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了,該死的悶油瓶呢,一大早跑到哪去裝悶蛋去了,不說老老實實的在家給我待着。想到這我就一肚子的委屈,剛想起身,又覺得腰部的疼痛襲來。恨的我呲牙咧嘴的罵道,“你他媽的悶油瓶就知道操老子!老子都快被你整死在床上了!今天是老子生日你知不知道!又跑到哪去裝逼去了!你這個挨千刀的!我□□十八輩祖宗......”
就在我喋喋不休罵個沒完的時候,卧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接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我頓時語結。
“表哥,這麽大的火氣可不太好呀!不會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我呸!你個死丫頭沒大沒小的!我的房間你都敢随随便便的進來,不怕你爸打你屁股嗎?”
她邪魅一笑晃悠着手機示意我說,“你說要是我爸聽見你剛才對我們張家十八代先祖誠摯的問候,你會有什麽下場呢?”
“你大爺的!你還給我!”我一下子跳下來床,撲過來搶她的手機。
“啊!表哥,你沒穿褲子!”
小風一叫,吓得我趕緊縮回到被子裏,滿臉通紅的不敢看她。
她倒是得意洋洋的說,“騙你的!看你吓的那樣!趕緊起來,有好多節目等着你呢!”
這個死丫頭真是氣死我了!我發誓一定要聯合張海客好好收拾收拾她!不過她剛才說的好多節目是什麽呢?我得去看看。
等我收拾好走出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客廳房頂上的氫氣球,然後就是地面上用藍色妖姬碼好的一個“愛”字。這是悶油瓶給我弄的嗎?這個該死的什麽時候也知道情趣了。
“先別犯傻了表哥,你看,每一個氫氣球下面都有一個禮物,拆開看看吧。”
“嗯”
我随便挑了一個打開,裏面是一枚小小的田黃石蛇鈕印章,上面還刻着“吳邪把玩”四個字。另外裏面還有一張賀卡,寫着“送給10歲的吳邪,祝願你快快長大。”
送給10歲的吳邪?這什麽意思?我下意識數了一下,一共38個氫氣球,果然是每年生日一個禮物,一份祝福。這個該死的悶油瓶還真是下了不少心思呢!于是我就一個接一個的拆開來看,這個裏面的禮物除了我喜歡的文玩、把件以外居然還有豪車的鑰匙、各種油鬥的信息,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那封悶油瓶的情書。至于具體內容我就不對外公布了,反正就是看得我老淚縱橫的就是了。
“表哥,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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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呢?讓他出來吧。”
小風又一次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表哥,你先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就告訴你我爸在哪。”
靠,一定在給我下套,這個死丫頭真是過分的機靈,真不知道張海客的日子是怎麽過的。可是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這一切一定是悶油瓶默許的,所以我只好按劇本來了。
“好吧,你問吧。”
“嗯,第一個問題,今天出了是你生日,還是什麽日子?”
這是什麽問題?今天除了是我生日還是雷鋒叔叔的生日?答案一定不是這個。可是我應該回答什麽呢?3月5日也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呀!
“唉,真是沒良心呀,居然打不出來!”小風一臉痛苦的□□着。
“小風乖,你告訴表哥答案吧。表哥歲數大了,腦子不好使了。”
小風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說,“今天是我老爸身份證上的生日,你這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天天睡在一起呀。”
靠!不是吧,那個身份證我就看過一次好不好,而且那還是張海客故意給做的,又不是悶油瓶真的生日好不好!但是記不住也是不對的!看到小風眯着眼睛看我的表情,立馬認慫了。不得不承認張家人太有殺傷力了!
“好吧,第二題,我告訴你表哥,你要是再錯一道題,今天就別想看到我老爸!”
“不會這麽絕吧?我努力答對就是了,你問吧。”
“好,第二題,你解釋一下給我爸吃西班牙大蒼蠅的事情。”
“小風,你最近和張海客又因為生孩子的事情大打出手了吧?所以你故意跑來折騰我們是嗎?什麽西班牙大蒼蠅,哪有的事呀?”
“哦!矢口否認!可是我是有證據的!而且就在你的日記本裏面,好像就在第*本*頁寫着呢!你承不承認?”
我這下徹底無言以對了,這丫頭功課做的這麽充分,我還能說什麽,只能說我當時以為你爸是特冷淡的人,所以才随便想想,不過只是想,因為不用西班牙大蒼蠅你爸就把我操的死去活來的了,要是用了那個,我估計我直接就去見上帝了。
看我實在可憐,小風終于大發善心放過了我,不過她居然偷偷塞給我一個東西,我低頭一看,尼瑪,這個這個......“給你用的,今天晚上,反攻呀!”
