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聯系小花住在他那或者住酒店的,可是悶油瓶都不肯,反而向出租車司機說了一個地址,一個小時後,車停在一個胡同口,悶油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下車”。
“小哥,這是哪呀?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不會”接着我跟着他走了幾分鐘就看到一處并不氣派的紅色大門。悶油瓶竟大模大樣的推開門拉着我進去了。一進門我就發現這不起眼的門後還真別有洞天。這是一處标準的中西結合的三進三出的四合院,一進院由倒座房、垂花門構成,穿過垂花門是二進院,有抄手回廊、東西廂房和正房,而三進院則是後罩房。建築的整體格局沒有變化,只是略做了一下現代改進,例如:地下車庫、客廳布局等都十分現代。這樣這個四合院不但古香古色,而且兼具了現代的美感與實用性。我是學建築的,所以特別喜歡這個四合院呢。等我回過神來,看着身邊的悶油瓶問“這也是你的房産嗎?小哥”
“嗯”
“看來我真是釣到”金龜婿”了呀!”
“那你還不好好服侍我?”悶油瓶挑着眉一臉挑逗的神情。
“什麽呀!有錢怎麽了,男人有錢就變壞,小哥,你會不會也變得很壞,然後還......唔......”悶油瓶看着一直碎碎念的我,忍不住用嘴堵住了我。
“傻瓜,我只要你就足夠了。”
“嗯,那以後我來北京就可以住這?我們還可以把胖子和小花他們叫來燒烤,還可以......,還可以......,還可以......”
“都聽你的。”
“對了,小哥我有點餓了,我們去找胖子他們吃飯好不好?”
“在這吃吧。”
“什麽?好是好,可是我們剛到也沒準備,而且我的廚藝你知道,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不用”說着悶油瓶拉着我走進正房。天哪,這裏已經擺上了一桌酒席,“誰?張海客嗎?”話音未落我就聽見一聲女人的笑聲“小三爺,不是張海客,是我,我叫張海清。張家在北京的事務由我負責。族長之前通知我說你們要過來的,我就備下了酒席,兩位旅途勞累了,快用餐吧,有事盡管叫我。”
“下去吧。”
“是”張海清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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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
“不用多說,你盡管使用他們就是。記住我們這次來北京是有目的的。”
“嗯,那我們一會兒去找小花嗎?”
“不,一會兒我們去**俱樂部。”
“**俱樂部?小哥,是那個李**、霍**、楊**還有政府要員、政界名流雲集的地方嗎?我可聽說那裏只招待會員,會員數量限制在1000名以內,而且入會要求極其嚴格,絕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地方。”
“沒關系,張氏集團是會員。放心吧,我們就是去參加一個古董拍賣會,解雨臣也會去的。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叫上胖子,讓張海清做他的女伴就好。”說着悶油瓶指了指那個奇怪的手機,示意我用這個聯系他們,原來他們也都有這個了,不過是誰又是什麽時候給他們的呢?(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在接悶油瓶出青銅門時,霍匪在溫泉休整時給胖子、小花和黑瞎子的。靠!老子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雖然悶油瓶自信滿滿的,可是我還是有點擔憂“那個小哥,張氏集團是會員,可人家知道我們和張氏的關系嗎?”
“去了他們就知道了,而且不僅**俱樂部知道了,全中國也都知道了,汪家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小哥,你這麽高調他們會不會對你動手呀?我們需不需要帶家夥呀?”
“不需要,放心,這種場合帶家夥也沒有用的。”
“我怎麽能放心呀!只要和你有關的事,我就會心慌意亂的。就像胖子說的,遇到你,我的腦子就像被堵的馬桶一樣,萬年不通的。”
悶油瓶輕輕笑了一下,撫摸着我的頭發說“我最珍惜的就是你的這份為我保留的天真無邪,我會一生呵護你的。”
我順勢把他的手攬到唇邊,一邊輕吻一邊喃喃的說“所以你不能有事,知道嗎?”
