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黑瞎子發現我死都不肯妥協時,才放松了對我的禁锢,并将緊貼的唇移開了一些,用一種沙啞的聲音低聲命令:“把嘴張開!”

“操!你憑什麽......”我剛想罵,黑瞎子又一次卷土重來。這一次他可沒那麽容易得手了。

我擡起右腿膝蓋狠狠地往他的雙腿間致命處頂了過去。黑瞎子并沒有被我頂到,只是将手略松,我整個人就一縮,從他懷裏縮了出來。

“花兒!”聲音仍然在耳邊響着,這一次卻充滿了隐忍的痛苦與矛盾,“別再抗拒我了,好嗎?”

我聞聽此言全身重重地一震,感到自己全身的力量一松,同時感到了眼前有一絲模糊,不知不覺就又被他抱住了。

“瞎子,你先放開我!我們聊聊好不好?”

黑瞎子仍然沒有放,兩只手臂交叉地圍在我腰間,軟軟地嘴唇像個孩子般的蹭着我耳朵邊的肌膚。“讓我陪着你!好嗎?”他仍然在低聲哀求。

聽他用這樣的語氣求我,心裏難受,不免就眼眶一熱,回答已經變得軟弱“好,我讓你陪。”

黑瞎子沒有再說話,卻不停地細碎地吻着,吻得我全身都顫抖。

“瞎子,你這樣對我,值得嗎?我是解家的小九爺,我不是吳邪,我可能永遠也不能和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花兒,別說那些沒用的。這輩子,黑瞎子就是喜歡你,就是要定你了。”黑瞎子過了很久才開腔,并同時伸出手,用右手拇指指腹拂向我的眼角,“怎麽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我沒回答,濕潤的眼睛,卻開始透出軟弱委屈的光芒。我知道我栽了,而且是一輩子都栽了。這個整天嬉皮笑臉、油嘴滑舌,而且一臉流氓相的男人已經占據了我的心。我沒有抵抗的能力,我只有接受,只有付出全部。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生氣,于是我終于舉起了拳頭,狠狠地朝他揮了過去。沒有想象中的慘叫聲,因為拳頭根本他的衣角也沒有沾上,黑瞎子就像我肚子裏的蛔蟲,永遠知道我下一步動作是什麽,所以我的手也就被一只暖暖有力的大手給用力地包進了掌心裏。

同一時間,黑瞎子已經再一次一把把我拉進了懷裏,舌尖很輕易地伸進了我毫無防備的口腔。

我很想咬他一口,可還是沒能忍心咬下去。我們這樣吻了許久,黑瞎子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看着我濕潤紅腫的嘴唇,說“花兒,這些年,我真想瘋了你。”低低的溫柔,引人發醉。

然後他又伸出手,去撫摸我的臉,又低頭開始輕輕地吻我的額頭,眉心,眼睑,鼻尖……

我徹底放棄了抵抗,身體也軟了下來,于是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濕意更濃了。然後我也伸出了手,摟住了黑瞎子的脖子,把他更近地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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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再次吻落到了我的唇上,這次不像剛才那麽激烈,我微張開嘴,迎進了他的舌尖,在輾轉纏綿的糾結中,吻得從容而綿長。

直到長長的一吻結束後,黑瞎子才将臉低下,埋進了我肩膀裏。我也抱緊了黑瞎子,無聲地交換了一個期盼已久的溫馨的擁抱,相互守候的承諾。

☆、七十八

之後黑瞎子也不多說什麽,看了我一眼,牽着我的手,走下溫泉,然後自顧自的泡起湯來。怎麽自己泡湯去了?我還以為......真讨厭!我心裏一陣腹诽,于是自己越走越深,不過這個天然溫泉的深度并沒有我想象的那麽深,我走到最深處也不過到我腰的位置。我看看周圍溫泉上冒出來的熱氣,有點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只覺得身體在逐漸升溫,我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皮膚由于溫度的影響,漸漸的蒙上一層粉色,白裏透紅,加上精致的鎖骨,還真有點那麽誘惑人的感覺。我猜黑瞎子一定在咽口水,于是我強迫自己不看他,但是我他媽的居然對黑瞎子起了生理反應,我真是敗給這個死瞎子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只好默默的轉身,準備找個隐蔽點的地方解決一下,環視四周,在我左邊不遠處有個凹槽的地方,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最主要的是,有一塊大石頭正好可以擋住黑瞎子的視線,三步兩步擠到凹槽裏,确定黑瞎子不能看見我了,才開始□□。突然身後突然伸過一只手,我吓了一跳,差點就功虧一篑,回頭看了一眼,黑瞎子正面頰通紅卻還算淡定的看着我。接着滾燙的臉頰貼到我的後勃頸,一手抱住我的腰,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完全緊貼在了一起。

