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策?”

小花的問題很尖銳,可是又很有道理,一時間我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在我抓耳撓腮之際,三叔搶過電話,“表侄兒,你也別逼問大侄子了。讓我來告訴你吧,宋霍聯姻就是霍老太太的目的,做為霍家的女人她們早就有了覺悟,所以你不需要為他們操心了。”

“表叔,你是說秀秀嗎?她要嫁給宋寶?這就是你們的狗屁計劃?”

“小花,你別急,這只不過是小風和秀秀的一種計劃,而且即便嫁也是宋柯不是宋寶。”

“這有什麽區別呀?唉,真是被她們氣死了。怎麽這兩個女人就是不知道怕呢?為什麽就非要沖到我們男人前面呢?為什麽不願意做一個被保護的小女人呢?”

說實話這時我真想抱抱小花。确實對于中國長大的男人而言,像小風、秀秀這樣聰明、漂亮、能幹有富有心計的女人只能用“可怕”形容。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會對她們近而遠之,因為靠近她們就會感到自慚形穢。然而真正走近她們,你才會發現她們其實很脆弱、很無助,也很可愛、很需要關懷和愛惜。所以,我只有對小花說,做為這樣女人的家人、朋友、愛人,我們只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她們身邊保護她們,在她們有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小花對于我這樣的說法也不得不認同,于是後來我們又讨論了一下明天的各種可能性及應對措施。

在放下電話後,我問三叔,“三叔,你說秀秀真的會嫁給宋柯嗎?難道這有這樣犧牲秀秀,才能解決這件事嗎?”

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一口氣沒說話,倒是一直在睡覺的胖子忽然開了口,“我說你天真,你還真天真。嫁給宋柯對于霍秀秀來說算不得什麽犧牲。宋柯不是美國高官嘛,而且家財萬貫、一表人才的。嫁給他總比嫁給她哥哥給她安排的那些國內的官二代好多了吧?再說人家宋柯真的會娶嗎?他喜歡的不是小風嘛。還有宋寶,他裝傻子裝了那麽多年,這麽深沉的心思卻願意向小風吐露真相,你還不明白嗎?小風、秀秀這對姐妹就要利用他們兄弟之間的嫌隙下手,利用女人的手段,達到分散、瓦解、再利用的目的。從而使張海民、霍匪失去經濟靠山和政治靠山,再下手除之。”

胖子今天說話居然沒有一句不靠譜的,簡直令我震驚。但是他說的句句在理,确實小風、秀秀姐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而且悶油瓶、張海客他們也是心知肚明的,換句話說悶油瓶他們就是想利用這姐妹倆接近宋家兄弟、聯合宋家兄弟,從而除掉張海民和霍匪。

“大侄子,其實除了宋家兄弟以外,小哥他們還想聯合汪家,利用汪家在政府的勢力打擊恐怖組織,進一步孤立張海民和霍匪。”

“什麽?汪家?不會吧?怎麽悶油瓶沒和我說呢?”

“天真,你也不怪小哥,這裏面水太深了,他自己也沒什麽把握,他怕你會擔心,才沒有全部告訴你。但是他可沒打算瞞你,他和我說了,讓我在行動之前告訴你。你就別生氣啦。”

我白了胖子一眼,“我哪有生氣!我是吃驚!”随即轉向三叔,“汪家怎麽可能和我們合作呀,我們不是死敵嘛。”

“大侄子,這個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恒不變的。所以為了維護汪家的利益,他們也不希望張海民做大,畢竟小哥對于汪家不會趕盡殺絕,而張海民則不然。至于怎麽聯系他們,就靠你三叔我了。”

我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三叔這老狐貍還藏了什麽鬼靈精呀。他能聯系到汪家?還能說服他們幫我們?真是令人吃驚的答案!以我以前的個性一定會拉着三叔問個所以然,不過現在我變了,我不會再追問什麽,事實上這一晚上我獲取的信息已經夠多的了。當然這都是悶油瓶希望我知道的,他果然沒有推開我,即使人此時不在我身邊,可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清冷的氣息和深似潭水的黑眸。想到這我撥通了悶油瓶的電話,和他說了晚安後,才安心的睡下。

