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果然找到了悶油瓶和小風他們。只見此時,悶油瓶和一個男人站在中間,那個男人的右腿有點發抖,估計是剛才被悶油瓶攻擊過的結果。看着他們的樣子,想都不用想,這一定是張海民了。至于他的手下,則被小花、黑瞎子、張海客收拾得幹幹淨淨的。見了這幅景象,胖子很不滿的抱怨,“唉,我說花兒爺,你也不給兄弟留幾個,胖爺我手可癢着呢。”

“切,那你去替張起靈好了。那還有一個硬茬呢!”

胖子連忙搖晃他的胖腦袋,表示他可不敢摻合張家內部的鬥争。看到他好笑的樣子,一旁的小風開了口,“胖子,我這裏需要你幫忙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了,小風,怎麽了?需要胖爺幹什麽?”随着胖子走過去,我才看到,此時小風身邊正圍着二個男人,而懷裏還正抱着一個男人。

“小風,這是誰呀?”

“我叫黎簇,是uncle周安排在張海民身邊的,我是......”

“好了好了,別說了。”小風按揉了一下他的胸口,“表哥,他和蘇萬是我以前在美國的故交,剛才就是他們及時出手救了我們的。”

我看了看和我點頭的蘇萬,和此時依舊一臉不屑的宋寶,低頭又問“那他的傷勢?”

“放心吧,沒有打中要害,不會致命。胖子,你能不能和皮包、坎肩他們一起送他去****醫院呢?到那裏找一位叫Hugo周的醫生,他會全權負責的。”

“沒問題,包在胖爺身上了。”

說着,我對皮包、坎肩他們點點頭,他們就幫着胖子,擡着黎簇帶着蘇萬一起走了。我剛想趁這個時機和這位宋二爺聊上兩句,可還沒張嘴,就被張海民喊住了,“小三爺,你不用瞎操心了。想收服宋家這小子,只要把這個臭丫頭送他就可以了。就是不知道族長你舍得不舍得?海客兄同意不同意?”

“張海民是吧?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呀?有病趕緊吃藥,別在這放屁好不好!”

“哼,族長你就喜歡這種貨色?他有什麽好的?還是個男的,我真不明白了。”

“你不需要明白。”悶油瓶的動作真的很快,話剛說完,身體已經繞到了張海民身後,伸出黃金二指就要掐暈他。可是張海民也不是吃素的,一縮頭就躲過了這一擊。

“族長,你慢了,是不是和他搞的身體不行了。要是以前我肯定已經倒下了。”

悶油瓶沒有理他,繼續對他發動進攻,就這樣他們二人你來我往的纏鬥在一起。看得我心驚肉跳的,張海客這時倒是貼心,對我報以關懷的眼神,好像在說“吳老板,別擔心,你還信不過族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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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悶油瓶是誰呀,随即我也點了點頭。可就在我分神的一剎那,悶油瓶快跑兩步助跑,一腳踏上一旁的牆壁然後一個借力,毫無偏差的跪在一個張海民的肩膀上,雙手按在他的肩部,用力往旁一扭,只聽“喀”的一聲,張海民上身被扭轉了一個很大的角度之後,就應聲倒地,戰鬥結束了。

“真他娘的精彩”瞎子在一旁唏噓不已,“小三爺,你見過嗎?”

“當然了,小爺是誰呀!”說完這句話我就朝一邊的悶油瓶跑去,心說我怎麽可能忘了呢,就是他娘的記得太清,只不過之前悶油瓶擰的是血屍的脖子,這次是張海民的腰,雖然部位不同,可是都是那麽精彩!

“起靈,你沒事吧?他死了嗎?”

