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現在霍匪、張海民還來搗亂,怎麽想過個清靜日子這麽難呀。想到這,我不由得抱住了悶油瓶,蹭着他的臉說,“起靈,好煩呀,我們逃走吧,不要管了好不好?”看着悶油瓶那如墨般的眼睛,我忽然看到一種痛楚的情緒,我愣住了,悶油瓶在痛,為了我剛才那句話?為了這煩人的事情?還是為了不能給我一個安穩的家?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為了什麽在痛,痛的是心,傷痛卻直達眼底,我剛想開口,卻聽見悶油瓶淡淡的聲音“這一趟我必須去!”

☆、六十二

“起靈,你......”我雖然心裏明白眼前事态的重要性,可是心理上還是想逃避的,所以當悶油瓶說出“這一趟我必須去!”時,我只覺得全身無力,就好像他說他必須去守終極一樣,讓我感到無助又無力。

看到我這樣的表情,悶油瓶放下筆記本電腦,摟住了我,并且對着小風喊了一聲,“別鬧了。”

這一聲雖然并不響亮,可是小風好像吓了一跳,腳下剛邁出去的步子還來不及收回來,于是腳下一拌蒜,就要摔倒。小花見勢趕緊一扶,兩人就勢抱在了一起。這下壞了,張海客和黑瞎子的臉色都變黑了。兩個男人二話不說,三步并作兩步,各人拉着各人的媳婦兒走開。悶油瓶見狀也很無奈,于是轉移話題,“我看了,近三年張海民、霍匪和一個叫做B&H的公司來往最為密切,就連霍家在美國的大宅都賣給這家公司。而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個叫Hanan胡的美籍華人。這個人能查到嗎?另外,張海民和“□□”組織還有資金往來,之前4月30日的烏魯木齊火車南站爆炸案可能和張海民也有點關系。所以現在已不是我們張家或者霍家能不能包容他們的問題了。”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呢?族長”

“政府的事情我們插不上手,我們只能想辦法切斷張海民、霍匪的資金來源、孤立他們,再除之。”

悶油瓶說的很簡單,但是我感到了他的決絕和傷痛,畢竟這次的對象是自家兄弟。看着他微皺的眉頭,我很是心疼,我想此時他最需要的就是我的支持和理解,于是我毫無顧忌的親吻了他的眼眉,“起靈,不要再蹙眉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天哪,我看不下去了,大侄子,你還是真夠可以的。”三叔掩面長嘆。

“三舅,你真是老古板。這有什麽的!羨慕的話,你趕緊去給我找個三舅媽好了。”

“死丫頭,少在這揭我的短!我還沒審你呢,你這都什麽情況?”三叔用眼睛掃了一下小花和張海客,一臉壞笑的看着小風。

小風順勢看了看小花和抱着她的張海客,在張海客瞬間變成吃驚的眼神中吻了上去,沒有想到小風會突然吻他,張海客一頓,心中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沒有了,随即用手托住小風的後腦,轉為主動。一吻過後,小風轉向三叔說了一句,就是這麽回事。三叔一臉黑線表示無語,而我則在心裏暗暗叫好。

“三舅,我就随着表姐叫了,可以吧?”

“嗯,秀秀丫頭怎麽叫都随你。可是你可不要學你表姐和吳邪哥哥,看看他們倆的樣子我就堵心呀。”

秀秀看着三叔那蹩腳的演技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轉移話題說,“三舅、吳邪哥哥、張小哥其實我想說Hanan胡我知道是誰。她就是......”

“唉,秀秀你先別說出來,我來猜猜呀。”小風打斷了秀秀,一副柯南的架勢說,“根據利益驅使,這個Hanan胡一定是張海民、霍匪利益鏈條上的一位。但她的資料少得可憐,看了半天我只知道她現在是50多歲的年紀。而你卻說知道她的身份,想必她和霍家一定有所聯系。再根據她的名字特征,我猜她一定是外婆當年派出去的,并且和宋家的寶二爺扯得上關系。要不外婆要我們找寶二爺做什麽呢?根據我對宋家的了解,真相只有一個,Hanan胡一定是霍家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寶二爺的生母。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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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ggo!答對了!加十分!”

