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屍

五十年前,長沙镖子嶺。

..................”

陽光從淡藍色的窗簾中映射進來,把整個客廳映出一片柔和的色彩,杭州的秋天,空氣中有一股特有的丹桂香氣,細細地往人的鼻尖裏鑽,那夾雜着花香和柔風的光線,一點一點地,慢慢地從牆上收了回去,原本明亮的客廳開始暗淡了,筆記本上的字因為寫得很密很小,所以已經老花眼的大舅和大舅媽看起來有些費勁。但是卻由于裏面的內容實在太震撼,所以他們始終保持着最初坐着的姿勢,連起身去開燈都舍不得。

這長長的一下午,大舅、大舅媽他們卻看了小半也不到,表哥寫得實在太長太多了,幾乎将所有有關他和老爸之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神态,每一個心情,都記得很仔細。說實話,只要你不是木頭人就一定會動容,所以我看得出,大舅大舅媽感動了。

“老婆,你成功了,真厲害。”

“呸!馬屁你都不會拍!哪裏是我本事,那是真情真意的力量!”我掐了張海客一把,故意惡狠狠的說。

“诶呦!你這是謀殺親夫呀!”張海客呲牙咧嘴的在那裝模作樣,看着就很讨厭,于是我沒慣着他,順手抄起一個蘋果就砸向他。

“靠!還好老子身手敏捷!要不被你打傻了!”張海客一邊吃蘋果一邊抱怨。

我見他那樣就來了精神,上去就吻了他,還從他嘴裏搶了蘋果來吃,“嗯,傻了不要緊,我不會嫌棄你的。”

張海客眯着眼睛抱緊我,一邊吻我一邊低聲說,“小風,我對你也是真的,別和我生氣了,好不好?”

“嗯......不能這麽便宜你,得讓你長點記性!”

張海客嘟着嘴,想賣萌呀!擺脫,一百多歲的老爺爺了,真可恥!于是我掐着他的臉壞壞的說,“你把”我愛霍風”抄寫一千遍,我就饒了你。”

“就這樣?”

“嗯,怎麽你覺得不過瘾?要不一萬遍如何?”

“只要你高興,怎麽都可以,來,老婆,讓我香一口!”

“要死呀你,你個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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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一、量體裁衣

2013年5月5日,今天我拉着悶油瓶去做衣服。雖然悶油瓶并不是一個在乎吃穿的人,可是人家再怎麽說也是張家的大族長,想想北京張宅裏那些十分考究的衣物,我就痛下決心一定要把悶油瓶好好打扮一下,絕不能讓張家人覺得他們的族長跟着我受了委屈。說穿了我就是有點偶像包袱,替悶油瓶有的,沒辦法,誰讓小爺我這麽稀罕他呢。

于是我就拉着悶油瓶去了老李的店。要說老李,那可是我三叔最得意的裁縫師傅了,那手工絕對不是蓋的。所以這次我還是選擇了他,他也真的沒有叫小爺失望,服務做的既專業又周到。可是就是在量體的時候發生了,不,是發現更加确切,對沒錯,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比悶油瓶高一厘米!

但是自從發現了這個事實之後,悶油瓶的臉立馬凍住了,我一見情況不對,馬上收起了自己無比欠揍嘲笑的表情。我一臉無辜看着他,盡量用表情表達我比你高也不是我的錯啊......他一臉殺氣盯着手拿尺子的老李,好像在咆哮誰讓你給吳邪量的......老李一臉驚恐看着我,好像要交待後事了......我們三個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會兒之後,悶油瓶突然甩了老李一記眼刀,接着拖着我就往出走。

我第一反應竟然是......好不容易量好了,還沒選款式呢,難道就這麽走了?

還沒等我說完,他突然停住回頭賞了我一個殺破天的眼神。我還哪敢說別的,乖乖跟人家回去吧......

這一路上,前面的人殺氣沖天,後面的人慫得冒煙。

終于到家了,開門換鞋的時候他直勾勾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裏直長毛,他那一身殺氣倒是沒有了,就是一直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氣質直逼抑郁症晚期患者。想想我竟然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

這一句話突然得,吓得我差點趴鞋櫃上。

“突然說話想吓死小爺啊!”

但是話一出口,我就立馬覺得氣氛怪怪的。

好像有什麽不對......

這時悶油瓶突然壓過來,抓着我一個翻轉就把我按在門上,哦不,準确來說是想把我按在門裏......

“以後跟我說話能不能再自稱小爺。”

“啊?為什麽呢?”我試探性的問。

“不能,就是不能。”說完他就松開了我,自己幹脆利落的換鞋,去卧室挺屍去了。

臨走時還喃喃的留下一句,“就算比我高也不行。”

我笑了笑,好歹算算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怎麽比我還孩子氣。

(另一種筆跡:吳邪你帶我去做衣服是假,量身高才是真吧?)

