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節
和你一樣是小饞貓嗎?”
東田真嗣伸出食指刮了一下東田愛的鼻梁,又咽下一口酒,他繼而揉了揉東田愛的發頂,自嘲般地說道:“我不太擅長表達,自己弄丢了喜歡的人。”“啊!哥哥你有喜歡的人了!”年紀小,關注的重點自然不一樣,東田真嗣依舊笑,對着自己妹妹說什麽都能笑出來,”是啊,可惜他現在已經不在我身邊了。”“嗯……那個姐姐好看嗎?她喜歡做什麽?性格怎麽樣?還能不能見到她!小愛想見她!”“啊,他啊,很好看,可是我對他不好,他根本也不會喜歡我,畢竟我根本不會表達,可能……”
“你還沒表達你喜歡她!你怎麽知道她不喜歡你呢!哥哥!你太不勇敢了!既然你喜歡她!你就應該把她找回來啊!”東田愛還沒等東田真嗣說完就出言打斷了他,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仿佛她就是那個女孩似的,“如果全天下的男孩子都跟哥哥一樣,說話支支吾吾,又不會準确表達自己,所有女孩子不會知道這個男孩子喜不喜歡自己!說不定,說不定,那個姐姐也喜歡哥哥呢!”看着臉頰有些泛紅的東田愛,東田真嗣笑着搖了搖頭,“他不會喜歡我的,恨我還來不及,不過,我要找他,把他救回來。”聲音越來越小,喃喃自語着的東田真嗣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來,站起身來,看着東田愛道:“我出去一下,你呆在家裏哪兒都不準去。”
“哼。”
東田愛生氣地朝着東田真嗣做了個鬼臉,又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小臉一揚不再去看東田真嗣離開的身影。
第 62 章
宋子瑜這麽幾天來精神狀态不是很好,一路上都在發着低燒,他們不得不選擇折返回去,可是如今上海的戰事已經略顯頹勢,此時再回去,恐怕沒有任何立足之地,在葉季霖的帶領下,他們一路人馬朝着山東去了。
而就在11月13日這一天,國民政府上臺發言宣告全體上海同胞,各地戰士,聞義赴難,朝命夕至,其在前線以血肉之軀,築成壕塹,有死無退,陣地化為灰燼,軍心仍堅如鐵石,陷陣之勇,死事之烈,實足以昭示民族獨立之精神,奠定中華複興之基礎①。至此,日軍繼續向前挺近,國軍以60%的精銳部隊損失殆盡的代價打破了日軍企圖三個月占領中國的妄言。
得知這一消息的葉軻卻倍受打擊,他知道上海淪陷了,全然掌握在日本人的手裏了,趙衍之還在上海,很有很多無辜的同胞在日軍的鐵蹄之下被殘忍地殺害了,他精神不振地坐在室外,點了一根煙,地上一堆煙頭表明他已經坐在這裏已經很久,可是他不能喪失信心,宋子瑜現在還未痊愈,這是心病,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全然治愈,而他答應了宋子瑜的事情,他就要做到,他也知道要對不起趙衍之,如果能做最後一件事情的話,那就是救出他,找到他。
就在這麽危急之時,日本侵略軍在1937年12月13日和27日相繼占領南京、濟南後,為了迅速實現滅亡中國的侵略計劃,連貫南北戰場,決定以南京、濟南為基地,從南北兩端沿津浦鐵路夾擊徐州②。
1937年的12月13日,日軍的鐵蹄終于占領了首都南京,在南京及附近地區進行了長達四十多天的大規模屠殺,此時國民政府早已遷都至重慶,一切進行地有條不紊,可戰事之慘烈讓人不由得對日軍起了幾分畏懼之心,慘無人道的殺人狂魔正是日軍給自己貼上的标簽。
身處山東的葉軻與葉季霖也做好了随時戰鬥的準備,但駐守山東方面的第五戰區副司令兼長官兼第三集團總司令的韓複榘(ju)還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遲遲不肯出兵迎戰。
1937年12月23日,日軍一部攻陷歸仁鎮後,韓複榘未戰而走,造成了嚴重後果。27日,濟南失守,日軍由博山、萊蕪進攻泰安。1938年1月1日,泰安落入日軍北方軍第2軍矶谷廉介之手。韓複榘連連喪池失地,致北段津浦路正面大門洞開,使日軍得以沿線長驅直入,給徐州會戰投下陰影。李宗仁屢屢嚴電韓複榘奪回泰安,并以此為根據地阻截南下之敵。韓複榘對李宗仁的命令置若罔聞,一錯再錯。為此,韓遭到□□槍斃的處置,由孫桐萱代任其職③。