“Yeah!”小風和秀秀擊了一下掌,當場的男人們都看傻了,心裏由衷的感嘆,霍家的女人真可怕!

“表姐分析的很對,我就補充一點好了。這個Hanan胡原名“霍娜”是奶奶大姐的女兒,由于她親生母親早早就去世了,所以奶奶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好好栽培。後來因為宋家移民的關系,奶奶把她也送出了國,并讓她和宋大爺一起,主要的目的就是不想失去對宋家這股勢力的制衡。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她這裏應該是一個突破口,我可以負責。”

“那這麽說,寶二爺就是表姨的兒子了,把他交給我好了。”

“诶呦,看把你們倆能的,都交給你們好了。小哥、大侄子、海客兄、胖爺我們就在這等着她們的好消息吧。”三叔一臉不屑的看着小風和秀秀。

小風白了三叔一眼,就走到小花和黑瞎子面前,一臉堆笑的說,“黑爺,可不可以讓雨臣幫我一個忙呢?”

“那要看是什麽忙了,大侄女。”黑瞎子不改痞子作風,伸手按在小風肩上壞壞的說。

小花見了很不高興,擡手擋開黑瞎子,“Hazel,有什麽事直接和我說,別理他。”

“這怎麽可以呀。”

“就是的,大侄女說得對,怎麽可以欺負我這個弱勢群體呢,媳婦兒?”

“那怎麽才叫不欺負你呢?”小花又掏出了□□在黑瞎子眼前晃了晃。

“媳婦兒,先親瞎子一下就告訴你。”說着黑瞎子就想親小花。

小花的□□馬上擋在了黑瞎子臉前,“不想變成真瞎子就老實呆着。”黑瞎子見狀,一臉委屈的坐在沙發上,嘴裏還嘟嘟囔囔的說的個不停。

小風見他們倆這樣好笑的不行,“雨臣你們倆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呢!實在是太令人羨慕了。”

小花聽了不好意思,黑瞎子确是很受用,一臉痞笑的看着小花,嘴裏還嘟囔着“媳婦兒”。

“好了好了,Hazel你到底想讓我幫你什麽?”

“嗯,我記得沒錯半個月以後就是二爺爺的誕辰對不對?”

小花聞聽此言,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指着小風說,“你是想讓我搞一次紀念活動,然後把宋家人引來長沙,對不對?”

“完全正确,這樣一來我就有了接近寶二爺的機會。而且不在美國,不在他們的勢力範圍,我們的活動也會方便一些、安全一些,對不對?”

“确實是個好主意,小風你真的很聰明。”我感慨道。

“切,這都是我們吳家的基因好。海客兄,記得以後一定要生個兒子,肯定能光耀你們張家的門楣。女兒就別生了,繼承了霍家的基因肯定又是一個妖精。”

張海客聽了三叔的話,沒說話,只是看着小風樂。小風一臉的不悅,白了三叔一眼說,“本來還想着好久不見了給你做點好吃的呢,現在免了吧。”

三叔急了,一把拉住小風,“丫頭,怎麽這麽小心眼呀,舅舅逗你玩呢。跟你說,自從你把我扔在那個破農場,我都多少年沒吃過好吃的了。就你那個uncle周別提多恐怖了,天天給我吃什麽營養餐,我的嘴都淡出鳥了。快點,給舅舅弄點你的拿手好菜來,什麽糖醋鯉魚、麻婆豆腐、清炖蟹粉獅子頭、五彩炒蛇絲、醉糟雞、龍井蝦仁、臘味合蒸、徽州桃脂燒肉的我都要,最好再做一個炸醬面就更好了。”

衆人聽着這些菜名都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小風呢,則伸出右手二指切了切三叔的脈,然後嘆了口氣說,“舅舅,我的親舅舅,我不是不想給你做,你這身體不比當年了,這麽多油膩的東西吃了對你沒好處的,我覺得你還是應該......”