“沒有”

沒有,這是回答我哪個問題的?見我疑惑,悶油瓶終于又開了口,“還沒找到張海杏,他還不能死。”

“哦”不過剛才那聲音真可怕,就是不死,我估計張海民從此也是殘廢了,這也算惡有惡報了。想到這,我的心情突然就變好了,于是拉着悶油瓶就開始問長問短的,畢竟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小爺我真是着實的想念呢。

“嘿,我說媳婦兒,合計啥呢?”黑瞎子見小花一直傻呆呆的站在那裏,就捅了捅他。

小花拍掉黑瞎子的手,眼睛擡也沒擡,撇撇嘴說道“我在想,就憑張起靈這驚人的腰力,啧啧啧,小邪,你這生活得有多“性”福”。小花說到“性”字的時候,特別的加重了語氣,惹來一陣哄堂大笑,黑瞎子得笑聲尤其大,我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在那對着小花大罵“你大爺的,解雨臣!你個該死的......”

而實際上,我不知道小花心中對于悶油瓶多少是存在怨恨的。因為他心疼我這個發小,因為他惋惜和小風之間的錯過。他眼看我和小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忍受了多少委屈和心酸。可今天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麽我那麽倔強執着的追随悶油瓶,為什麽小風那麽義無反顧的為了悶油瓶去奔波。原來悶油瓶是一個強大如神的男人,他獨來獨往,甚至是有些孤獨,在別人的眼裏顯得太不合群,接近他的人,每一個都是存在這樣那樣的目的,可他雖面上清冷淡漠,在鬥裏,他卻會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任何一個想要活着的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有一種安全感。那是一種異樣的魔力,不過,只有我能夠感受到這一抹人間看不到的絕色,也只有小風可以享受他的父愛。因此,他今天真的是為我而高興,為小風而欣慰,有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愛我們,保護我們,他也終于放心了。

當小花露出會心一笑的時候,我發現小風也是同樣的表情,并且還和小花做了一個眼神交流,随即二人分別拉住了黑瞎子和張海客的手,看着他們這樣,我不禁感嘆這就是是知己呀。此刻的溫馨尚存,張海民卻突然醒了過來,張海客急于知道妹妹的下落,于是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過去,低下身子問“海民,你別再轉牛角尖了。當年在泗水古城你弟弟的死不能怨族長,你放下吧。就算你放不下,可是這裏面并沒有海杏什麽事情呀。她還懷了你的孫子不是嗎?你快點告訴我他在哪,好不好?”

“呸!張海客,你少在這裝好人,爺不稀罕!告訴你,別以為殺了我就能完事,你想得美!我死了,你們誰也活不了。至于海杏,我是不會說的,你死心吧。”

“海民你......”

“诶诶诶,張海客,你磨叽什麽呢!他都吃了秤砣鐵了心了,說那麽多廢話幹嘛。直接拉出去斃了,算我的!”

“解雨臣你別起哄!感情丢的不是你妹妹!”

“嘿,你還沖我嚷嚷上了。就這個比他兒子還難搞,你問得出來才怪呢!”小花氣哼哼的轉身走了,黑瞎子給悶油瓶遞了一個眼色就喊着“媳婦兒”追出去了。

“起靈,現在怎麽辦?”

悶油瓶沒回答我,反而蹲了下來,伸手從張海民的鞋底揭了一塊什麽東西下來。我湊過去一看,是一張酒店用來包裝牙刷的包裝紙碎片,通過這張碎片可以依稀看到“*家”兩個字。“海客,別問他了。趕快帶人去*家麗酒店,海杏應該在那裏。”

“是,族長。”說完張海客就跑了出去。

“爸,我也要去。”悶油瓶點了點頭,小風就追着張海客出去了。現在就只剩下悶油瓶、我、張海民和宋寶四個人。

☆、六十九

“呵呵,果然是族長夠厲害呀!唉,這都是我不小心給了海杏機會,否則這個破紙也不會粘在我腳上。不過,他們去了也找不到的,哈哈哈。”

“找到找不到都沒關系。”悶油瓶冷冷的說。

“哼哼”張海民冷笑了幾聲,“看看我早就說了,族長從小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今天果然應驗了吧。”

“你少放屁!”我氣憤的指着張海民罵道。

“小三爺,我說錯了嗎?當年他為了取青銅鎮魂鈴把我們騙去泗水古城,害死了我弟弟。那時他才13歲呀!一個屁大的小孩心思就如此深沉,不可怕嗎?後來他為了争取更高的地位,在族裏更是無所不用其極。被他踩在腳下當墊腳石的又何止我一個呀!現在好了,終極沒有了,他的使命結束了,他就裝出一副假仁假義的嘴臉來哄騙你。你還真相信,要不人家怎麽叫你天真無邪呢!”

