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萬年醋王 “真要喜歡我,不應該每天都……

隔天早上,祝餘抱着個鯊魚玩偶去了學校。

因為前段時間下了雨,塑料跑道中的足球場還含着水。

只不過昨天陽光不錯,被曬了一整天,今天倒是可以坐下了。

祝餘從外面路過,擡起下巴往裏面看了看,一班休息點的棚子已經撐了起來,操場上人來人往,看不見傅辭洲的影子。

也沒有意在找誰,就是…随便看一下。

祝餘先去了教室,準備把小鯊魚放回桌洞,再去操場準備今天早上自己的踢毽子比賽。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剛才在樓下悄咪咪往操場裏想要看的人,現在就坐在教室後排的座位上。

“喲,少爺。”祝餘故作淡定地和對方打了聲招呼。

傅辭洲正翹着板凳前腿打游戲,聽見教室後門有動靜就擡頭看了一眼。

“喲,”他暫時放下手機,看着祝餘抱着小鯊魚繞到他的身後,接着坐在身邊,“醒了?”

這話沒說全,前面少了個“酒”。

應該是,酒醒了?

想到昨天晚上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一抹觸感,祝餘把小鯊魚塞進桌洞,耳朵尖有些發熱。

“你可真行,大早上就在這打游戲。”祝餘湊過去看傅辭洲的手機,視線掃過他的手背,傷口處結了一層深棕色的痂。

“這不等你呢嗎?”傅辭洲手指沒閑着,嘴巴像是随口一說,和平常一樣吹牛打屁。

祝餘想起了昨晚迷迷糊糊聽到的那句“明天見”,忍不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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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難受。

完蛋了,他的臉皮沒有傅辭洲厚了,以後兩人互怼,他就要怼不過了。

不行,他得扳回一局。

“等我幹嘛?”祝餘單手托着腮,看着手機狀似漫不經心道,“摸我臉啊?”

傅辭洲的拇指直接在手機屏幕上劃出去了老遠,沒忍住擡眼看了一下祝餘。

沒說話,但是好像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控制的英雄停在原地,被敵方一棒子打死。

傅辭洲放下手機,唇瓣輕啓,對扔給祝餘兩個字。

“滾蛋。”

祝餘從沒所謂的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毽子出了教室。

傅辭洲坐在座位上郁悶了許久,直到隊友開麥開始噴人,這才重新拿起手機繼續接下來的游戲。

祝餘剛才說的那是什麽話?

什麽叫“摸他臉”?

難不成昨天晚上這人裝睡呢?

傅辭洲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差點沒把他憋死。

他激動過後回想一下,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祝餘不就喜歡惡心他麽?

以前說喜歡、說愛,不都随口就來麽?

老把戲了,自己還能想這麽多。

傅辭洲戳着手機,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今天特地來了個大早等祝餘,結果這人來塞了個玩偶就走了。

跟陣風似的往這兒一刮,刮完了還要撩一下他。

憑啥就他整天被撩啊?他得主動出擊才行。

推上高地,結束游戲,傅辭洲把手機一收,也去了操場。

九點半,班長開始清點人數。

徐磊拿着個點名冊在操場跟小蝌蚪找媽媽似的,抓個熟人就去問誰誰誰來沒來。

祝餘剛到操場,就被徐磊抓了個正着。

“祝餘,你看到傅辭洲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祝餘心裏都“咯噔”一下:“他在教室。”

“哦對哦對,”徐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低頭用筆在點名冊上劃了一道,“我忘了,他早都來了。”

來就算了,還“早”都來了。

傅辭洲這人常年踩點,和“早”這個字似乎完全不沾邊。

“多早?”祝餘起了好奇心。

“七點吧,”徐磊想了想,“我們班桌子還是他搬的呢。”

七點,正常上課傅辭洲都來不了這麽早。

今天運動會九點半才點名,他提前兩個多小時來這裏抓鬼嗎?

“幹嘛呢?”祝餘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搭,傅辭洲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嗯?”祝餘扭頭去看身後的人,鼻尖直接撞上了對方的下巴。

酸疼感順着鼻腔一路爬去了眼眶,祝餘眼睛猛地一閉,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眼角就先被傅辭洲抹了一道。

“卧槽,我都不能看你哭。”傅辭洲像是深受其害,話裏滿帶着無奈和受不住。

“誰哭了?”祝餘捂着自己的鼻子,“是你撞着我鼻子了。”

傅辭洲摸摸自己下巴:“那怪我?”

“不然呢?”祝餘問。

要不是傅辭洲站在自己身後,還突然伸着腦袋去看徐磊手上的點名冊,他也不會和對方的下巴撞在一起。

去看表格就去徐磊那裏不行嗎?胳膊還非要搭着自己的肩膀,煩得要死。

祝餘皺了皺眉,捂着鼻子走開了。

傅辭洲站在原地,看了看徐磊手上的點名冊,道:“你跟他說什麽了?他心情怎麽突然不好?”

徐磊無辜的要命:“我沒說什麽啊,我就問他看沒看見你。”

“啊?”傅辭洲瞬間也不舒服了,“提到我他就不高興了?”

徐磊聽這話怎麽聽怎麽不舒服:“他那時候挺高興啊,見到你之後才不高興的。”

傅辭洲更想不通了:“我今天又沒招惹他。”

徐磊完全搞不懂這兩個大佬究竟在玩什麽:“我…我走了…”

和卑微的小班長告別,傅辭洲去了班級休息點,看到祝餘正和許晨湊一塊踢毽子。

他這回沒上前,随手拎了個板凳在一邊看着。

“總感覺,踢毽子,娘娘的,”祝餘一邊踢一邊輕喘着氣說,“但是吧,真要踢起來,還挺累!”

