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鬧騰 少年骨骼堅硬,腳踝硌手

喜歡誰就想每天和他說話,傅辭洲覺得祝餘這話就在內涵自己。

雖然他每天想和祝餘說話、也的确和祝餘說話了。

但是這也不是他一定要的,寒假那會兒,他倆也不是天天說話。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祝餘一樣不要臉,什麽都還沒有呢就先喜歡、愛啊說個沒完。

“你少跟我嬉皮笑臉。”他抹開祝餘的臉,手指按過額頭,輕輕蜷起手指。

“不跟你這樣你又說我不給你好臉色,”祝餘拉着傅辭洲走回操場,“一會兒我比賽呢,過來看嗎?”

傅辭洲被祝餘帶着走,就這嘴上還要勉強一句:“踢毽子有什麽好看的。”

踢毽子的确沒啥好看的,比賽場地都沒什麽人,和隔壁的跳繩簡直就是難兄難弟,都一樣不被人搭理。

每一個運動員班級都随機分配了一個看守員,專門負責運動員比賽時期的各種雜事。

祝餘的看守員早就在這等着,看到對方姍姍來遲,差點沒哭出來。

“就差你了!”對方趕緊把祝餘撈過來,“快點去裁判那裏報個到!”

傅辭洲站在外圍的人群裏,看着祝餘脫了外套。

他的背後別了號碼牌,踢個毽子搞得還挺正式。

祝餘排在第二組,一組也就踢幾分鐘。

隔壁跳繩最起碼蹦跶的還有點動靜,踢毽子這邊除了“噠噠噠”毽子的聲響之外就沒別的意思了。

傅辭洲無聊地移開目光,随便掃了一圈人群,竟然看到一米開外站着的褚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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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是這女的?

真絕了,不想要什麽來什麽。

褚瑤感受到了傅辭洲的目光,一擡頭也對上了他的眸子。

小姑娘禮貌的笑了笑,然後避開對方去了遠一點的地方。

傅辭洲的不爽在心裏疊加了好幾層,不懂褚瑤這是什麽意思。

躲他?還是背着他去找祝餘?

傅辭洲揣着他的鬼心思往褚瑤那邊走去,看見褚瑤果然是去找祝餘了。

“你比賽加油!”

隔着幾米遠,褚瑤握着一瓶礦泉水為祝餘打氣:“我這裏有水,你要喝嗎?”

哎我他媽…

傅辭洲覺得自己被偷家了。

“不了,”祝餘笑着擺了擺手,“謝謝。”

傅辭洲立刻回一班休息點拿了瓶礦泉水過來。

再折返回來時,比賽已經開始,小組五人一并排開始踢毽子。

祝餘踢得不算快,傅辭洲大概數了一下,有六七十個。

他本來以為這已經算是挺多了的,結果別人那都是一百朝上,祝餘連初賽都沒進去。

“你這簡直就一陪跑啊。”傅辭洲發出感嘆。

“我這屬于高端陪跑,”祝餘糾正他,“許晨一分鐘就能踢三十個。”

兩人十分沒品的嘲笑完別人,再收拾東西準備滾蛋。

傅辭洲把手上的礦泉水往祝餘懷裏一塞:“喝。”

祝餘又塞回去:“不渴。”

傅辭洲餘光掃過人群,雖然沒找到褚瑤,但是依舊擰開礦泉水,強行湊到祝餘嘴邊:“不渴也喝一口。”

“什麽毛病?”祝餘只好接過來抿了一下,“我又喝不完,浪費這一瓶水幹什麽?”

“喝不完我喝,”傅辭洲把水瓶拿過來,仰頭就灌下去半瓶,“這就不浪費了吧?”

都對着瓶口喝的,傅大少爺這麽愛幹淨的人竟然也沒嫌棄他。

“神經病,”祝餘看着他笑,“你又哪根筋沒搭對?”

傅辭洲用瓶子點點祝餘肩膀:“你什麽時候看我都沒搭對過。”

兩人勾肩搭背走回休息點,看見原本挺多人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兩三個。

“人都跑哪去了?”祝餘問。

秦小山擰着身子:“都去看女子短跑了吧。”

祝餘“嗯”了一聲:“你怎麽不去?”