“嗯,放心吧,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嗯,那拉鈎,你需耍賴。”
“嗯”
“你要記住自己的承諾。”
“嗯”
“來,小哥,吃飯吧。看着還不錯,來,小哥,你喜歡吃魚,多吃點......”
☆、二十
吃完飯我就給小花、胖子打了電話,約好今晚結束後去小花的別墅詳談。之後,悶油瓶就帶我去選衣服。天哪,這衣帽間也太大了吧,而且滿滿一屋子的格式男裝、鞋帽,還都是奢飾品行列的。不過,等一下,這裏還有手工定制的中式服裝,真不知道會不會有旗袍呢?要知道看悶油瓶穿旗袍可是我人生第二大執念呢!想像着悶油瓶穿上旗袍的樣子,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悶油瓶已經換好衣服了。他選了一件卡其色的雙排扣外套配黑色襯衫,軍裝風的設計,使悶油瓶顯得更加帥氣逼人了。我走上前正了正他的衣領說“小哥,你能不能別這麽帥呀?”
“快點換上吧。”
“你幫我選好了?”
“嗯”
我一看白色單粒扣的西裝很修身的剪裁,白色襯衫,灰色細條紋褲子,果然悶油瓶懂得我的喜好。我換好衣服後,就坐上車庫裏面那輛慕尚出發了。
我們先去接胖子,結果胖子一見到我們就開始“呦呦呦,這誰呀,這誰呀!”胖子笑得一臉猥瑣。
“哎呦,胖爺今兒的西裝還不錯嘛。”
“那是!不能給小哥丢人嘛!”
操!那上次去新月飯店你就穿成那樣就不怕給我丢人了!我白了胖子一眼,胖子馬上會意了,馬上調侃我說“小天真,你和小哥這也太帥了吧。再看看這車,賓利10年出的新車型四五百萬呢吧?小天真,你這也是嫁入豪門了吧!”
“我呸!誰他媽的稀罕張家的破車破房是的!”
“對對對!我們天真只要小哥一人就夠了,哈哈哈!”
胖子此言一出把開車的張海清都給逗樂了,胖子順勢看了一眼,我趕緊借機轉移話題,“怎麽樣?很漂亮吧?”
“還湊合,不如咱表妹。”
“死胖子能不能別這麽直接呀!”
“沒事的小三爺,論姿色我确實比不上霍風。”
“你也認識她?”
“談不上認識,見過而已。不過,她是和張家合作的關系,我們怎麽可能不認真調查一下呢。”
“呵呵,你們張家還真厲害呢!”我沒好氣的說。
“要胖爺說,整個張家也就小哥信的過了。”
聽胖子這麽一說,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悶油瓶,他仍然面無表情的望着車頂,張海清也毫無反應的開着車。哎,還真是一家人呢!
一會兒功夫我們就到了位于長安街黃金地段的**俱樂部。我們一行人剛一下車,就有侍應彬彬有禮的對張海清說“歡迎張總。”
張海清笑了一下說“這位是我們張氏的董事長。”
“歡迎張董。”說着就把我們讓了進去。
“天真,這裏堪比故宮呀!看看這祥龍屏風多富貴呀!”
“胖子別丢人!”
“我沒見過嘛,天真你看看這擺件,那個紫檀木的屏風都是”好東西呀!”
我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他才肯閉上嘴。就這樣我們随着悶油瓶走進了八層的宴會廳。自從來到這裏我發現,如果說以前還能憑借吳家的名頭混進新月飯店的話,而這裏真不是我們這些土夫子可以來的。說實話我剛剛還在說胖子丢人,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那樣想的呢!在這裏我感到有些手足無措反觀悶油瓶一臉泰然自若好像很适應這樣的場合似的。我湊到他近前“小哥,我怎麽沒看到小花呢?”悶油瓶沒說話,反而微微側了一下臉,我順勢一看,正是小花。他在一堆女孩子的包圍中,沖我抛了一個媚眼。
“花兒爺,這小帥哥是誰呀?”