在這樣激烈的戰事之下,葉軻與葉季霖也記了一次功,雖然他們禦敵不力,可沒有棄城而走,傷亡慘重之大難以計數。可葉季霖與葉軻兩人為嫡系軍又獲得了一些威望。葉家已經舉遷至重慶,那裏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現在看來十分的安全,葉軻也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幾個月下,距離趙衍之會越來越遠,随着繁瑣的戰事和照顧宋子瑜的衆多事情,他也似乎漸漸要忘掉了趙衍之這個人。
而就在上海被淪陷的那一天——11月9日,馮春生卻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兩個月前,他出門買東西正好被一個小孩子撞了個滿懷,他剛要出聲罵人,便發現自己懷裏多了一張字條,他左右都看了看,瞄了眼字條,确認沒人跟蹤了之後,他急忙跑到一旁的小弄堂之中打開了字條,上面清秀的字跡寫着“萃秀堂,3日後同一時刻見。”馮春生十分疑慮,不過到了三日後,他還是來到了萃秀堂。
走進萃秀堂,有一個青年人背對着他,看此人的背影馮春生覺得眼熟可又叫不上名字,他便先出了聲:“你是誰?讓我來此處有何目的?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你讓周坤給你帶的炸藥,都是從我手裏拿的。”“你……”還未等馮春生說完話,那人轉過身來,可是堂內光線太過于昏暗,他根本看不清此人的臉,只看見他的下半張臉,他覺得甚為熟悉,似乎與趙衍之那賤人有幾分相像?“我找你,是為了要讓你救出趙衍之,我知道他在你的手裏,更準确的說,是澤野拓真的手裏,對吧?”“你讓我救他?你開玩笑吧?”
此人像是知道馮春生的脾氣般,輕笑道:“你籌備炸藥,不就想着要報複澤野拓真嗎?若是事成,我給你三千兩。”“哈哈哈,你在說什麽笑話?你?三千兩?我憑什麽信你?”“這是五百兩,你先拿着,定金。”那男子絲毫不含糊,立刻就拿出了五百兩的銀票送到了馮春生的手中,“你只需負責把趙衍之送到澤野拓真府邸對面的亭子門口,自然有人接應。”說完這段話,那神秘人便頭也不回地從另一門走了。
馮春生心有戚戚然地拿着這五百兩,他默默地将銀票揣進自己的口袋,一言不發地走出了萃秀堂,突然覺得陽光格外的刺眼,他的計劃其實預謀了很久,可是至于怎麽救出趙衍之他還沒有頭緒。
今天,他就站在後院,兩眼發呆地看着這塊土地,土地之下的炸藥都是他托周坤從外面弄來的,其實炸藥應該是出自那個神秘人之手,他不知道澤野拓真如此謹慎的人有沒有發現他所做的一切,可是他現在拼死一搏,将後院的炸彈都從土裏挖出來,一個個地綁在自己的腰上,他再如何貪圖富貴,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家鄉被日軍踐踏,而且,他也受夠了澤野拓真的折磨,聽到上海被攻陷的消息後,他瘋了般地從土裏刨出炸藥,裝在自己的衣服裏面,只要一點火,他就會是個人肉炸彈,他又将火引子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這麽幾個月,趙衍之漸漸地能夠說話了,可是他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每日的審問以及精神折磨,他早已崩潰,但在最後他看見了馮春生站在他的面前,馮春生面無表情地看着趙衍之:“其實我不想救你,我可是為了我的三千兩。”說完麻溜地給趙衍之解開了束縛,把他扶在懷中,院子裏的兵都被澤野拓真撤走了,一路暢通無阻的兩人就走到了後院,就在他們倆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那亭子之時,有一群人的腳步聲逼近了,馮春生将趙衍之放倒靠在亭子後,一襲白衣走下了亭子,他穿得很好看,像是恢複了往日的風采,即使頸脖上的傷痕還未褪盡,也掩蓋不住他身上那灼灼光華。
他今日的确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長發被高高地束起,倒還的确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豐神俊逸,馮春生五官的确生得英氣,只不過為人心胸狹窄了些,不過此刻,歪倒在亭子裏的趙衍之看來,他這一轉移注意力的确讓人驚嘆。
站在馮春生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