“花兒,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我就是你的主宰,怎麽逃都逃不了!”

“做夢!”

可是我的嘴唇一下子被他牢牢地堵住,我沒法再說下去,只好在這個突如其來霸道熾熱的吻中沉淪了意識,伸手将這個讓我不得不承認深深愛着的男人用力地拉向自己,在唇舌糾纏中完全地傳遞着此時真正放松而喜悅的心情。

随着吻的深入,欲念傾頹而來,我猛的拽起黑瞎子狠狠的吻上他的嘴唇,兩人隔着褲子撫摸對方早就起了反應的下身,我握着他的開始動作時他全身都顫了一下,搖頭說,“別再惹我,忍不住。”

我停下來雙手環着他的脖頸,在他的耳畔輕輕呼氣,“別忍了,爺的貞操歸你了。”

後來我就為自己的這句話付出了嚴重的代價,他二話沒有,往下一拽我的褲子,我吓得直推他,他勾着唇角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蹲下來握住我的***,張嘴含了進去。一瞬間觸電讓我不由自主的弓起後背,用手捂着嘴唔唔的悶哼着。

最初的安撫過去後他卻只在頂端輕輕地舔,我貪戀那片暖濕溫潤,但往裏頂了兩次都被他用舌頭擋住了,心裏的火蹭蹭的往上冒,抓着他的頭發說“瞎子,求你了。”

他便忍不住笑,站起來抱着我,手指在胸口勾連,另一手卻往身後探去。我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那一場瘋狂的□□,兩具被炙烤一般的身體,那一刻我們好像都成了獸,沒有倫理也沒有顧慮,甚至忘卻了這是在鬥裏的事實,只是放肆的在對方身上索求。他進入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這些在光陰裏停滞不前的東西如豆莢迸裂,熱騰騰地在他身上流淌開去,鮮活的,有力的。

我用腿纏着他的腰,整個人挂在他身上,身體深處被撐開的疼痛感讓我緊緊的咬着嘴唇,然而我能看到他的樣子,能感知到他的熱度,眼前的人就是會為我奔波、為我勞碌、為我拼命、為我付出全部身心的黑瞎子。雖然他和吳邪的張起靈一樣高深莫測,但是他很體諒我、很包容我,而且從來不會玩失蹤。他總是在我身邊陪伴我,幫我處理問題,忍受我的各種壞脾氣,還有我和Hazel的事情......事實上我早就離不開他了,特別是今天這一跳,我想我這輩子真的都是他的了。想到這我在他後頸處一路掐擰,最大限度的迎向他。他的動作野的像豹,微微閉着眼睛,那甚至不是取悅或者發洩,而是狠到極致的占有,一下下往最深處索求。由于他的墨鏡作用,我看不見他的眼睛,只有灼燒般的體溫,我箍着他的腰低聲喚他的名字,“瞎子,瞎子,你就好好的報複我吧!我以前對你的不好,都報複回來!”

聽了我的話,我感到身下的動作忽然停了停,複又更加猛烈的繼續,他緊緊的抱着我,回應的急促卻堅定有力。

“放心吧,媳婦兒,爺肯定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折騰了好幾次之後,我覺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心裏莫名其妙憋着點兒氣,氣黑瞎子,也氣自己!鬼催的被個爺們給上了,還特麽爽的要死要活。黑瞎子覺察出我的不對勁,于是詭異的笑了笑。

“瞎子,你笑什麽笑?”我掐着他的臉說。

“娶了這麽漂亮的媳婦能不高興嘛!”說着他又想吻我,我一巴掌捂在他臉上,“你行了,可以了,別再折騰了。小爺都快死在你手了!”