三叔知道小風要說什麽,甩開了小風的手,一臉不悅的說,“我都這歲數了,死都死過好幾次了,還忌諱什麽,我就是想吃,你不給做,我外面吃去。”說着抱着手坐在了沙發上,俨然一副老小孩的樣子。

小風搖搖頭無奈的說,“怕了你了,給你做好吧?就你這麽會吃,八大菜系都點了一遍,除了我,誰能在一頓飯裏滿足你呀?不過這龍井蝦仁中午吃完了,沒有食材了,下次做給你。還有五彩炒蛇絲、徽州桃脂燒肉也做不了,我給你換幾個清淡的時蔬吧。”

三叔懂得見好就收,于是高高興興的等着吃好吃的。小風則一邊感嘆自己為什麽要學做飯,一邊拉着張海客去忙活了。

☆、六十三

小風做飯的時候,悶油瓶和小花、黑瞎子、秀秀一起又讨論了一下與宋家接洽的細節,而我、胖子、張海清實在不忍心讓小風一個人忙活就都跑去廚房幫忙,三叔則像是一個監工的,站在廚房門口一邊指揮我們一邊數落我們。不過小風确實好似廚神一樣,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把這一桌子的菜都做好了。看着小風累的一頭汗,張海客心疼死了,趕緊給他媳婦兒擦汗、揉肩,還不忘瞪了三叔一眼,心裏一定在罵,“該死的,老子都不敢這樣使喚我老婆!”我看着就覺得好笑,于是趕緊招呼他們收拾桌子準備吃飯。

晚飯期間,三叔還是堵不上那張嘴,不知道是不是多年不見我們,還是年紀大了的緣故一直絮叨個不停,“大侄子,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現在跟個家庭婦男似的,真讓我傷心呀。還有臭丫頭你也是,你說說你把我扔在那個破農場,這麽多年也不來看我,自己卻跑去做什麽霍當家,合适嗎?現在居然還找了個大叔當老公,我們這些當長輩都不知道哪的事,你說的過去嗎?”

小風無語,我估計她心裏一定也在想“我都不知道哪的事,就嫁給張海客了,怎麽和你說呀!”于是我趕緊接過話茬,“三叔,你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在我這頤養天年吧。從小我就跟着你,在我心裏你比我爸都親,你哪都別去了,以後我給你養老,你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好不好?”

三叔聽了我的話,眼圈都紅了,拍拍我的肩膀說,“算你小子有良心呀。說實話,我真的拿你當親兒子一樣看,拿臭丫頭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大侄子,說定了,以後三叔就住你這了,小哥你沒意見吧?”

“沒有。”悶油瓶淡淡的說。

三叔一聽高興了,非拉着悶油瓶喝酒,悶油瓶還真陪着他瘋,可是三叔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從前了,喝了沒幾杯就醉了。醉是醉了,可是還一直摟着悶油瓶不肯放手,嘴裏叨叨咕咕的說,“我大侄子心眼好,就是有時候有點傻氣,小哥你可要對他好。他要是範軸,你別和他計較......”原來三叔是對我不放心,所以故意這樣叮囑悶油瓶。我心裏感動死了,可就在我滿心溫暖的時候,三叔又開口了,“海客兄,我們家丫頭命苦,從小就沒有爸爸,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都有那麽點問題。你別看她牙尖嘴利的,其實心裏全是傷痕,根本碰不得,傷不起。你我相交這麽多年,別的不說,她不懂事,你既然娶了她,就拿她當女兒一樣寵着吧。”

聽了三叔這番話,我發現悶油瓶和小風對視了一下,小風立馬收回了視線,并迅速的夾了一個獅子頭塞進三叔嘴裏,三叔以為小風不好意思,也就不說了。可是面對這詭異的氣氛,我只好求助于胖子,胖子一邊吃着炸醬面,一邊說“小風,有蒜嗎?沒蒜不好吃,對了,你這個醬炸的不錯,就是再往裏面摻點甜面醬就更好了。”

“嗯嗯,那下次我一定向胖子好好學習。”說完小風端起酒杯,拉着張海客走到三叔跟前,跪了下來,“三舅,外甥女外甥女婿給您敬酒了,祝您老身體健康、開開心心、早日給我娶回一個三舅媽。”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叔也幹了,然後摸摸小風的頭說,“臭丫頭,就知道拿你舅舅開涮,什麽三舅媽,你舅舅一把年紀了,誰要呀?”