我聽他說話,肺都要氣炸了,他居然把是非黑白全都颠倒着講,這樣侮辱悶油瓶,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好像狠狠報揍他一頓出出氣。可是剛剛邁出的步子就被悶油瓶拉了回來,“吳邪,不要,讓他說吧。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确是我造的孽。”

聽悶油瓶這麽說我都心疼死了,這個死瓶子怎麽這麽善良呀!我一把把他擁在懷裏,緊緊地抱住,“傻瓜,這不是你的錯。你又不是上帝,你不可能對所有人負責,不要自責了好不好?”

悶油瓶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說了一句,“吳邪,你真好。”

小爺當時就臉紅了,真讨厭悶油瓶,幹嘛說這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于是我趕緊放開了手,走到張海民身邊,“你愛怎麽說怎麽說,你是不能影響我們的感情的。還有找不到張海杏損失最大的也是你張海民,我們怕什麽,對不對,起靈?”

悶油瓶點了點頭。張海民見狀都要氣死了,于是又開始破口大罵,還威脅我們什麽,“□□”組織的人員已經進了湖南省,只要一天沒有他的消息就會動手。

“我□□大爺的!你他媽真當小爺是吓大的!你讓他們盡管來好了,誰怕誰呀!”我罵的氣壯山河,本來以為悶油瓶會欣慰的,可是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怎麽了,起靈?”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什麽是真的?恐怖組織嗎?他吓唬我們的吧?”

“不是的。”一直沒出聲的宋寶開了腔,“他說的是真的,我這些年和他來往密切,我可以證明他的确和“□□”組織有來往。這次我們宋家要回長沙,他說這是你們定下的計策所以堅決反對。可是我還是義無反顧要回來,于是他就讓霍匪假扮成我,明為保護我,實則想控制我才是真的。”

“所以你才弄了這一身的炸藥?準備和他玉石俱焚?”

“哈哈哈,小三爺你還真挺逗的。這都是假的,我弄來唬人的,也就是打個心理戰。不過剛才确實兇險,要不是寶姐姐護着我,那個兄弟又挺身護了寶姐姐,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結果呢!”

什麽假的?我伸手捏了捏,還真他媽是假的!這個神經病,弄個假炸彈吓唬人玩。我現在相信他腦子可能真的有病了。而且他為什麽管小風叫“寶姐姐”呀?難道他真拿自己當賈寶玉嗎?不會這麽變态吧?想到這,我直接就問了出來,“你不會覺得自己是賈寶玉吧?”

“哼”宋寶撇了我一眼,轉身站到了一邊。我靠,這份傲嬌真能和小花PK了!誰能把他給我拉出去揍一頓就好了,死傷都算我的!我心裏哀嚎!

“吳邪”

“嗯?”悶油瓶又有什麽想法了嗎,我看着他,等他發話。

“叫你三叔派幾個人過來,把張海民弄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好!”

就這樣三叔的人很快就到了(說是三叔的人,其實也都是我盤口的兄弟嘛。)把張海民弄了出去,和霍匪一起扔到了吳家盤口,而宋寶則和宋柯一起由秀秀陪着回到了酒店。他們宋家的事情我沒興趣,單說張海民、霍匪父子倆。這回好了,兩人都被抓住了、綁上了,也踏實了。三叔看着這對父子就來氣,很想嚴加拷問,可是悶油瓶不讓,也只好作罷。可是幹等也不是事呀,“起靈,要不我們也去*家麗酒店看看吧?”

“沒用的。去了也找不到。”

“可是他不說怎麽辦呀?”

“大侄子,這就難倒了?看三叔的,學着點呀!”

