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純屬意外? 搜集信息

“喂,哪位?”電話鈴響了兩聲,何老板接起電話。

“您好,何老板。我是福有家的房産經紀人,我叫許陽。”許陽打了招呼,簡單自我介紹。

“你好你好!”何老板一聽是福有家的經紀人,語氣立馬高興起來,“我那房子有眉目了?有人想買嗎?要我過去嗎?”

他的急切都把許陽逗樂了,“肯定會有人買的,不過您的房子現在還在鬧鬼,沒那麽快的。我是想問問您,您住在裏面的時候具體怎麽鬧鬼的?”

“哦,畢竟挂牌價只要市場價的一半多點,我還以為很快就能賣出去呢。”何老板的高昂情緒明顯降下來,“鬧鬼反正就是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動靜,咱也看不見鬼,它在做些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是在下雨天鬧鬼嗎?”許陽又問道,“具體哪些位置有什麽動靜,您可以說得詳細點嗎?”

“對,以前天晴沒什麽事,前段時間雨季一來就開始了。一開始只有點奇怪的響聲,我還以為有老鼠什麽的。後來有幾次明顯不是老鼠的聲音,尤其雨下得很大的時候。”

“雨大的時候是不是外面會有’叮叮當’的敲打聲,房間裏也會出現翻東西的聲音?”為了引導他說詳細點,許陽問道。

“是啊!你怎麽知道?”何老板驚道,“還不止呢,還有開門關門聲,簡直太吓人了。”

“我這兩天就住在裏面呢,你說的我們也遇到了。您還發現有其他的嗎?”

“門口還有拖動的聲音,就像有人在地上拖着一只麻袋似的。”

“發生響動的時候您有沒有起來看?什麽也沒看見嗎?”

“唉那可是鬧鬼呀。”通過電話都能感受到何老板恐懼的神情,他頓了頓,“我要是看見了那還得了,那就是厲鬼了,它不得把我弄死啊。”

“您是起來開燈看的還是黑着燈看的呢?”

“剛開始開燈看,我膽小。後來壯着膽子摸黑起來,但什麽也沒看見,只覺得客廳和客卧那一塊冷得慌,太冷了,我現在想起來還打哆嗦。”

許陽沉思了一下,果然不是誰都能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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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明白了。”他對何老板道,“您還有上一個業主高萬德的聯系方式嗎?或者知道他在哪嗎?”

“知道啊。”提起高萬德,何老板氣不打一處來,“我找過他多少次他都說不可能鬧鬼,媽的!這次真是被他坑慘了。”

“您別着急,您告訴我他在哪裏,把電話也給我一下,我們問問他,興許能問出來一些你問不出來的事情。”

“那就拜托你們了,我知道你們辦法多。要真能找到他忽悠我的證據,我得讓他賠償。他的電話我一會兒發短信給你,他人現在應該還在這個鎮,前段時間我還看到他好幾次,在街上瞎晃悠。”

“他現在住哪您知道嗎?”

“那不知道。跟他買房的時候問過他,他說自己無兒無女孤身一人,賣了這個房子,打算到農村投靠他弟弟一家。我也不知道他會坑我,沒細問是哪個農村。”

“可他卻沒去農村,還在這附近?”

“前段時間見到他時我也問了,他說農村天天呆着也憋得慌,閑着沒事進城耍耍。”

“行,那您一會兒記得把他電話發我,有事我再聯系您。”

“好,拜托你們了。”

打完電話,餘剛已經做完早飯端上了桌,兩人邊吃早飯邊說事。

“從何老板那裏有什麽收獲嗎?”餘剛問道。

許陽點點頭,“收獲很大。首先可以确定一點,何老板只聽得見聲音,看不見那個賣叮叮糖的老頭。”

“啊?”餘剛抓着雞蛋餅的手停在半空,表情驚訝,“真的只有咱們看得見嗎?咱倆體質特殊?還是長了陰陽眼?”

“也有可能是巧合,也許差了什麽條件才導致何老板看不見。”許陽道,“不過如果真是咱倆特殊,那倒也有利于咱們這份工作。”

“也對,看清楚了才好解決問題。”餘剛表示贊同,“要是看不見,咱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許陽接着道:“另外還從何老板那裏得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他遇到鬧鬼時,門口有拖動東西的聲音。我猜測是兇手勒死老頭後,把屍體往外拖的聲音。”

“那這就能對上了,說明昨晚你的推斷八|九不離十。”餘剛一拍大腿道,“一會兒咱們從哪開始調查呢?去找高萬德?”