小風撲倒三叔懷裏,哭着說,“我要,別人不要,我要。我之前不敢去看你,我怕因為我,暴露了你的行蹤,怕你會有危險。後來我是真的自身難保,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又重聚了,回頭我把uncle周也接過來我們一起住好不好?”

“好呀,還別說那老小子雖然讨厭的,但見不到還挺想他的。而且他蛋糕做的真不錯,就是小氣了點,每次只給我一點點吃,特別是那個什麽娜的蛋糕,你會做嗎?”

“格施瓦德納蛋糕?”小風疑惑的看着三叔。

“對呀,好像是,反正他就給我吃過一點,挺好吃的。”三叔好像在回味着。

小風瞪大了眼睛,又問了一次“uncle周主動給你的嗎?真的嗎?”

“對呀,騙你幹嘛?”

“哈哈哈哈哈哈”小風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張海客連忙扶着她。

“怎麽了小風?”我好奇的問。

小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忙擺擺手,我們都被她笑暈了,最後她終于調整好了,拍了拍三叔的肩膀說“三舅媽找到了。”

“什麽意思,小風?”我還是沒明白。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小花接了話茬,“格式瓦特納蛋糕只做給心愛的人吃,對吧?Hazel”

“對對對,雨臣還是你了解我。沒錯,格式瓦特納蛋糕是uncle周為了我媽特意去學的,後來他在教我的時候就要我承諾只做給心愛之人吃。所以三舅,既然是他心甘情願給你吃的,而且你也吃了,你們就是......你以後也別再說表哥和我老爸了。”

“啊?啊?啊?”三叔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秀秀、張海清也都驚訝不已,“丫頭你說什麽瘋話呢?你管小哥叫什麽?還有你的uncle周怎麽了?”

我看三叔實在激動,趕緊把他按在座位上,然後幫他按按太陽穴,輕聲說“起靈和小風是親父女,三叔,我有DNA報告為證。”

三叔聞聽此言,就要竄起來,我只好又把他按下去,他只好惡狠狠的盯着悶油瓶。這時小風也過來了,她跪在三叔跟前,“三舅,表哥說的是真的,我媽做了試管嬰兒你知道的,我就是......”說着小風看向悶油瓶,悶油瓶點了點頭,“我就是他們的女兒,而霍匪是張海民和我媽的兒子。”

三叔嘆了一口氣,“算了,管不了了,可是你們以後怎麽稱呼呀?多亂呀?”

三叔一說,我頓時無語,确實挺亂的,悶油瓶和我是夫夫,小風和張海客是夫妻,小風和悶油瓶是父女和我是表兄妹,張海客和悶油瓶是兄弟,這個确實不太好叫。

“唉,這怕什麽,自己叫自己的就好。”小風滿不在乎的說。

“唉,缺心眼真幸福!”三叔不忍看小風的白癡樣子,不過他和uncle周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我給小風使了一個眼色,小風立馬會意,一邊在三叔身上起膩一邊嘀咕,“人家uncle周可是好人,三舅你不能辜負呀。”

“滾蛋,滾蛋,你以為我和你表哥一樣呢。”話雖這樣說,可是三叔眼睛裏明明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看着這眼神,我心裏更踏實了,要是三叔也找個男的,我爸我媽還有二叔總沒話說了吧,看來我和悶油瓶結婚有望了。

“好了好了,你們該說的也都說了,趕緊吃飯。我告訴你們,小風手藝真不錯,胖爺我今天又要吃多了。”

“胖子,你哪天吃的不多呀?”

“就是,下次下鬥估計為了逃跑又要脫褲子了。”

“唉,花兒爺不帶人身攻擊的。胖爺我這叫“神膘”,關鍵時刻可以當肉墊。天真,你說你那體質,我操,整個一個粽子見粽愛,棺見棺開,沒有見你不起的屍,禁婆看見你都追着你滿世界的跑。要不是有胖爺的神膘,你早就不知道在哪個鬥裏跟粽子鬥地主了。”胖子邊說邊用他的肥手指着我。

“死胖子,你好啊,你一個屁就讓血屍攆得我們玩兒命的跑,不是你啊!”我拍掉胖子的肥爪子,狠狠的回擊。

“嘿,我說小天真,你這個人不地道,胖爺我一直秉承着不抛棄不放棄的理念,多少次救你于粽子與禁婆之間,一個屁你還耿耿于懷的?”胖子也不甘示弱。

“對,胖爺你多行啊,把小哥的血偷偷抹在衛生巾上......”