好吧,我就看看你這老狐貍有什麽手段好了。于是,我拉着悶油瓶坐到一邊,并給他倒上一杯茶,讓休息休息,等着一會兒看好戲。

這還真是一出好戲,如果說以前我對三叔的印象是長沙倒鬥屆的老大,那麽今天我又重新認識了他。他簡直就是一個心裏鑄造師嘛。面對張海民、霍匪這對頑固抵抗的父子用刑是無濟于事的。那麽只有打心理戰了,可是他們油鹽不進的說什麽都是無濟于事。但是三叔有辦法,他居然給霍匪看女人生孩子時的視頻,在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下,我都有點坐不住了,可是三叔還是沒有罷手,他又開始說“小子你看看女人生孩子就是在玩命呀。你看看多血腥、多慘烈、多痛苦。诶呀,這還是在醫院,要是沒有醫生、護士的幫助呢?估計比這個還要凄慘很多吧。你說張海杏現在開了幾指了?你說她會不會難産呀?對了你爸給她下藥沒有呀?會不會已經一屍兩命了?就算生下了,你看看多脆弱的小不點呀,要是沒人照顧估計也活不了幾天吧。不過也好,這樣你們一家五口就在陰間團圓了......”

“你他媽給我閉嘴!”

“就不!我就喜歡說!真的很可憐呀!你說張海杏這輩子怎麽那麽慘呀!生在張家就不說了,好不容易結婚嫁人了,還找了一個禽獸!真是可悲可嘆呀!要我說還是死了算了,給你這種人生孩子太不值得!而且你的孩子肯定和你一樣是白眼狼,說不定長大了就把自己的媽毒死了呢,是不是?”

“你閉嘴!閉嘴!閉嘴!”霍匪的聲音越來越弱,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快被三叔攻破了。

“小匪,不要和他們講話,他們是在騙你的。”

“我去你大爺的!”三叔怒不可遏的踢了張海民下身好幾腳,“你大爺的,你他媽什麽東西,你讓你兒子毒殺他親媽,你他媽還有一丁點人味嗎?

“你們有人味,你們拿自家女兒當工具,你們多有人味呀!”

“你們別說了,我求求你們,我受不了了,我不想聽,不想聽!”霍匪發瘋一樣的對着張海民喊叫,“爸,你告訴我吧,海杏在哪?就算你狠所有人,可是海杏肚子裏的孩子沒有錯呀,你放過他吧!”

“小匪,你怎麽就這麽傻,就上當了呢!”

“我不管了,我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究竟誰對誰錯了!我只想救我的孩子!”說着他開始用力的用頭撞地,聽着這“咚咚”的響聲,我心裏感到一陣寒涼。沒想到事到如今,霍匪還沒醒悟,心裏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張海杏的生死他競一點也不在乎,真是太可怕了。難怪小風說像是這樣的畜生絕對不能留呢,我現在完全明白了。

就在霍匪撞得頭破血流之際,張海民終于開了口,“就在頂層的蓄水罐裏面,不過估計已經來不及了。”

三叔狠狠的賞了張海民一個大耳刮子後,馬上撥通了電話,“在*家麗酒店頂層的蓄水罐,馬上過去救人。”

放下電話之後,三叔帶着我和悶油瓶就趕往了*家麗酒店,留下皮包他們看管張海民、霍匪。

☆、七十

我們趕到*家麗酒店時一輛救護車也趕到了,小風、張海客已經把張海杏救了出來,送上了救護車。(小風說她可以算醫護人員,所以要我也上車。因為她認為張海客此時很不冷靜,不适合做決斷。)的确張海杏的情況很不好,依小風的判斷,張海民應該是給她服用了對腦神經起抑制作用的藥物。但在她喪失意識之前,她唯一能找到的就是那張紙片,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做粘着劑,而那個沾了血的紙片正好被粘在了張海民的鞋底。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在她被淹死之前救了她。但是由于她腦神經受損,而且又是高齡産婦,現在已經出現了子痫。必須馬上做刨腹産,才有可能救這個孩子和海杏。所以小風二話沒說,上車後就問張海客,“海客,你是她哥哥,現在我必須詢問你的意見。你要保孩子還是保大人?”

