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時傻了眼,張海杏不是想打破這個記錄吧?那可是要逼瘋張海客,折磨死小風的節奏呀!“周醫生,那張海杏呢?她不會......?”

“哈哈哈,放心吧,不會的,我和Hazel可是手術室裏的最佳拍檔,怎麽能在她這砸了招牌呢!我剛才是逗逗你的。”

“诶呀媽呀,吓死我了,那你估計她什麽時候會醒?”

“到時候自然就醒了。”

這不是沒說嘛,敢情有小風替你挨罵是不是?看你那德行,多虧我剛才還誇你呢。看來你和張海客半斤八兩的,不能考慮你了。

Hugo周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樣,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吳先生,你不要胡思亂想的了。張海杏,她是自己不想醒來才會這樣的。這是人的自我保護機制在起作用。所以,這已經不是手術或者藥物可以幫她的了。Hazel其實就是想和她哥哥談談,把她轉到普通病房,并安排她見見自己的孩子的事情,才被張海客嚴詞拒絕的。不過,你放心Hazel她沒事,我們做了這麽多年醫生什麽樣的家屬都見過,她可以應付的。”

“哦,這樣呀。對了,那個孩子是不是也不太好?”

“是呀,那個孩子患有嚴重的肝糖原累積症,需要做肝移植手術。但是孩子實在太小了,本來手術就很有難度,更何況她還是Rh陰性血型,這就使□□成了一個巨大的問題。但是那個孩子已經出現了嚴重的低血糖、呼吸困難和肝腫大等症狀,所以說肝移植已是刻不容緩了,否則這個孩子活不了多久。”

“那怎麽辦?”我的聲音有點急切。

“只能先從親屬中尋找□□了。相關的醫療組織我們也會進行申請的,這個你們可以放心。”

“那好,一會兒我把我們的人都叫來做檢查好不好?”

“也不用那麽多,如果不是Rh陰性血型都不用來檢查,反正也不能配比。”說完Hugo周轉身就要走,可是沒走兩步又退了回來,“吳先生,你如果對張海客真的那麽不滿意,大可直接說出來,反正我也認為他和Hazel根本不相配。如果他們離婚了,你再招女婿可以首先考慮考慮我。”說完他對我眨了一下眼睛,笑嘻嘻的走了。

我靠,我剛才對張海客的不滿真的表現的那麽明顯嗎?這個Hugo周怎麽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呢?靠!就算他們離婚了,你小子也別妄想,哼!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面,我、悶油瓶、小花、三叔都在幫忙尋找□□(當然我們自己也做了檢查),小風他們除了努力維持那孩子的生命體征、安排捐獻者做各種檢查以外,也在努力尋求相關組織的幫助。但是依然毫無進展。看着那個即将逝去的小生命,我心裏真的很難受。特別是每天小風去看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努力的在對小風笑,雖然胖子說我是胡說八道,那麽小的孩子怎麽可能認識人,可是我就是覺得她只有在見到小風的時候才會笑,而每次小風看完她以後都會痛哭一場。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我得出去踹口氣。于是我走出醫院,拿出香煙抽了起來。

“借個火”

我轉頭一看,是黑瞎子,伸手就把打火機給了他,“瞎子,小花不是說要回北京嘛,你怎麽還不走呀?”

Advertisement

“小三爺,這是攆我呢?”還是标志性的痞笑。

“不敢不敢,我只是心煩,這些破事一樁一件的沒個完。”我扔掉煙頭,用腳使勁攆着。

黑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三爺你不覺得你忘了兩個人嗎?”

黑瞎子這麽一說提醒我了,張海民和霍匪還被關在我的盤口呢。這兩父子可是這孩子最親的人,說不定就可以配型成功呢。我怎麽把他們給忘了呢。想到這,我趕緊打電話給小風和皮包,叫小風帶上設備去盤口給他們做檢查,并讓皮包、坎肩做好準備。做完這些安排,我看着黑瞎子說了聲謝謝。黑瞎子一臉壞笑的說,“謝就不用了,看好你家女兒,別讓她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出現在我媳婦兒面前就行了。”

“切,你個小心眼,你還是自己看好小花吧。”

就這樣小風順利的給他們做完了檢查,居然張海民可以完成配型,眼看孩子有救了,可是張海民卻不合作,不肯做肝移植手術。這一次悶油瓶終于忍不了了,他把張海民拖到那孩子的病房外,“你看看,那是你的親孫女,你就看着她死?”

