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收拾好行囊,悶油瓶、我、小花、黑瞎子一行才登上了飛往紐約的航班。
☆、七十四
由于張家、霍家、宋家在美國經營多年的關系,我們很順利的就辦完了注冊。這下好了,悶油瓶名正言順的成為我吳邪的愛人了。我激動的不能自己,抱着悶油瓶就來了一個法式香吻。小花呢也比我強不了多少,依偎在黑瞎子懷裏不停的撒嬌。一旁的張海客實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了兩聲,小風接過話茬,“我說各位新婚夫夫們,不知道你們在激動之餘,有沒有興趣杜度蜜月再回去,順便飽覽一下我們美國的大好河山呢?”
“好呀”我一口答應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六個都住在張家紐約的大宅裏面,策劃着這次蜜月之行。我和小花研究了美國地圖之後,決定從紐約出發沿着海岸線,将華盛頓、亞特蘭大、新奧爾良、洛杉矶、拉斯維加斯、舊金山都走一遍,最後來到小風從小生長的西雅圖拜祭一下小風的母親,再回國。悶油瓶和黑瞎子對于我們的計劃毫無異議,而小風則感動壞了,依偎在張海客懷裏哭了。
既然計劃好了,我們一行八人開上房車,就踏上了此次蜜月之行。八人?對就是八人,因為小風帶上了黎簇和蘇萬兩小子,說讓他們當車夫,哈哈。
按照計劃,我們首先選擇游覽了紐約最繁華的曼哈頓島,去感受感受美國第一大都會的魅力。之後,我們又先後游覽了承載美國歷史與文明的華盛頓、記錄南北戰争的去亞特蘭大、衆多大片的制作工廠好萊塢,以及岩層嶙峋、美不勝收的科羅拉多大峽谷。這一路下來,說實話還真是有點累,可是心理上卻很滿足,特別是在科羅拉多大峽谷畔,悶油瓶對我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決。”時,我整個人都飄飄然了,我就像沒有骨頭一樣攤在悶油瓶的懷裏,肆意的享受他的擁抱、他的吻、他的誓言、他的愛情......
後來我們在舊金山随便逛了逛,就驅車前往西雅圖了。在路上,小風說她累了就叫蘇萬去開車,可這小子耍賴說什麽小風偏心黎簇,總叫他幹苦力的活。依我看蘇萬這小子就是想撒嬌而已,所以想逗逗他。
“小萬萬,跟爺說說你小風姐姐怎麽偏心眼了?”
“小三爺,這不是明擺着的嘛。開長途車這種苦力活,她就會想着我!”說完蘇萬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看着小風。
“蘇萬,下個月2號你就滿22周歲了吧?怎麽還和小孩兒一樣呢!黎簇他手上有傷,你難道忘記了?”小風抱着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別說挺有姐姐的風範。
蘇萬別的都好像沒聽見,就聽見小風提到了他的生日,立馬狗腿一般湊到小風身邊,拉着小風的胳膊就開始撒嬌,“好姐姐,既然記得我的生日,那有沒有禮物呀?”
小風看着蘇萬這幅德行,好笑的不行,用手戳了戳他的腦門,然後笑呵呵的說,“你想要什麽,估計已經想好了吧,直說吧。”
蘇萬樂了,心想這個把他和黎簇從海裏救上來,并悉心培養長大的女人,果然十分疼愛他們。其實他并不需要什麽東西做為生日禮物,只要這個女人心裏想着他們念着他們就足夠了。(蘇萬和黎簇的父母都曾在政府部門就職,也都牽扯進了當年的陰謀之中。為了不牽扯子女才讓他們偷渡到美國。只是偷渡船遇到了海難,幸好這兩小子命大,被小風救了并收養。)可是這麽好的機會錯過了也太可惜了,于是他思考了幾秒,馬上說,“姐姐,之前在長沙那個胖爺給我和黎簇講了很多關于張爺、小三爺、小九爺、黑爺的傳奇故事,我們倆是佩服的不得了,而且我們還聽說張爺是你的生父,現在小三爺也和張爺注冊了。那咱們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家人了。所以,所以我和黎簇想拜師,可以嗎?”
