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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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

高赫的手順着向南背部脊柱凹陷的地方一路下滑到下面,向南吃一驚,雙手施力撐起,不想被高赫加重力度壓了回去,清楚地感覺到高赫的手指停在哪裏,向南惶了。

“高赫,你不可……”

高赫的手突然侵入,向南原本要說的話變成了一聲悶哼,高赫那一下太狠,向南痛得撐在牆上的兩手一下握成了拳頭。

即使這麽用力地探進去,高赫的手指只擠進了一點點,高赫眉頭微微一簇,問向南:“這裏,常哲沒有進去過?”

向南咬着唇雙眼緊閉着,聽到高赫這麽一問,連忙搖頭。

高赫的心裏有什麽東西化開了。

他淡淡地揚起了嘴角,手指退出來後在向南那裏徘徊摸了摸又試圖再擠進去,向南倒吸一口冷氣,差點哽咽出聲。

“很不舒服嗎?”

高赫喃着舔上向南的耳朵,向南渾身一震:“高赫,不要這樣……”

向南聲音很輕,帶着求饒。

高赫在他耳邊低聲:“不要這樣,那應該怎麽樣?”

手指再往裏頭擠了擠,很滿意聽到向南的抽氣聲,他把手抽了出來伸到向南面前撫着向南的小腹沿着向南的身體線條探了下去。

“常哲是怎麽取悅你的?這樣嗎?”

向南的脆弱被握住,被慢慢套弄。

高赫熱熱的氣息噴在向南頸間,向南的心弦被撩撥,随着高赫手上的動作,向南的膝蓋開始發軟,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了。

“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這樣?”

前端被高赫惡意刮弄,隐忍不住的呻吟一下溢了出來,向南全身戰栗,脆弱顫抖着往外湧着Y液,高赫的手變得濕答答的,那緩緩的搓揉帶上了滿是情色的聲音,向南受不住求饒:“不……不要弄了……”

向南感覺自己身下很漲,很疼。

他連連搖頭,不想拒絕引來了高赫更惡意的刮撩。

“……嗚……”

未被玩弄的凸起微微堅立,向南難耐地仰起頭,全身蜜色的皮膚被Y靡的熱氣包裹泛起了誘人的紅色。

“想射了嗎?”

高赫喃喃問着,在向南的耳後敏感帶舔舐啃咬,向南身體一繃,在高赫的手裏洩了。

向南的身體發軟,迷迷糊糊被高赫弄到了床上。

他背部剛接觸到柔軟的被褥身下後庭就被高赫的手指擠了進去,高赫把他射出來的東西往裏面送,企圖讓裏面軟化潤滑,向南緩過氣來得知他想要做什麽徹底慌了。

咬牙撐起發軟的腰,向南突然起腳踹了高赫一把,高赫一個不防被他踹到床下,悶哼一聲,抱着受傷的手一臉痛苦坐在了地上,向南看他這般,愣了一愣,傻了。

踹他手上了?

向南剛才很慌,根本吃不準自己那一腳踹高赫哪裏了。

他非常緊張,爬下床來到高赫身邊,高赫像是脾氣起來了,雖然痛,但是左擺右閃就是不讓他看,向南急了:“醫院,我現在馬上送你去醫院。”

說着向南就想爬起進浴室拿衣服,不想他腳踝突然被人一拉整個人摔到了地上,再回過神,自己已經被高赫壓在身下。

高赫騙他?!

但看高赫依舊忍痛的模樣又不像。

高赫俯身啃上向南的脖子,沿着肩線咬上向南鎖骨,向南想推開他,但是又怕再次傷到他的手。

向南喘着氣,開口:“高赫,你停……啊……”

胸前的凸起被高赫用力吸吮,向南身體往後一仰,脆弱再次擡頭。

他咬唇強忍那令人窒息的快感,心裏記挂現在高赫的傷勢要緊,他想勸高赫停下來,但是高赫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不要再……”

“大叔……”

高赫突然開口叫大叔讓向南一怔。

一番的折騰,高赫的聲音變得很沙膩,他拉過向南下巴讓向南直視自己,居高臨下,好看的眉頭因疼痛而緊蹙着,高赫低聲:“我想去醫院。”

“好……”

高赫到底是肯聽話了,滿臉潮紅的向南松了一口氣。

但是……

“不過在那之前你要配合我。”

“配……啊!”