“是呀,她是我親孫女,又不是族長大人你的親孫女,她死不死和你有關系嗎?你激動什麽?還是又在這演戲博取小三爺的好感呢?”

“海民,你不要因為仇恨而瘋狂了。你看看被你傷害最深的都是你的至親呀。你不心痛嗎?你知道為什麽我沒有按族規處決你,也沒有把你的事情在族內通報嗎?就是我還想給你一個回頭的機會,即便以後你還是會反我,也沒有關系。”

張海民聽了悶油瓶的話依然死死的盯着他,但是我看得出這眼神已經比之前有所緩和了,這說明悶油瓶的話起作用了。這時只要我們再往前推一把,估計這事就成了。

“張海民,你總說起靈是假仁假義,那我問問你,你知道什麽是真的仁真的義嗎?你看看這個孩子可不可憐,再看看她的母親仍然昏迷不醒心不心痛,還有他的父親瘋瘋癫癫的樣子心不心寒。如果起靈他是假仁假義,但是我們每一個在他身邊的人都覺得很安心很快樂,那麽假仁假義也沒什麽不好的。而相反在你身邊只會被你傷害,你覺得這說明什麽呢?”

“小三爺,你還真拿自己當張家的族長夫人了嗎?說的頭頭是道的,我問你,如果你和我異地而處,你會怎樣?”

“呵呵,如果我是你,首先我不會因為弟弟的意外身亡而憎恨起靈,也不會因為自己不能贏得霍情姑姑的芳心而心生歹意,相反我會好好把握時光,去尋找願意和我相依相伴的伴侶。因為我不願意讓自己生活在恨裏面,而希望自己生活在愛裏面。”說完我和悶油瓶對視了一下,我從他的眼睛裏面看到了對我的認同和欣賞。這個死瓶子,怎麽這麽讨厭,總是不經意間就撩撥了小爺的情緒。

“表哥,說的好。uncle張能讓我插句嘴嗎?”

“囡囡是你呀,你是不是恨死uncle了?其實你不知道,你小時候uncle最喜歡你了,uncle一直都希望你是我的女兒呢。你相信嗎?”張海民的聲音顫抖了。

小風看他有些傷感的樣子,趕忙上前攙住了他,“uncle我記得,我每天抱着睡覺的玩具熊是你送我的,我衣櫃裏的禮服、首飾也是你送我的,還有我第一輛自行車、第一輛汽車、第一套公寓都是你送我的。這些東西還是其次,主要是你對我的疼愛,我從沒忘記過。也就是因為這樣,當我知道我媽真正的死因時,我真的氣瘋了,我多害怕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不過還好有老爸提醒我,當他把我拉到關押你的屋外,聽着你那怨恨的話語的時候,我終于明白老爸他為什麽要我抄寫《道德經》了,我也終于懂得不能以暴制暴的原因了。uncle其實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有錯,別人我不管,就說我自己吧。如果我在當上當家之後,不是一意孤行的把霍匪送到香港去,而後又對他不聞不問的,也許他就不會變得那麽偏激,也就不會做出傷害海杏的事情了。所以我沒有資格怨怪你們,我想我媽也一樣,如果她不是傷透了你的心,你也不會對她下毒對不對?”

我不得不承認,小風的這席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張海民的心理防線崩潰了,他抱着小風痛哭起來,看着他撕心裂肺的樣子,我想仇恨曾經把這個男人變成了魔鬼,而今天因為理解和關愛他又從魔鬼變成了人。

後來的事情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由于配型成功孩子被救了回來,張海民之前被悶油瓶擰斷的腰椎雖然不可能痊愈了,但是霍匪的精神狀态好多了,張海杏也醒了。我想以後有兒子、兒媳婦兒和孫女的陪伴,張海民也應該可以安心享受天倫之樂了吧。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剛剛回到杭州之際。小風突然提出要和張海客離婚的議題,這個着實吓壞我了。

☆、七十二

“為什麽呀?小風,我做錯什麽了?你不滿意你說,我改還不行嗎?幹什麽要離婚呀?”