看着蘇萬那狐貍一樣的小眼神,小風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一旁的黎簇。黎簇只嘿嘿傻笑了一下,小風就知道今天這事是這倆小子早有預謀的。可是之前自己一個不小心已經把話說出去了,這下可怎麽辦呀?她先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張海客,張海客應該從後視鏡看到了小風的眼神,可是他什麽也沒說,只是晃了晃肩膀表示愛莫能助。小風無奈,只好滿臉堆笑的湊到我和悶油瓶身邊,“爸,你看我都答應了,要不你就收了他們倆吧?”
悶油瓶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小風,沒做任何表示。小風只好向我求助,我心說老子跟了你爸這麽多年,大江南北國內國外的到處跑,都沒敢說讓他教我一招半式的。就這倆小子,怎麽可能讓你爸看得上眼呀。所以我也和你老公一樣愛莫能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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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們都這幅德行,小風嘟起了嘴巴,還對蘇萬做了一個“都是你讨厭”的口型。就在這時,黑瞎子開了口,“我說你們倆都想拜啞巴為師呀?怎麽沒人想拜在我名下嗎?”
“對呀,蘇萬、黎簇你們倆傻在那幹嘛,還不快點拜師。”小風見有轉機趕緊催促二人。
蘇萬這小子太機靈了,馬上竄到黑瞎子面前跪了下來,“師傅在上,受徒兒蘇萬一拜。”說完就磕了三記響頭。
“诶呦喂,這小子還挺精的。瞎子你就這麽便宜他?”小花一邊玩着俄羅斯方塊一邊搭了一句。
黑瞎子聞言一把摟住小花的纖腰,“哈哈,媳婦兒,你可是師娘呀,你說收就收,說不收就不收。”
“去你的師娘。人家拜你為師,你愛收不收,我才不管呢。”
小花說這句話時挑着眉、微睜桃花眼,樣子看起來無比妩媚,黑瞎子看的有點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帶着标志性的痞笑低聲說,“小子,你敢叫花兒爺一聲師娘,我就認你這個徒弟了。”
蘇萬看了看小花,剛想張嘴叫,小花立起眼睛馬上說,“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那麽稱呼我,我就讓你從這個車窗出去做抛物線運動。”
蘇萬咽了咽唾沫,大家都屏氣凝神聽着,只聽蘇萬說,“徒兒拜見師娘!”說完轉身就鑽到黑瞎子身後,緊接着一道勁風就追了過去,只見黑瞎子伸手兩指一夾,小花的□□就被他夾在手裏了,“媳婦兒,別生氣呀。”我們看着這樣的場景都憋着笑,肩膀一聳一聳的滑稽極了。
小花惡狠狠的瞪了黑瞎子一眼,轉向我,“小邪,你家張起靈不願意收他們,為什麽推給我們呀?”
我朝黑瞎子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說,“小花,誰說我們不收了。這不是南瞎北啞齊名嘛,這徒弟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們兩家一家一個多好呀。對不對,瞎子?”
“對對對,小三爺說的太對了。啞巴怎麽樣,小三爺都發話了。”
悶油瓶看了看黎簇後說,“你不是學武的料,不過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術。”
“謝謝師傅、師.....吳老板。”
幸虧小風給黎簇使了個眼色,不然這句師娘就叫出來了。不過小花這會兒更生氣了,非要好好收拾蘇萬一頓不可。
看我們後面鬧得歡,張海客失落的喊道,“怎麽沒人向我拜師呢?你們倆個臭小子真是勢利眼呀!多虧你們姐姐對你們那麽好。”
“哈哈哈,老公,你別吃味了,我拜你為師好不好?”
“好呀,來,香一口,唔,還是老婆好呀。”
就這樣我們一路有說有笑的到了西雅圖。來到西雅圖我們首先去了霍情的墓地為她掃墓。我看得出,悶油瓶心裏面充滿了歉疚,所以當他跪下的時候,我也跪了下來。我雖然不知道悶油瓶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可是我猜應該和我差不多,就是說不盡的感激,道不完的歉意。後來小風也拉着張海客跪了下來,一邊哭一邊說,“媽,我是囡囡,我帶着爸來看你了。你高興嗎?對了,我結婚了,是海客叔叔娶了我,他今天也來了。媽,告訴你,汪家被打敗了,終極、長生徹底毀滅了,張海民、霍匪的內亂也平息了,爸也終于找到了一生的幸福。你終于可以安息了。”說完就開始默默的祈禱。
等小風祈禱結束,我們又把墓地打掃了一下,就準備離開。這時我忽然聽見張海客小聲和小風嘟囔,“能不能別叫海客叔叔呀!多難聽呀!”