“這位就是吳家的小三爺。”接着小花走到悶油瓶跟前說“這位帥哥你們可要記好了。他可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呢!”
“哇!張董好帥呀!我是***的女兒。”
“我是****公司的***。”
“我是……”
“我是……”
這幫女人一會就包圍了悶油瓶。這是幹什麽呀!我恨不滿!很想拉着悶油瓶就離開,可是被小花拉住了我“小邪,這些女孩子可是很有用的。別忘了張起靈來這裏的目的。而且他能應付的。”看着悶油瓶應對自如,應該是影帝模式開啓了吧。好吧,回家再跟他算賬。
一會拍賣會開始了,我只當自己是來見見市面的走馬觀花的看着。而胖子卻興奮的不得了,一個勁的說“天真,開眼吧你,好東西呀,看一眼都沒白活。”
“胖子你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至于嗎?”
“怎麽了?你看小哥的眼神不和胖爺一樣嘛,你敢說你老公不開眼嗎?”
我沒理胖子,轉而問悶油瓶“小哥,怎麽了?”
“吳邪,你看這塊麒麟玉佩怎麽樣?”
“玉質不錯,雕功細膩,雖然比不上鬼玺,但确實是精品。”
“你喜歡嗎?”
“嗯”說着悶油瓶就舉起了手,他是要競拍麒麟玉佩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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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系列的競拍,悶油瓶最後以6000多萬拍下了麒麟玉佩,并當衆給我戴在脖子上。天哪!悶油瓶是公開秀恩愛嗎?我都要暈倒了......就這樣我們在衆人的矚目下(其中包括無數女性向我投來敵意的眼神)離開了**俱樂部,來到了小花的別墅。
“天真,你現在還真像豪門貴婦呢!6000多萬太豪氣了,小哥。”
“這算什麽,啞巴為博小三爺一笑再花6000萬也不在乎呀!”
“瞎子,胖子你們這是羨慕嫉妒恨吧?”
“是呀,花兒你什麽時候也給我買一個呀?”
“等你死的時候。”
“花兒,你這樣我會傷心的。”說着黑瞎子一下摟住了小花的腰。
小花擡起瞎子的臉,用手按在他的眼鏡上,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給……我……放……手”并且手上也使了勁,在我感覺黑瞎子再不放手就會變成真正的瞎子時,才放下手說“花兒,這是幹什麽,人家可是一片真心的!”
“你省省吧!”小花惡狠狠的瞪了瞎子一眼,然後轉臉對悶油瓶說“張起靈,接下來怎麽做?”
悶油瓶看了看我然後說“給他們一個趁虛而入的假象吧。”
“這個沒問題,秀秀那我也可以去說。只是霍風能不能不要再參與了?”
“為什麽?”
“為什麽,就因為她是我小九爺的人!”
“什麽意思?花兒爺。”胖子忙問。
“8年前霍風就跟了我。”說着小花把那奇怪的手機往桌上一扔“不過我也是看了這個才知道當年為什麽她會失蹤,為什麽這些年她都沒有找過我。張起靈你不能把一個女人推出去送死,你這樣做還是男人嗎?”此言一出,胖子和瞎子臉都綠了。
我見勢不好忙打圓場“小花,你別激動。小哥也不想的,只是……”
“吳邪,她可是你親表妹,之前又幫過你,你怎麽有了老公就六親不認了!”
“我沒有,我不是這意思。”
“好了,別吵了!”悶油瓶拍了一下桌子,我們都趕緊坐了回去。“解雨臣你別鬧了。霍風他們去長沙不僅有張海客、吳二白他們保護,而且張海杏更會扮成霍雅貼身保護她。當然這麽做也是為了引霍雅現身,因為我懷疑當年霍風被抓和霍雅有關。至于汪家其他人當然是我們對付。我不會推一個小姑娘在前面受苦的!你放心。”
“是呀,小花你就信小哥吧。”
“好,暫時信你。如果……,別怪我吳邪!”