“你沒做錯什麽,只是我在你心裏不夠有分量罷了。”小風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着靠墊生悶氣。我捅捅張海客,“海客兄,這段時間你兇過她多少次呀?不生氣才怪呢!趕緊的陪個不是去吧!”

張海客聽了我的話,笑嘻嘻的坐到小風旁邊,“老婆大人,我錯了,我發誓我不是沖你,我就是因為海杏的病急的。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給你學兔子跳好不好?”

說着他還真的在客廳裏跳了起來,看着他一蹦一跳的樣子我都忍不住笑了,可是小風愣是面無表情,就跟悶油瓶一樣。得,看來這招沒效了。

張海客不氣餒,又膩到小風身邊甜言蜜語說個不停,可是小風好像屏蔽了信號一樣,任你張海客使勁渾身解數,就是面無表情加上一語不發。張海客沒轍了,只好求助我,我一看這時間差不多了,一會兒悶油瓶回來看到他們這樣就不好了,所以趕緊湊到小風身邊,“小風,怎麽了,有什麽委屈和表哥說說。幹什麽憋着自己呀。”

“表哥,我問你,老爸他把你丢下去守終極的時候,你心裏什麽感受?”

這麽尖銳的問題,看來張海客你攤上大事了,估計我幫不了你了,但是我也不能不回答小風,只好咧着嘴說,“還用說嘛,我都快氣死了。我記得我當時還追着他上了長白山,可他一個勁的趕我回去,最後我急了揪着他的領子問,張起靈你他媽的到底那老子當什麽?”

“老爸怎麽回答的?”

“他,屌都不屌我,最後還把我捏暈了。當時別提我有多悲憤、多無助、多痛苦了,所以後來我一直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就盼着十年的時光早點過去,我好能再見到他。你看10年的時候,我被張海客引到墨脫就知道我有多麽想見你爸,哪怕是一點點關于他的消息我都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查個究竟。不過,你問我這個什麽意思?”

“唉,表哥,你這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總算老爸他是回到你身邊,而且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你。不過要是再有個終極什麽的出現,他要是又要走,你怎麽辦呢?”

我靠,死丫頭能不能盼我有點好事呀!我白了她一眼說,“他不會再丢下我了,不管以後遇到什麽我們都會共同面對的。”

“說得好,表哥。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張海客你聽見了嗎?這才是愛情,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看看我們,不說我們沒有這樣大江南北的追逐過吧,就說你對我的态度。對,沒事的時候你對我是挺好的,可是一有事呢?你對我連信任都沒有,更不用說默契了。你說我們還能過下去嗎?”

“小風”張海客想抱小風,小風卻甩開了他,叉着手站到了一旁。張海客無奈又湊了過去,“老婆大人我那時候真的是心神紊亂才會那樣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心神紊亂?也就是說海杏比我重要了,對不對?”

我靠,這就是要和小姑子争個高低的架勢,我看我還是溜吧。看到他們倆吵架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我和悶油瓶一起真的很幸福,要是找個女人,就算大氣如小風,還是會吃小姑子的醋,估計婆媳關系也好不到哪去,女人太麻煩了。張海客你自求多福吧,小爺我走了。我剛溜出門口就看見了悶油瓶,我拉着悶油瓶就上了車。他奇怪的看着我,我趕緊跟他解釋,“家裏小風海客在吵架,我們躲躲吧。”悶油瓶沒說什麽,只是鄙視的看了看我,然後就任我開車逃跑了。

我和悶油瓶是第二天上午才回家的,本來以為一切都平息了,沒想到我媽我爸居然坐在客廳裏,小風張海客則殷勤的陪着他們聊天。我忽然有一種中計的感覺,于是心裏面把小風這個死丫頭罵了千百遍。

當我拉着悶油瓶小心翼翼的走進客廳,并叫了一聲爸媽後,我媽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我爸也沒好到哪裏去,在那長籲短嘆的沒個完。就在我有點受不了想開口的時候,我媽就對悶油瓶發難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愛說什麽為愛而死這種話,好好地日子不過,哪兒那麽多生生死死。如果我說為了吳邪好,讓你離開他,你願意麽?”