“什麽意思?”張海客完全是蒙圈的狀态。

我現在終于明白小風之前的意思了,果然張海客什麽忙也幫不上,可是我又能做什麽呢?我眼巴巴的看着小風,小風示意了一下身邊的那名随車醫生,那個醫生拿出那張“手術同意書”給張海客。

“張海客,你聽着,我這是以張海杏的主治醫生的身份跟你談話。你明白嗎?”

“嗯”

“雖然沒有做腦電圖、MRI等檢查,但憑我的經驗,海杏的腦部神經正在急劇壞死。如果你保孩子,那麽我就穩定住海杏子痫的症狀,到了醫院再刨腹産。這樣做海杏就會很危險,不死估計也會變成植物人。而如果你保海杏,我現在就進行刨腹産,到了醫院孩子送兒科,海杏直接腦外做手術。這樣做可以為海杏争取更多的時間和康複的機會,你選吧。”

“我操,你叫我怎麽選呀!”張海客吼叫着。

小風沒說話,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趕緊安慰張海客,“海客兄,就用你的真心來做選擇好了。不管怎麽選,我們都支持你。”

張海客居然淚眼婆娑的看着我,“吳邪,我真的不知道怎麽選。小風你是她嫂子,你來選好不好?”

“我說了我現在是她的醫生,不是嫂子,我不能引導你做任何選擇。更加不能代替你做任何選擇。不過我要提醒你快點決斷,不然這樣的選擇就沒有意義了。”

張海客終于哭了出來,我想這淚水裏面充滿了對妹妹的憐愛,和對自己不能保護妹妹的悔恨,所以當眼淚滑落臉頰的一剎那,張海客大喊了一句“保海杏,我要保海杏!”

“好知道了,你去讓家屬簽字。那個誰你來配合我,現在就刨腹産!”

“這樣真的可以嗎?醫生”小護士都吓傻了。說實話我也有點懵,沒想到小風真的這麽敢幹,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嗎?

“放心不用你負責,真有事的話,吊銷我的行醫資格就是了。你不用害怕!”

靠,敢情小風真是在玩心跳呀!真是悶油瓶的女兒,總是這麽出人意料。好吧,我還是別打擾她為好,順便把張海客拉遠一點,省得他激動惹事。

醫學上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小風在我們到達醫院之前做完了刨腹産手術,并且縫合完畢。到了醫院之後,那個Hugo周和兒科醫生已經等在門口,孩子的情況并不好,所以直接被送到了兒科救治,暫且不說。單說小風和Hugo周馬不停歇的安排海杏以最快的速度做了所有檢查,然後小風和Hugo周又一起給張海客講述了手術的方案、風險、後遺症等等相關內容,我看張海客完全游神一樣的狀态就簽字同意手術了。接着張海杏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進行術前準備,而在小風則進去之前,不忘囑咐我,手術估計需要十幾個小時,你們不要傻等,好好照顧張海客和悶油瓶什麽的。然後就走了進去,我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心說,傻丫頭我們只是等着,可你呢,這麽一路不停歇的,一會兒還要站十幾個小時,你受得了嗎?想到這,我馬上給坎肩打了電話,叫他趕緊去買材料煲湯,我得給小風好好補補。

十幾個小時說長也不長,平時一會就過去了。可是今天怎麽那麽漫長呢?手術室外,我們一幫人都焦慮的不行,特別是張海客簡直就是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還好有悶油瓶在,他拍了拍張海客坐在他身邊,什麽也沒說,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我看到張海客的手在顫抖,我知道他沒想到悶油瓶會如此待他,他心裏本來的壓力、憤怒和恐懼似乎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一樣,一下子從眼睛裏面噴湧而出,他抱緊了悶油瓶,似乎悶油瓶就是他的救世主一樣。就這樣張海客默默的哭了很久。最後我也走了過去,抱住了張海客,說“海客兄,有小風在,海杏她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嗯,謝謝你吳邪。”

“一家人說什麽謝謝不謝謝的。”

“就是嘛,天真可是你丈母娘呢!”胖子真是調節氣氛的專家,這一句話一下子把大家都逗樂了。就連你悶油瓶的嘴角都是微微上翹的。好吧,今天就先饒了你,等着回去再和你算賬,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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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手術室的燈滅了,張海杏被推了出來,張海客趕緊上前詢問,“她怎麽樣?”