“這是幹什麽!怎麽自己內讧起來了!要我說讓胖爺我貼身24小時保護咱表妹,一準沒問題。”
“呸!”我和小花異口同聲的說。
“好了,啞巴,記住你對花兒爺的承諾。”瞎子一語小花驚異的看了看他。我看出小花的眼神中少了一份銳氣多了一份感激。(這也許就是他們關系轉變的□□吧。)
随後,我們五個人在一起詳細詳細的讨論了一下這次行動的計劃。對于悶油瓶的精心設計我佩服。但我心裏只期盼這一切快點結束,好讓我們都過上安穩幸福的生活。
☆、二十一
那天晚上我們就睡在了小花的別墅,由于一天的鞍馬勞頓我們都有些疲勞,但是我卻沒有睡意。只是一個人穿着睡衣抱着膝蓋在床上發呆。一會兒悶油瓶從浴室出來看到我的樣子,關切的問“吳邪,怎麽了?”
“沒有什麽,來快睡吧。”
悶油瓶在我身旁坐下,先用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然後又環抱住我,這樣我就等于蓋了兩床被子,一床是真正的被子,另一床是悶油瓶。我對于他的舉動有點吃驚,他卻把臉放在我的頸窩處蹭了蹭說“別那麽擔心,雖然今天我說了很多有關對于汪家的計劃。可是你是知道的,我做事有分寸的。”
“怎麽可能不擔心呢。”我委委屈屈的說。
“吳邪,你信我嗎?”
“信!可是我害怕......”
“信我,就不要再瞎想了。”說着悶油瓶親了親我的臉頰,然後示意我躺下睡覺。我對于他的要求是習慣性的聽從,所以就乖乖躺下,閉上了眼睛。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開始朦胧起來,但是似乎還有意識沒有完全入睡。突然間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看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長的談不上清秀但也眉眼分明,而他卻遞給我一把匕首然後對我說“去殺了張起靈!”我聽到他的聲音之後竟不能控制自己,徑直的拿着匕首走向熟睡的悶油瓶,對準心髒的位置就刺了下去,鮮紅的血液一下子噴射出來,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我心裏一下痛的要死,我都幹了什麽呀!我一急就哭了出來“起靈,起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害死你,就是我死我也不要你死......”
“吳邪,吳邪,你醒醒!”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一只手輕輕的拍着我的背。我用力睜開眼,原來剛才是個夢,原來悶油瓶還好好的躺在我身邊,原來我沒有殺死他,真是太好了。我摸了一把眼淚,一把抱住悶油瓶“還好你沒事,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多害怕是我害死了你。”悶油瓶沒說什麽只是同樣用力的抱緊我,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邊在他的懷抱裏面哭泣一邊控訴。控訴為什麽上天對悶油瓶這麽不公平,讓他承受那麽多痛苦。為什麽歷經百年的磨砺還要留一個汪家給他。為什麽我們就不能過安穩太平的日子。為什麽......為什麽......
最後我哭的沒有力氣了,悶油瓶才吻住了我的眼睛,然後低聲說“吳邪,上天對我很好了,他把你給了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可是你記得盤馬老爹嗎?他說我們會害死彼此的,我愛你,我用我全部生命愛着你,我不想讓你出一點事,更不可能做傷害你的事情。但剛才我夢見我殺了你,我好怕,我怕夢會變成現實。”
“吳邪,夢和現實不是相反的嘛。別怕。”
“不,小哥,你答應我,我定力沒你好,如果我受到什麽蠱惑,迷失自我時,你一定要及時制止我,不能讓我做出傷害的你事好嗎?”
“嗯,不過......”
“沒有什麽不過,別舍不得下手,打暈我就好了。”
聽了我的話,悶油瓶居然嘴角一翹“剛才不是叫起靈嗎?”
我一聽老臉一紅“人家剛才不是做夢呢嘛,小哥。”
悶油瓶一翻身就把我壓在身下并開始吻我,一路從額頭吻到了我的嘴唇和頸邊,“小哥,折騰一天,你不累嗎?”