“我不會離開他。”

“你有沒有想過,你們若是在一起了,吳邪将要面臨的困境。別人的流言蜚語,指指點點,你想過嗎?”

“伯母,我會和他一起面對。但讓我離開他,我做不到。如果我離開吳邪,他會更加傷心。所以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任何人也都不能讓我離開他!”

“說得好,起靈。媽你不用白費心機了,說什麽我們都不會分手的,不僅如此,我們還要結婚,我之前說過了,我們要去紐約注冊,我們不是玩,我們是認真的。”

看着我決絕的樣子,我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爸也無奈的搖搖頭,就在我還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決心的時候,小風蹿了過來,“大舅、大舅媽,我們不是說好了嘛,耍耍他們就算了。您們要是還不松口,表哥沒準就要割腕明志了。”

“去你個鬼丫頭,就知道向着你表哥。好了好了,小邪,我們不管你們了,你們既然都在一起生活這麽久了,而且感情又那麽堅定,我們就不管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真的嗎?”

“是呀,如果可以我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小邪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呢?”

“一下?就是五下六下還是一樣,我吳邪這愛張起靈一個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和他在一起,誰也別想分開我們,對不對,起靈?”

“嗯”

“行了行了,也不知道害臊,別再說了,趕緊的給我和你媽做飯去,我們都餓了。”

“好好好,馬上就開飯,小風到你表現的時候了。”我得意洋洋的對小風喊着。

“不是吧,大舅明明說要你做飯的。你居然推給我,你好意思嗎?”

我才不管小風的投訴呢,自己拿着我爸媽的行李就上了二樓。悶油瓶則推着小風進了廚房,後來我媽也跟了進去,她示意悶油瓶不用幫忙,等着就好。可悶油瓶偏不出去,我媽笑着說“以前你就過我一次,不過我當時吓壞了就不記得了。後來還是小風幫我治療才恢複了記憶。雖然小邪他二叔說你是個複雜的人,可我看你這孩子心思挺單純的,最起碼我看到的是這樣。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這樣的心态對待小邪。”

“嗯,我會的。”悶油瓶微笑着說。

這時我正高高興興的走進來,“起靈,這裏交給小風好了,你來陪我爸下棋吧。”悶油瓶點了點頭,就随着我出去了,只剩下一臉委屈的小風留下來聽我媽的教誨了,哈哈哈。讓她耍我們玩,這會兒我可想明白了,趕情昨天是在演戲呢,目的就是把我們轟出去,他們好讓我爸媽來實地考察。估計這裏面肯定也有三叔這老狐貍的份,要不我爸媽怎麽可能被說動呢。雖然他們的動機是好的,效果也值得肯定,但是小孩子騙家長就是不對。所以要懲罰她做頓好吃的給我們才行。

正在我想的出神的時候,悶油瓶已經胸有成竹的去我爸那邊下棋去了。雖然我爸已經能接受我的選擇了,可老古董的傲嬌還是讓他時不時的擺着譜。悶油瓶坐下來,棋局開始以後兩個人誰也不言語,只是靜靜的下着棋。和悶王比悶,全宇宙大概都沒有對手,所以我爸很不情願的先開口講話了“張起靈,是吧?我聽我父親提過你。你比我歲數都大,讓你跟着吳邪叫我們爸媽,你能接受?”