☆、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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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紀念二爺爺的正日子,也是我們和宋家兄弟針鋒相對的日子。所以,我特意穿上了一身月牙白的唐裝做為吳家的當家帶着胖子、皮包、坎肩、白蛇四人一起來到了宋家宗祠。至于三叔,則主動承擔了外圍保護我們的工作。用他的話說,他已經退休了,吳家當家已經不是他了。所以這種場面上的活,自然是我的。而他只要顧問顧問,做一些技術指導就好了。但據我分析,三叔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并且他說他能聯系汪家,不知道還會出什麽奇招呢!不過,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因為宋家宗祠這裏實在是太熱鬧了。在宋佳宗祠的前的空地,舞臺已經搭建完成,在鮮花的裝點之下整個舞臺顯得整潔、漂亮,觀衆席則沿四周分布,各方陣之間用大紅地毯鋪設的過道隔開。所有演職人員均已到位,就等小花的號令。而在宗祠內也樹立了一尊二爺爺的塑像,塑像設置香案,擺滿了香燭紙馬等物品。再看宗祠內的排位前,也新增了一個二爺爺的排位,比原來的看起來霸氣了許多。由此可見,小花真的是想氣死宋家人的架勢呀。我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天真,你處在這幹什麽呢?沒聽見人家報了三次“吳家當家到”嗎?”

“啊?哦!”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走了進去。

原來秀秀帶着霍家人已經到了,還有黑瞎子帶領的齊家人也到了,另外其他道上很多當家也都到了,于是我趕緊抱拳拱手,“解當家,真不愧是二爺的得意弟子。這個紀念活動搞得真是有聲有色呀。沒別的,我代表吳家獻上薄禮一份,略表寸心。”說完皮包就把禮單呈了上去。

小花假意看了一下,說“吳家有心了,我在此謝過了。”

“唉,好說好說,不過怎麽不見宋家的人到場呢?”我按照約定故意提出問題。

小花聞聽此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唉,宋家人自從移民美國後,已很少回國,更不用說來燒香祭拜師傅他老人家了。不過,今年是他老人家誕辰100周年的日子,我做弟子的責無旁貸要幫他老人家搞個熱熱鬧鬧的紀念活動。也好讓他老人家知道我們晚輩還記挂着他。別讓他老人家寒了心不是。”

“解哥哥,說的是呀,宋家人不管不顧的,要是當徒弟不出頭,誰出頭呀!”

“對對對,解當家做得對!”

“這宋家人也太不像話了!”

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似有聲讨宋家不肖子孫之勢。忽然聞得,“此言差矣!”接着五個身着素服的男人走了進來,說話的是居中的一位,看着他氣宇宣揚的樣子,我猜他就是宋家當家宋柯,而他拉着的一個始終沒有擡頭的男人就是二少爺宋寶,另外三人看身材應該是貼身保镖沒錯。

小花也看出了端倪,但以他師叔的身份,他沒出聲,采取了靜觀其變的策略。

宋柯自是明白事理的,于是主動給小花施禮,“師侄宋柯挾弟宋寶拜見師叔。”

“罷了,一家人不需要這些虛禮。”小花攙起了宋柯、宋寶。可就在小花攙宋寶的瞬間,我看到小花眼睛裏面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難道有什麽問題嗎?我下意識的和秀秀、黑瞎子交換了一下眼神,我看的出他們也注意到了,但是目前還是稍安勿躁的比較好。所以黑瞎子對秀秀努努嘴,秀秀心領神會,馬上說道,“既然宋家當家和二少爺都來了,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霍當家此言差矣。”宋柯微笑着對秀秀說。

“宋當家何意?還望賜教。”秀秀一看宋柯按照自己的引領往下走,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難道霍當家不覺得不妥嗎?”

“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我們才是二爺的後人,為何要解當家來舉辦什麽紀念活動?即便他是二爺的得意弟子,可是這樣做,無疑是欺我宋家無人呀!”宋柯說到“欺我宋家無人”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特別重,看來他是真的很生氣!

