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叔&(2)

高赫的喜歡向南是看在眼裏的,向南覺得兩兄弟要争的話只怕高皓是沒戲了。

向南心裏想着擡起了眼睑,高皓接觸到他那同情的目光笑容一下延展開來。

且不論向南對他裝癱的事是怎麽個理解法,他不在乎,只要向南肯保密,那就足夠了。

他握上向南的手捏了捏,柔聲道:“謝謝了。”

上班的時間向南算是趕上了。

向南和小胡中午出來巡校,小胡問他:“向南,你到底住哪啊?”

向南不解,小胡說:“我們那保安室的人都在讨論了,說怎麽老看到你從學生宿舍裏出來啊。”

原來如此。

向南告訴他:“那是因為我在打工。”

“打工?”

“嗯。”向南點頭:“有個學生的保姆請了一個月的假,他臨時聘了我做代保姆。”

“那工資很高吧。”

看小胡那口水快要流出來的一臉羨慕樣,向南微微一笑:“還好……”

“好”字剛出口,向南突然被人撞了。

随即馬上聽到一女孩尖叫:“流氓!”

然後一個巴掌掃到向南的臉上,突如其來,向南被打懵了。

“诶,你幹什麽?”

小胡瞪着眼睛大叫想沖上去被一個長得壯實的男人推了開來,那撞人的女孩不屑地瞥小胡一眼壞笑拿過男人手裏那支可樂開了潑向向南,向南吃驚起手來擋,可樂潑了他一身,那女孩後領突然被人揪着往後一拉,她一下失衡,跌到地上了。

拉女孩摔倒的是程南,他正好跟一幫人回宿舍,剛才的事他都看見了。

圍觀的人漸漸聚了過來。

程南瞥向南一眼,跟身邊一個男的說了一句什麽,那男的“呵呵”兩聲跑掉了。程南蹲下身來,那女孩看着他怯怯地一退,他問那女孩:“他摸你了?”

那個“他”指的當然是向南。

“我沒有。”向南否認着,他一直都在和小胡聊天,突發的狀況,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程南瞪了向南一眼,繼續問那女孩:“是不是?”

那女孩看程南身後人挺多的,對向南又兇,她心裏盤算着程南這幫人會不會教訓向南,暗暗揚起了嘴角,委屈道:“是。”

“摸哪了?”

她頭一仰:“全摸了。”

剛才明明是她故意撞上來的。

在一旁的小胡聽着真真火了。

他推了那壯男一把沒掙脫開,對着那女孩吼:“你以為你什麽東西啊……”

“你閉嘴!”程南對小胡一聲吼,指了指那女孩,站起身對站在那的幾個高大男生說:“脫了。”

這兩個字一下讓向南那幾個局內人傻了眼了。

“好嘞。”

那幾個男生一哄而上,女孩被吓得抱頭哭了起來,那壯男也顧不上攔小胡,連忙沖過去護駕,向南看程南胡鬧,也急忙跑過去把那幾個鬧騰的男生趕了開來。他大聲對程南叱責:“你這是幹什麽!”

“找指紋啊。”程南一本正經道:“她說你摸她了,凡是要講證據啊。”

“對啊。”

那幫男生痞笑着,在那起哄。

向南氣得不打一處,對程南喝道:“我怎麽就沒看出你本性這麽壞!”

程南的眼睛一下眯起來了。

他生氣了。

“大叔你是東郭先生嗎?”

“什麽?”這話還沒來得及消化他就被程南大力地推了一把,向南跌到了那女孩身上,在一旁的小胡看程南翻臉了想去救向南被人推了開去,向南想爬起來被程南掐着後脖子壓到女孩面前,女孩緊閉上眼往後一縮,只聽程南罵道:“你TM瞪大眼睛給我看清楚,這個女的就是上次把你鎖進廁所裏潑水的主謀!”

什麽?

向南的眼睛一下睜大。

剛才那跑走的男的這會回來了。

不同的是,他是騎着一駕裝馬達的小三輪回來的。

程南看他回來了一把抓把向南拉了開去,那壯男被人壓到一邊,女孩被一人一邊架了起來,向南看到那小三輪上的十幾桶飲用罐裝水和那幾個疊着的紅色塑膠桶,驚惶:“你想幹什麽?”