“我既然和吳邪在一起,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您多慮了。”

“小邪他媽并不知情,其實即使知道了也沒什麽接受不了的。老九門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其實我擔心的是小邪,他今年37了,我看他還和28的時候似的,你知道是為什麽嗎?”我爸早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所以忍不住問了悶油瓶。

“我沒有确切的答案,他以前在墓裏誤食過麒麟竭,大概後來遇到一些其他的東西,造成了這個情況。”悶油瓶确實也解釋不了這種現象,除非我本身的體質就異常,這個他不好說出口。

就這樣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直到我來叫他們吃飯“爸,起靈,吃飯啦。老媽和小風做了好多好吃的,快來吃吧。”剛好一局下完,我爸贏了,幹脆的去洗手準備吃飯,悶油瓶聞言起身去洗手。

餐桌上,我媽說:“小張,快嘗嘗,怎麽樣?對了小風你男朋友好像也姓張對不對?他跑哪去了?怎麽一直沒看到呢?”我一聽,确實如此張海客呢,一直忽略了他,難道他不是和小風一夥的,難道他們昨天是真的吵架了?我給小風使了一個眼色,小風立馬喊了一聲,“張海客,吃飯了,別在那用功了。”

“來了來了”張海客狗腿一樣的跑來,往那一坐就對着我媽傻笑,“舅媽,不好意思,最近有個方案要做,所以就沒陪您多聊。”

“沒事沒事,工作重要,來來來,趕緊吃飯吧。”說着就夾了個大雞腿給張海客。

看到張海客乖乖吃的樣子,我心裏就想笑,看來張海客讓小風收拾的夠嗆,不知道在受什麽懲罰呢。估計以後維老婆大人的意思是從是銘記于心了。

悶油瓶看到我眼睛左轉右轉就知道我的思維已經穿越了,輕聲叫道“吳邪,吃飯。”

“小邪,吃飯怎麽還走神?你看人家小張一看就是讓人放心的孩子。”我一看苗頭沖自己來了,趕緊岔開話題“媽,我知道了。你和爸別老小張,小張的叫了,太有疏離感。叫起靈,親切。還有張海客,就叫海客好了。對了,媽你不知道吧,他們其實是兄弟。”

“啊?我說怎麽長的有點像呢。那你們誰大誰小呀?”

“媽,海客兄比起靈大兩歲,他是哥哥。”

張海客聽了我的話,差點沒噎着,他可不敢和族長稱兄道弟的,只好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他好笑的樣子,小風的氣好像也消了,樂樂呵呵的幫張海客捶背,而且還悄悄的舔了一下他的耳朵。張海客見小風不氣了,馬上又元神歸位,就開始和我拉起家常來了。

看着這一桌子的人,親親熱熱的吃着飯,聊着天,我忽然感覺特別幸福,原來這就是我一直期盼的生活。

☆、七十三

我爸媽在杭州住了兩天就回去了。而我則開始計劃去美國注冊的事情,“喂,小花嗎?最近有空嗎?有沒有興趣去一趟紐約?”

“幹什麽要去紐約,該不是你要和張起靈去注冊吧?”

“對呀,既然我爸媽同意了,幹嘛不去。你要不要一起?”

“一起?這還要成幫結夥的嗎?”

“不是,你不知道瞎子早就想和你注冊了嗎?”

“他可沒和我說過。”

“你成天那麽兇,他不敢呗。”

“是,我哪有你那本事,把三從四德發揚的如此光大,看看張起靈的表情就知道了,你這個小受!”

“靠!老子是攻!”

“這話鬼都不信,騙誰呢!”

“老子真的是攻,你不要自己是受就把我也說成受好不好。”

“小邪,你這樣說,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明明是你說我的嘛!”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一會兒還要開會。你什麽時候走提前說一聲呀,拜拜。”

說着小花就挂了我的電話,真讨厭,明明他做了受,還不許我說,還要把我也說成受。确實悶油瓶攻的時候多,可是我也不是沒有反攻過,怎麽就認定了我是受呢?想想就郁悶。

“怎麽啦?解雨臣他們不去?”

“不知道。”我沒好氣的說。

悶油瓶斜着眼看了看我,知道我在自己生悶氣,幹脆不理我了,自己打開電視看了起來。看他這樣,我更來氣了,一下子關了電視,“張起靈,我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問你。”

“說。”因為我平時不會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所以此時的悶油瓶好像看到了什麽好玩的一樣,眼睛裏充滿了神采。看他這樣,我更是忍不住了,一肚子的委屈呼之欲出。

“小花說我一定是受。你說怎麽辦?”