秀秀則笑笑說,“解哥哥并非欺你宋家無人,只是想盡一份弟子的心意罷了。”

“哼哼,弟子的心意?以前也沒見他這麽上心呀,依我看,他無非是想把我們引來而已。師叔,我說錯了嗎?”宋柯這真是一針見血,不過小花也不是好惹的。

只見小花品了一口茶之後,緩緩地放下蓋碗,眯着桃花眼笑着說,“宋柯你說的沒錯,就是為了把你們引來,就是為了讓你們在師傅面前好好忏悔你們的罪過。”

“真好笑,我們有什麽罪過?”

“這樣無理的對我這個師叔不是罪過嗎?自己你們二十年前移民之後,一直沒有回來宗祠拜祭過一次師傅,不是罪過嗎?你們還違背父親的遺命,沒有給他在宗祠安設排位不是罪過嗎?”小花真的很厲害,幾句話說完宋柯愣是怔怔的看着他好幾秒才緩過神來。

這時黑瞎子帶頭煽動氣氛,“解當家說的在理呀!宋當家你們宋家做的确實不夠講究,怎麽現在臉上挂不住了?不過還來得及,趕緊給你師叔賠個不是吧!”

“就是的,就是的,做晚輩的怕什麽呢!”

“你們宋家本來就理虧嘛!”

“是呀,宋當家大家都是老九門的後人,沒什麽過不去的。”我趕緊過去圓場。

“好吧,師叔是師侄們做錯了,請師叔原諒。”宋柯果然是人物,能屈能伸的,叫人佩服。

小花趕緊擺手,“哪裏哪裏,都是一家人嘛。”說着小花一邊攙起宋柯,一邊小聲說,“一會兒後面詳談。”宋柯點了點頭。

就這樣,紀念活動正是開始。小花、宋柯、宋寶三人一起焚香祭奠二爺之後,有恭請了二爺的排位,最後就是表演演出的時間。趁着大家看演出的時間,小花、宋柯、宋寶、我、秀秀、黑瞎子、胖子一起進入了後堂。

一進後堂,宋柯立馬變了一副樣子,他趾高氣揚的說“有什麽就痛痛快快的說吧,師叔。”

小花早就猜到他會變臉,也不生氣,只是示意我們都坐下,然後慢條斯理的說“宋柯,我說話喜歡直截了當,所以今天把你引來就是為了說服你斷絕和張海民的合作的。”

“張海民?張家人嗎?我和他不怎麽熟,談不上什麽合作呀?”

“哼,就算你沒有,你弟弟宋寶呢?”小花擡擡下巴指向低頭玩衣服的宋寶。

“解師叔你不要太過分。小寶他是智障,怎麽可能和張海民有什麽合作呀?”宋柯的聲音透着氣憤的情緒。

“真的嗎?你敢确定他是智障嗎?或者你确定這個真的是你的弟弟宋寶嗎?”小花的微笑透出一種狡邪。

宋柯被小花問的有點含糊了,确實他有多久沒有關心過這個弟弟了。甚至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了。難道這不是他的弟弟?他急切的走到宋寶身邊,撸起他的袖子查看他的胎記。“師叔,這就是我弟弟宋寶,你看胎記不會錯的。”

“來,我看看。”秀秀走了過去,自信的檢查了一番,“嗯,确實有一個印跡。不過這不是胎記,這是紋上去的紋身。”(秀秀之所以這麽篤定,就只因為小風昨天午夜見到入住的酒店的宋家人後,就聯系小花和秀秀,告訴他們随行的宋寶是個贗品。)

說着秀秀就招呼手下拿來藥水,經過一番洗滌,這個胎記果然開始褪色了。宋柯的臉色也馬上變得很難看了,“這怎麽回事?他不是小寶,那小寶在哪?”