“有仇報仇啊。”

程南緊緊地抓着掙紮的向南,冷冷地笑着對那個女孩道:“之前少傑老早就發話了,只不過小爺們最近都沒空。你倒好,又出來挑事,今天老子不伺候伺候你,你以後還沒完沒了。”

程南朝站在一旁的人使了眼色,那三人也不理小胡了,樂呵呵地跑去分開那些水桶打開那些罐裝水往裏頭倒。

那女孩被人抓着掙脫不開,驚恐大哭,一臉求饒,小胡看她這般,眉頭蹙起來了。

他想制止程南他們的胡鬧,但是程南這麽多人,他寡不敵衆啊。

小胡看向向南,希望向南能夠阻止這越鬧越大的事。

向南看那些人接水越看越心驚,開口求程南:“你放了他們吧。”

“可以啊。”程南很大方開口讓向南、小胡和那女孩都燃起了希望,不想程南卻說:“她即場把那十幾罐水喝了我不就放了她啰。”

女孩一聽,知道自己沒救了,不禁絕望痛哭。

向南火氣上來,他推程南一把,沒有掙脫開來,程南貌似也火了,手一揚,開口:“給我潑!”

水往女孩身上潑了去,一桶緊接着一桶,很多人都圍了過來,就連在值班房的保安也被人驚動了。

程南倒是不在乎人多,但是他瞄到趕過來的那幾個保安,看了一眼懷裏拼命掙紮的向南,強行把他抓了去。

“你放開!”

程南是四小狼裏頭最高最壯實的一個,力氣大得很。

向南一路掙紮,被程南拽進了電梯。

上到程南住的那一層,程南剛邁步出去向南看準了時機一下甩開了程南的手,他對着電梯關門鍵死命地按,程南沖進來被電梯門“砰”的一夾,徹底光火了。

向南被拽出來了,塞進了屋裏,被大力推倒在了沙發上。

程南鑰匙往玻璃茶幾上一扔,指着向南:“你敢走給我試試,我馬上給少傑電話,我程南敢保證到時候她要比現在更慘!”

程南說完進房大力關上了門,門發出好大的一聲,向南吓了一跳。

他心系剛才那女孩,不知道她被折騰得怎麽樣了。

緊蹙着眉頭,向南覺得這事是因他起的,不能不管。

他直接沖進了程南的房間。

程南正好在換褲子,一只腳剛伸進褲管裏被突然沖進來的向南吓到,身體一個不平衡抓着那褲子“蹭蹭蹭蹭”單腳跳了好一會差點沒狼狽摔到地上。

他火大瞪向向南,褲子利落一套,上衣沒穿,褲鏈也沒顧上拉,直接對向南吼:“你幹什麽!”

“我要你放了她!”

程南大聲向南也大聲,向南覺得自己必須撐起那個勢。

程南眉一挑:“得了,變正義大俠了!”

他抓起床上的衣服把向南往浴室方向一送:“大俠給我洗澡去!”

“把人放了!”

“洗澡!”

“把人放了!”

程南不耐煩開口:“馬上去洗,把那該死的糖精加水給我洗掉!”

“那你把人給放了。”

向南的執拗挑弄着程南的神經,程南想吼他,但是對上向南那與語氣完全不搭的汪汪雙眼,他火氣壓下去了。

程南向來是很有保護欲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眼神,他被眼前的大叔打敗了。

他到房裏拿了手機,給那頭撥通了電話。

“還在潑嗎?”他瞥向跟同他進房來的向南,開口:“放了吧。”

切斷通話之後他把手機往床上一丢,問向南:“這樣你滿意了?”

向南點點頭,對程南道:“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他把程南塞他手上的衣服輕輕放到床上,笑笑:“我先走了。”

什麽意思?

程南眉一挑。

“我說,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我剛才說什麽?”

向南當然有聽清楚,現在事情解決了,他急着趕去看那幫人有沒有真的照程南的意思把人放了。再者,向南可沒忘了自己每次在別人宿舍裏洗澡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狀況,他怕,所以他拒絕。

程南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他抓住向南直接往浴室塞了去,看向南要往外跑,他直接按住向南扒向南的衣服。

“你幹什麽?”