“叫起靈,我就放過你。”
于是我很沒出息的叫了一聲“起靈。”悶油瓶這次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都看呆了,下意識的就把他用力拉了下來“起靈,我愛你。”
“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悶油瓶用舌頭舔了一下我的胸前。由于癢我縮了一下身子,随後就主動吻上了他,就這樣我們纏綿在這北京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早飯時,胖子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啃着肉包子控訴“小哥、小天真,不是胖爺說你們,都老大不小的了,要有節制,昨天晚上都多晚了,你們還在折騰,這樣對身體不好。”
小花和黑瞎子也都一臉壞笑的看着我們,悶油瓶則面色如常的吃東西,我生氣的說“胖子,那是做夢呢吧!你哪個耳朵聽到我們那個了?”
“我兩個耳朵都聽到了,我還聽出來你是下面的那個......唔唔。”我拿個一個包子就塞進去胖子嘴裏,“你再胡說試試。”
“看見了吧,這就是殺人滅口,瞎子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吧。”
“信,就是不信胖爺,我也相信啞巴的實力呀!哈哈哈。”
“咔吧”一根筷子被我掰掉了。看我氣鼓鼓的,小花終于開口了“小邪,別生氣了。”然後轉向悶油瓶說“張起靈你以後可要好好疼愛吳邪呀。”
“嗯。”
“靠,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氣死我了!”說着我把另一根筷子丢向了小花。
“好了好了,小邪,難得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嘛,一會你們鐵三角就要出發去泗水城了,一路小心呀。”小花這句話說的我又有些傷感,幸好胖子插科打诨“行了,花兒爺放心,我們鐵三角向來是遇難呈祥逢兇化吉大吉大利一定能大獲全勝平安歸來的。”
“好,那預祝我們此次計劃全面成功。”
“好”我們五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二十二
就這樣我們鐵三角出發前往馬庵,去取回被掩埋在泗州古城遺址內的張家族長信物,也就是青銅鎮魂鈴。話說這個青銅鎮魂鈴本來已經本13歲的悶油瓶取出來帶回了張家,可是後來由于張家的分崩離析,以及國內局勢動蕩,悶油瓶出于安全考慮又一次把他送回了泗州古城內。我們此行的目的,除了取回青銅鎮魂鈴以外(要知道張家人把族長當成神,其實是因為族長可以用麒麟血驅動青銅鎮魂鈴,從而催動六角鈴铛使張家人進入幻境。不過悶油瓶後來告訴我,他取回青銅鎮魂鈴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堂堂正正的帶我回張家。他要為我挑戰張家千年來的傳統,要把我寫入張家族譜,要讓張家人都心悅誠服的承認我這個“族長夫人”。說實話我是不在乎張家人承認與否的,可是我好感動悶油瓶如此認真的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在心裏暗暗許下承諾,今生今世除了悶油瓶我決不會愛其他人。如果可以,我還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以至于永生永世我和悶油瓶都可以相遇、相知、相愛、相守一生。),另一個目的就是牽制汪家人的注意力。而我們此行在悶油瓶的帶領下也很順利的完成,至于相關細節之後我會詳細說明。接下來我想先說說小花和黑瞎子這邊的情況。之所以要先說說他們,實在是我對于“解家小九爺為了黑瞎子抛棄霍家大小姐,霍家一怒之下下了江湖追殺令。”的設計太吃驚了。真不知道黑瞎子給小花下了什麽藥,小花竟同意他胡來。我明明記得那天晚上商量好的對外宣稱小花折在某個鬥裏面了,然後好給解家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以聯合汪家的機會呀。怎麽現在變成小花為愛走天涯了呢?這到底是不是假戲真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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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你就讓我上床睡吧。”黑瞎子坐在地鋪上懇求小花。
“瞎子,你不要搞錯了,我們是在演戲!”小花瞪了他一眼。
“演戲也應該演全套呀!花兒。”說着黑瞎子抓住了小花的手婆娑着。
“瞎子”小花無奈的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問“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七年了。”
“那你怎麽還不死心呢?”