一字出,向南慘叫出聲。

身下撕裂的痛沿着脊椎攀上大腦,高赫的突然進入讓向南雙眼發黑。

其實高赫沒有成功推進去,因為向南那裏沒有做足擴充,所以高赫這一下只進去了一半。

高赫也很痛苦,緊蹙着眉頭俯身哄着向南,向南原本擡頭的脆弱因為巨痛耷下去了,他搖頭求高赫退出來,高赫又往前挺了挺,聽向南猛地吸着氣,只得退出來了。

“大叔,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不知是不是因為手很痛,高赫額頭全都是一滴滴滑落的汗,他捏起向南的手撫上他那因為忍痛已經逐漸變得白青的臉,道:“向南,我的手真的很痛。”

向南的後庭也很痛,看高赫一臉慘色,他道:“那你就不要做了,我們現在立刻去醫院……”

向南苦口婆心,可是高赫示意自己身下:“你看我現在這個狀态出得去嗎?”

向南眼睛跟随瞥了一眼,那尺寸,那蓄意待發之勢,讓向南原本因高赫入侵變得蒼白的臉起了紅暈。

向南尴尬地收回了目光別開臉:“那你想怎麽樣?”

高赫的炙熱再次抵上向南的後庭處,低聲:“你要放松,讓我進去。”

向南往後縮了縮,他慌亂道:“不行。”

“莫說我不願意,就算是想幫你,你也進不來。”

向南臉紅耳赤,說的是實話。

高赫現在只有一只手能用,不方便,向南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更重要的,他不情願讓他上。

要不這樣吧。

看高赫實在是很痛苦,向南開口:“要不……”

向南想試着用手幫他解決,但是他的話被高赫打斷了。

“可以的。”

“呃?”

高赫放開了向南,坐起身:“你到廚房的第一個櫃子上把那支護手霜拿過來。”

“護手霜?”

高赫的意思還是堅決要做。

向南猶豫了一會,看高赫真的忍痛忍得很辛苦只得聽他的話起身去了廚房。

剛伸手拿下那支護手霜,向南就被跟同進來的高赫壓在了櫥櫃上。

結實的胸膛貼上他的背脊,高赫對他伸出左手,低聲:“把裏面的東西擠到我手上。”

向南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加之他擔心高赫手上的傷勢,只好妥協了。

有護手霜的幫助,高赫的手一點一點地探進了向南的身體裏。

膏體漸漸随向南的體溫融化,向南被刺激的腸壁也慢慢起了反應,向南隐忍着那被侵入的不适,緊抿着唇,末了,身體突然一震,他溫熱的腸壁一下收縮夾緊了高赫的手,身體迅速蒙上了緋色,高赫知道自己要找的地方找到了。

“是這裏嗎?”

“……嗚……”

高赫的連連觸碰讓向南的身體顫栗。

向南全身的血液如煮沸般發熱滾燙,身體急速起了變化。

“放……”

他蜷縮着,脆弱未被挑逗也擡起了頭,積極地往外湧出Y液。

高赫看他這般,心裏砰砰直跳。他搖頭,呼吸不穩:“不可能放開你了。”

高赫等不下去,迫不急待地抽出手一下把自己推進去了。

“……唔……”

身體被侵入,高赫的火熱讓向南的身體一下繃緊,高赫被他夾得悶哼一聲,雙唇貼上他的耳朵哄着:“大叔,你要放松啊……”

高赫俯身咬上向南的頸肩,左手伸到向南前面溫柔挑弄向南的脆弱,向南緊繃的身體漸漸因為快感緩和下來,高赫松了一口氣,開始在向南的身體裏輕輕抽動起來。

逐漸的,被向南溫熱內壁包裹着的高赫有些失控了。

他的攻勢越來越猛,動作越來越大,向南雙手緊扒在櫥櫃上,全身大汗淋漓。

他那要命的敏感點被不斷地被高赫戳弄刺激着,沒過多久,向南又再射了一次,白色的液體噴濺在櫥櫃上,向南的內壁猛地一絞,高赫在他身體裏噴注,向南的腸壁被滾燙的熱液灼燒,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了。

兩人氣息未平,胸膛皆激烈起伏着。

高赫把向南的頭轉了過來。

他乘着咬上向南的唇時把自己的炙熱從向南身體裏抽了出來。

聽到向南吸氣,他的舌頭撬開向南的唇鑽了進去。

如安撫般細細深吻着向南,經過這好一番的折騰,高赫寶寶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經驗到底還是在向南大叔的不情願配合下不圓滿結束了……

醫院篇(一)

“我說……”醫生緊蹙着眉頭看了床尾挂着的病例記錄板半饷,輕擡眼鏡:“你們昨天晚上都做些什麽了?”