向南驚呼。

程南腦子尋思:怎麽今天大家說來說去都只會說這句話呢。

他也不管向南反應,三下兩下,把向南扒個精光,看向南在那遮遮掩掩,他吼:“遮什麽遮,你以為你有東西給我看嗎?”

他瞪向南一眼,開了花灑水閘,轉身出了浴室,“砰”地一聲大力把門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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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好多大大都說喜歡高哥哥的溫柔腹黑~

還說希望他能成為大叔的人~

可是~

這樣~

狼也太多了吧……(— —b)

游戲~

向南并沒有洗澡,而是把衣服塞進洗衣機裏調了即幹洗,然後在格仔櫃那抽了一條毛巾弄濕了抹去脖子上、身上的那些狼狽。

門突然又開了,程南拿了一套睡衣進來,向南一看到他就拿毛巾往身上遮,可是那是擦臉的毛巾,才多大,遮哪啊,省得待會程南又罵他矯情,他最後還是把毛巾放下來了。

“我說,你能不能出去啊?”

程南眉一挑:“為什麽?”

向南可沒忘了上次“兩個大男人有什麽關系”的教訓,他不敢再在浴室拖下去了,拿過那套睡衣提防地退到浴缸裏頭拉上浴簾想要穿上,不想程南走過來一把把浴簾扯開了。

對上向南的驚惶,他不耐煩對向南道:“我說你矯情什麽呀,你不想我看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嗎?”

他說完出去“砰”的一聲又把門砸上了。

向南此時覺得自己挺無辜,因為剛才他可是有叫他出去的。

他不知道程南心裏對他是怎麽個想法,剛才這麽仗義,現在卻是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他沒有心思深究,覺得程南如果真的讨厭他的話他也不該在程南面前晃,他穿上衣服走到洗衣機前呆站,希望洗衣機能快點洗幹淨那衣服好讓他換上離開,不想在外面等久了的程南又進來了,看他一直盯着那洗衣機,問他:“你在幹什麽?”

向南目光轉向他:“我在等衣服啊。”

“我那是洗衣機,不是光速機。”

程南伸手一把抓把向南拉出了客廳推到沙發上,向南坐起來時一個杯面送到了他的面前。

向南擡頭,程南居高臨下,道:“中午就吃這個了,要将就。”

“哦。”

向南接過,問:“你平時都這麽吃嗎?”

程南拿起了自己那個杯面往沙發上一倒,拿遙控開了電視,說:“今天很特殊。”

向南奇怪了。

“怎麽個特殊法?”

“我傭人今天休假了。”

“哦。”向南口快:“那我下班過來給你做飯吧。”

早已開動的程南動作一下定住。

他咬着一口的面,兩腮鼓鼓的把目光從電視屏幕上移到了向南臉上,向南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以為自己多事了(畢竟外邊餐飲齊全得很,要什麽有什麽),不想程南突然口齒不清一句:“好啊。”

晚上下班向南如約而至。

因為上午引起的騷動他下午被隊長狠狠地批了一頓,他心情郁悶,所以進了宿舍就一直埋頭苦幹。

程南察覺他情緒不對,進廚房拿了個蘋果邊啃邊問他:“你怎麽了?”

“沒什麽。”他從忙活中擡頭,看到程南手中的蘋果眉頭一簇。

“洗過了嗎?”向南問。

程南又啃了一口,開口:“大叔你以為我是白雪公主哪?”

向南心情不好,不想和他多說,搶過他手中的蘋果放水瓢裏盛上那電熱水壺裏的熱水泡了,再塞進程南手裏時,那冰箱拿出來的蘋果表皮已經半熟了。

程南愣愣看了那蘋果好一會,心想:乖乖,大叔心情差成這樣。

程南也不好惹他了,轉身直接出了廚房去了。

待到飯菜全上了桌的時候,向南發現程南不見了。

他褪下圍裙滿屋找了去,去到陽臺發現程南揣着手機坐在陽臺角落的地上,他問:“你怎麽了?”

“失戀了……”

“呃?”

向南一怔。

做一頓飯的功夫悲劇就發生了?!

