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節

被人捧,注定成為名角兒,可是,你來了,我的名聲很快就被你壓住,所有人都記得你——趙衍之,誰人還能記得我??”

“你,究竟要做什麽?”趙衍之看着馮春生手中的注射器,這東西他不陌生,曾經劇院的一位老生,常年離不開這東西,只要一日不打這藥,全身提不起勁,唱不了戲,可就因為這東西,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趙衍之全身都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這輕微的顫抖卻讓馮春生注意到了,他拿着針管的一頭貼着趙衍之的臉來回撫摸着,他整個人也貼近了他的耳邊。

“這東西,保證讓你□□。”

第 60 章

可是被捆綁着毫無反擊之力的趙衍之怎麽能逃得過這根針管,這冰冷的針管貼着他的皮膚游走着,他全身不可抑制地顫抖着,馮春生蒼白病态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紅暈,他興奮又好奇地看着趙衍之的反應,“沒有想到,一向清高自持的你,也會懼怕,不用怕,只要一針,你就解脫了。”“馮春生!我一向與你沒有什麽過節,你為何如此處處針對我,以至于要用這害人之物來懲治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你錯就錯在你風頭太盛,你太優秀,我嫉恨你。我無法容忍你!”

馮春生并不着急将這針刺入趙衍之的體內,他更喜歡看趙衍之戰栗顫抖的模樣,他享受他臣服于他的統治之下,即使這只是虛假的,他也自得其樂。他看着趙衍之的模樣,心下痛快極了,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這一針,也不晚。

“我和你無冤無仇,也無意與你争奪,你何必自擾,從這裏出去,你依舊是上海灘風華絕代的小生,你我為何要生如此龃龉,馮春生,你莫再執迷不悟。”趙衍之雖然發着抖,發出的每個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馮春生,馮春生卻不與他對視,“說什麽都晚了!我現在變成這樣,也有你的功勞!”趙衍之這下是明白了,不論他做了什麽,這筆賬,馮春生都會算到他的頭上,他苦笑地看着馮春生,可悲,何其可悲,你我,都如此可悲,又何必再相互殘害?

已知自己逃不過這一針的趙衍之也不再費口舌,他哪還能再去和這個已經癫狂的馮春生去理論,他根本什麽都聽不進去,就在趙衍之不注意之時,馮春生站在趙衍之的左側,将針頭刺入趙衍之左側臂膀的一根靜脈之中,液體緩緩地被推入身體之中,趙衍之閉上眼睛,他握緊雙拳,全身都泛出一層紅色。他能感受到冰冷的液體進入身體的那一刻,他的整個神經都是緊繃着的,可是随着液體進入地越來越多,這一管針劑像是海水般擴散至全身,自己的身體還留在原地,靈魂似乎已經脫離體外,飄浮在空中。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自己已經飛起來了?”

連聽着馮春生的聲音都如此的缥缈,趙衍之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完了,這感受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但在飄浮這麽一會兒後,身體又重重地鈍痛了起來,靈魂又被狠狠地拽入體內,趙衍之痛地就要嘔出一口血,可他沒有吐出口,這藥絕對不是他以為的那一種,不知馮春生是拿了什麽藥……

“噗——”

一口鮮血從趙衍之的體內吐出,馮春生警鈴大作,他慌忙地帶着針管,逃也似地離開這裏,回頭還望了一眼裏面的趙衍之,急急忙忙地跑走了。趙衍之覺得越發地不對勁,他想大聲喊叫,可是卻發不出了聲音,他一下就慌了神,猛地又咳出了血,他暈暈沉沉地看不清面前的景物了,他被挂着,頭也很沉,若不是被這麽捆綁着,他可能早就倒在了地上,看什麽都重影的趙衍之又昏了過去……

幾天之後。

“啪——”

馮春生被澤野拓真一巴掌打得退後了幾步,險些撞到了桌上的茶杯,澤野拓真這幾日一直在外面辦事,未來得及回府,一回到自己的府邸就聽聞重要棋子被他這個戲子注射了藥水,這藥水原本不是馮春生要用的,可他那天晚上趁着人不在,偷偷溜進了澤野拓真的辦公室,拿到了藥水,可是這藥水不是用來消遣的,而是會致人死亡的一種致幻劑。幸虧馮春生拿的劑量不是很足,否則趙衍之的命就沒了。