“先別驚動他,先弄清楚那個叮叮糖老頭當初死的時候是個什麽情形,多掌握些信息才對咱們有利。”

“嗯,現在确實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不能打草驚蛇。”餘剛也跟着提高了警惕,“那你沒告訴何老板吧?”

“沒,他現在對高萬德恨得咬牙切齒的,要是告訴他,指不定現在已經去找人對質了,那樣的話高萬德肯定會逃跑。”

“棒!”餘剛豎起大拇指。

吃完早飯,兩人一點沒耽擱,出門到附近街上搜集信息。

剛來到街上,許陽突然想到個問題,“漏了件事,我得再給何老板打個電話。”

“什麽事?”餘剛問。

“何老板說高萬德可能還在附近活動,咱們還不知道高萬德長什麽樣,得問一下,免得打草驚蛇。”

“啊對。”

他們來到一處僻靜沒人的角落,再次給何老板打電話。

“高萬德的模樣?”得知許陽要問高萬德的模樣,何老板有些不解,“你們直接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就好了嘛,難道還要在街上漫無目的找啊?”

“主要您說過他在您面前死不承認家裏鬧鬼,我們打電話也不一定能約出來。”許陽解釋道,“要是在街上碰到,他就沒法推脫了。”

“那倒也是。他個不高,中等身材吧。”何老板思索着道,“方頭方腦的,剃一個平頭,眉毛很濃,眼睛很小,皮膚有點黑,鼻頭發紅,嘴巴有點朝右邊歪,黑牙齒。”

“何老板您這觀察得真仔細,太感謝您了。”許陽都沒想到何老板能提供這麽詳細的外貌特征,“有這些信息,要是碰到人我們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嗐,主要他長得實在太有特點了。別說是我,任何人看他一眼都能記住這些。”何老板笑道,“還有一個更明顯的,他脖子上總是挂着一串木珠子,黑亮黑亮的,手上也戴着一串一樣顏色的手串。”

“那太好了,有這些特征,我們肯定不會認錯人了。”

“應該不會認錯。”何老板最後道,“辛苦你們了。”

挂了電話,何老板還給許陽發來一張照片,照片裏是一個黑裏泛黃的木珠手串。

何老板附言道:「就是這樣的手串,不過高萬德的是純黑的,黑得發亮。這串就是我跟他買房時他送我的,說開過光,戴着能讓人心靜。不知道為什麽,我這串沒過多久黑色就褪了不少,泛黃了。」

「謝謝您何老板!您提供的信息太有用了。」

許陽和餘剛兩人走出那個僻靜的角落,前面不遠處的一棵老樹下,有幾個老頭在打太極,還有幾個買菜的老太太駐足聊天。

兩人來到樹下的石凳坐下,靜靜看着老人們晨練和聊天。

老人見兩個年輕人大清早的坐在這裏,又是以前從沒見過的陌生面孔,頻頻看他們。

這種地方很少會有外人來,居民們尤其是老人,警惕性很強,其中一個老頭忍不住問他們:“兩個小夥子,你們是要找人嗎?找誰啊?”

許陽答道:“不找誰。我們小時候就住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那時候跑來這邊玩耍,有人賣叮叮糖,可好吃了。這次回來看看,還想着買點叮叮糖吃,回憶一下童年,但是一直也沒看到。現在是沒人賣了吧?”

“早就沒人賣了。”老頭道,“你們要吃叮叮糖啊,得到隔壁鎮,從這裏往東幾公裏,那裏還有人賣。”

“謝謝您。但是只有這裏有我們美好的童年回憶,到隔壁鎮就沒意義了。”許陽表現得有些沮喪。

“哈哈哈,”老頭笑起來,“小小年紀就要追憶過往了,我這麽大年紀還要把目光向前看呢。”

“您心态好,心态好身體也好。”餘剛插話道,“我們得向您學習。”

“嘿嘿嘿……”

幾句話下來就熟絡了,老頭也高興,覺得這兩個小夥子讨喜,坐下來跟他們聊天。

“你們說的當年的叮叮糖啊,哎……”老頭長嘆口氣,“那個賣糖的老人家都走了有二十年了吧,他要是還在,也不知道還賣不賣得動。”

“啊?”許陽和餘剛二臉震驚,“那個老人家已經不在了?二十年?那豈不是我們搬走沒多久就離世了?那時候他也不是很大年紀啊,我記得看着也很健壯的。”

“走得突然。”老頭目視遠方,做回憶狀,“他啊,沒疼沒病的,純屬意外。”

“意外?”許陽和餘剛更加震驚了,“是什麽意外?車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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