怎麽辦?

向南覺得應該給他一點安慰。

“那個……調整心情,外面的陽光依然燦爛啊。”向南扯起了嘴角笑着,可是看到外面,笑不出來了,補充:“雖然現在是晚上……”

“不過這個世界什麽都不多就是女人多啊。”向南很樂觀,可是想了想:“雖然男人也很多……”

程南瞥他:“……大叔,你是在勸我自殺嗎?”

有這麽安慰人的嗎?

聽大叔這麽一番“肺腑”,不想死的人都得絕望了。

“怎……怎麽會呢。”

向南讪笑,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汗”了……

“明天要陪她逛街,怎麽辦?”

“呃?”向南覺得奇怪,問:“你不是被人甩了嗎?”

“怎麽可能。”程南站起來推開向南進屋,道:“我妹妹被人甩了,她要我明天陪她逛街洩憤。”

程南進到屋裏大叫:“我苦啊!”

吃完飯向南說要去醫院,程南不讓走,說要他留下來待會一塊去,向南看時間還早就答應了。

玩GAME向南又不懂,看電視兩人又無聊,程南最後提議“抽烏龜”(玩牌),還把冰箱裏的啤酒全都拿出來了,叫嚣誰輸誰喝掉,游戲向南是同意的,但是喝酒的建議被向南駁回,因為向南的酒量淺,估計不用兩三回合他就倒地不起了。

不罰不好玩。

既然不罰酒,那就得另想罰什麽,想了半饷,程南道:“罰咬吧。”

“罰咬?”

程南點點頭:“如果誰輸了就要給對方咬一口,怎麽樣?”

“這樣好嗎?”

向南猶豫。

程南向來沒什麽耐心,又燥了起來。

他放話:“要麽喝酒,要麽罰咬,你選吧。”

向南想想,點點頭。

咬就咬吧。

不知是向南運氣太好還是程南運氣太背,幾手牌下來向南壓根沒有輸過。

剛開始程南伸出手給他咬的時候他還不好意思,但是後來兩人玩着玩着一直在喝酒的程南給他灌了不少,大叔腦子開始興奮,越玩越瘋,程南一輸他就很自動地啃上去,漸漸地,程南的兩臂上全都是他的牙印了。

“你又輸了!”

向南的臉因為酒精的催化而泛紅,看着程南“咯咯”在那傻笑,程南負氣地把手上的牌一丢,臉色難看道:“說吧,這次咬哪裏?”

再不換地方一晚上下來估計他那手要廢了。

向南在他那手臂處察看了一番,擡起頭,就近,牙齒直接啃到了程南的喉嚨上。

這一啃不要緊,向南覺得把口水弄上去了,微微一吸,一道熱流迅速聚集到程南腹下,程南一把推開向南,對上向南那雙帶着水霧迷蒙的桃花眼,方剛的血氣一下全湧上來了。

“咬哪裏不行啊!你非啃這裏!”

他耽着向南。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向南這人品行有問題,見一個勾一個,現在他更覺得向南立心不良了。

心中火氣和之前輸牌的怨氣一同爆發,他對向南大吼:“啃喉嚨,你是妖精嗎?”

大叔挺委屈,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了。

他看程南輸不起發飙,不想跟他玩了。

向南翻身從地板上爬起來又被程南扯了回去。

“要去哪裏?”

“我不玩了。”

“不可以。”

向南起身又被程南扯了回去,向南擺脫程南的爪子:“我是時候去醫院了。”

“不是還有時間嗎?”程南擡頭看時間:“現在才七點多啊。”

向南擡頭。

的确,現在才七點過一點點。

程南不容向南拒絕,大聲:“再玩一盤,就一盤,然後我們一起過去。”

既然程南這麽說,那向南只好又坐回去了。

最後一盤,向南輸了,程南報仇的時候到了。

向南把手臂一伸,正氣凜然,一副大無畏模樣:“你咬吧。”

“咬那是一定的!不過……”

一整個晚上下來好不容易贏了一盤的程南頂着一張多雲轉晴的臉,目光對向南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鎖定在了向南的唇上。

“我要咬這裏!”

什麽?!