“那你爽嗎?”他的手從來就沒老實過,這會又在我腰間游走。我被他弄得很不好意思,于是老臉一紅,就轉了過去。他繞到我身前,拉起我的手,親了一下,說“媳婦兒,你真美,瞎子真有福氣。”

“我美,那是肯定的。可是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樣子,你把墨鏡摘了吧,讓我看看可以嗎?”

“好吧,既然媳婦兒想看就看吧。”黑瞎子剛想把墨鏡摘下來,我就阻止了他,“我來,你別動。”

黑瞎子只好一動不動,任由我小心翼翼地把大墨鏡從他臉上摘了下來。

“媳婦兒你知道不,你是世上第一個摘下我眼鏡的人。”他的語氣有一絲落寞,“也是唯一一個,我想我是真的栽到你手裏了。”

我也懶得理他,我實在充滿了好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一把眼鏡摘下來,一個與平常完全不同的黑瞎子。不,現在不應該叫黑瞎子了,只能說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男子。

雖然我心裏是不太願意承認的。因為無論如何,我一直覺得黑瞎子最多只能算是裝酷,與好看是搭不上邊的。可現在一看我的黑瞎子也不比吳邪的張起靈差嘛,當然這裏不排除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心理作用,不過不管如何,我真的看呆了。

“我看你真的摘下眼鏡算了,別再耍酷了。”我伸手撫着他的眼角,“真不錯,再白一點,可以和啞巴張媲美了。”

“媳婦兒能不能不提別的男人!多破壞氣氛吶!我必須懲罰你!直到你求饒為止!”黑瞎子氣得拉下我的手,反手将我按在胸口處,然後狠狠地吻住額頭、眉、眼、鼻、嘴......

☆、七十九

我是霍風,張家族長張起靈的女兒,霍仙姑和狗五爺的外孫女,目前海外霍家的當家奶奶。當然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張家長老張海客的老婆。雖然我和張海客的婚結的有點匪夷所思,可是張海客還是真心愛我的,所以我打算接受接受這段婚姻。并且我還讓秀秀幫我準備了避孕藥,就是打算今天和張海客......

但是今天晚上,先是三舅說什麽生孩子的問題,弄得我很不爽;後來雨臣又适時的打擊了一下張海客,于是當我們倆回房的時候,大家情緒都不怎麽高。我見他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心裏不禁有點難過。是呀,剛才雨臣的話有點過了,張海客心裏一定不舒服了。本來他才是我老公,但是他對于我的了解還不如解雨臣,這讓他情何以堪呢。想到這,我就決定主動去讨好他。于是我跳上沙發,跪在他身邊,用手撫平他微蹙的眉頭,然後把頭放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說,“海客,對不起,我知道我和雨臣的關系你會介意,不過我們已經是過去時了。現在我是你老婆,他是黑瞎子的媳婦兒。至于他說你對我不夠了解,這又怎麽了,以後慢慢了解就好了。只要你愛我,我愛你,還有什麽不可調和的呀?”

他聽我說完,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抱住了我,我所幸順勢倒在他懷裏,“海客,至于孩子的問題,我真的不想要。我知道這個你很難接受,對不起。要不這樣,等這些事情結束,我們回香港生活後,如果真的有了就要,如果沒有就不要,順其自然好不好?”

這回他沒有不做聲,而是摸摸我的頭發說,“你這麽出色的醫生,想避孕豈不是太容易了。”

“呸!你不信我算了,本來我也不想生孩子!”我生氣得跳了起來,并向洗手間走去,心裏面暗暗罵着張海客這個王八蛋,不識好歹的玩意兒。

他被我逗得“呵呵”一笑,就在我暗暗得意的時候,他一個箭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按到牆上,用力的吻我。我見他這樣動情,也毫不客氣的回應着這個霸道的吻,但這似乎還不夠。自從我們“結婚”以來還從來沒有這樣沖動過,但是一旦沖破了束縛,欲望就像沖破牢籠的猛獸,一發不可收拾。