“哈哈哈哈!宋當家你可真是官僚主義呀!”随着聲音眼前的宋寶變了模樣,撕去□□後霍匪的臉出現了,與此同時一幫荷槍實彈的雇傭軍也從天而降。他們一進來就馬上包圍了我們,霍匪則走到宋柯面前,一臉不屑的拍了拍宋柯的臉“當初我爸找你合作,你看都不看他,就把他打發走了。可是宋二爺識貨,他和我爸合作,所以你現在沒有用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殺你,宋二爺說了要讓你親眼見證他的成功。”說着他又走向小花,拿起小花的茶杯喝了一口,說,“不過,你!解雨臣必須得死!但你放心,你不會寂寞,吳邪、黑瞎子、王胖子都會去陪你的。對了,還有秀秀,本來我想放過你的,可是你居然和我二姐聯手,我就不能放過你了。”

“唉,我說霍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就你還殺人呢?殺過雞嗎你?”胖子根本不屌他。

“王胖子,随你說好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要不我就第一個殺你好了?”霍匪此時臉上的笑透着一種恐怖和不自然,就好像整個人都處于要崩潰的邊緣。于是我對胖子使了一個眼色,叫他別再刺激霍匪。可是胖子根本不停,而且越說越來勁,“瞎子,你說胖爺說的有錯嗎?霍匪這小子是不是嗑藥了?怎麽搖頭晃腦的?我看沒準他沒打死我,自己先挂了呢!”

“哈哈哈,胖爺說的太對了。唉,小朋友,大人沒告訴過你,藥不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嗎?來叔叔幫你看看還有沒有得救!”黑瞎子剛想起來,身後的雇傭軍的給他一槍托。雖然黑瞎子躲得快,可還是捎上一點。看着黑瞎子呲牙咧嘴的在那罵,小花心疼的不得了,“瞎子,你少說兩句吧,何苦吃這個虧呢?”

“媳婦兒,心疼瞎子了。瞎子死了也值了。”

“真讨厭!”

“你們給我閉嘴!”霍匪看到小花和黑瞎子秀恩愛,越發急躁了。他端着槍再次來到小花近前,用槍抵住小花的太陽穴,“我這就送你上路,解雨臣!”

“你給我住手!”我的喊聲和槍聲交織在一起,我不知道小花是不是受傷了,但當我擡眼去看的時候,發現是霍匪捂着胳膊倒在了地上,并且一支筷子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胳膊。

☆、六十七

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的雇傭軍就被一支一支飛來的筷子打倒,接着出現的就是悶油瓶和張海客。只見他們動如脫兔一般,一瞬間就卸掉這幫人的膝關節、肩關節和下巴,然後跟款螃蟹一樣把他們五花大綁扔到一邊。

“起靈,你來了就好了。”

“吳邪,你沒事吧?”

“嗯”說着我就情不自禁的擁抱了悶油瓶。

“咳咳,天真,事兒還沒完呢。你待會再親熱不行呀!”

聽胖子這麽一說,我老臉一紅,再看看小花他們詭異的眼神,真是覺得很不好意思,于是趕緊放開了悶油瓶。但嘴上還不肯向胖子低頭,“死胖子,你就知道看着也不知道幫幫忙!”

“唉,我說天真,你們倆的事胖爺沒幫忙嗎?你別過河拆橋!”

我剛想罵回去,老子說的是收拾這幫人,胖子你不幫忙!哪有說我和悶油瓶了。可這嘴還沒張開呢,就聽見倒在地上的霍匪“呸!”了一聲。

胖子一聽就急了,過去就踹了霍匪好幾腳,“你他媽的呸誰呢!你小子是不是嘬死呀!別着急一會兒胖爺就送你上路啊!”

“好呀,你來呀!反正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久,我在下面等着你們!哈哈哈!”

看着霍匪近乎瘋癫的表情,我們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讓張海客去和他交涉一下,于是張海客走到他身邊蹲下,“小匪,你這是何苦呢?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有話好好說嘛。”

“一家人?一家人?一家人?哈哈哈!”霍匪的表情從疑問變成了悲傷,他的笑聲叫人毛骨悚然,随着而來的淚水又讓我感受到他內心的痛苦與掙紮。于是我也走了過去,示意了一下張海客,一起把霍匪攙了起來,讓他坐在了椅子上。我剛想幫他處理一下傷口,他卻一轉身子,惡狠狠的說,“不用你裝好人!告訴你吳邪,這幫人裏面我最厭惡你了。你看看你會什麽?能幹什麽?整天就會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博取張起靈的好感。我都替你惡心!你也配做吳家的後人?”