向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程南撲倒在了地上。

向南心驚激烈掙紮,程南對他喝道:“大叔你想賴賬嗎?”

“賴賬?我沒……”

話還沒說完向南的唇就被程南堵上了。

與吻不同,程南這一貼上還真是連啃帶咬的,因為他覺得這張給了他這麽多牙印的嘴太可惡了,他要報仇。

可是,漸漸地,報仇的意味變了。

貪戀接觸到的柔潤,程南的啃咬變成了吮吸。舌尖撬開大叔的唇,一雙掌心散發着熱氣的手不自覺撫上敏感柔韌的身體,感覺懷中人的顫抖,對上大叔迷離的雙眼,程南血氣上腦,身上的火熊熊燒起來了。

程南支起身體把自己的上衣褪了。

向南被挑得迷迷懵懵的,看到程南拉下褲鏈湊過來欲抱上他,一下驚醒。

他吓壞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他猛地坐起身推了程南一把,程南一個不備往後跌坐了去,向南驚惶後退,抓合自己胸前敞開的衣服爬起身開了門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出到外面,程南并沒有追出來,這讓向南很慶幸。

他心惶惶地往前跑,看到電梯門正好開了便直接沖了進去,不想一下和出來的那人撞到了一塊,那人被撞得悶哼,眼睛瞪到向南身上,看他衣冠不整,不禁一愣。

“對不起,對不起。”

向南拼命地道着歉,那人看他這般狼狽也不好計較,揮了揮手,走了。

向南站在空蕩的電梯裏看電梯門緩緩地關上,他往後退了去,閉上眼睛緊貼着電梯金屬牆滑落地上,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電梯門突然“砰”的一聲夾起又反彈開來。

大叔猛地擡頭,對上程南赤紅的雙眼,人徹底驚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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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遲到了~

因為忙得有點焦頭爛額了~

跑出來~

乖乖~

票數大都投了腹黑哥哥啊~

按爪~

奔跑~

HOHO~o(∩_∩)o

暗湧~

“出來!”

程南壓着電梯的門。

向南搖頭。

“你出來!”

向南縮到了電梯角落處。

“該死!”

程南的手往電梯門上大力一拳,末了,壓下火氣對向南道:“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我不相信你!”

向南直言不諱。

程南火一下冒了。

他沖進了電梯,摟過向南就是一陣狂吻。

向南掙紮,電梯下到一樓門自動打開了,向南目光掃到站在電梯外打量他們的兩人,臉一下脫色蒼白。

“看什麽看?”注意到向南的反應,程南也發現那些人了,他放開向南,高大的身體一下把那些視線遮去了,程南對那兩人吼:“再看你信不信我把你們丢江裏去!”

被吓到的兩人全都往後退了一步,程南瞪他們一眼大力砸下了自己樓層的電梯鍵,等電梯門合上了,他轉過身面對向南:“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在電梯裏頭做?”

程南這是要挾。

向南搖頭。

“我不想做。”

“那可由不得你。”

電梯到點,向南被程南拽了回去,向南被強行按在了床上,程南正欲對他生吞活剝之時程南的手機突然響了。

急着想要辦事,這頭向南不安分,那頭又被打擾,程南火氣直冒開了手機就吼:“你TM這個時候找我最好有事,不然我CAO你M祖宗十八代!”

那頭的人一愣,半饷,問:“是南南嗎?”

程南一怔,腦袋當機。

“老媽……”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啊!怎麽說的話?”

“不是,我……誤會!絕對是誤會!”

程南連聲解釋,放開向南坐到了床邊,向南看他這般馬上跳起身往房門外沖了去,被程南瞥到,又一下被扯了回來。

向南拳打拼命掙紮,程南不耐煩了,一手拿着手機聽着一手把他按進了床裏頭一下騎到了向南身上。

“你滾開!”

向南大吼,程南一驚急忙伸手捂上他的嘴。

可是晚了,電話那頭的人還是聽見了。

“誰?你在哪?你身邊有人嗎?”

“我正在宿舍。”

“真的嗎?”

“真的!”

“那我現在過去。”

向南往程南手上一啃,程南及時縮手狠指向南:“你敢!”

“什麽?”