他最後一腳踢遠了,毽子在空中一個起伏,落在了地上。

祝餘去撿毽子,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傅辭洲。

“你坐哪兒幹嘛?”祝餘沖他喊道,“那是三班的凳子。”

傅辭洲看了眼自己屁股下面的座椅,慢吞吞站起身來。

三班的,他腦子裏把這話過了一遍,就想起了三班有個褚瑤。

想什麽來什麽,傅辭洲一轉身,恰好看到褚瑤就在自己身後。

“你坐你坐。”褚瑤連忙道,“我們班凳子很多,沒關系的。”

小姑娘今天紮的馬尾,穿了一身桃粉色的運動服,應該是有比賽項目,整個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本來一好好的妹子,非要喜歡祝餘。

傅辭洲一想到這,就對褚瑤提不起好感。

“沒事,我們班的板凳也挺多的,”祝餘走到傅辭洲身邊,把板凳拎回去,“今天你有比賽項目嗎?”

“有的,”褚瑤有些不好意思道,“女子一百米。”

“那你加油。”祝餘笑了笑。

褚瑤手指纏着衣袖,重重點了點頭:“嗯!”

傅辭洲看着兩人這一來二去,心裏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溫柔的男孩子,可愛的女孩子,祝餘和褚瑤站一起,怎麽就這麽賞心悅目。

跟背着老師早戀的小情侶似的,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靠,”他看着祝餘從自己面前走過去,沒忍住拉住對方的手,“你什麽意思啊?你後悔了?想把人追回來?”

祝餘看着傅辭洲,眼睛都快瞪圓乎了:“你少瞎扯,讓人聽去了講不清的。”

“你倆剛才那樣還怕被別人講嗎?”傅辭洲五官都快擰巴到一起了。

“我倆剛才哪樣了?”祝餘簡直不能理解,“我就搬了個板凳過去!”

“你幹嘛要給她搬板凳?”傅辭洲問。

“那還不是你坐錯了?”祝餘道。

傅辭洲立刻道:“我沒長手啊要你搬?你就想和她說話吧?”

祝餘瞪着傅辭洲,憋了半天沒憋出個屁來:“我看你就有病。”

說完他扭頭就走,自己準備自己的比賽項目去了。

傅辭洲在原地思考了半天,突然意識到好像哪裏不對。

等到傅大少爺不受自己主觀情緒影響,發現祝餘其實是在幫他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嫉妒使人大腦退化,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祝餘的比賽十點半開始,傅辭洲還有時間,過去卑微地負荊請罪。

“我又沒想那麽多,”傅辭洲坐在凳子上,踩着桌下的橫杆,托腮看着祝餘踢毽子,“你跟我說清楚不就行了。”

“我都不想理你。”祝餘打發給傅辭洲這麽一句話。

傅辭洲把手臂往桌上一放:“你想理那個誰是吧?”

一邊的王應立刻湊上來:“誰啊誰啊?”

“讓你別亂說。”祝餘一毽子踢傅辭洲臉上。

傅辭洲抓住毽子上的雞毛,又把毽子砸回去:“祝小魚,我今天又沒惹你,你吃炸/藥了?對我沒個好臉色。”

祝餘接住毽子,看傅辭洲一拍桌子站起身,像是被氣得不輕,扭頭就往教學樓走去。

“老傅!”王應想攔他,被傅辭洲大力甩開。

祝餘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沒事,我去看看。”他把毽子往手裏一握,在王應肩上安慰性的一拍。

“你馬上就比賽了吧,”王應看了一眼手機,“都十點十分了。”

“一會兒就回,”祝餘朝傅辭洲那邊跑過去,“我直接去比賽場地。”

傅辭洲沒走遠,又或者是祝餘追得快,兩人都還沒出操場,就撲到了一起。

“你生什麽氣?”祝餘勾住了傅辭洲的脖頸。

“這話應該我問你。”傅辭洲掙開祝餘。

“誰讓你亂說,”祝餘道,“回頭她哥又來打我怎麽辦?”

“你是真對她沒意思?”傅辭洲轉過臉,“沒意思你還找她說話。”

“我跟她說兩句話也不行?”祝餘眉頭一擰,“她是個挺好的姑娘。”

“你還是喜歡她?”傅辭洲問。

“你這人怎麽這麽軸?”祝餘恨不得上手對着傅辭洲的腦門就是兩下,“她要比賽,我鼓勵她一下不行嗎?”

“非要這樣嗎?”傅辭洲板起了臉,“你不喜歡人家就別鼓勵,你鼓勵她了,她可能就覺得自己還有希望,指不定更喜歡你了呢?”

祝餘沉默片刻,放開了搭在傅辭洲身上的手臂,試探着說道:“她也沒那麽喜歡我吧?”

“你怎麽就知道她有多喜歡你?”

“她都好久沒和我沒說話了。”

祝餘算了一下,自己上次和褚瑤說話還是上學期期末舉辦的那個變裝晚會。

當時他的話大概說重了些,導致人家小姑娘到現在才敢理他。

“喜不喜歡和說不說話有個屁的關系。”傅辭洲小聲嘀咕道。

“關系可大了。”祝餘一副很懂的樣子。

“真要喜歡我,不應該每天都想和我說話嗎?”他的臉上重新挂上笑容,甚至還賤兮兮地向傅辭洲挑了挑眉,“你說是吧。”

鹽漬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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