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 39
“姐姐是認真的嗎？”許川燃清澈的雙眸翻湧着波瀾，攬在聶歆腰間的手加重力道。
聶歆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不安和試探，她鄭重地點了點頭，給了他肯定的答複：“我是認真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偏過頭吻她的頸窩，潮濕的暖氣氤氲在她的耳畔：“好。”
他将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呼吸急促又沉重。
“姐姐。”他頓了頓，輕聲道，“那天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騙了你。我其實……很早就喜歡你了。”
聶歆愣了一下，回想起他那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告訴她想多了的場景。她忍不住輕笑打趣：“那燃燃為什麽要騙我？”
“我……”他猶豫了些，沒再說話。
聶歆感覺自己脖子側癢癢的，是他的呼吸。她聞着他身上的椰奶香，沒有等到回複。
“不想說就不說吧。”聶歆從他的肩膀上離開，雙手捧在他的臉頰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
他的傲氣和自尊，她願意為他守護。
她随後勾住他的脖子：“想回家了男朋友，幫我拔下車鑰匙好嗎？”
許川燃側過身，旋轉鑰匙關閉車子的發動機。他把車鑰匙塞進聶歆的口袋裏，而聶歆此時像只八爪魚一樣挂在他的身上，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不想走路男朋友，抱我上樓好嗎？”聶歆一臉壞笑。
許川燃的耳根一片緋紅，他喉結滾動，伸手拍了拍聶歆的手背，“那姐姐抱緊我。”
他打開車門，護着聶歆的頭，抱着她離開副駕駛。
這個點樓道裏倒是有很多大學生來來往往，他們見到聶歆二人的親密舉動并沒有露出太多異樣的目光，仿佛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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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歆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體育生的臂力了，許川燃抱着她連上三樓穩穩當當，愣是連大氣都沒喘。倒是聶歆整個人感覺跟踩在棉花上一樣，腦袋輕飄飄的，感覺好像浮在雲層裏，還有些眩暈。
許川燃拖着聶歆的大腿，抱着她站在三樓的樓道口。聶歆的家門後傳來小葡萄扒門的聲響。
“到了。”許川燃聞了聞她的黑發。
“等下，有點暈。”聶歆繼續挂在他身上，整個人還有些雲裏霧裏的。
許川燃嘴角微勾，單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從她的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小葡萄從房間裏竄出來，本來想給聶歆來個擁抱的，但是見到眼前這場面，冒傻氣地杵在原地。
許川燃回手關門，把聶歆安穩地放在沙發裏，小葡萄就一路跟在後面搖着尾巴。
“燃燃。”聶歆從沙發上坐起，拉着許川燃的手。小葡萄縱身一躍跳上沙發，盤坐在聶歆身旁。
“嗯？”許川燃晃了晃手，蹲下身子，和她保持一樣的高度。
聶歆環住他的頸，唇瓣貼上他的唇。急促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聶歆帶動他往沙發上靠。
許川燃環住她的腰，順勢而起，将聶歆圈在沙發上。
小葡萄被這個架勢吓了一跳，察覺到沙發過于擁擠，已經主動遠離，逃回房間。
兩人交換着呼吸，她的手沿着他的衣料下滑，鑽進他的衣服裏，摸到他韌性十足的腹肌。聶歆的指尖在他凹凸不平的肌肉紋路裏打圈，一路沿下，懸在他的褲腰帶處。
許川燃在她的頸窩裏蹭了蹭，輕輕捉住她作惡的小手，“姐姐別亂摸，我等下還要去接瑤瑤。”
他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處吻了一口，俯身望着身下的她。
聶歆笑了笑，收回手，意示許川燃牽自己起身。
她坐在他懷裏，餘光瞥見他滑落在沙發角落的手機。
“燃燃周六是不是要帶瑤瑤去游樂園？”她頓了頓，語氣有些酸，“和厲雯佳一起？”
他怔了怔，有點緊張，在她耳邊道：“姐姐都看到了？”
“碰巧。”聶歆道，“誰讓你手機亂放，我天天看到有別的小姑娘給你發消息。”
“……”許川燃摸過手機，指紋解鎖屏幕，将微信的聊天列表展示在聶歆面前，“沒有別的。”
聶歆看到他唯一的微信置頂是自己，驚訝到說不出話了。她随後匆匆刮了眼他聊天列表，各種學校班級群設置為免打擾，訂閱號和公衆號消息一大堆紅标，厲雯佳和其他一些同學的消息已經被壓到老下面了。
“姐姐？”他見聶歆不說話，也不知道她的态度，心裏愈發緊張。
聶歆手指在他的手機屏幕上劃了劃，戳開了他和厲雯佳的聊天窗口，她明顯感覺身後的他呼吸短暫停滞。
“周六不去。”他着急道，“我拒絕她了。”
聶歆其實在聊天記錄裏也看到了，許川燃委婉地回複她了個“周六有別的安排，不好意思”。除此之外，他和厲雯佳的消息就是無外乎欠人情、還人情、謝謝你，還有今天周铠來鬧事，厲雯佳找他下去幫忙的請求。
“別的什麽安排？”聶歆故意道。
“還沒想好。”他回道。
“那和我約會？”