小風笑了笑,故意大聲說,“好好好,是我錯了,不叫海客叔叔了,叫海客大伯可以吧?”
“你個死丫頭,看我今天晚上不好好收拾你的!”
唉,真沒辦法,本來挺傷感的,怎麽讓張海客弄成喜劇了。看來以後的歲月我是和笑結緣了。
☆、七十五
由于大家旅途勞頓,所以我們從陵園出來後就直接去了霍家大宅。要說這霍家大宅可真是氣派的很吶。據我目測,總占地将近20畝左右,分為東、中、西和住宅四個部分。整體建築風格是效仿蘇州拙政園的理念,并選取了其中一些著名景致進行設計、建造的。
其中,以荷香喻人品的“遠香堂”為霍家大宅的主體建築,位于水池南岸,隔池與東西兩山島相望,池水清澈廣闊,遍植荷花,山島上林蔭匝地,水岸藤蘿粉披,兩山溪谷間架有小橋,山島上各建一亭,西為“雪香雲蔚亭”,東為“待霜亭”,四季景色因時而異。遠香堂之西的“倚玉軒”與其西船舫形的“香洲”遙遙相對,兩者與其北面的“荷風四面亭”成三足鼎立之勢,都可随勢賞荷。倚玉軒之西有一曲水灣深入南部居宅,這裏有三間水閣“小滄浪”,它以北面的廊橋“小飛虹”分隔空間,構成一個幽靜的水院。
而西部的三十六鴛鴦館,則是宴請賓客和聽曲的場所,廳內陳設考究。晴天由室內透過藍色玻璃窗觀看室外景色猶如一片雪景。三十六鴛鴦館的水池呈曲尺形,其特點為臺館分峙,裝飾華麗精美。回廊起伏,水波倒影,別有情趣。
見我看得出神,小風湊到我耳邊輕輕地說,“表哥,這園子你可喜歡?”
“當然喜歡。不過你們霍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呀,仿拙政園的家宅,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呀。”
“吳邪哥哥過獎了。”聞聲而來的是身穿一身紫色旗袍的霍秀秀,看她這身打扮和這園子還真是遙相呼應、相得益彰呢。
“原來是秀秀呀,怎麽樣,最近可好?”
“還不錯。吳邪哥哥,你看那邊的玉蘭堂可好?”
我順着秀秀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遠處有一處獨立封閉的幽靜庭院,上挂匾額“玉蘭堂”,透過院牆還能看到玉蘭和桂花高高挺立。“嗯,不錯,是個清雅所在。”
“那好,今晚你和張小哥就住那裏可好?”
我看看悶油瓶,他對我點了點頭,“好呀”我回答秀秀。
“嗯,那小花哥哥,你和黑爺就住雅石齋,可以嗎?”
“可以,只是這裏不是Hazel的家嗎?怎麽是你在這安排我們的住所呢?”小花一臉好奇的問。
聽了這話,秀秀和小風相視一笑,還是小風開了口,“雨臣,現在這個園子已經是秀秀的了。不僅如此,海外霍家全部的資産都已經轉移給秀秀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小風?”我也很疑惑的發問。
“因為秀秀現在是霍家的當家奶奶呀。當年由于□□所迫,霍家才分為國內和海外兩支,現在全球金融一體化,我們自然也需要重組整合呀。而且之前我們就有約定,誰的能力強誰做當家,所以我就光榮的下崗了。以後我就靠你們養我了。”說完小風就賴叽叽的粘上了我和悶油瓶。
看她撒嬌,我故意逗她,“唉,沒辦法,還以為以後有女兒、女婿養呢,結果可好,你們反過來要我們養,真是可悲呀!”
“切,我就要粘着你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老公,今天我們也住玉蘭堂好不好?”
“好呀,反正一個院子就族長和夫人住也太冷清了。我們去湊熱鬧!”