我伸手脫去了張海客的上衣,他則關上了屋裏的吊燈,房間瞬間一片昏暗,這恰好好處的昏暗好似一劑催化劑,我看着張海客那充滿柔情的雙眼,就吻了上去。突然張海客想起來還沒洗澡,想制止我,還沒發出聲,我就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在他耳邊輕輕的說,“別說話,認真點。”

溫熱的氣息打在張海客的耳朵上,仿佛蠱咒一般讓他随着我一起沉浸在無盡的欲望中。他有些粗魯的撕去了我的衣服,而我卻先一步解開了他的褲帶,他剛将手放在我的腰間,我就蹲了下去,并順着他的腹肌一點一點的向下舔舐。麻癢的感覺讓張海客一陣顫栗,忍不住喚了一聲“小風”。

我見他這樣心中竊喜,于是擡起頭沖他邪魅的一笑,勾下了他的褲子。張海客此時知道我要做什麽,他沒有阻止,反而露出滿心期待的表情。當我用嘴唇含下早已充血的頭部,他的自制力早已在我的挑逗下完全崩潰。他下意識的用手抓住我的頭發,将我的頭向前推了一下。我得到了暗示,心裏暗笑了一下,張嘴含住了他的全部。這一計深喉,讓他徹底受不了了,低沉沙啞的喚着我的名字,就在我嘴裏律動起來。

說實話我也是很久很久沒有做過這麽刺激的事情的了,在他好不容易傾洩之後,我嘴都酸了。他看着我帶着他□□的嘴角,迫不及待的吻了上來。我們兩人越吻越熱烈,一邊吻一邊默契的朝洗手間移動。衣物散落一地,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放任着自己聽憑身體的召喚。就這樣我們相擁着站在花灑下,水流順着皮膚緩緩的流淌。

“小風”張海客性感的聲線在我耳邊響起。

“嗯”我的聲音有點軟。

“小風”

“怎麽?”

“我愛你,我好愛你,給我好不好?”

我偷偷笑了一下,“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呀!”

“好”他笑着回應着。

看着他洋溢着幸福感的笑臉,我突然明白了老爸為什麽會愛上吳邪表哥了,原來對他們這樣習慣了血雨腥風、威逼利誘、爾虞我詐的張家男人來說,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是可以溫暖他們的;一句真心的問候是可以感染他們的;一份真摯的感情更是可以把他們從神變成人。我忽然的走神,讓張海客有點不太滿意,于是他用手揉捏着我的胸部。

“海客”我喘息着。

“叫老公!”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止。

“去床上。”我可不想因為這個留下外傷,浴室裏面到處都是硬的。沒有得到回答,而是被抱到了床上。這雖然不是被他第一次公主抱了,可是此時我還是害羞的要命。畢竟以前他張海客是長輩、是合作夥伴、是朋友、是名義上的“老公”,而今天他馬上就要變成我真真正正的“老公”了,想到這我不禁有點緊張。

所以當我被壓倒在床上的時候,看着張海客傻傻的說,“海客,以後我們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你知道我媽死了,爸和我也不親近,Helen也不在身邊了,弟弟又......,你以後可不要欺負我呀。”

“傻丫頭,你是我張海客心尖上的人。只要你不聯合解雨臣氣我,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哪裏敢欺負你呀。再說你別看族長好像淡淡的,但是我看得出,他很愛你的。”

“真的嗎?爸真的很在乎我嗎?”

“當然了,他雖然嘴上不說,可是眼裏除了吳老板就是你了。”

“那你是因為老爸才娶我的嗎?”

“臭丫頭,你想氣死我呀!”說完他也不等我說話,就開始進攻,他一邊進入一邊對我說“我要的就是你,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你有過什麽過往,我要的就是你!”

當我被一波波的快感淹沒時,還在想張海客這個男人值得我一生好好探究,他身上的秘密一定不比老爸少多少,而且一百多年來他又經歷過什麽呢?他和老爸之間到底是兄弟之情?還是族長與長老之間的關系呢?還有......