醫生這一問,高赫眉一挑,向南起了個大紅臉。

這個醫生并不是上次幫高赫診傷的醫生,高赫被送進來第一時間讓向南給他打的電話,之前聽他們的對話,貌似這醫生是高赫家族裏頭的什麽人。

那醫生得不到回應眼睛從向南身上掃到了高赫身上,敲敲記錄板:“原本小傷,怎麽弄成這樣?”

“搬東西搬的。”

高赫交代得面無表情。

“搬東西?”

搬東西搬到三更半夜進醫院?

那醫生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眼睛又掃向了向南,向南心虛地回避着他的目光,高赫瞥他,問:“很奇怪嗎?”

“奇不奇怪還輪不到我探究。”

那醫生收回了目光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對高赫道:“給你打個招呼啊,我已經給我老媽打了電話,算算時間……再過個三、五分鐘你這房間就該填滿人了。”

聽醫生的話,高赫眼睛一下起了波瀾,長長的眼睫毛上下抖了個來回,他繼白粥事件之後第二次露出了臨敵模樣。

“誰讓你通知她的?”

高赫的聲音起伏不大,但是向南聽出了他的極度不悅。

醫生無奈地聳了聳肩,向南目光投向高赫,高赫正好與他目光對上,高赫對向南道:“我這一會兒會有很多人來,你先回去休息,晚上再過來。”

向南被折騰了這麽久其實真的很累了,加上身上那處不适,他坐在床前那是強打着精神撐着的。聽高赫這麽一說,他沒有開口,點點頭,起身走了。

向南出到一號大樓樓下馬上就見識到高赫口中所謂的很多人到底有多大的陣仗。

大院處,将近十駕各式車輛魚貫駛入迅速占據一號樓前的大半個露天停車場,款款高檔,駕駕出彩,醫院大樓前一下變成了一個小型車展館,引人注目。

車子裏衣着光鮮的人們下車之後紛紛向一駕黑色房車聚了過去,在漸漸聚成一堆的二十幾人裏向南看到淩娜和高皓了。

向南朝她們緩步靠近,看到房車裏出來了一個華貴女人。

她一看到拿着保溫罐站在人堆裏的五十多歲的老婦就問:“剛才何輝說赫赫在哪層樓哪間房?”

“我……阿輝一說我心急讓人找你,我聽漏了。”

“怎麽記的東西。”那女人瞪她一眼手往身邊站着的一個年輕女孩身上一指:“馬上給何輝打電話!”

那女孩點頭,走開撥了電話。

站在一旁往四處瞥的淩娜發現向南了。

向南與淩娜的目光對上,想上前告訴她高赫在哪個地方,不想淩娜瞪他一眼,當作沒見到他轉回頭去。

向南看她這樣,眉頭微微一簇,想想那些人肯定是問得到的,他垂下眼睑,在他們那堆人身邊走過去了。

向南雖然很累,但是他到校之後并沒有直接回自己宿舍。

他沒有忘記昨夜高赫和自己有多荒唐。

那一室的淩亂怎麽可以丢着不管。

仿佛高赫的宿舍幹淨了事情就不曾發生過那般,他回到高赫宿舍帶上手套就拼命地換,拼命地洗,拼命地擦,連極細的瓷磚縫隙他都不放過,折騰了整整一個上午,他有些脫力,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他夢到倩翊跟人走了。

夢到了周圍人的嘲笑。

夢到自己很傷心拉着莫揚喝酒。

夢到莫揚不理會他的掙紮吻了他,還把他強按在了桌上褪了他的褲子湊過來吞吐他的yu望。

夢到父親進來了,撞看了這可恥的一幕。

~難怪……難怪那該死的倩翊會跟人跑了!~

~難怪外面的人說三道四說你不行!~

~你這個……~

~你們這兩個畜生!~

父親倒下了,夢中的向南驚惶。

~爸,你怎麽了?~

~爸!~

~爸!~

“爸!”