“唉,還真是兩口子呢!”
小風聽我這麽一說,得意的搖晃着腦袋說,“怎麽樣,怎麽樣?”
看到她這樣純真可愛又傻氣的樣子,我們大家都笑了。特別是悶油瓶,我看着他嘴角好看的弧度,我就知道他一直期望的就是小風能夠這樣輕松自在的生活。而他不知道,對于他的改變我也是喜在心田的。真希望從此我們一家人的生活中再沒有什麽明争暗鬥和陰謀詭計了,真希望我們永遠都可以這樣相親相愛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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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秀秀在三十六鴛鴦館設宴款待我們和宋家人,她知道小花唱戲也喜歡聽戲,所以還特意請了個戲班子給我們唱戲。我們就這樣邊吃邊聽戲好不惬意。
我一邊吃着清湯魚翅,一邊和小花聊天,“小花,你說要是胖子來了,看見這樣的場面會如何?”
“會如何?就王胖子那個肚子能把這些松鼠桂魚、清湯魚翅、響油鳝糊、西瓜雞、母油整雞、太湖莼菜湯、翡翠蝦鬥、荷花集錦都吃個精光,順便還得調戲一下小戲子去。”
“看你說的,胖子哪有這麽不堪呀。”
“沒有嗎?”
“沒有,依我看,王胖子才是一個心明眼亮、粗中有細的精明人呢。”在一旁的宋寶看我們聊的起勁也加入了進來。
小花不太喜歡他,所以有點沒好氣的說,“宋寶,你才認識王胖子幾天呀,就敢下定論?”
宋寶看得出小花的心思,于是很恭敬的說,“師叔教訓的是,侄兒怎麽敢在長輩面前妄自尊大呢,也不怕折死侄兒。”
“呦,我說宋寶,人家流行甄嬛體,你這是什麽體呀?”
“他這是紅樓體呀。雨臣,你有所不知,這位寶二爺這是一塊真寶玉呢。”
“Hazel,此話怎講呀?”
小風嫣然一笑,和我換了一個座位,坐在了小花和宋寶中間,“雨臣,自從之前那一役之後,宋家所有的生意柯哥哥都交給了小寶打理,自己呢則專心的追求秀秀去了。所以小寶想順應目前O2O的運營模式,将解氏的日用品推銷到整個美洲。”
小花眼光一閃,沒說什麽,小風知道自己不能多說,于是趕緊轉移話題,“還有,秀秀和柯哥哥打算結婚了。雨臣你最為長輩是不是應該出席一下呢?”
“什麽什麽?秀秀你們要結婚了,這麽快?”
秀秀紅着臉很不好意思的說,“表姐你嘴好快呀,真讨厭。”
“是呀是呀,我好讨厭。只要宋柯你不讨厭就好了,是不是?”
秀秀徹底臊的滿臉通紅,宋柯趕緊幫她圓場,“Hazel,好妹妹你就放秀秀一馬吧。”
小風見宋柯出面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瞪着宋柯說,“好呀,還沒娶媳婦呢,就不認妹妹了。是誰當年承諾會一直愛惜我、疼愛我,做我的好哥哥來着?”
宋柯一聽傻了眼,還沒想好怎麽回答,秀秀也發難了,“哦?原來這樣,是不是你娶不到表姐才拿我代替,以解相思之苦呀?”
一時間,兩個女人都死死的盯着宋柯,兩張俏臉都是不怒而自威,宋柯氣都不敢喘了,只好向宋寶投去求助的眼光。宋寶看着這未來大嫂和自己的好姐姐也是左右為難,就在這時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僵局,原來是張海民、霍匪、張海杏和小霍新趕到了。
張海杏一進來二話沒說就把霍新塞給了小風,自己就開始吃起來。張海客看不過去了,“唉,你有沒有規矩,看見族長、夫人也不知道叫,還把孩子塞給你嫂子,你怎麽回事?”
