緊緊将他兩條纖細的長腿壓在底下，好固定住他身子不能亂動，繼續狠揍那已經通紅的半邊臀部。

艾克一直在掙紮嚎哭，“哦！——先生！我錯了！我很抱歉！——噢噢噢噢！別打了！”“勇于認錯是好品德，我相信懲罰能幫助你更深刻地理解和記憶錯誤，你說呢？”“哎呦呦呦！我能記住能記住！先生——”“屁股至少得先腫起來，我才能多多少少相信一下你的誠意，寶貝兒。”“哦不……太疼了！先生！——我錯了！——屁股已經腫了！——疼死我了！！先生！”“這可還遠遠不夠，小壞蛋！在你淘氣不聽話的時候，就該想想會有這樣痛哭流涕的可悲境地。”“嗚~嗚~嗚~對不起~先生——饒恕我吧！……”

十五下打完，右邊屁股已經深紅腫脹，跟左半邊白皙光潔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艾克伏在伊萊腿上，嗚嗚咽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叫人情不自禁地心軟。他現在這副可憐而又乖巧的落難小天使模樣，簡直與那個調皮搗蛋散漫貪玩的小惡魔形象實在判若兩人。

伊萊有點動搖。只是，轉念一想，這孩子機靈古怪膽子又大，倘若第一次立了規矩就不嚴格執行到底，日後保不住就被他各種各樣的撒嬌耍賴牽着鼻子走了。

于是萬惡的發刷又開始狠狠折磨艾克左半邊臀部。不過到底換了一邊，總算不是像剛才那樣疼得要命，起初幾下還能勉力忍住。可是在又挨了六七下後，艾克再一次受不了了。“女王陛下！救命！”

伊萊差一點笑出來。“女王陛下？你的小屁股都金貴得要女王陛下來救了？”艾克抽抽噎噎地答道，“除了耶稣，大概只有陛下還會慈悲憐憫我了。”明知他是在變相讨饒，伊萊心裏還是微微酸軟了。

就在左邊的屁股挨夠同樣的十五下時，艾克突然帶着哭腔叫道：“爸爸！”

伊萊心裏一顫，停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