後來我們兩人不知道做了多久做了多少次,不過我已經兩腿發軟了。躺在床上,我們兩人相對而望,說實話張海客真的是一個漂亮的男人,雖然比不上老爸,但是打個90分也不成問題,當然這裏肯定包含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成份。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主動開了口“怎麽現在覺得我帥了?和你的解雨臣能不能比呀?”

“啪”我扇了他一下,“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呀!成天解雨臣解雨臣,你是不是妒忌黑瞎子呀?”

“呸!老子才不好這一口呢!對了你用了什麽藥水去掉我的□□的?”

“具體成分我也說不清,不過肯定不會害你就是了。”我刮了他鼻子一下。(其實我是用西王母給我穿在手鏈上的珠子加上我的血混合而成的液體卸掉他的□□的。不過,我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一則這是我和西王母之間的秘密,二則這幾個珠子我估計是用隕玉制成的,如果別有居心的人知道了,沒準會有麻煩。)

“切,不說算了。老子還不想知道呢。”他想翻過身去,我才不讓呢,我抓住他不放手,晃悠着他問,“嗯......你還沒告訴我那你好那一口呢?”

他掐着我的臉說,“老子活了一百多年就好你這一口!”說着他就吻上了我,“我愛你,小風,此生此世除了你我心裏再也容不下別的人了。執子之手與子皆老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夢想。”

我在他認真的眼神裏看到了自己的微笑,“我也愛你,老公。”

随即我們二人微笑着相擁而眠。

☆、八十

既然要結婚了,除了婚禮以外,婚紗照也是必需的。所以在小風的強烈建議下,我們選擇了她同學所開的一家影樓。

說實話,就我和悶油瓶這樣顏值的帥哥,那還不是怎麽拍怎麽帥呀。所以整個流程異常順利,可就在拍完一天快收工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旗袍,我好想看悶油瓶穿旗袍,怎麽辦?我能不能說?悶油瓶會不會生氣呢?可是他之前女裝都扮過的,還會介意穿旗袍嗎?

“吳邪,你怎麽了?”

“起靈,那個,那個,那個......”

悶油瓶不解地看着我,等着我組織語言。我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今天晚上伺候他七次,一咬牙一狠心,“起靈,我想看你穿旗袍!”

悶油瓶聞言一臉的黑線,瞪着我足足三分鐘,看的我一身白毛汗,生怕他會用對付粽子的手段來教訓我。

“二位怎麽了?有什麽不滿意的嗎?我和Hazel是好朋友,你們有什麽要求經管提,千萬別客氣呀!”說話的是影樓的老板蘭亭,今天就是她親自給我們擔任造型師和攝影師。

我雖然肝顫,可是我還是壯着膽子,弱弱的問了一句,“你們這有旗袍嗎?”

“有呀,我們這有專門為男人裁制的。你們過來看,之前也接待過幾位同性夫夫,只是苦于沒有合适的衣服,最近才制作了幾件。你們自己看看?”

我饒有興致的跟了過去,還死拽着悶油瓶一起。蘭亭本來還想介紹一下,可回頭一看悶油瓶臉色不對,馬上識趣的退了出去,留下我和悶油瓶自己商量。我今天是豁出去了,死皮爛臉的纏着悶油瓶,叫他穿一下給我看。為了撫慰他受傷的心靈,我居然還許諾今天晚上要好好伺候他。當然我确實兌現了諾言,然後三天都沒下的了床就是了。

就這樣在我死纏爛打、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悶油瓶終于有所松動,但是他要自己選衣服堅決不讓我幹涉。好吧,好吧,我們二人一人退一步,雖然我特想親自為悶油瓶挑選,但為了避免他出爾反爾,我只能乖乖點頭到外面去等他。

安靜的坐了半個小時,為了那一刻,我把自己的相機都拿出來了,只是帷幕拉開後,我傻愣在那裏了,別說拍照留念了,我就連一句話都講不出來了!