(吳邪的筆跡:張起靈別把我想的那麽腹黑好不好!以後不管你了,穿你的連帽衫去吧!)

二、養兔子

2013年6月1日,由于一直找不到小風,我父母也不同意我們倆的事情,所以我猜悶油瓶心裏一定是不痛快的。雖然他是那麽一個沉悶的性格,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沒情緒,對吧?那麽我是不是應該幫他找點樂子呢?嗯,心動不如行動,說辦就辦。我去買只狗狗回來好了,一來我吳家養狗聞名,二來狗狗通人性,可以陪着我和悶油瓶。想到這,我就出了門。

可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就像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是一個小古董商人,守着這個鋪子過一輩子。誰承想,現在的我,已經是道上聞名的三爺,我的盤口甚至超越了當年三叔的勢力,而且我還拐回了悶油瓶當壓寨夫人,是不是?所以這次我出去買狗,結果買回來一只兔子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悶油瓶更是欣然的接受這只小灰兔子,并給它在院子裏面搭了一個窩。看着他照顧小兔子的樣子,不得不說,悶油瓶真是一個暖男呀。小爺我好有眼力,下手也早,要不撈到別人手裏,我指不定得後悔成什麽樣呢!

(另一種筆跡:“壓寨夫人”吳邪你明天是不是不想起床了?)

(吳邪的筆跡:起靈,我錯了。)

2013年6月10日,話說這個小兔子在我家已經住了10天了,這10天來,我們相處很是融洽。于是今天吃過午飯,我就跑去喂兔子,悶油瓶則靠坐在小院的貴妃椅上曬太陽,閉着眼擡頭呈四十五度角,陽光照在他身上,給人的感覺像是世外谪仙一樣。

我看了他一會兒,就繼續去喂那只兔子,可是那只兔子卻不吃了,頂着個大頭呆愣愣的盯着我看,鼻子一聳一聳的。操,看悶油瓶喂的比這多多了,怎麽不見它不吃?我拿着菜葉子試着遞到它嘴巴前,可被它躲開了。嘿!這麽大一帥哥親手為你吃的,你居然不吃?我怒了,伸手要去抓它,它也怒了,張嘴給我來了一口。我痛的一縮手,一看中指上一個紅紅的牙印,

或許是知道自己做了壞事,此時縮在角落處離我遠遠地。

“吳邪”

我轉過頭,看到悶油瓶就站在我身後。這人怎麽走路沒有聲音的?

“怎麽了?”悶油瓶問我。

“操,它居然咬我。”我指着窩在那裏的兔子憤怒的向悶油瓶告着狀。

悶油瓶抓起我的手看了看我的手指,說“沒什麽大礙。”

“我不管,你得幫我教訓它。”讓它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悶油瓶聽我這樣說,有點無奈,“吳邪,一只兔子而已。”

我不樂意了,抿着嘴不說話。悶油瓶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彎腰伸出手。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只兔子看見悶油瓶,竟然屁颠屁颠一跳一跳的跳到悶油瓶的跟前,還用鼻子碰碰悶油瓶的指尖,悶油瓶很輕松的就抓到了它,抓着它的耳朵拎到我面前。

卧槽卧槽卧槽,這是現在最能形容我心情的詞,這兔子絕逼是只母的!!!!連他都拜倒了在悶油瓶的牛仔褲下!!!看看,看看,在悶油瓶手掌的愛撫下,多麽的乖。

這不公平!老子也是個帥哥好吧?怎麽就不見對我這麽熱情呢?在苦逼的心情下,我慢慢的伸出手,而後飛快的鉗住兔子的兩只後退,粗暴的掰開,不要誤會,我要驗證一下這只讨人厭的兔子到底是不是母的!

如果沒錯的話,我現在的表情一定猥瑣極了,連悶油瓶都愣住了。

以前沒養過兔子,光憑看我看不出來,于是伸手去摸兔子的下腹。就在我快要摸到的那一刻,悶油瓶拎着兔子躲開了我的鹹豬爪,呸,手。

“吳邪,你做什麽?”悶油瓶的表情我無法形容。

“我看它是公的還是母的。”我答道,“小哥你不知道,它摸都不讓我摸呢,喂它吃東西的時候也是,小哥你沒見,這兔子看見你的時候兩眼放光呢。”汗,我說的這都什麽跟什麽。

悶油瓶看了我一會兒,說“所以呢?”

“所以我就看看它是不是母的。”越說越覺得丢人。

我看見悶油瓶嘴角抽了抽,說“公的。”

卧槽,那更不得了了,你說是只母的也就算了,連只公的都能這樣,什麽世道!這兔子在兔類裏肯定不是只好兔子!我肯定!