說實話霍匪這樣說我,我不可能不生氣,可是轉念一想,霍匪有可能是故意在激我,就希望我做出傷他性命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輕舉妄動,想到這我看了看悶油瓶,他竟然對我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倆果然是心有靈犀呀。可是胖子卻不管那一套,看着我和悶油瓶都沒采取什麽措施就急了。

“我操!你小子是不是真的瘋了!我看不往死裏打是不行了,你們躲開胖爺收拾他!”說着撸起袖子就要打人的架勢。

我趕緊上去攔他,“胖子,你別中計!”

胖子一邊拔棱我,一邊罵,“姓霍的小子!我□□大爺的!你丫有人生沒人管的!你他媽還敢罵天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老幾呀!......”

“哈哈哈,王胖子你罵得對,我就是有人生沒人管!所以我現在就是要報複!報複你們這些假仁假義的僞君子!”

“小匪,你太偏激了。不說別的,你二姐和我都很關心你呀。還有海杏她多愛你呀......”

“別他媽在這扯犢子!我二姐她關心我?她恨我還來不及呢!”說着他看了看一旁的小花,“唉,張海客你得謝謝我。你知道嘛,是我故意洩露了我二姐的行蹤,她才在機場被霍家人抓走的。還有在她和大姐比試以前,也是我偷偷給大姐下了藥,二姐才稀裏糊塗的當了當家奶奶。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留在霍家、留在美國、留在我爸身邊,可是她呢,居然比大姐還狠,一當上當家就一腳把我踢到香港去了。沒辦法,我只好在香港張家忍辱偷生。你以為我真喜歡你妹妹呀!我就是為了生存而已。就她那德行,看着我就惡心!”

“啪啪”小花氣憤的扇了霍匪兩記耳光,“你他媽還是人嗎?Helen、Hazel是你親姐姐,張海杏是你老婆,你就這麽算計她們!”

霍匪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嘻嘻的說,“姓解的,你都當了兔爺了,還惦記我二姐呢?你老公黑瞎子知道你的心思嗎?”

“啪啪”黑瞎子又抽了霍匪兩記耳光,“你小子少他媽廢話!老子和花兒好得很!花兒抽你,是你沒有人味,你知道嗎?”

“瞎子,打得好,爺今天晚上重重賞你!”

“得了!”黑瞎子一想今天晚上的春宵一刻,樂得跟朵花似的。

霍匪看着小花和黑瞎子恩恩愛愛的樣子又罵開了,這回小花、胖子還有黑瞎子都沒客氣,你一言我一語的罵得霍匪體無完膚的。

面對如此局面,宋柯受不了了,“你們能不能先別吵了,好不好?我們是不是應該問問他,有關我弟弟的下落呀?”

宋柯這話聽着有點自私,可是說的确實很對。我們不應該浪費時間,畢竟真的宋寶在哪裏,我們還一無所知呢。而且霍匪來了長沙,張海民是不是也來了呢?如果是這樣,他們的計劃又是什麽呢?我們都應該問清楚才是。

想到這,我收回了一直盯着霍匪的視線,回頭看向悶油瓶,卻發現張海客和悶油瓶之間正用眼神交流,我是不知道他們的說什麽,只是看悶油瓶閉了一下眼睛之後,張海客就心領神會的點了霍匪身上的某些穴道,接着霍匪就痛苦倒地,一邊哭喊一邊罵街。

“張海客,你把他怎麽了?”胖子好奇的問。張海客并不回答,只是踢了踢霍匪說,“你說不說?不說有的是你受的!”

“不說!死也不說!你們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吧!”霍匪咬着後槽牙說道。

“嘿,我還就不信了,這小子嘴能有多硬!張海客你起來!讓胖爺來收拾他!”

“別,胖爺,你沒看這小子這殺身成仁的架勢了嘛,就是等着你出手弄死他呢!”

“瞎子,那你說怎麽辦?”