壞丫頭!我早心裏罵了她一百遍,不過還是決定今晚用一下,哈哈,悶油瓶你等着吧。
終于到了第三題,居然是要我說出我的生日願望。我還能有什麽願望,無非就是和悶油瓶長相守到白頭嘛。
此言一出,屋裏立馬一片歡騰,胖子、小花、黑瞎子、張海客都從客房鑽了出來。最後是悶油瓶,手裏托着親手做的生日蛋糕走到我近前,“吳邪,生日快樂,我愛你。”
該死的悶油瓶非要小爺在這麽多人面前丢人,不管了,愛怎樣怎樣吧,小爺就是要哭,這是幸福的眼淚;小爺就是抱着悶油瓶熱吻,這是幸福的表達。另外,小爺就是要欺負小風,這是這丫頭目無尊長的報應。
“天真,祝你永遠18歲。”
“小邪,生日快樂。”
“小三爺,要和啞巴“性”福呀。”
“族長夫人......幹嘛?好吧,“後媽”生日快樂!靠!是小風讓我這麽叫的!族長饒命呀!”
☆、八十三
場景:長沙一間私立醫院的ICU中
人物:霍風、張海杏、霍新(雅)
故事:張海杏一直處于昏迷狀态,霍新由于先天疾病也處于危險的狀态,做為醫生小風已經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了。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除了祈禱肝源的出現以外,就是孤注一擲試一試西王母所賜的靈藥了。(其實她這是拿自己的醫生生涯在做賭注,完全不理智的作為。可是又是別無選擇下的選擇。)
“Helen,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知道你在等我救你,可是我真的無能為力了。沒有合适的肝源,怎麽辦?你這樣的身體支持不了多久呀。要不我們試試吧,我相信西王母,她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小風懷裏的霍新一副完全聽懂了的樣子,對着小風眨了眨眼睛,“Helen,你同意了?”
霍新又眨了一下眼睛,“好吧,我們就賭一把,就算治不好,我相信也能增強你的體質。只要你能多撐一段時間,我們找到肝源的機會就增大了一分。對不對?”
霍新使勁眨了幾下眼睛,極力的表示認同。
于是小風馬上取下了一顆珠子,用自己的血化開後,就我喂給了霍新。霍新喝了之後,馬上就開始出現窒息、全身抽搐,十分痛苦的樣子。
“靠”小風罵了一聲,就開始緊急搶救,好不容易完成了插管,霍新恢複了呼吸。就在小風驚魂未定之時,忽然聽見,“她死不了的,看把你吓的。”
“海......海杏?是你嗎?”小風幾乎癱軟在地上。
“你以為呢?”
“你什麽時候醒的?”
張海杏沒有回答小風,而是盯着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樣子。
“海杏,他們都不在,你有什麽話就和我說吧。”
“你不奇怪我為什麽一直裝昏迷嗎?”
小風微微一笑,然後緩步走到張海杏床邊,拉住她的手,淡淡的說,“我要是你,面對這樣的局面,我也會選擇昏睡不起的。”
“還是你最貼我的心,當初就不應該讓我哥得手,應該自己留着就好了。”
“呵呵,是呀,現在也不晚,趕緊好起來吧。”
張海杏聞言,眼光馬上變得暗淡,扭過頭不看小風,一時間屋裏陷入了沉寂之中。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兩個人依然這樣沉默着......又過了半個小時,兩個人依然沉默連姿勢都沒有變,好像定格了一樣......又過了半個小時,終于一聲哭聲打破了寂靜,霍新吃了西王母的藥之後好像好多了的樣子,如果不去看那個插在脖子上的管子,這個孩子簡直就像沒生病的一樣了。小風看了所有的數據之後,欣喜的不得了。
“小風,她到底是我女兒還是你姐姐?”
“你說呢?”
“得,我又虧本了,你得補償我!”
“好呀,你說吧,想要什麽?”
“要你!”
“哈哈哈,要我,那你別和我說,去和你哥商量吧。其實,我弟弟他......”
“你別說了,我和他不可能了。”說着張海杏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打濕了身邊的枕頭。
小風見狀不忍心,于是安撫了霍新之後,又回到張海杏身邊,把她的臉扭向自己,和她對視。
“唉,我說你看了這麽半天,倒底在看什麽?能不能別死盯着人家,就說人家長得花容月貌吧。”
“海杏,你看得到自己的真心嗎?”
張海杏聞言想扭過頭不看小風,可是小風就是不放手,她也只好作罷,“唉,你不能虐待病人,不然我投訴你。”
“投訴吧,反正我今天所做的事情,足夠吊銷牌照了。”
“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是嗎?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恥了?”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成天跟你們兄妹混在一起,是吧?”
“切,好嫂子,你就放過我吧。”
小風邪魅一笑,“既然叫我嫂子,我就說了。你和霍匪的事情我不會多管,我只勸你別意氣用事,和他好好談談再決定好嗎?”
張海杏想了想,“嗯”了一聲,便握緊了小風的手說,“好嫂子,你千萬別拆穿我,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
小風白了她一眼,“死丫頭,你在這裝睡,害得你哥哥成天對我發火。你過意的去嗎?”
“那我還幫了你姐姐呢!這筆賬怎麽算?”
“嘿!咱們倆還真是半斤八兩呀!得了,我舍命陪君子了,豁出去了!”