“你打算怎麽辦?讓他們參觀?證明你不是嗎?”

“操,你大爺的,這怎麽可能!”

“那你糾結什麽?有意義嗎?”

是呀,有意義嗎?我糾結什麽?我為什麽要在乎自己是不是受呢?就算一輩子悶油瓶不讓我反攻,我還是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呀。更何況他讓我反攻了呀。可是我怎麽就這麽糾結呢?

“爸,別理他,這是婚前恐懼症。”小風一臉嘲笑的表情飄過。

“死丫頭!趕情你結婚了是吧!”

小風聽了我這話,突然又飄了回來,一臉喪氣的坐在我身邊,委委屈屈的說,“別,表哥你千萬別這麽說。張海客可是沒追過我,沒談過戀愛,沒求過婚,我們也沒辦過婚禮,只有一張結婚證明,還是再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辦的,這也算結婚了?”

“說的也是,張海客你小子怎麽就跟騙婚一樣呀!這樣可不行呀!我們不答應!”我指着一旁的張海客大聲說道。

“吳邪,吳老板,族長夫人,你就別火上澆油了。自從你們說要去紐約注冊,小風就一直在和我鬧別扭。我錯了還不行嘛,我的大小姐,你說要我怎麽做吧?”

“別問我,你征求我爸的同意了嗎?你個大騙子!”

張海客無奈的看看悶油瓶,悶油瓶這時完全一副岳父審視女婿的樣子,吓得張海客都結巴了,“族,族長,我對小風是真心的,我以後一定對她好,您能同意把她嫁給我嗎?”

悶油瓶沒有出聲,張海客這時拿出了很多資産證明、□□、保險櫃鑰匙什麽的,“這些都是我名下的財産以後都可以轉到小風名下。另外,我保證以後她不喜歡的事絕對不逼她做,她想做的事我絕對我阻攔。只要她開心快樂,就是我畢生的使命。”

“吳邪,你怎麽看?”

“嗯......”

張海客一臉無辜的求助于我,好吧,我就不耍你了,“還算有誠意吧,不過你要是對小風有一點不好,我們都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要補給小風一個浪漫的婚禮,小風你看行嗎?”

“既然老爸和表哥說話了,就先這樣吧。不過,我保留追加條款的權利,張海客你同意嗎?”

“同意,怎麽能不同意呢!我求之不得呢。”

“哈哈哈哈哈哈......”就這樣在一片笑聲中,我們做好了去紐約注冊的準備。

...............................................................................................................................................................

本來悶油瓶、我、小風、張海客四人打算從蕭山國際機場出發直飛紐約的,可是小花非要我們去北京,然後從北京出發。我猜是小花自己也想去,而黑瞎子一直沒表态,他才這麽做的。好吧,既然是發小,我就配合配合小花吧。就讓小風、張海客先去美國打前站,自己和悶油瓶飛往北京。一路無話,到了北京,我們就被小花的手下接到了胖子開的飯店。

“小花,真夠舍得,這酒一瓶就得六位數。”我輕搖手裏的高腳杯,放在鼻子下方聞了聞。

“要我說這酒有什麽好,還不如二鍋頭好喝。”胖子皺着眉砸吧砸吧嘴。

黑瞎子聽了笑了笑說“胖爺,就您這一口,能買好幾箱二鍋頭。”

胖子嘿嘿一笑,看着我和悶油瓶道“你們這就去紐約注冊了,那天真就真的嫁入豪門了?”

悶油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我一口酒噴了出去“咳咳,死胖子,你才嫁入豪門,你們全家嫁豪門。”

胖子哈哈笑着沒接話,扭頭看着黑瞎子說“瞎子,要不你們也去注冊呗。你也來一個嫁入豪門得了。”

小花一旁微微一笑等着聽黑瞎子怎麽說。

黑瞎子呢,當然明白小花的心思,于是故作鎮定的回胖子,“胖爺此言差矣,小三爺那是嫁,瞎子這是入贅……嗷,媳婦兒輕點兒。”

小花使勁踹了黑瞎子一腳,然後板着臉說,“黑瞎子,爺今天就當着小邪他們問你,你願意不願意和爺去紐約注冊?願不願意嫁給爺?”