“花兒,你這輩子黑爺我包了。你還別不信,你早晚是黑爺的人。”
小花看着霸氣的黑瞎子嘆了口氣,轉過身睡覺了。黑瞎子看着小花柔美的身段咽了咽口水,繼而無奈的鑽進地鋪,嘴裏還一直嘟囔着“好冷呀!好冷呀!花兒,你讓我上去吧。”小花這時正背對着他偷笑,只是可惜黑瞎子沒看到......
第二天,解氏集團的零時股東大會上,小花作為解氏的董事長在正中端坐,身邊還跟着一臉痞笑的黑瞎子。解氏的股東們看見黑瞎子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這反而讓黑瞎子覺得很有趣。會議上主要就解氏的發展規劃、幾個重點項目的進展等進行了讨論。本來小花歷來強勢,只要他做了決定從不允許別人質疑。解家人也全明白,所以平日裏除了對分紅方案有興趣以外其他一概不管。不過今天不同了,所有的解家人都跟商量好的一樣,對于每一個議題、每一個項目都有質疑,而且問題尖銳,一看就是有高人指點的結果。小花見狀漂亮的眼睛往上一挑“今天這是怎麽了?這麽關心公司的業務,有什麽不如直說,少給爺來這一套!”
“雨臣,不是二姑夫說你,你說你唱戲唱旦角就算了。怎麽還能真找個男人呢!你也要為公司想想,霍家得罪了,我們要損失多少呀!”
“就是,就是”這時有一位長輩站起來發話“雨臣,你二姑夫說的對。你別以為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就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的了。你也不想想當初要不是你二姑夫、表叔還有我這些親戚扶你上位,你能有今天嗎?解氏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們大家的!”
“對對對,雨臣.......”
“你不能拿我們大家的利益開玩笑......”
小花看着他們這群所謂親戚的醜惡嘴臉,聽着他們慷慨激揚的言語,只覺得無比惡心。他們無論怎麽辯解,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沒有一個人關心小花內心的感受。小花實在忍無可忍了,他拍案而起指着這幫喪心病狂的家夥罵道“二姑夫、表叔還有你們這些所謂的親戚當年有誰真心幫我呀!一個都沒有!我爸死了,我爺爺死了,我媽為了解家為了我這個小九爺是怎麽苦苦哀求你們的!又是怎麽忍受你們的羞辱的!你們不會忘了吧!你們還口口聲聲說為了公司出力,我問問你二姑夫,你明天除了打高爾夫泡妞,還做過什麽!我二姑早就過世了,你們又沒有孩子,你在解家吃了這麽多年閑飯還有什麽資格來充長輩教訓我!還有你表叔,你的兒子在外面開公司欠了一屁股的債,你以為我不知道呀!你先管好你自己的兒子吧!還有你.......你......你......”
小花罵的酣暢淋漓,把這群解家的下三濫氣的臉都白了。“好好好,解雨臣,我們不和你說,反正分紅少一個子都不行!”說着一個個拂袖而去,只剩下小花和黑瞎子。
“你看到了吧,跟着我沒好處的。”
“花兒,別怕,有我呢。”黑瞎子慢慢走到小花近前,用手輕輕撫摸着小花的背部。這讓小花覺得很是欣慰。确實他還有黑瞎子、吳邪、胖子、張起靈這些朋友呢,他不是孤軍奮戰。而且他深深體會到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這些反對他的解家人肯定會聯合汪家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他一刻也不能松懈。
☆、二十三