“好,這是我們三個女人的秘密。”
“嗯”
☆、八十四
以下是以霍風的視角描寫:
今天我借着和張海客吵架的機會,吓跑了表哥吳邪和我老爸,就按照和三舅說好的,去接大舅和大舅媽了。本來還一臉苦痛的張海客見我高高興興的要出門,就粘了上來,“老婆大人,我剛才表現100分吧?”
“呸!我剛剛是很認真的和你吵架好不好!”
“啊?”張海客一臉無辜的說,“搞了半天你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狹私報複......”
我實在懶得和張海客計較,拉着他就出了門上了車,然後一路開到了蕭山國際機場,接到了大舅和大舅媽。
要說三舅這人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辦起事情來別提多靠譜了。這次就是,不但親自出馬,還帶着uncle周,用自己的親身體會打動大舅和大舅媽。當然了他這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還是換來了大舅的一頓臭罵,并且罰他在老家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所以這次他就來不了了,只好靠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來幫表哥和老爸了。
就在醞釀着怎麽開口才好的時候,大舅媽就先問道,“小風呀,我知道你從小在美國長大,你肯定是不覺得怎麽樣,可是我們不行,我們真的不想你表哥找個男人,你能不能幫忙勸勸他呀?”
嗯?這什麽情況?三舅明明不是這麽說的呀!不是說工作都做通了嘛!這個老狐貍又騙我!你大爺的!等會兒我再和你算賬!
調整一下表情,拿出最誠懇最有魅力的笑容,“大舅媽,您聽我說。我覺得吧,只要表哥開心幸福就好了。畢竟怎樣生活,選擇什麽樣的生活方式,和誰一起生活是表哥自己的事情。您再愛表哥,您也不是他,您認為的好,在他那未必是好;您認為的對,在他那也未必是對。說白了,表哥是表哥,您是您,您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您如果不能接受表哥的選擇,只能把表哥往外推,最後這個兒子您都會失去,您算算這樣值得嗎?”
“唉,這些我也想過,要不我們也不會過來了。可是,這幾千年了,都是娶妻生子的傳統怎麽就到你表哥這改了呢!人家會笑話的呀!”
我看得出這是大舅媽的心裏話,也明白對于她們這代人,接受同性戀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所以我摟住了她,“大舅媽,您別這麽想。我們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也不用為別人而活。我們只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就好。人生本來如此,真的沒有必要把自己的生活規定的死死的。那樣就算活了百八十歲也只是活着,根本沒有生活過。您說對不對?”
“可是......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表哥找個女人生......”
“好了,說那麽多沒用的幹什麽!不是要去小邪家嘛,到了再說吧。”
大舅的話打斷了大舅媽的思路,我倒是慶幸大舅媽沒有繼續結婚生孩子的話題,說實話那也是我不願意面對的問題。也正是張海客希望改造我的地方,所以能避就避吧。
到了表哥家,我帶着她們仔仔細細的查看了每一間房間,那裏面全是表哥的心思的彙集,承載的全是表哥對老爸的深情厚誼。
“小風,為什麽這個家裏面牆面、窗簾、家具,連床單、被罩都是藍色的?你表哥什麽時候這麽喜歡藍色呀?我怎麽一點不知道。”
“嘿嘿,回禀大舅媽,這個不是我表哥喜歡,是我表哥的摯愛喜歡,不光這個家到處都是藍色,就連這個小區裏面的狗狗,表哥都送了藍色的衣服呢!”
大舅、大舅媽頓時一臉黑線,張海客則是憋着笑忍得十分辛苦的樣子,我見到他們這樣馬上加強攻勢,“大舅、大舅媽您們過來這邊,看看這面照片牆,全是表哥的心血,這裏面從03年開始到現在,每一刻的變化,每一刻的心情表哥都記錄下來了。您看,這是05年他們分開時,表哥多難過呀,面如死灰的。看看這,11年他們重聚了,表哥立馬滿血複活了一樣。再看看這些,這幾年表哥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您們不覺得表哥越來越開心了嗎?”
我的話一出,大舅大舅媽互相看了一眼,大概是不得不承認照片記錄的一切吧,可是又感到無力、無奈,于是嘆了口氣。
“大舅、大舅媽別這樣,您們真的愛表哥就應該為他高興。要知道結婚生孩子不難,可是找到一個和自己心靈相通、真心相愛、生死相許的就太難太難了。表哥他找到了您們應該祝福他,而不是想盡辦法拆散他們。難道您們希望表哥痛苦的過着所謂正常的生活嗎?那樣麻木痛苦的活着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別呢?如果你們不相信我說的,您們就看看表哥的日記吧。”說着我就進房間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日記本給他們看,“這裏面的每一個字都是表哥親自寫的,有多少真情,您們自己體會一下吧。”
大舅、大舅媽見我有些激動,只好接過厚厚的日記本,開始翻看。筆記本的第一頁,幹淨的扉頁上是幾行藍色的細鋼筆字,那是自己兒子吳邪漂亮的特有的筆跡:
“如果我最終沒有等到他回來,那麽,我所記的一切,僅僅只是一本探險小說而已。
小哥,願你永遠都平安。”
大舅、大舅媽靜靜地看着這片筆記本扉頁好一會兒,然後,就在床沿邊坐了下來,翻開了第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