“天真,你怎麽又提這茬,是不是你現在對衛生巾有了特比的需求呀?”胖子詭異的笑着,悶油瓶沒有笑,但是上揚的嘴角卻說明他此刻心情不錯,小花眼神暧昧的看着我,黑瞎子、張海客顫抖着雙肩,不用眼睛看就知道是在憋笑,小風、秀秀、張海清都沒有擡頭看我,三叔更是根本不想看我。

我羞的炸了毛,瞬間就向胖子撲去,“死胖子,爺不發威你當爺是加菲貓呢,今天我要不把你打成豬肉榮,我把你姓倒過來寫”

“擦,小天真,你胖爺我不認字呢,組織上可沒教你唬弄同志的啊,那王字倒過來不還是王麽?”

我不管那些,上去就和胖子鬧在了一處。就這樣我們在一片混亂中結束了晚飯。

☆、六十四

晚上休息的時候突然下起雨來,于是秀秀也走不了了,我們10個人5間卧室要怎麽分配呢?照理來說,我和悶油瓶一間、小風和張海客一間、小花和黑瞎子一間、胖子還張海清一間、秀秀自己一間,那三叔呢?總不能讓他書房搭床吧?三叔看出我的為難,主動說“這都一對一對的也就是我了,得了,我書房搭床好了。”

“這不合适,我去書房,你和吳邪睡吧。”悶油瓶開了口。

“別,我可不習慣和男人睡一起。”三叔那什麽眼神呀,難道uncle周不是男人嗎?等你被壓以後,看你怎麽說。想到這,我挽起悶油瓶的手,說了聲“小風全交給你了”就往房間走。

“丫頭,你确定這是你表哥嗎?”三叔拱了拱小風說。

“是呀,沒錯,他是得寵的令妃娘娘嘛。三舅你就別計較了,來,外甥女幫鋪床疊被吧。”

“嗯,看來還是生女兒好。這個兒子怎麽跟給別人養的一樣呢?”

“切,你剛知道呀。只可惜在中國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生女兒,重男輕女根深地步。”

聽到小風的話,張海客趕緊湊過去,“我願意,生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女兒,我喜歡。”

小風笑了笑說,“你喜歡呀,我不喜歡,你喜歡你找別人生去吧。”說完轉身走了。

留下張海客一臉疑惑的問張海清,“我說錯什麽了?”

張海清表示不解,小花搭了腔,“Hazel不喜歡孩子,也不想生孩子,這都不知道還敢給人家當老公呢!”

張海客聞言很是不悅,剛想和小花辯幾句,小花卻拉着黑瞎子進房了,張海客是幹生氣沒辦法,只好乖乖的跟在小風後面幫三叔鋪床疊被,收拾好一切之後才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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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下的又大又急,我不太喜歡下雨,潮濕陰冷的天氣會讓我舊時的傷口發癢,而且悶油瓶自小練縮骨功,一到陰天下雨就會全身疼痛。所以我此時躺在悶油瓶的懷裏,根本睡不着,又不敢亂動,悶油瓶的呼吸雖然輕潛但已經均勻,我怕一動就會把本來就淺眠的他弄醒,想到這我不禁有些懊惱,再加上傷口不适的感覺,更讓我心煩意亂。

“吳邪......”淡淡的聲音,來自身後,這個人睡覺是有多潛,還是他根本沒有睡呀。

“嗯?”不回頭,我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

“傷口癢?”悶油瓶的黃金二指滑過我脖子上的傷疤,輕輕的,柔柔的,仿佛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品,我感受得到悶油瓶也很不舒服,因為身後的身軀已經繃緊僵直。我一翻身,抱住悶油瓶的腰,讓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他。

“吳邪......”