電話那頭聲音一下飙了起來。

因為程南那一聲吼,好事沒了,程南一直在那被人訓,向南被他騎着逃不掉,還真抓過程南的手掰着拇指照他虎口的地方啃了上去,程南吃痛吸氣,那頭電話在叫罵他不敢放肆,他瞪着向南咬牙死命忍着,向南抓狂折騰了老半饷掙紮不開,電話那頭還在訓,他累了,看程南被那頭罵癟了也沒心思對他做什麽了,不久,向南竟在程南的床上睡着了。

清晨,吵人的鬧騰聲響起,向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找了好一會,才知道是程南的手機響了。

睡在一旁的程南壓根沒有反應,向南摸索了好一會才摸索到他丢在床頭陷進枕頭縫裏的手機,接聽開口:“喂?”

那頭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向南把手機塞程南耳邊,推扯他:“女朋友找。”

程南被他折騰醒了,也懵懵的,起手按住貼自己耳朵上的手機翻了個身,喃:“女朋友,找哪位啊?”

“哥!”

電話那頭一聲吼,程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放遠了手機看一下時間。

完了,忘了約了自家的小姑奶奶了。

“哥,你是不是昏了頭了?”

聽着電話那頭吼,看向南坐起身整理衣服,想起昨晚上接觸到的柔韌,程南一直瞅着向南那身體,糊裏糊塗:“是有那麽點……”

“什麽?”

那頭女音飙升。

程南也不理了,把電話挂了。

他大手一撈,把正要下床的向南箍進了懷裏,問:“這麽早去哪呢?”

“準備去醫院。”

這詞程南從昨天一直聽到現在了。

他眉一挑:“不準去。”

“為什麽?”

“還問我為什麽?”

程南覺得那地方整一個就是狼窩。

(— —b,其實有他們在,哪一個地方都是狼窩……)

“一會吧,一會再一起去。”

“又是這句話!”

向南再也不信,道:“這句話你從昨晚上說到現在了。”

“你還敢說!”

這不提還好,這一提大叔等于是自掘墳墓,程南被人訓了一晚上,手上大仇未報,直接把向南往床裏一按,衣服一扒,張嘴就朝他啃下去了。

等兩人出現在醫院的時候那已經是中午,常哲和高赫正在聊着什麽,看到向南來了高赫只是瞥了向南一眼,沒有再理他。

程南進門不久常哲就發現了,指着他兩手臂的牙印:“自己啃的?”

“我餓瘋了不成?”瞪常哲一眼,程南冷冷地瞥向一進房就自動自覺走到高赫床邊坐下的向南,不滿道:“兔子啃的。”

向南尴尬地別過臉去。

房內的常哲和高赫都察覺了向南的這一反應,都隐約猜到了。

高赫長長的睫毛抖了抖,雙眸帶着暗光瞥向了向南。在一旁的常哲臉色陰沉,他瞥向程南,冷諷:“你那兔子牙齒長得還挺人樣的啊。”

“那是。”

程南冷笑回了他一句,氣氛僵持,火氣暗湧,大家大眼瞪小眼,陷入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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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這一章更新的字數比較少~

上來自首檢讨了~喵~

最近被打擊着~

因為聽說大叔太小白了~

大叔是不是遭人嫌棄了~

55555……

淚奔~

問題~

僵持的氣氛一直等到少傑的出現才被瓦解,少傑一進門就嚷着說是時候安排時間了,直接朝向南撲了去。

向南一閃,他撲了個空,他擡頭:“大叔我們去度假好不好?”

“度假?”

少傑咧嘴笑開:“七天的長假吶。”

向南把目光投向了其他人,常哲道:“是啊,計劃我們很早就商量好了的,大叔,不如一塊去吧。”

“你們……”向南目光移到了高赫受傷的手上:“他能去嗎?”

高赫現在這樣,估計是去不了吧。

“他?”少傑往床尾一坐:“這個獨臂俠已經被我們摒棄了。”

高赫寶寶聞言眉一挑:“如果我不去,大叔哪裏都別想去。”

少傑一愣,大臂一揮,嚷:“沒問題,我馬上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衆人汗!

估計為了大叔能去旅行,兄弟的死活被少傑少爺甩天邊去了。

這不是胡鬧嗎?