張海杏喝了口酒,順了順氣,才說,“哥,你別說我了。你都不知道這孩子簡直就是我的仇人。成天哭天搶地的,吃飯,我連睡覺都沒時間。你看看,她就和我嫂子親,不信你們試試,誰抱都哭,就我嫂子抱不哭。”
“是嗎?我試試。”說着張海客從小風手裏接過霍新,霍新哇的一下就哭了。我們見着新奇,全都過來抱,接過無一例外,這孩子只跟小風,在小風手裏怎麽都是樂的。在我們這就是一個标準的“夜哭郎”。
張海杏見狀,拍着張海客說,“哥,這孩子我過繼給你們吧,好不好?”
“死丫頭,你當孩子是玩具呀,再者說你問海民和霍匪的意見了嗎?”
“還用問,你看看那爺倆的黑眼圈就知道了。本來我公公行動就不方便,我照顧一老一小實在是受不了了,別看她是我生的,可我總覺得我是替我嫂子生了個孩子一樣。不但這孩子不願意跟我,我也不怎麽喜歡她。哥,你們也沒孩子,你們就要了她吧。”
“胡說八道,我就奇怪了。你這腦子是不是還是沒康複呀?”張海客本來還想好好數落一下張海杏,可是霍新卻用小手抓住了張海客的手指,還放到嘴裏吮吸起來,看着霍新那可愛的小摸樣,張海客不免心中一震,他看了看小風的眼睛,然後笑了笑就說,“海杏、霍匪你們可想好了?過繼給我們就不可以要回去了。”
“想好了,我們決不反悔。”
“那好,以後我張海客也是有妻有女的人了。來,老婆我們今天晚上加把勁給她增個弟弟怎麽樣?”
“給我死開!”小風一把推開了張海客,看着他們好笑的樣子,我也是醉了。
☆、七十六
之後悶油瓶帶着我和小風回了香港張家,因為他要在把我和小風正式介紹給張家的各位長老,并寫入族譜。到了香港我們還是首先來到了位于淺水灣的半山別墅。
進了別墅,我們沒有在客廳停留,而是一直往裏面走。就這樣悶油瓶帶着我們走了差不多五分鐘,我忽然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這是什麽地方?難道去倒鬥?這別墅是臨卡?那該是多麽值錢的墓啊?呵呵,我開玩笑的,那是不可能的!
“張氏宗祠”
拐了個彎,四個大字挂在石門上,蒼勁有力。石門已經打開,應該是等着我們到來,悶油瓶就這樣直接帶我們來祭祖嗎?我還以為這次來香港只是和長老們正式的見個面呢。祭祖不用去廣西的巴乃嗎?
悶油瓶好像看出我的疑問“張家樓是張家秘密的核心,這裏是平時祭祖使用的。”
“哦,那你早就準備好了?”
“嗯”看着他那張撲克臉,我心中只有兩個字閃過“悶騷”!
等我們走進去,兩邊站滿了人,原來之前見過的那些長老都在,還包括坐在輪椅上的張海民也來了,還真是全員到齊呢。不過女的就只有跟在悶油瓶身後的小風一人,看來這祭祖還真是重男輕女呢!
打量完四周的人群,我擡眼往上一看,嚯!全是牌位,不過數量不多,應該都是歷代族長跟族長夫人的牌位,悶油瓶拉着我跪下。我暗暗郁悶,這回張夫人做實了,在這種氛圍下我連反抗都不能反抗,還得配合,這回真的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個悶油瓶子真的是下手太狠了。趁他拉我的機會,我使勁掐他,悶油瓶子卻依舊淡定的面不改色。
等我們叩拜完,張隆半拿出族譜,在張起靈旁邊添上了“吳邪”兩個字,我偷瞄張家人,一個個糾結的像是吃了大便一般,我看着張家人吃癟心裏又爽歪歪了。
這個悶油瓶子真狠,不但打臉,還要當着所有張家人所有祖宗面前噼裏啪啦的打,“吳邪”的名字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填在張家族譜裏,不但報了我的不爽,也報了那位張家前輩的仇。
這時悶油瓶已經接過張隆半手裏的族譜,第一次我見悶油瓶顫抖着手撫摸那兩個字,輕輕的對我說道“我爸一輩子也沒有帶我媽回張家,我發誓一定要堂堂正正帶你回張家。”
簡單的一句話,做起來只有我知道他付出了什麽,他用生命賭了一個承諾,一份執着,只因為他愛我!