秦小山揚揚手機:“打游戲呢。”

男孩子之間心大的很,昨天兩人還因為一句話鬧不愉快,今天就像沒事兒人一樣。

“你要去看嗎?”傅辭洲問祝餘。

“随便,”祝餘往跑到那邊看了看,“反正又沒事。”

他這話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去看看,但是傅辭洲非要理解成另一種,把祝餘肩膀一摟,道:“那就別看了。”

“嗯?”祝餘很是不理解傅辭洲的腦回路。

傅辭洲把人往椅子上一帶:“我教你打游戲。”

其實祝餘對游戲并不是很感興趣,只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接觸過這些,所以就會好奇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麽。

傅辭洲對此格外熱情,拉着祝餘下載游戲,興沖沖和他介紹玩法和規則。

祝餘看傅辭洲這傻狗樣,游戲還沒玩,就已經覺得有趣了。

“這麽好玩嗎?”他問。

“還行吧,”傅辭洲說,“看隊友。”

“我怕我玩起來能氣死你,”祝餘嘗試着自己操作,“你可不能罵我。”

“不罵不罵,你玩輔助,我帶着你。”傅辭洲現在簡直置生游戲于度外,他看着祝餘在他身邊垂眸玩游戲,心裏就舒服得不行。

兩人悶頭玩了幾把,祝餘漸漸摸着套路,開始有意識地配合傅辭洲擊殺對手。

“可以啊,這一手好控。”傅辭洲一臉收走幾個人頭,恨不得抱着祝餘親上一口。

祝餘低着頭笑,笑着笑着就笑倒了身子,把腦袋靠在了傅辭洲的肩上:“對手太菜。”

“游戲挺好玩的吧。”傅辭洲動動肩膀。

“嗯嗯好玩。”祝餘趕緊附和。

“以後你想玩什麽就去玩,”傅辭洲擡手揉了一把祝餘的腦袋,“我帶你玩。”

祝餘拖長聲音“嗯?”了一聲,突然直起身子問:“怎麽這麽說?”

“沒怎麽,就是想說了,”傅辭洲把手收回來繼續玩着手機,“你有喜歡做的事麽?哪天想做了,都可以喊我一起。”

祝餘盯着手機屏幕沒說話,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麽。

“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祝餘皺着眉,似乎有些困惑。

傅辭洲心上一揪,他緩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之前一樣:“這不急,你慢慢想。”

“我挺想去看看大海,”祝餘說,“夏天下着大暴雨,我就在沙灘上淋雨。”

傅辭洲笑起來:“這是什麽愛好?”

“不算愛好吧?”祝餘也跟着笑,“就這麽一想。”

突然被問喜歡什麽,祝餘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什麽東西。

不過要說想要什麽,他倒是能第一個想到鐘妍給傅辭洲買的那個飛機模型。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這個“想要”更多已經變成了執念。

小孩子玩的東西,大街上随便買一個也比六七年前的好。

但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祝餘沒有,他就想要。

“想一想也行。”傅辭洲推了對面的水晶,屏幕上顯示出勝利的标識。

他把手機收起來,跟上瘾似的,又去揉祝餘的頭發。

祝餘晃晃腦袋,擡眼看他。

“等今年暑假,”傅辭洲的手搭在祝餘後背,上下撸了一把,“咱倆看好哪天大暴雨,就去看海吧。”

運動會在第三天完美落幕。

一班以總分126分的絕對優勢遙遙領先,和第二名差了有24分。

“就你踢毽子踢得那樣還得了一分呢,”傅辭洲覺得好笑,“不愧是老陳,搞強制要求。”

“你不應該誇袁一夏嗎?”祝餘替傅辭洲更正,“不愧是體委,單一個人就搞來了40多分。”

“你都不知道,”傅辭洲哈哈大笑,“他累的像條狗。”

衆人還在操場列隊等校領導說完感言,袁一夏聽見傅辭洲在後面編排自己,胳膊一伸就過來撓人。

傅辭洲握住祝餘雙肩,把人往前一擋:“我誇你呢,你這人怎麽聽不出好壞話。”

“拉倒吧你,你嘴裏出過什麽好話?”袁一夏和人換了位置,隔着個祝餘就和傅辭洲鬧騰開了。

“你倆打架別帶着我啊!”祝餘被夾在中間苦不堪言,找準機會就貓着腰往外竄。

傅辭洲眼疾手快,一把拉過祝餘就往懷裏摟:“你往哪跑!”

男孩子間的打鬧混亂且沒邏輯,兩個人打到一半,可能一群人就跟着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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