向南猛地彈跳起來,驚惶地睜圓着眼看着四周,滿頭大汗。

直至他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他的心依舊沒有平複下來,心跳快得很,他背靠在沙發上,頭很暈,很難受。

他擡頭看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他這才想起自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

難怪自己會頭昏目眩……

向南掙紮着摸起身進了廚房,他剛把手擱到冰箱門上外邊的門鈴就響了。

他動作一頓,轉過頭去,又是一陣暈眩。

他晃了晃腦袋,蹒跚走出去開門。

“大叔~”

門一打開,聽一聲喚,向南感覺天旋地轉,他腳一軟,整個人往前撲進來人的懷裏,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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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奔啊~跳啊~跑出來~

最近很有壓力的說~

接花~接花~

哈哈~

在鮮花中奔跑~

喵~

醫院篇(二)

幽幽轉醒,向南的手搭到了額頭上,他睜開眼,不想映入眼簾的是常哲逐漸放大的臉。

“你幹什麽?”

向南受驚猛地推開他坐起。

常哲看向南醒了一臉的欣喜。

“終于醒了。大叔,你剛才發燒昏倒了呢。”

“發燒?”

向南眼睛掃到茶幾上那盆帶冰的水還有常哲手上的毛巾,他撫上自己的額頭,不想常哲放下毛巾也把手伸過來了。

“大叔好點了沒有?敷了這麽久燒有退嗎?”

他拉開向南的手摸上向南的額頭。

探了一會,他眉頭微微一蹙,雙手撫上向南的臉,他把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向南的額頭上。

又過了一會,貌似還是探不清楚,他一臉嚴肅,手摸到了向南的脖子上。

再過了一會,他好看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一臉深沉,伸手解開了向南的衣服把手放到了向南的胸前。

末了,他手再往下。

一直愣在那看着他的向南終于發現不妥了。

向南急忙抓住常哲欲解自己褲扣的手,問:“你幹什麽?”

“探熱啊。”常哲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無辜。

“探熱有這麽探的嗎?”

“不是這麽探的嗎?”藍色的眸子中劃過一絲狡黠,常哲眨眨眼,笑道:“對了,你不喜歡或者我們可以這樣探啊!”

他突然嘟起嘴想給向南來個法國式熱吻,不想後腦勺突遭一記“爆栗”。

向南擡頭,這才發現少傑也在。

少傑亮着虎牙晃着拳頭,青筋微突,貌似怒氣已經忍了很久了。

常哲受的那一記估計不輕,他吃痛猛地搓着腦門,一記殺氣眼神瞪到少傑臉上。

向南怕兩人真的會開架,連忙開口:“你倆怎麽都在這裏啊?”

“不只是他倆,我也在這裏。”

向南回頭,程南拿着一罐啤酒就站在向南後面,居高臨下。

向南正欲開口,廚房有人走了出來,一出來就說:“做好了,開飯吧。”

一聽可以吃飯了,早就餓了的少爺們破天荒都鑽廚房裏幫忙拿東西去了。

向南認得這人,這人是常哲的傭人。

向南擡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了。

待會還得去醫院……

向南想從沙發處站起來,常哲的傭人突然來到他面前把一個袋子遞上,柔聲:“這個是你的吧。”

向南一怔。

他接過打開,是他的保安制服。

“這個……”

向南很意外。

“差點就被丢掉了,”那人道:“還好當時我打開那垃圾桶看了一下裏面是什麽。”

“這個已經洗幹淨了。”她一臉溫和:“哲少爺想也沒想就把你的制服丢掉,給你添麻煩了。”

“不,不,不。”失而複得,而且還是洗燙褶好,向南搖頭,感激道:“是我給你添麻煩,實在是太感謝了。”

她笑開了。

吃過飯後向南和三人一起去了醫院。

向南坐的是常哲的車子。

常哲停車之後接了個電話,一直在用英語不知道和對方說着什麽。向南聽不懂,跟他示意了一下,先下車了。

即使已經是晚上8點,停在醫院停車場的車子依舊不少。不同的,是之前看到的那些張揚的車子不見了,貌似人都離開了。

向南一個人往大樓的方向踱去,突然眼角餘光掃到兩抹熟悉的身影,他一下停住了。

高皓和淩娜?