小護士連忙說,“家屬放心吧,手術很成功。”說着就推張海杏去了ICU。這時張海客的臉色終于好看多了,我這心裏也舒服多了。

“诶,我說你們有沒有人關心一下Hazel?為什麽她一直沒出來?”說話的是小花,看來還是他最在乎小風了。

“對呀,小風呢?”

我的話音剛落,只見那個Hugo周抱着小風走了出來。這什麽情況?小風不會是累的暈倒了吧?悶油瓶第一個沖了過去,從Hugo周手裏搶過小風後,才問“她怎麽了?”

Hugo周冷笑了一下,“你現在想起來關心你老婆了?早幹嘛去了?”說着就要把小風搶過來,悶油瓶怎麽會讓他得手,而且他剛才說的話那麽不中聽,悶油瓶根本不想和他糾纏,轉身就要抱着小風走。

“你給我站住!我告訴你,就算Hazel是你老婆,她不是你的私有財産!你不可以這樣對待她!她剛剛都累的暈倒了,現在需要留院觀察,你聽見沒有!”

悶油瓶依舊悶不做聲,自己抱着小風往前走,我怕出事,趕緊去追悶油瓶,并示意了一下胖子去解釋一下。胖子多精呀,一下子就明白了,擋在追來的Hugo周面前一臉苦口婆心的樣子說,“诶呦喂,帥哥醫生你誤會了,剛才那小哥她不是小風的丈夫。這個,這個傻帽才是呢。”說着拉過一邊怒目而視的張海客,Hugo周看了看他“嘿嘿,這不怪你認錯。剛才那小哥确實太帥了,小風那姿色确實和他很配,不過可惜他們是近親,不能結婚呀。對了,帥哥醫生你給我講講為什麽近親生的孩子是傻子呀?我還真不明白其中的奧妙呢!”Hugo周被胖子死纏爛打的,根本無法抽身,我和悶油瓶就很順利的帶走了小風。

當然我們絕對不會拿小風的身體開玩笑,于是馬上帶她到別家醫院就醫。經過醫生診斷小風只是這段時間過度疲累和精神緊張所導致的精神衰弱,于是給她開了一些鎮靜劑,并留院觀察一天,如果沒什麽事,第二天就可以回家了。這下我們也算放心了,看着悶油瓶安安靜靜的坐在小風身邊,我忽然感到悶油瓶果然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充滿慈愛的父親。如果小風現在是個小女孩,估計悶油瓶會把她寵上天的。但是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悶油瓶難道會為了Hugo周一句戲言就生氣了?還非帶着小風離開?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于是我趁吃東西回來的時候,問他“起靈,剛才你是怎麽了?”

“你終于還是問了。”

“啊?”難道你一直等着我問呢嗎?還是我不問,你就打算永遠不說呀!不是說好了不隐瞞坦誠相待嗎?難道你又忘了?

“呵呵”靠!居然還笑,笑什麽笑!你笑的再好看,小爺我也不稀罕看!

“吳邪,生氣啦?我不是不想說,是我還沒确定,想确定後再告訴你。”

“那好,你說說,你發現了什麽,才一定要帶小風走呀?”

“汪家”

“什麽?”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的确三叔說要聯系汪家幫我們,可我也沒見他做什麽呀。而且汪家人也沒有出現呀!難道那個Hugo周是汪家人嗎?

“其實張海民說“□□”組織的事情應該是真的。你沒發現在吳家盤口的時候,你三叔打過一個電話嗎?還有那個Hugo周的手指你看到了嗎?雖然戴着手套,但是看得出他也是從小受訓的,而他不是張家人,就一定是汪家人了。”

“所以你擔心他會對小風不利才走的嗎?”

悶油瓶搖了搖頭說,“他不會對小風不利的。我只是想離開汪家的地盤,再和汪家的負責人見面。”

“Hugo周嗎?他是汪家現在的負責人嗎?”