“媳婦兒,注冊沒問題,可是是你嫁,不是我嫁!”

小花又踹了黑瞎子一腳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了多少次,就是說話不着調,幹生氣也拿他沒辦法。不過,去紐約注冊這事是沒跑了。

我看到黑瞎子被踹得慘狀,搖頭嘆息道“啧啧,真沒看出來,道上聲名赫赫的殺人不眨眼的黑瞎子竟然是氣管炎,還是沒治的那種。”

“小三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花兒對我那是打是疼罵是愛……嗷!花兒,咱有話說話,別總用腳踹了不行嗎?”

“我這哪兒是踹啊?爺這是疼你呢。”小花含笑挑着眉看着黑瞎子,黑瞎子看的有點兒呆住了,胖子用力咳了幾聲。黑瞎子這才回過神,尴尬的咳了一聲道“小三爺,其實啞巴也是氣管炎,不信你管管他試試。”

我聞言看了悶油瓶一眼,悶油瓶正認真的幫我剝螃蟹。于是,我自信滿滿的說“我家起靈不用管,沒你那麽不着調。”

胖子看着我們兩對的樣子,哈哈笑着說,“看看你們堂堂的小三爺小九爺,被一個啞巴一個瞎子栓的死死的……”感覺到兩道陰冷的目光,胖子趕緊停口咽了咽口水,改口說“再過一段時間,胖爺也是有老婆的人啦,都給胖爺準備好大紅包啊。”

我被胖子逗笑了,“胖爺,放心,你結婚的酒席要什麽檔次的,兄弟給你包了。怎麽樣?”

“小天真,你這麽敗家,不怕婆家嫌棄你啊?”

“嫌棄嗎?”我收起笑臉歪頭認真的看着悶油瓶問。

“他們不敢。”

小花舉着酒杯眯眼看着胖子“胖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兄弟。”

“有花兒爺這句話,胖子就知足了。”胖子端起杯與小花幹了。

“唉唉,胖子,不帶你這樣的。我就得給你厚禮,小花一句話就夠了?這差別太大了吧?”

“嘿嘿,小天真,別忘了,胖爺現在仰仗着解九爺這棵大樹呢。以後掙得可不是一份兒禮錢。”胖子兩眼放出見錢眼開的綠光,仿佛已經掙到很多很多很多錢了似的。我剛想扁他兩句,就聽見,“王胖子,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張家的人。你居然問都不問我們族長和夫人的意見,就敢說要結婚的事。你是不是真讓豬油蒙了心了?”

張海清到了,胖子立馬歇菜了,趕緊起來裝紳士,看他那個樣子我就想笑。于是我故意逗他,“胖子,你聽見張海清說得了嗎?我們可還沒同意呢。”

“不是,天真、小哥,你們不是說過同意的嗎?”

“有嗎?起靈”

悶油瓶很配合我的搖了搖頭,張海清也很配合的扭過去不理胖子,小花、黑瞎子一邊等着看好戲。胖子只好笑嘻嘻的湊到我身邊,“天真,我們鐵三角這麽多年的革命感情。你怎麽能難為兄弟呢?大不了酒席不讓你包了還不行嗎?”

看着胖子求饒的樣子着實的可憐,我就不耍他了,“好了,酒席我全包,你放心。這麽多年的兄弟,還會在乎錢嘛。是不是,起靈?”

“嗯,來胖子、海清,我和吳邪敬你們,祝你們百年好合。”

“操,小哥敬我的酒必須喝。”胖子說完一飲而盡。

“謝謝族長。”張海清眼含熱淚的幹了。

我和悶油瓶對視了一眼,也幹了。這時,小花拿起酒杯,“來來來,我們共同幹一杯。預祝美國之行順利。”

“好”

“幹”

“來,再來一杯,預祝胖子、海清婚姻幸福。”

“幹”

“幹”

就這樣推杯換盞的,我們六個喝了個痛快。然後我們又轉戰KTV唱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中午酒醒以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