他們留到現在嗎?

淩娜貌似什麽東西找不着了,跟高皓說了幾句又重新往大樓的方向快步趕了去。

向南對高皓的映象不錯,想上前跟他打個招呼,不想看到高皓手上什麽東西飄到了地上,高皓眉頭一蹙,側身伸右手往下想去撿起來,東西離得太遠,輪椅的重心一偏,向南看着心一提,輪椅沒有如意料中的翻倒,眼前看到的卻讓向南更驚。

高皓撐住了,用他的腳。

他不是半癱的嗎?!

向南站在那裏,完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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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了兩章其實就是一章的字數~

不同的是~

一個的實質更新時間是今天下午(随後有修改)~

一個則是今天晚上更的~

(雙手扶腮)親們要體諒哦~~~~

醫院篇(三)

“大叔你在看什麽?”

背後傳來的話把向南吓了一跳,他轉過身,此時常哲已經發現了高皓,滿臉笑容叫道:“皓哥。”

早已經坐穩了的高皓聽到有人叫他微微一怔,他擡頭看向常哲他們這邊,笑容漫了開來,但是當他接觸到向南那惶惶的眼神時眼睛微微眯起來了。

笑容依舊不改,面對走來的兩人高皓按下了輪椅驅動鍵向他們迎了去,常哲問他:“你從今天早上起一直留到現在嗎?”

高皓點頭,轉臉對向南道:“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面了。”

向南扯動嘴角,點頭:“是啊。”

常哲和高皓聊了起來,沒多久,淩娜回來了。

就在這時,車子也過來了。

淩娜看到常哲和向南兩人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他跑來湊到高皓耳邊細聲說了些什麽,高皓看着那車子眉頭微微一簇,點點頭。

男人打開了後座的門,然後把高皓整個抱起小心地放進了車子裏,關上車門後他開啓了車尾廂的蓋子,常哲幫忙把輪椅折起放進去了。

淩娜向常哲道了謝,也上了車上。

在車子裏頭的高皓放下車窗對上前來的常哲開口:“我們先走了。”

“好。”

常哲應聲點頭,高皓對完全沉默站在一旁的向南起手做了個道別的手勢,向南微微一笑,也朝他點點頭。

目送高皓的車子遠去,想着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向南蹙眉,若有所思。

來到高赫病房前,門是上了鎖的。

常哲輕敲兩下,有人過來開門,原來是護工在裏頭給高赫擦身。

護工把水端進廁所倒掉,高赫坐在床邊找着衣服的袖子。

向南看他這般,來到床前幫他拉過衣服,高赫視線落在向南臉上,提起左手,穿進去了。

向南知道高赫在直直盯着自己,但是他極力地忽視着。

他垂着眼幫高赫系上帶子,在高赫左手抓上他的手之前就把手縮回去了。

站在床尾活動臺後面的常哲察覺兩人氣氛微妙,藍色的眸子一直盯着兩人,一臉的探究。

他正欲開口,突然有人推門進來,大家皆看去,原來是少傑和程南到了。

少傑的一出現讓房間熱鬧了不少。他一進來就嚷着說口渴,護工正好出來給他倒了水,少傑接過,高赫對護工道:“你可以下班了。”

“晚上不用留在這照顧你嗎?”

“不用。”

護工眉頭簇起了。

他可是領了工錢被人千叮萬囑的,如果他走了,高赫晚上起來做個什麽之類的要是有了什麽閃失他可是賠不起的。

向南看他擔心,微微笑開對他道:“沒事,你先走吧,今晚我會留在這裏。”

“大叔你要留下來被人奴役嗎?”正在拼命吹着那熱開水的少傑擡頭:“你自己今天也發燒哦。”

高赫聞聲瞥向了少傑,少傑道:“是真的,你問那該死的常哲,他美其名曰探熱差點把大叔的褲子給脫了。”

高赫眉一挑又看向了常哲,常哲藍色的眼眸與高赫對上,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一揚,帶着挑釁。