悶油瓶穿的是白底藏青色的花紋的旗袍,本就是皮膚白皙,加上身材高挑,這樣更飄飄如仙、絕代風華了。

我的目光一直粘在張起靈身上,然後傻樂着慢慢的上前,仰頭看着。

而悶油瓶,一直都是淡定模樣,不曾波瀾。

“吳邪你也快去換衣服吧,我們去拍外景。”

“哦哦!”我本來就套着白襯衫,抓起沙發上的一件灰色西裝小馬夾套上就說,“走吧!”

說是外景,其實就是在外面木質的回廊上拍攝。

“一分鐘。”

“啥?”

悶油瓶道,“就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我皺眉又怕争辯浪費時間,趕緊舉起脖子上複古的相機拍着霞姿月韻的眼前人,蘭亭也是苦主啊,還得拍我們兩個。

一分鐘一下子就過去了,悶油瓶趕緊起身回去換衣服,獨留我嘟着嘴在原地看相機。

“吳邪,你先生真是出水芙蓉呀!太美了,就是女人也比下去了!”

聽蘭亭這麽說我心裏美的都開了花,心說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那是誰的人,能不出色嘛!

“滿意嗎?”悶油瓶迅速換回男裝出現在我面前。

我不敢點頭,倒說,“果然一個男人還是穿男人的衣服好看。”

悶油瓶一副明顯不相信我的表情。

“那你想讓我做什麽?”

悶油瓶不語,手指伸向我的嘴邊描繪着,只覺那眸子略沉,帶着一絲危險氣味,我有點招架不住,只好用手撐着長凳後面無力後傾了才閉眼。悶油瓶捏着我下巴的手轉而輕輕覆蓋上他的嘴唇,接着慢慢靠近,嘴唇貼在了我的唇上。雖然我們早就是老夫老夫得了,可是我怎麽還是這樣臉紅心跳的呢?好不容易,悶油瓶才肯結束這個冗長的吻,然後有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今天晚上七次別忘了。”

靠,該死的悶油瓶一點虧都不吃!

後來婚紗照制作出來之後,我很想把悶油瓶穿旗袍和我合照的一張放大,擺放在客廳內。可是悶油瓶堅決不肯,而且還把我扔到床上,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在我哭着求饒的時候,他終于同意了把那張放在我們的卧室裏面。

說實話,我每天看到這張照片心裏都是美滋滋的。該死的悶油瓶真是個人間尤物,小爺看你這麽美就遷就遷就你吧。

☆、八十一

雖然之前在美國注冊後算是度了蜜月,但是我總覺得心裏不舒服。你想想那麽多的人鬧哄哄的,根本沒有你侬我侬的氛圍。所以在婚禮結束之後,我就開始策劃我和悶油瓶二人的蜜月之旅。

鋪開地圖讓我挑挑地方,我看了半天,估計中國沒有悶油瓶沒有去過的地方,難不成我們倆為了紀念倒鬥生涯和慶祝新婚再去下一回鬥嗎?要是真那樣不知道粽子們會不會有新婚禮物送給我們呢?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悶油瓶走了過來,用手一指。

“長白山?起靈,你說要去長白山?”

悶油瓶點了點頭,然後就坐到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我其實知道悶油瓶的心思,一個人的腦子裏裝了太多痛苦的回憶,最好的辦法不是不去想,而是幹脆覆蓋它。而對于我,沒有什麽比跟悶油瓶并肩而行更能紀念那些追尋他時,疾馳而去的青春時光。

“好吧,那就去長白山!唔......”我抱着悶油瓶的俊臉就啃了下去,哈哈哈,準備開啓我們的蜜月之旅了。

行李也不用很多收拾一下就好了,就這樣我們買了去吉林的機票就出發了。一路上我心情都是無比燦爛的,說實話以前我很不喜歡長白山,因為那裏困住了我心愛的人;我也很不喜歡下雪,因為看到雪我就會想起悶油瓶進青銅門前決絕的樣子。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我握着悶油瓶的手,看着他溫暖的笑容,感受着他的深情厚誼,我圓滿了。

可能是心情好,幹什麽都會很順利吧。這次來長白山我們就是這樣。登上山頂時天空萬裏無雲,天池像一匹湖藍絲綢般鋪展在灰皚的群山裏,雪線上沒有植被的遮擋,那池水的藍和背景的灰白便更加界限分明,純粹的刺人眼睛。山風凜冽的吹着我的衣擺,仿佛張開手就可以化作一只山鷹。我摩了摩被風吹的冰涼的鼻尖,問悶油瓶能不能找到三聖雪山在什麽方位。“你想去?”他有點詫異,擡頭看看太陽,又眺望一圈四周環繞的群山,指了個方向給我。

“嗯,走吧。”我拉着悶油瓶繞到一片游人稀少的偏僻地方,背光的山坡積了厚厚的殘雪。

“小哥,你看,你到家了。”

“怎麽?你還想進去坐坐?”