事情後來的發展果然如小花所料,解家這些所謂的長輩和親戚們先鬧到了解夫人那裏。要解夫人出面與霍家講和并迎娶霍家大小姐。解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雖然不知道兒子的計劃是什麽,但也猜出兒子必定有大事要做。如果自己安撫解家人最好,不能的話,也不能順應這些人讓兒子難做。所以解夫人聽他們講的差不多時,就佯裝舊病複發,然後躲到醫院避不見客了。解家這幫人一見解夫人處無從下手,就打起了別的主意。而小花呢,這時正在聽親信彙報他們的動向。聽完後小花鄙夷的笑了笑就擺擺手讓他們出去了。這時身後傳來“花兒,別擔心,愁眉苦臉的都不漂亮了。”是黑瞎子,這幾天他總是神出鬼沒的,所以小花有些不滿,因此沒好氣的說“我根本沒擔心,我是在想過兩天的專場演出。”說完小花轉身而去,只留下黑瞎子獨自回味着沙發上小花的味道。
兩天後,解語花京劇專場《貴妃醉酒》如約開場了。黑瞎子大搖大擺的坐到第一排,身旁坐滿了達官貴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個外星人。他也不理,只是笑呵呵的看着臺上。
片刻間,全場已經座無虛席,時間一到,燈光暗了下來,臺上紅色布幕緩緩拉開,出現了一個人工布置的牡丹園景,小花扮演的楊貴妃扶着丫鬟袅袅婷婷地走了出來。
只見他最外面是一件大紅色的丹鳳朝陽的女蟒袍,腰間綴滿了五色繡花的長飄帶,裙擺及地,走路一搖一搖,媚眼如絲,才一出場,臺下就是陣陣叫好聲。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又早東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小花字正腔圓,眉目傳情的表演引得臺下更大的叫好聲。可唯獨黑瞎子雙手抱胸若有所思的盯着小花,不知在想些什麽。
小花唱完一段後,走到舞臺中央,嘴裏銜着一只鍍金的酒杯,醉态可掬,仰起頭,開始慢慢往後倒去。他的上身以極為優美的弧線一點一點的拗下去,直到頭都快拗到地面上,身體形成一個優美的拱形。然而就在觀衆們的歡呼聲中,意外發生了。只見舞臺左邊那個巨大的撐着頂棚的圓柱子突然猝不及防的向舞臺正中小花所在的地方倒了下來。
黑瞎子剛想一躍而起去救小花,後背卻被一支槍抵住了“黑爺,您何必趟這渾水呢,姓解的戲子今天死定了。”黑瞎子頭都沒有回,只是以對方難以想象的速度一貓腰一側身一擡手就把此人打暈,總共用時0.5S而已。然後就飛一般上臺一把抱住小花的腰,同時将他整個人壓倒在地板上,順勢用力一滾,他們雖未被擊中但還是被震飛了出去。
随着那根圓柱子的倒塌整個舞臺也被砸穿,觀衆們尖叫着四散奔逃,而已經落在角落的黑瞎子還一直緊緊抱着發抖的小花,并溫柔的說“花兒,沒事吧?能不能起來?”小花努力讓自己平靜,調整了一下呼吸說“我沒事,快走。”說着兩人一前一後從後門的安全門跑了出去。
外面一片混亂,警車、消防車、救護車亂叫,小花的手下趕緊過來接他們上車。一上車小花就看到一個被五花大綁還堵着嘴的人。
“他是?”
“老板,黑爺剛剛制服的。可能有用,我就給綁上了車。”說話的是小杜。原來這兩天黑瞎子一直在與小杜、李哥他們幾個親信研究這個場地的建築格局、逃生路線,并讓小杜混入工作人員中,讓李哥他們在外随時接應。小花聞聽此言很是感激,其實他自己不是沒有防備,只是沒想到這幫人這麽肆無忌憚,完全不拿人命當回事。
“謝了,瞎子,這次算爺欠你一條命。”說着丢給瞎子一瓶自己剛剛喝過的礦泉水。瞎子接過來高興的喝了一口說“花兒,我們這算間接接吻了嗎?”
“去死吧你!”小花媚笑着。
“瞎子,你要是能從他嘴裏弄出有用的情報,爺就賞你一個吻。”
“好!說定了!”黑瞎子拍了一下那人說“小子,別讓黑爺費事,否則有你好受的。”
☆、二十四
這是解家在北京的盤口,小花翹着二郎腿在修指甲,黑瞎子在吃青椒炒肉絲飯,小杜和李哥剛剛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