一句話都沒說,澤野拓真沖上來又是給馮春生一腳,把他揣在地上後,用手把他的頭發拉扯着,迫使他能擡頭仰望着他,他看着馮春生,似笑非笑的說:“他手裏有重要情報,若是出現什麽閃失,唯你是問。”

說完這句話的澤野拓真摔門而出,馮春生的嘴角流出了一點血,可他一點都不慌張,他對澤野拓真的恨也不是一兩天,一開始他可能還在茍延殘喘,到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為自己籌劃一些事情了,他與周坤還算認識,托他從外面給他偷偷弄了些炸藥,埋在了後院以備不時之需,馮春生活到現在這個樣子,不僅怨恨自己,也怨恨趙衍之,對他的恨也絲毫沒有減少,可若是與澤野拓真比起來,可能他還是更想殺了澤野拓真。

趙衍之依舊還在牢裏,他被安置在一張草席之上,每天都有醫生來看他的病,不過始終未見轉色,而澤野拓真請來的醫生也告訴了他,這個人很有可能以後都發不出大聲音了。日常的對話還是可以的,但是要想再唱歌、唱戲,是萬萬不可能的了。本來這致幻劑也沒有多厲害,不過這趙衍之的身子原本就落下了病根,始終沒有痊愈,這次的致幻劑正是□□,一下就點燃了所有的致命因子。

聽了這番話後的澤野拓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準備今晚上好好折磨馮春生,他把手指握得很響不停地發出聲音,他在強忍着自己殺人的欲望,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趙衍之,他突然覺得自己被耍了,高聲對着門外的士兵吼道:“讓周坤滾進來!”

被人押着的周坤“轟——”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澤野拓真瞬間就拔起腰側的□□,拉完保險就把槍抵在了周坤的太陽穴,“饒命啊!長官!!我沒有對趙衍之做任何刑罰,按照您的吩咐,我……”“你耍我?”“什麽?”周坤全身上下都不敢動了,他本身就跪在了地上,此時又跪趴在地上,不停地向着澤野拓真的腳邊爬着,終于爬到了澤野拓真的腳邊,抱起了他的腳,“長官!我真的冤枉啊!是我看守不力!讓人有機可趁!”“……”看見周坤如此态度,平日裏又的确做了些事,澤野拓真只是動腳把他踹到一邊,把槍收起來,淡淡地說了句:“把他帶下去。”

“謝長官!多謝長官!”

如此看重趙衍之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計劃,而這些計劃在澤野拓真看來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對付東田真嗣,前兩天,東田真嗣派人來,問他要人,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衍之,澤野拓真突然一下明白了這個趙衍之在東田真嗣心中的份量,所以這個人,一定不能死,抓着趙衍之,便是一項籌碼。

躺在草席上的趙衍之卻依舊沒有醒過來,現在他已經變成小孩子了,他開心的笑着、鬧着,在院子裏與師父一起放風筝。“師父,你看啊!我放的風筝好不好!飛很高了呢!”師父笑着撫摸他的頭頂,“我們小衍最厲害。”“快來啊!師父!快和我一起放!”

夢中,在一片寬闊無比的大草原上,他不停的拽着風筝線向前跑,恐怕他自己都沒聽過自己這麽清脆爽朗的笑聲,他一邊招呼師父也和他來放風筝,正當他喊得興起,一回頭,發現整片大草原上,除了自己和風筝,誰都沒有。

“師父!!師父!!你在哪裏!”

趙衍之一下子哭坐在地,這裏這麽大,可是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師父那麽好,去世得卻那麽早,他也從未知道自己的身世,師父只說過自己是被抱來的,遺棄他的人在他的衣服裏塞了一個銀鎖,銀鎖上刻着一個趙字,師父便遵循這趙字,給自己起了名字。

此時此刻風筝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他就這麽坐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流着,趙衍之也覺得自己從未這麽委屈過,甚至連師父去世時,操持了整場葬禮的他,也沒哭的這麽難看過。他不斷地想要停止哭泣,可是他根本停不下來,就在這時,他的面前緩緩地走來一個身影。

葉軻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伸出自己的手去擦趙衍之臉上的還未幹的淚水,趙衍之在夢中還是自己少年時的模樣,坐在地上的他看着已經成年的葉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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