悶油瓶是一個看似無情,實則用情至深的極品男人,我吳邪何其有幸可以跟他相識相愛相守。
我暗暗決定等回到大陸之後,我們就馬上去墨脫,去祭拜白瑪媽媽,她是悶油瓶內心深處最深的依戀,最痛的遺憾,而我能做的只能盡量減少他的遺憾。
我伸手覆蓋住悶油瓶的手,随着他的手指勾畫出張起靈吳邪,我想他應該是張家第一個把外姓帶進張家族譜的人,也是第一個把族長夫人的位置填上男人的名字帶進族譜的人,他做的一切只為了讓我名正言順跟他站在一起,雖然是個夫人身份,卻也是悶油瓶争取最好的結果。
就在這幫張家長老心痛之餘,悶油瓶又拉着小風的手,對他們說,“這是我的親生女兒,名叫霍風。今天正式介紹給各位認識。”
“族長的親生女兒呀!是真的嗎?”
“姓霍?難道是和霍家的女人生的?”
“長的有點像,太好了,要是把她娶回來......”
“可惜不是男孩,不然我們張家就有下一任族長了。”
一時之間議論之聲此起彼伏,悶油瓶看了看張海客又說,“吾女已有夫婿。張海客,就是我的乘龍快婿。”說完提筆就要在族譜上加上“霍風”這個名字。
“族長,您的決斷屬下等不敢有任何異議。只是既然這位小姐是您的親生女兒,姓霍是不是不太妥當呀?”
“是呀,是呀,我們張家的大小姐怎麽能不姓張呢!”
悶油瓶眉毛微蹙,我知道他在壓制自己的情緒,于是趕緊給小風使了一個眼色,小風很是聰明,立馬會意,随即跪在悶油瓶面前,“爸,我是您的女兒,子随父姓是理所應當的。這裏是我們張家的宗祠,請您當着列祖列宗以及各位長老的面賜女兒一個張氏的名姓吧。”
悶油瓶看了看這個冰雪聰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兒,滿眼的欣慰,于是他大聲說道,“好,諸位長老言之有理。那麽我就以族長之名賜小女一名為“新雅”。”
“張新雅,叩謝族長。”
張隆半這時趕緊将族譜遞上,悶油瓶親自将“張新雅”寫在了自己名下。随即張隆半又引導小風進行了認祖歸宗的儀式。
折騰完了,悶油瓶拉着我就往外走,小風、張海客緊跟其後。我偷瞄這幫張家長老一個個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估計心裏都在感嘆這個史上最強的族長大有昏君的架勢。還有張海客一定是個奸臣,還沒怎麽招就勾搭了大小姐。讓他們連一個拉攏悶油瓶的機會都沒有了......越想越覺得好笑,可還不敢笑,好不容易才忍到走出門口,我再也受不了了,捂着肚子就笑了起來。悶油瓶也不問原由,只是一味寵溺的看着我,看着他那溫柔的眼神,我一下就撲到他懷裏抱緊了他,“起靈,我愛你。”
“我也愛你,吳邪。”
“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嗎?”
“嗯”
“那我們回杭州準備婚禮吧?”
“嗯”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杭州,緊鑼密鼓的開始籌備我們兩人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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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現場,各方各位都準備就緒,我和悶油瓶兩人相視一笑,就準備入場。
就在胖子念證詞的時候,突然搞怪,開玩笑說,“這就好像孩子都三歲了的老夫老妻補個婚宴一樣,太沒意思了。”
其實也差不多吧,兩人很認同的點頭,在交換完戒指後胖子也漫不經心的說,“現在,小哥可以吻天真了。”
然後就吻了,很單純的嘴唇貼着嘴唇,我們兩人側着頭相貼了一會兒,我一個沒崩住,笑了。
下面的人起哄太沒看頭了。
胖子把話筒交給我們倆,該輪到我們發言了。我很嚣張的說,“今天就請你們吃這頓飯,真是麻煩,還得勞煩我跟起靈秀給你們看。本來呀,其實我們根本就不需要什麽婚禮,早過一塊了,就你們非過家家似的還要要求辦個婚禮。”
黑瞎子一聽樂了,“那好,大夥兒啊,咱們過來就吃頓飯,紅包什麽的咱等等就帶走哈。”
大家哄堂大笑。
胖子對悶油瓶說,“小哥說幾句?你可別也說不需要婚禮什麽的啊,咱還真不信。”
悶油瓶一臉正經的說,“要的。”
“嘿嘿,還有呢?”