向南想着眉頭微蹙。

他道:“你們去吧,我沒有時間。”

向南說的是實話,就算是學生放假,他們這些做保安的都還是要回校抽簽輪流守校的。

再說了,向南不想跟他們去。

向南的話讓原本熱鬧起來的房間一下又沉默了。

向南知道自己的話很掃興,他抿了抿唇,想找話題讓大家重新活躍起來,還不知道怎麽開口,房門突然開了,高皓被人推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問:“你們剛才在讨論什麽有趣的事情呢?有我的份嗎?”

各懷心思的少爺們聞言奇怪了,少傑問:“皓哥怎麽知道?”

“我剛來就見到了醫生,在門口問了他兩句,你們剛才嚷得這麽大聲,我多少聽到一點。”

高皓很溫柔地笑着,問:“要去旅行嗎?”

少傑點頭,指指高赫:“可是你看,高赫不能去,大叔又沒有時間。”

“高赫沒關系的,醫生說他下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至于那石膏,該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拆掉,去玩的話,帶個護工,只要不給人添麻煩就好。”

高皓來到了高赫床前,對上高赫的眼睛,微笑問:“是吧。”

高赫與他目光對上,不知為何,把視線移開了。

雖不知道成不成行,高皓的加入讓讨論開始變得活躍,向南要上夜班,留不久就說要走,高皓主動說要送他,向南原本不想麻煩高皓,但是看高皓一再堅持,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出到外面,高皓的随從對高皓打了招呼便去開車子,向南陪着高皓在那等着,高皓突然開口問:“其實你心裏不想去,是吧?”

“呃?”

向南低頭對上高皓視線,高皓溫文一笑:“關于他們度假的事。”

“是。”

向南很老實地承認了。

“理由呢?”高皓問。

“我到時候要當班,還有就是……”

不是同一路人何必湊在一起。

其實這是最大的原因。

向南心裏想着,抿了抿唇,沒把後面的說出來。

高皓仿佛讀懂了向南的心思,道:“我明白的。”

高皓的善解人意讓向南微微笑了開來,向南點點頭算是回應他,他又道:“只是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是什麽事?”

高皓故作神秘狀向向南勾了勾手指頭。

向南看他般,好奇心被挑起了。

向南彎身向他湊了過去。

他微微一笑,伸出食指抵上向南的下巴,指腹劃過向南的下颚,沿着頸線輕輕撥開了向南襯衫領子壓在了向南的鎖骨上,他柔聲開口:“你能告訴我……”

“這個,是誰弄上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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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內發的第二篇~

這是補發~

擁抱親們~

奔跑~o(∩_∩)o

選擇

向南掩着領子猛地往後一縮,他臉色漲紅,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是早上程南對向南的懲罰,如果解釋的話就會說起昨天晚上向南趁程南講電話時狠咬程南的事,如果再提起為什麽要咬程南就會牽出玩牌之後發生的追逐事件。

這些,向南不想說。

高皓看向南這般,因為不是非知道不可,所以安撫般對他笑笑,并不堅持要求答案。

回到學校,直到晚上當班向南都一直在想着之前的事,從他來到這裏上班以來的一幕一幕如幻燈剪影,越是想着躲避的心越甚。

還是換工作吧。

可是外面風大雨大,能保證自己辭職走出去之後立刻找得到工作嗎?

如果辭了職出去又找不到工作,沒有了收入,那家裏該怎麽辦?

“向南,你又得罪人了嗎?”

“呃?”向南聞聲收回心緒擡頭一臉不解地看向身邊的小胡:“為什麽這麽說?”

“你看。”

小胡小聲說着用眼神給了他暗示,他轉臉,接觸到一對泛着冷光的藍眸不禁一怔。

其他的人也發現了。

一改平日的嬉笑,此刻站在保安室裏頭的常哲冷冷的,鏡片下的眸子一片冰冷靜默。

常哲走近他,開口:“你是自己跟我出去,還是要我趕他們出去?”

向南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很無措地站起身。

常哲抓上他的手轉身要走,不想小胡突然伸手拉過向南另一只手把向南扯住了。

其實小胡沒有別的意思,他看常哲一臉不善,怕向南吃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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