“起靈,這次你千萬不要推開我,我要和你并肩作戰,就像和汪家那次一樣。”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麽一樣,我打斷悶油瓶的話。

“吳邪,你去了會有危險,這次不同于下鬥,也不同于和汪家那次,不會簡單的。”

“張起靈,你他娘的不要再想推開我!”我有些發狠,擡起頭,對以上他如墨一般的眼睛,定定的說道“起靈,不要再說推開我的話,我們之間已經經過了重重的考驗,我知道自己的命都長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不管你做什麽、去哪裏,我都要跟着你。就算是死,爺也要死在你的身邊!”

悶油瓶看着我明亮的眸子,那裏是很久不曾見到的執着,他突然就明白了不能同生,只願同死這兩句話的含義,他沒有再說什麽,只是緊緊的将我抱緊“吳邪,我明白了。你放心,無論什麽情況,我都不會推開你,我會握緊你的手。我更加不會讓你有事,如果你死,我不會獨活。”他說的很輕,我卻聽得真切,我沒有再說什麽,只是用力的回抱住他,紅了眼眶,屋外的雨還在下,悶油瓶胸前的衣襟也濕了大片。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秀秀、小花、黑瞎子、張海清都說要回北京去處理事情,回頭再聯系。張海客則因為需要辦理新的證件、護照,而暫時留下。不過,看他的臉色明顯比昨晚紅潤很多,而且對于小風更加是殷勤的不得了。看來我這表妹還真是禦夫有術,不用我操心呀。就這樣過了兩天之後,小花就把小風的新身份證快遞過來了。

“吳佑麒,小風怎麽改了這個名字?”我看着小鳳的身份證疑惑的問。

“不是改,是臨時用一下而已。畢竟“霍風”這個名字現在還不适合用嘛。”小風說的淡淡的,可是這個“吳佑麒”分明是在表明小風的立場,這個丫頭真是心細如絲呀。

“來來來,我看看,姓吳好呀。這個名字比你本命好聽,以後就叫這個吧?”三叔跟着起哄。

“那怎麽行!”張海客表示堅決反對。

“哈哈哈,張海客,你是怕小風改名換姓的,你的結婚證書就沒用了呗。”

“胖子你可說錯了,我們現在是有名有實的真夫妻了。我的意思是要換也應該讓族長給換,要姓也應該姓張。”

“張海客,你用不用這麽會拍馬屁呀?”小風白了張海客一眼說。

“不不不,老婆大人,此言差矣。我可不是拍馬屁,你是族長的女兒,是我們張家的大小姐,姓張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小風皺了皺眉頭,看着悶油瓶,就在大家都以為悶油瓶就會這樣悶過去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姓什麽不重要。只要你開心就好。”悶油瓶說完便不再說話,一副面癱的臉繼續望天花板發呆。

小風高興的撲倒悶油瓶懷裏,“謝謝皇阿瑪。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姓張,只是張家規矩那麽多,而且各個長老都虎視眈眈的盯着麒麟血不放,我心有疑慮而已。不過我保證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好女兒,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麽都可以。”

悶油瓶看着小風一臉純真的笑容,心裏一定很是動容,于是他輕輕的親了一下小風的額頭,“傻丫頭,我不要你為我做什麽,實際上,你做的已經太多了。是我為你做的太少,你喜歡自由就去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了。爸爸會為你撐起一片天的。”

“爸”小風主動抱住了悶油瓶,喃喃的說,“我長大了,我可以和你并肩作戰。相信我,相信表哥,相信海客,相信胖子,相信雨臣,相信黑爺和三舅,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永遠不離不棄,相互扶持,好不好?”

“嗯”

“好,我贊同。”

“胖爺我也贊同。”

“我更加贊同了,老婆大人。”

“看你們沒出息的樣子,臭丫頭,你還要煽情煽到什麽時候?還不去做飯,想餓死舅舅呀!”

“三舅,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天天就會說讓我去做飯,我不想做了,你讓表哥做好了。”

“靠,你表哥做的飯能吃嗎?”

“三叔,不帶這麽看不起人,今天我還非露一手不可了。”

“天真,別激動,還是胖爺來幫你吧......”