高赫的目光帶着不悅落到向南身上,完全沒有察覺高赫變化的向南對護工道:“你先走吧,明天早上早點來就行。”

因為明天向南要回學校上白班。

“哦。”那護工眉頭一下舒展,點頭:“好。”

護工走了。

向南看少傑還在那吹着那杯熱水,淡淡一笑,另外抓了一個杯子拿過他那杯水來回反複倒了幾趟,再遞到少傑手裏時,水明顯凉下來了。

少傑也沒喝,眼睛盯着向南,閃亮閃亮的,他突然放下水撲向向南,向南被他壓在了床尾,受驚問:“你要幹什麽?”

少傑還沒開口,坐在床上的高赫話語涼涼:“不要在我面前調戲我的人。”

常哲聽高赫這話眉一挑,一直坐在床前凳子上少語的程南則是冷冷的瞥向床尾處臉上起了紅暈的向南。

“什麽你的人,是你的傭人。”抗議高赫省字,爪子巴到向南腰上摸着,少傑勸誘:“大叔,等滿一個月之後你轉到我那去吧,我那裏很好的,不用你做飯,不用你洗衣,不用你清潔。”

向南緊蹙着眉頭撥着那毛手爪子:“那我去那裏做什麽?”

“陪我玩啊。”

少傑一副“這還用問嗎”的樣子,常哲冷哼:“是去陪你玩,還是去給你玩?”

少傑側臉,擡頭,眯眼,晃拳:“你有意見嗎?”

“現在我告訴你,是!你又怎麽樣?”

常哲很拽地揚起下巴,少傑被激怒了。

火頭被挑起,兩人吵起來了。

你一言我一語……

你一言我一語……

程南看着吵得要死的兩人雙手環胸苦悶對高赫道:“早知道就不通知他們過來了。”

高赫目光落到被少傑壓得快透不過氣的向南身上,幽幽:“你現在才有這種覺悟啊……”

折騰了好久,吵鬧的兩人終于被受不了的程南一手揪一個拉走了。

病房裏就剩下向南和高赫,向南向護士要了被子枕頭,在沙發上鋪了開來。

高赫眼睛一直盯着他,那種目光很幽靜,帶着一點怨氣,向南卻渾然不覺。

高赫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接聽,那頭傳來了常哲的聲音。

“高赫,你讓大叔聽電話。”

高赫眼中劃過一絲愠氣,他想直接把電話挂了,但是他沒有。

他把手機伸向向南。

“找你的。”

“找我的?”

向南奇怪了,走來接過電話坐在了床沿。

“你好?”

“大叔你明天一早要上班嗎?”

向南聽出那頭是誰了。

“是啊。”

“那我過去接你回學校好不好?”

常哲忘不了今天感覺到的兩人之間的微妙暧昧,他很介意,不想大叔留在那過夜。

“接我?”

高赫聽到臉色沉下來了。

“不用麻煩……嗚!”

向南一句話沒說完高赫左手摸上他大腿內側接近根部的地方重重捏了一把,那頭常哲聽到向南哀鳴緊張問:“大叔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

“那剛才問你的事呢?”

向南沒有心思聽常哲說話,因為高赫的手正撫着他的褲子游移上了他腿間脆弱處。向南驚惶伸手壓住他的手,高赫薄唇微揚,又在向南那要命的地方捏了下去,向南吃痛吸氣,高赫薄唇開啓:“挂了吧,好嗎?”

像是詢問,但是高赫所做的事卻是脅迫。

向南緊蹙着眉頭擡起泛着水霧的眼看向高赫,既無辜又無奈,他為了高赫能放手,連連點頭。

看到向南不理會那頭的反應乖乖把手機合上了,高赫的嘴角淡淡地漫開來了。

他松了手,湊上去想要吻上向南,向南推開他,他眉頭一簇,向南以為自己又扯動了高赫受傷的手,慌了。

“你有沒有怎麽樣?”