他擡頭望着她，指腹在她腰間摩挲了一下，隔了一會才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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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戀愛後，聶歆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住在許川燃家的那段時光。
早上六點聶歆會聽到隔壁房間的響動。六點半的時候自家家門會被男朋友打開，他會把早飯保溫在暖鍋裏。早上七點男朋友送妹妹去幼兒園，然後折返到A大上早課。
“辛苦哦，大學生。”聶歆此刻半夢半醒間聽見了隔壁男朋友起床的聲響，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一句。
正值上午六點，她喚醒手機，覺得時間還早，便又睡了一會。
十點左右的時候，聶歆被一連串的手機提示音吵醒，是寧橙發來的消息。
聶歆昨夜第一時間告訴了女明星自己和燃燃談戀愛的消息，女明星忙得焦頭爛額，擱到現在才回複。
“妙啊，小歆子！我就跟你說他喜歡你吧！哈哈哈！不過你居然直接強吻上去，這簡直帥呆了，有當年我的風範！快快快！跟我說說新男朋友怎麽樣？第一次姐弟戀感覺如何？……”
聶歆懶得打字，被子被她纏成一坨壓在腿下，她按下語音鍵說話：“感覺不錯，我大概能get到你的歡樂了。就是燃燃還在讀書，沒你那些弟弟時間上自由。”
寧橙也回複了語音，聶歆打開免提：“你這還沒實戰過呢，等你到床上就更歡樂了！大學生也有大學生的好處啊！你還能陪燃燃一起上課，哎呦別提多浪漫了，重回青春了簡直。談戀愛嘛開心最重要了。你先跟燃燃處着，你要是覺着不合适那就再換一個，我這兒弟弟一大堆你随便挑……”
別別別……
聶歆剛想拒絕，就聽見屋門外傳來一陣響動，應該是許川燃下了早課。
“燃燃回來了，等會我再跟你說。”聶歆發出語音。
“啧啧啧……”寧橙發來文字消息，“你們這住對面簡直跟同居一樣了。”
“是嗎？”
“我也覺得。”
“還好搬過來了，不要太幸福。”
聶歆連發三條消息給寧橙後，許川燃敲響了她的房門：“姐姐醒了嗎？”
“房門沒鎖。”聶歆趴在床上，身下纏着被子坨，晃着兩只白花花的腳丫，“燃燃直接進來吧。”
許川燃打開門時，聶歆還趴在床上玩手機。她穿着的是白絲綢緞的吊帶睡裙，胸口處是卷翹的荷葉設計。因為躺在床上的緣故，裙擺貼在她嬌軀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線。聶歆雪白的大腿壓在一坨被子上，淡粉的小腳丫在半空搖晃着。她是側對着門趴着的，平時睡覺又會解開內衣，恰巧這件睡衣的領口又挺大，一時間胸前的白皙如春光般乍洩。
他呼吸驟緊，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開視線。
聶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口，才意識到不對。她捂住衣領，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你下課了？”
“下課了。”他應了一聲，坐在聶歆的床邊。
“等下還有課嗎？”
“早上的上完了，下午有一節。”他扯過被子，蓋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上，“姐姐別着涼了。”
聶歆幹脆卷過被子，搭在肩上，把自己捆成粽子。然後掀開大粽子，一把抱住許川燃。
“吼！”她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下午什麽課？我陪你上吧？”
“英語課。”他愣了愣，偏過頭看她：“姐姐不上班嘛？”
“姐姐我可是老板。”聶歆笑着親了下他的臉，“自己給自己批了假陪男朋友。”
她故意加重了“男朋友”三個字。
他看了她一眼，朝她靠近，一只手繞過她的臂彎撐在她腿邊，“如果姐姐跟我處着覺得不合适，是不是立馬轉頭就會再挑個新弟弟？”
“你都聽見了？”聶歆眉頭上挑，離開他，盤腿坐在他身側。
“碰巧。”他學着聶歆的語氣，深邃的眸子朝她逼近。
“立馬倒不至于。”她看着他，“我尊重每一段感情，會留好空窗期的。”
“是嗎……”他眸子裏閃過失落，不再看她，垂下眼眸。
聶歆的心被他落寞的神情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臭弟弟是第一次談戀愛，年紀又比自己小，肯定在戀愛關系中是比較缺乏安全感一方，她不該那樣說的。
這樣想來，聶歆有些慌亂，她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好啦，寧橙她就是那德行，你別多想，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會跟你在一起的，是不合适也想要排除萬難在一起的那種喜歡，你知道了嗎？”
“嗯。”他擡頭看她。
聶歆在他的眼睛裏，好像看到了盛夏最燦爛的星。
其實他的緊張，他的不安，他的害怕，她都明白。身份、年齡、金錢、地位……這些聶歆都可以不計較，因為該有的她都有，但是他是男孩子，他會不得不在乎。
聶歆摸了摸他的唇，隐藏起自己心疼他的情緒，因為她知道他不喜歡那種同情。
聶歆看着他牽過自己的手，溫潤的唇瓣貼在她的手指間。
燃燃有小脾氣，有傲氣，她很喜歡。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他有上進心，這比那些金錢地位還要難能可貴。
“燃燃就聽到了後半段揪着不放？”聶歆故意岔開了話題，“前半段呢？”
他看着她上揚的嘴角，雙頰唰地泛紅。他欺身而上，吻住聶歆的唇：“前半段也聽見了。”
聶歆感受到他掌心滾燙的溫度，笑着圈住他的頸：“來嗎？燃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