就這樣,悶油瓶、我、胖子、小風、張海客、三叔6個人在杭州又逗留了一天之後,就分頭行事,準備下一步的行動了。

☆、六十五

我們這次是分組行動,小花、黑瞎子負責将紀念二爺二月紅的活動搞得轟轟烈烈,從而引來宋家人;三叔、胖子和我負責将吳家、解家、霍家長沙盤口的夥計統統組織起來,為戰鬥做好準備;秀秀負責聯系霍娜,從這方面入手瓦解宋家二爺和張海民、霍匪之間的聯盟。小風呢,則應聘進入了宋家人每次回國必會下榻的酒店,打算悄悄接近宋家兄弟。至于悶油瓶和張海客則化妝成工人,潛入宋家宗祠,以備不時之需。

一切似乎都進行的很順利,并且宋家人在收到小花為二爺爺舉辦誕辰100周年的紀念活動的消息後,馬上一窩蜂的趕來了長沙,打算好好和小花算算帳。

“小花,聽說今天晚上宋柯、宋寶兩兄弟就會到長沙了。估計他們不會對你這個師叔怎麽恭敬的。你可要做好準備呀。”我不放心于是撥通了小花的電話。

“切,小邪,你還是擔心擔心Hazel吧。再怎麽說我也是二爺爺的得意弟子,是他們的師叔,他們再看不上我,也不敢當衆對我怎麽樣。Hazel就不一樣了,她單獨去見宋家兄弟,這不是羊入虎口嘛。我就不明白,你和張起靈怎麽會同意?還有張海客怎麽就不護着他老婆呢?”從小花的聲音中我聽出了他的擔憂。

“小花,你是想冤枉死我們是嗎?我們誰沒攔她呀,可是攔不住呀。再者說,确實只有她能和這兄弟二人說的上話,不是嗎?”

“呸!有他媽什麽可說的,要我說就和他們拼得了。費那麽多話,最後不還是真刀真槍的厮殺!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呗!趕緊的把Hazel給我叫回來!......”小花的聲調高的能刺穿耳膜,我趕緊把電話拿的遠遠的,可是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就連三叔聽了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小花罵完了,我才對着電話好聲好氣的說,“小花,你其實還是很愛小風吧?其實小風和悶油瓶聊天的時候我聽到過,當年你去美國治病的時候她幾乎天天都去看你,只是偷偷的,不敢讓你發現,因為她怕給你惹來麻煩。還有秀秀給你煮的那些湯,其實都是小風煮的,只是她沒有讓你知道。所以後來當她知道你和瞎子真的在一起的時候,她雖然傷心可是又覺得終于可以放心了。小花,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小風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了吧。你就不要再說什麽跟他們拼命的話了,你的命就算你不在乎,小風可在乎的緊呢。”

小花半晌無語,我知道小花心裏正難受,于是安慰他說,“小花,現在你有瞎子,小風有海客,你們也算各歸各位了,等這些破事結束了,你們就好好過日子吧。”

“我知道了,小邪。其實那天在你家廚房的時候,Hazel就和我說了以後做只談真心不關風月的知己。你放心,我不會辜負Hazel的苦心的。不過,張海客要是對Hazel不好,我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還有這回這檔子事Hazel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她和張起靈說過嗎?”

“唉,你還不知道她嘛,她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嗎?就算計劃的再好,她也會出各種狀況不是嗎?”我這可是有感而發呀,畢竟這父女倆都是自己有主意的人,誰拿他們都沒辦法。

“呵呵,小邪,我看你真是被張起靈吃的死死的。真是将三從四德發揮的淋漓盡致的。再怎麽說你也是老九門的後人,能不能不這麽丢人呀?”小花明顯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心裏肯定在嘲笑我,我心裏暗暗的罵,你解雨臣那麽本事,還不是被小風折騰的死去活來的,還有臉說我!

于是我趕緊拉回話題,“不過,我知道宋柯一直對小風很有好感,他是宋家的嫡子,自然是宋家的繼承人。而宋寶則是宋大爺的私生子,宋太太很不喜歡他,宋大爺過世之後,宋寶就韬光養晦裝成傻子,但據小風說宋寶一直拿她當姐姐。所以她去接近他們兄弟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那要是宋家兩兄弟要娶她呢?你們有什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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