向南擔心地看着他的手,他搖頭。

高赫看出來了。

只要他一有什麽動靜,向南就會以為他手疼,會百依百順。

手機再度響起,向南知道是常哲打來的,但是不敢接,高赫掃了來電顯示一眼,直接把手機關掉了。

“你別動。”

他湊上去吮上向南的唇,向南雖不回應,但是心思全在他右手上,不敢反抗。

向南的唇逐漸紅潤,被津液滋潤着,泛着誘人光澤。

他被吮得發麻,乘着高赫稍稍停下的空隙伸手抵住高赫的胸膛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高赫雙眸直直盯着他的唇,雙眸發着光,但是向南突然的一句話讓他眼中的光沉下去了。

“我剛才在停車場看到淩娜和你哥了……”

高赫的眼中劃過了一絲什麽,他動作停住了。

“然後呢?”

“然後……”

該說嗎?該問嗎?

向南很猶豫。

想了想,向南道:“他們夫妻倆……”

“他們還沒有注冊。”

“呃?”

高赫的話讓向南很意外。

還沒有注冊?

“可是你明明叫淩娜做……”

“不然叫什麽?”

高赫打斷向南的話,直視向南的眼睛,向南眼睑垂下去了。

是啊。那是他大哥的女人,不叫大嫂叫什麽。

問題是,高赫和淩娜之間的關系不正常,向南是知道的。

向南覺得高赫告訴自己兩人沒有注冊是在标注,是在告訴向南這段感情自己還有機會。

這樣好嗎?

那個明明是即将成為自己大嫂的女人。

向南微微蹙眉。

向南對高赫的行為不認同,但是向南不是瞎子,看得出淩娜對高赫的喜歡。

算起來高赫和淩娜應該是兩情相悅。

兩人還未對高皓攤牌只怕是擔心傷到高皓吧。

那高皓裝癱的事……

“你哥還這麽年輕,那腿……”

“在注冊當天弄的。”

“什麽?”

“結婚注冊的前一天晚上喝多了,宿醉,結果注冊當天出了車禍,計劃被迫取消了。”

沒有理會向南的驚訝,高赫聲音毫無高低起伏。他的注意力不在向南的話題上,而是沿着他的頸線一路下滑到襯衫V字以下看不到的地方。

向南聽高赫這麽一言,心中猜想高皓可能已經知道高赫和淩娜的事了。

難道高皓裝癱是為了博取同情留住淩娜?

向南想到這一層,原本想要說出來的事又重新咽回了肚子裏。

他看了高赫一眼,沉默了。

清晨醒來,兩個人就窩在一張不大的床上,向南打開高赫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看也差不多了,就起來了。

直到護工來到,高赫還沒有轉醒的跡象,向南深知他晚起的習慣,不待和他道聲別,對護工交待了幾句便趕着走了。

出到馬路上,因為太早了,要等的巴士一直沒來。

向南站了好一會,一駕黑色的車子緩緩向他駛近,在他面前停下。

他以為有人要在這下車,所以邁步準備挪個地方,不想那車的後座車窗落下,向南看到了高皓。

“你……這麽早?”

向南憶起昨天看到的秘密,有點心慌,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專程來等你的。”高皓看他這般,溫柔笑開了。

“因為……”他擡眼:“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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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雙手撫腮)從昨天一大早就開始寫~

像擠牙膏一樣~

擠到今天晚上才擠了這麽一點~

(蹙眉)郁悶的說~

麻煩~

向南上了車。

坐在車子裏他眼睛時不時就會瞥向高皓,高皓每每發現他的目光就會回予有禮一笑,但是除此之外,高皓并未和他說過一句話。

直到車子在一處人煙罕跡的山坡處停下,司機回頭對高皓示意後下車溜達,車子裏只剩下他們兩人,高皓這才對向南開口。

“昨天,你看到了吧?”

高皓的聲音很輕,向南聽着有高皓小心翼翼忐忑着心情問他的那種感覺。

向南點點頭,安慰他,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對高赫也不會。”

高皓聽到向南的話眼睛微微一眯,他在等,等着向南和他談條件,不想向南對上他的視線以為高皓不相信他剛才所說的話,信誓旦旦道:“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會說出去的。”

“為什麽?”

高皓的意思是為什麽向南願意為他保密,向南沒有向他提出保密的條件,但是他深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有自己的苦衷不是嗎?”

高皓一怔,笑問:“你知道我的苦衷?”

“知道。不過……”向南垂下了眼睑,目光游移:“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比較好,畢竟感情這種事……很難說的……”

淩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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