“對呀,你們說怎麽辦?”宋柯激動的沖到小花面前。

小花沒好氣的丢開他,“你嚷什麽!他的嘴一時半會兒的撬不開,但是我就不信了,他們父子之間沒有什麽聯絡設備,給我搜身!”

“好嘞”黑瞎子得了媳婦兒的指示,馬上開始搜身,果然在霍匪身上搜到了對講機似的通訊器,而且聽到了裏面傳出微弱的聲音。

“瞎子把聲音調大。”

“是,媳婦兒。”

當聲音調大之後,我們全傻了,霍匪則發出了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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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姐姐,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麽思念你。當初霍匪告訴我,你和Helen一起墜崖失蹤時,我心都碎了,但我堅信你不會死。所以後來我得到消息說你回來了,我高興壞了。我早就猜到你會來找我的,所以我特意躲在樓梯間,當我看到你從那個假宋寶房間走出,來到樓梯處聯系秀秀時,我就沖出來用迷藥迷暈你。為的就是帶你來這,我們好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敘敘舊,就像當年我載着你飙車那次一樣。我們敞開心扉,毫無芥蒂的聊聊好嗎?”

“好,寶兄弟,我們好好聊聊。可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是哪裏呀?怎麽這麽冷?”

“你冷是嗎?沒關系,我抱着你。這樣就不冷了。”

“不,不,不用這樣。”

“你怕什麽,我不會傷害你的。”

“好弟弟,我不是怕你,我是不習慣而已。”

“沒事以後你就習慣了。我保證以後沒有我,你都睡不着覺,呵呵。”

聽到這,我下意識的看看了張海客、小花和霍匪。只見張海客臉色黑的不得了,小花也是一臉的氣憤,霍匪則是咬牙切齒的罵宋寶沒出息。而一直被忽略的宋柯,這時突然一躍而起要搶這個通訊器。還是悶油瓶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控制了他,并且點了他的啞穴,交給秀秀看管。我們幾個人心裏都明白,這種通訊器的運作原理,所以我們默默的打開了手機地圖開始搜索,并且仔細聽着裏面的聲音,就希望小風能套出宋寶的話,得知他們的位置信息,好去營救她。可是接下來聽到的都是宋寶肉麻兮兮的情話,好不容易他才說夠了,小風很聰明,知道直接問是不會有結果的,于是就聲東擊西“寶兄弟,今天不是二爺爺的誕辰慶典嗎?你在這和我情意綿綿的,是不是不太好呀?”

“沒事,霍匪替我去了。還別說,你這個弟弟還挺能幹的,你說你當初為什麽不中用他呀?”

“我那是為了他好。畢竟在道上混很危險,我和Helen也就罷了,總不能連他也搭進來吧。”

“你真的這麽想嗎?”

“當然,我有什麽必要騙你嗎?”

“說的也是,可是霍匪好像并不領你的情呀。你知道嗎?”

“呵呵,他能和你走的這麽近,我就猜到了。”

“寶姐姐你真的很聰明,所以當着明人不說暗話。你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來找我是想因為霍家資産流失的事嗎?”

“寶兄弟,錢財生不帶來去不帶去的。我并不看重,我來找你是因為霍匪和張海民。”

“你發現我們之間的事了。那你怎麽看?”

“想聽真心話嗎?”

“當然。”

“你收手吧,寶兄弟。如果你只是為了向宋家、向宋太太、向你哥證明你的能力,大可不必這樣大費周折。更何況,你不怕是為他們做嫁衣嗎?”

“什麽意思?”

“你真的認為你可以掌控張海民、霍匪嗎?”

小風此言一出,宋寶半晌無語,看來是在思考,“寶姐姐,你還不了解我嗎?我韬光養晦這麽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為宋家的當家,再把我媽風風光光的接進宋家,給她應有的名份和地位。至于什麽張家的事,我根本不想參與。”

“我懂,我懂,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知道是我這幾年不在你身邊,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才會給他們可趁之機。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和你哥好好談談呢?”

“嗯,可以嗎?他根本就沒空關心我。”

“真的嗎?我怎麽記得他每年都會幫你過生日,而且禮物還都是他親手做的呢?”