“那怕是不能了。”

“那我們來幹什麽?”他現在還沒明白個所以然。

“成親呀!”

他看着我,像看着一個病人一樣,把手放在我額頭上探了一探。我躲開他的手,:“哎呀我沒事,今天真的是來結婚的。你過來……”

我拽着他跪下,我們面對着雲頂天宮的方向,深吸了口氣,道“各位張家前輩放心吧,你們族長以後我照顧了,他那人不愛說話,有什麽我想不到的你們記得托夢指點指點,別讓他一個人憋心裏。”

這就算拜祭過張家列祖列宗了(雖然在香港的張家祠堂早拜過了吧),下面的步驟就該舉行儀式了吧。

“說吧,想要個什麽樣的儀式,小爺都會。”

“都行。”

“那就來個複古的吧!一拜天地!”說着我自顧自還磕了個頭,起來之後我發現悶油瓶一直用鄙視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我承認有點太扯了,那怎麽辦?也不能是現代的吧,小爺哪有司儀那嘴啊,你得找胖子。”

“民國的。”

“好嘞!小爺正好會一段。”

說着我開始賣弄。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蔔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将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蔔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将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這是民國結婚證書上的一段話,我看到之後喜歡得不得了,今天正好給用上了只是沒想到悶油瓶和我如此心有靈犀呀!

突然,從天空飄下綿綿白雪,好像在配合小爺營造出的浪漫氣氛似的,“起靈,我愛你!”

“吳邪,我也愛你!”

之後我們在山風裏長久的擁抱,背後是碧藍清澈的長白天池,眼前是看不見盡頭的悠悠歲月。有些寒冷的東西消融了,有些信任和依賴沉澱下來,慢慢成了時光中最柔和的一隅,伴随我們即将共同經歷的數十載人生。

..............................................................................

下山之後我們又一起去了西藏,由于悶油瓶的藏語講得十分的流利,所以這一路上我們都住在藏民家裏,看着悶油瓶和他們聊天,我心裏暖極了。我的悶油瓶終于不再是冰山一座了。我想白瑪媽媽知道了一定也會很開心的。于是第二天我們就動身前往墨脫。

到了那間喇嘛廟,又看到了那座石像。我心想悶油瓶已經改變了,那麽這座石像也完成他的使命,他應該去陪伴白瑪媽媽了。我将提議說了出來,也得到了悶油瓶的首肯。

于是我和悶油瓶按照喇嘛指的方位,親手将石像放了下去。喇嘛們親手獻上了幾條經幡,曠野裏的風聲仿佛歌頌着訣別。藏海花被雪野埋在了下面,不複曾經燦爛的樣子。稀薄的空氣讓月色格外明朗,新雪的顏色潔白而神聖。

以白瑪的智慧和心念,想必能夠感覺得到,在死去很多年之後,她那唯一心之所系的兒子,以這樣一種方式回到了她的身邊。

而我所做的一切,便是從此以後好好的呵護悶油瓶的心,給他愛、給他溫暖、給他關心、給他幸福,您放心吧(我的婆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八十二

今天是2015年3月5日我38歲的生日,說實話這是我十年以來第一次過生日。之前悶油瓶進了青銅門,我每天都痛不欲生的哪裏會想着過生日的事情。後來千辛萬苦的把悶王接出來了吧,又被汪家、張家搞得暈頭轉向的。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悶油瓶乖乖的和小爺我結婚了,大家也各歸各位了,終于可以開開心心過個生日了吧,可是居然沒人理我,連條短信都沒有,真是氣死我了。

別人也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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