“當然不是,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小風的uncle周才對。”

“啪啪啪”随着幾聲鼓掌的聲音,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病房門口,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居然是我三叔!難道這個就是uncle周?我未來的“三嬸”?我突然感覺很不好。三叔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又在腹诽了,“大侄子,你又瞎琢磨什麽呢?出來和三叔說說,你腦袋裏面都裝了什麽玩意。”

聽了三叔的話,我看了看悶油瓶,他對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出去待會,讓你們倆好好談談。

“三叔,是你的應該好好交代才對吧!來,我們好好聊聊。”

當我走到門口時,這個中年男人居然微笑着對我抱拳拱手,我連忙回禮,接着我就走了出去,他就走了進去。在我關上門的一剎那,我聽見他對悶油瓶說,“張家族長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不過今天我來找你是為了......”我還想聽下去的時候,就被三叔拉走了。

“大侄子,不該聽的別聽。小哥,他能處理好的。”

“切,你什麽時候和汪家人這麽親近的?這個就是那個什麽uncle周吧?我未來的......”

三叔聽了我的話居然老臉泛紅,哈哈,看來是真的了。我樂得都直不起腰了,“哈哈哈,看來是真的了。真要恭喜三叔了!”

“滾!你個臭小子!我告訴你,我這是為了老九門為了大家而做出的光榮犧牲,你知道嗎?”

我一邊笑一邊拍着三叔的肩膀,“對對對,犧牲,太偉大了。唉,三叔你是攻還是受呀?”

“操!你小子找死呀!老子當然是攻了!我看你小子這麽沒出息肯定是受!”

“喂!你別胡說,我怎麽可能是受!我是攻!”

“真的嗎?”

“當然!”

“呸!鬼才信你呢!看人家小哥的體魄!你怎麽可能是攻!”

“切,我看那個uncle周的身體條件也比你好多了,這麽說你就是......”

“你個小混蛋,看我不打死你的!”說着三叔就要打我,我一轉身就開始跑。可是沒跑多遠就撞進了一個懷抱裏面,是悶油瓶。

“你們談好了?”

“嗯”悶油瓶抱緊了我。

“什麽結果?”

悶油瓶沒直接回答我,反而看着追來的三叔說,“三爺,謝謝你。以後我和吳邪會帶着小風去美國看你們的。”

“好呀,說定了。”

“嗯,說定了。”這句話是悶油瓶和uncle周一起說的。看來以後張家和汪家可以和平共處了。後來送走了三叔他們,悶油瓶才告訴我,是uncle周動用了汪家的力量抓捕了“□□”組織的恐怖分子,并派Hugo周來幫助小風的。當然他們汪家再次行動中也撈到不少好處,例如幾個因為此次對抗恐怖組織有力就要被提升的汪家人,還有從此和張家從相互制約變為合作互利的關系等等。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以後不用再擔心汪家和我們作對,實在太好了。

☆、七十一

在接下來的兩周裏面悶油瓶、我、小風、張海客還有三叔他們依然逗留在長沙,之所以這麽做,一則是因為張海杏也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态,毫無蘇醒的跡象。小風每天都細心地給張海杏做術後檢查,雖然各項指标都顯示正常,可是人就是不醒。為了這個,張海客居然還對小風發了脾氣,小風全都默默忍受了。并且叫我一定保密,別告訴悶油瓶。看着小風消瘦的臉龐,我真想抽張海客一頓!真的!他怎麽能這樣對待我的女兒呢!對,就是我的女兒,我和悶油瓶的女兒!要不是看着張海杏病重的份上,我真想帶着小風回杭州,再找個好人結婚,我看那個Hugo周都比張海客強。我正這樣想着,那個Hugo周居然來到了我身邊。

“吳先生,想什麽這麽出神?”

“沒有,我只是想怎麽張海杏還不醒呢?”

“唉,在你們家屬眼裏她這樣的情況很不好,可是在我們醫生眼裏這都不算什麽。你知道嗎?在美國佛羅裏達州一個叫艾德華達·奧巴拉的女孩因肺炎和糖尿病整整昏迷了37年呢。”

聽了他的話,我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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