“可是宋太太她!還有這些年來我所忍受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逼你。我們先離開這,姐姐好久沒見你了,我給你做幾個小菜吃吃好不好?”

“好呀,姐姐的手藝我想死了。”

就在我們以為,小風可以順利脫身之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二爺,您還是別走了。就在這和你的美人姐姐一起安息吧。”

“你是誰?你們要幹什麽?”

“哈哈哈,我是誰,你看清楚了,死也別做個糊塗鬼!”

“張海民,你怎麽會在這?”

“因為我不放心你呀。你們兄弟見了女人就犯暈,我不來,我們的計劃豈不是要流産了。”

“寶兄弟,別和他廢話了。你還不明白,他們父子一直都是利用你,這樣的場面早晚都會發生的。”

“還是Hazel聰明。不愧是我一手造出來的!只是很可惜,你不是我的種,不然我一定拿你當掌上明珠一樣疼愛。”

“呵呵,張海民,我和你之間只有仇恨,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利用霍匪毒殺我媽?”

“為什麽,為什麽,因為我太愛她了。我愛了她一輩子,為了她我什麽都可以做。可是她怎麽對我的?她居然要我幫她偷族長的精子做試管嬰兒,不但這樣還不讓我見我的兒子小匪,你說你媽這樣無情冷血的人應該活嗎?”

“你們的感情問題,我不想參與,我只想知道霍匪投毒的時候知不知情?”

“當然知道了。他恨你們,比我還很你們!”

“嗯,最後一個問題,張海杏在哪裏?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哈哈哈,海杏她好的很,你放心她沒生下我的孫子之前,我不會讓她死的。好了,該問的你都問了,現在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張海民你敢動她試試?”

“我怎麽不敢,我就動給你看看,我的寶二爺!”

“啪”

“姐姐,你沒事吧?”

“寶兄弟,你快跑!快點!”

“不,張海民你別以為拿着槍就了不起,你看這是什麽!”

“炸藥?”

“對,要不你放我們走!要不我們同歸于盡!反正這裏是長沙市市區的地下人防工程,要是爆炸了中國政府不會不管的,到時候你所有的一切都會暴露,你的兒子霍匪也別想離開中國,等着他的只有牢獄之災了。你覺得合算嗎?”

“小子,你當我是吓大的?好呀,我們試試,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法準!”

“好呀!”

接着只聽到“乒乒乓乓”一陣槍聲之後,就沒了聲音。

☆、六十八

“起靈?”我剛想問問悶油瓶現在應該怎麽辦,就發現悶油瓶、張海客、小花、黑瞎子都已經不見了。

“天真別找了。他們早就去找小風了。”

“胖子,那我們也去吧,我不放心他們。”

“天真,不瞞你說,胖爺也想去。可是這裏也要處理呀!”

胖子說得對,看看一屋子的雇傭軍還有滿地打滾卻罵罵咧咧的霍匪,真讓人頭疼。就在我煩心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吳邪哥哥,你們去吧,這裏交給我好了。”

“秀秀,你一個女孩子,我怎麽能放心呢。”

“那加上我們呢?”随着聲音一群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三叔!你們什麽來的?太好了,有你照看我就放心了。”

三叔走進來,刮了我一下,說,“臭小子,真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他媽的,老子一直在為你們保駕護航的,你都忘了?”

我揉揉腦袋,“不敢不敢,就是沒理解你的技術指導是什麽意思。”

“操,你小子真是越來越出息了,還敢貧嘴了你。趕緊滾,找你媳婦兒去吧。”

聽着三叔管悶油瓶叫“我媳婦兒”我心裏真是開心死了。看來三叔就是三叔,果然還是向着我的。本來嘛,我都已經成功反攻了嘛。想到這,我對三叔說了聲“謝謝”,就帶着胖皮、皮包、坎肩、白蛇去支援悶油瓶了。

根據通訊器的原理和地圖顯示,這個人防工程不過距離我們百米開外,我們幾個人迅速找到了位置,并進入了現場。可是裏面真的很大,我們不确定他們在哪,只好悄悄的尋找。就在我們四下尋找的時候,忽然從左前方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慘叫,我們尋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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