悶油瓶摟着我的肩膀說,“吳邪真是我的了。”
胖子笑說,“小哥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跟你說,從始至終都沒人跟你搶天真,真的,天真是你一個人的!”
“知道,但還是讓你們再了解一次。”
胖子無語了,“行了行了,喝酒去吧!”
我們一桌一桌敬過去,我老媽哭了,哎喲哎命運真的個奇怪的東西,她生了個兒子,兒子卻嫁給了一個男人,不過這沒啥,老天相信兩個相愛的人。
喝到最後,玩到最後,大家都精疲力盡了,被小花和黑瞎子帶回了他們的新家。小花離走前還不忘說,“鬧夠了,到這兒就不鬧你們了,早點睡吧。”
我醉醺醺的抱着小花說,“小花晚安。”
接着一扭臉就摟着悶油瓶的脖子咧着嘴,“我們結婚了?我們結婚了。嘿嘿,這回真給辦了。”
悶油瓶一邊“嗯”一邊點頭,看他那馴良的樣子,我就壞壞的說,“來,讓爺親一個。”
悶油瓶就親了一下了,我的舌頭就伸進來了,但沒一會兒就出去了,說,“都是騙人的,滿嘴的酒氣,這親起來一點都不香啊。”
悶油瓶被嫌棄了,特傷心,強吻上了,我笑了兩下回應,特有滋味兒。
悶油瓶拍拍我的臉說,“吳邪,帶我回家。”
“好呀,我帶你回家。”我樂得合不攏嘴,心說這個悶油瓶總算被我拐回家了。
☆、七十七
我叫解雨臣,藝名解語花,江湖人稱“小九爺”。你問我為什麽?那是因為我是老九門中解家的當家,還是二月紅的徒弟。不過這些對于我都不重要,我雖然只有三十多歲,可是已經經歷了人生百态。可以說我的心已經堅如磐石了,所以我一貫都是冷靜、理智的。但是今天我瘋狂了,我為了一個叫“黑瞎子”的男人把所有的僞裝都卸下,把最真實的解雨臣展現出來。你想知道為什麽,就聽我慢慢講來。
那天在昆侖山西王母的祭壇裏,黑瞎子為了救我舍身墜崖,我想都沒想就抱着他一起掉了下去。在下落的時候,我心裏暗暗祈禱,讓我在下面,我欠他的太多了,我不知道或者說我沒有勇氣去回報他。可是今天機會來了,我願意為他去死......
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四周一片混沌,暗的伸手不見五指,我懷疑自己已經死了,轉轉眼珠子等黑白無常,誰料幾分鐘過後,視野竟然漸漸清晰了起來。
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細響,接着一只手扶了我坐起來,不用看,只憑身上的味道我就知道是黑瞎子。我們竟然還活着。
“花兒,你沒事吧?”他關切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動了動身子,胳膊腿的竟然都還完好,擡頭去看他時,只見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我愣了一下,這才感覺到周圍環境的不對勁,又熱又悶,像蒸桑拿似的,再低頭一看,自己也是濕漉漉的摸樣。
他看我意識清醒着,便放了心,指了指身後,道:“落下來的地方是個溫泉,腳朝下垂直進水,撿了條命。不過,誰讓你跟下來的?你最好立刻編個借口,這裏太小了,你往哪躲我都能收拾你。”
聽了他這話,我心想,還不一定誰收拾誰呢!可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我要耍耍他才行。于是我故意對他抛了一個媚眼,說,“黑爺,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下面是溫泉,才放手的?”
“是呀,我就是想試試花兒對我的情意。果然你心裏是有我的。”說着他就張開雙臂,一把就把我抱進了懷裏,一只手圈過了我的腰,将自己的身體和我緊緊貼在一起,另一只手則托住了我的臉,低頭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當他的唇觸碰到我的唇的時候,我故意緊咬牙關拒絕他的進入,可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就堅持不住了,光靠鼻子,是無論如何也吸不進我所需的氧氣的。但我是個生性倔強的人,即便這樣我也不會輕易向黑瞎子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