悶油瓶将兔子放回窩裏,說“時間長了會認你的。”

我看不見得,看這兔子一臉嘚瑟樣,沒準就認悶油瓶一個人呢。

悶油瓶伸手摸摸我的頭,說“怎麽像個孩子。”

卧槽,我不樂意了,沖悶油瓶吼道“他娘的你才是孩子,老子三十五了。”

“不許說髒話”

卧槽!

(另一種筆跡:吳邪你有危機感了嗎?)

(吳邪的筆跡:小爺有個屁!張起靈你少偷看爺的日記,快點,給爺刷碗去!)

三、紅豆

2014年1月1日,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也是人類逃過2012捏頂之災的新年。因此我抱着“劫後餘生”的心态,打算把我的小古董鋪子好好收拾一下,以一個全新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年。可是收拾的時候,我突然想起當年王盟給我描述的,悶油瓶來找我道別時的場景。

據王盟給我敘述,我的關注點在于悶油瓶當時的目的,還有他之後的打算,這段話就完全沒有什麽可參考內容了。但是現在想想,結合當時的情景,我注意到一個有點違和的地方,就是悶油瓶徑直走近架子翻拓片這裏。

在我和悶油瓶相處的那麽多時間裏,他在沒有事做的時候,很少會找事做,他最常見的狀态就是望着天花板發呆或者睡覺,也從來沒對什麽表現出過興趣。這樣想來他“徑直”走向鋪子最裏邊的架子,“翻起拓本”就有點奇怪了。悶油瓶做什麽都是有目的的,如果他只是在鋪子裏等我,那一定是“坐在椅子上發呆”這才比較符合他的設定啊。

于是我徑直的走向最裏邊的架子,那上邊的拓本多是在那陳列了多年的,一直沒有賣出去,我自己應該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翻過它們。

我沒有馬上開始去翻找,先是仔細的看了看架子,和拓本的擺放,生怕忽略了悶油瓶可能留下的信息,但是顯然什麽異常都沒有。

我終于伸出手,開始翻起一摞摞的拓本,仔細翻看每一頁,我的手不自主的有些發抖,如果翻不到,我一定又會倍受打擊。

(另一種筆跡:吳邪這麽多年你都沒看過呀?現在才看還能受什麽打擊呀!你就別演了好不好?)

(吳邪的筆跡:不好,我現在是05年吳邪,你別打擾我!趕緊找地方躲起來,看到你,我進不了戲)

(下面繼續)我一直處于沮喪之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給自己制造希望,然後又眼睜睜的看着它落空。同時我又擔心真的找到什麽,比如訣別書之類的,如果悶油瓶給我留了一句什麽我們永遠都不會再見不要太想我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會直接吐血倒地。雖然打死他他都不會這麽說,但是只要是有關他的噩耗,我都難以接受。這樣糾結着,我翻的慢了起來,不知道究竟是想還是不想找到什麽了。

最後,一截顏色略新的紙張在最下面的拓本之下被我發現。

我怔怔的看着上邊的幾個字,良久,笑出了聲,然後又像個傻子似的哭了出來。

(另一種筆跡:吳邪不哭了,我回來了。)

(吳邪的筆跡: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比君癡。)

☆、八十六

四、失憶

2014年12月30日,我永遠不想記得的日子,因為那天悶油瓶又失憶了。

那天是我們從美國回來的第一天,本來睡醒之後看着悶油瓶那俊俏的小臉,我還挺高興的。可誰知,我剛親了他一下,他就突然睜開了眼,而且冷冷的問我,“你是誰?”

“起靈,我發現你現在有幽默感了。我是誰,我是你老公呀!”

我本來以為悶油瓶逗我玩呢,可誰知,他一把甩開我,穿上衣服就要離開。我勒個去!這是真的失憶了呀!這可怎麽好?這要是出去了,估計想找回來就難了。于是我使出渾身解數和他周旋,叼叼叼的和他說明我們的關系。可是人家悶大爺根本不理我,甚至還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一臉哀怨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大義淩然的說,“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走的!起靈,我們真的結婚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吳邪的筆跡:張起靈,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嗎?你個挨千刀的!現在每天還把爺*操*的死去活來的!你還有沒有良心!)

(另一種筆跡:吳邪,我錯了......)

失憶的悶油瓶絕對不是善類,單手就把我扔飛了,我做了一個抛物線運動之後就和我家的牆壁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結果可想而知,頭破血流的,可是我沒心思顧着自己,因為悶油瓶已經走到大門口了,這要是出去了,不失蹤那是不可能的。

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我毫不猶豫趕了上去,拽住悶油瓶剛想解釋什麽,悶油瓶突然眼含愧疚的看着我,接着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當時我以為他要掐死我呢!吓死我了!)

“吳邪,你怎麽受傷的?”

我的天哪!悶油瓶恢複記憶了!難道是我的血?不管怎麽樣,悶油瓶不走就好了,心裏一松,我就直接暈倒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裏面留院觀察了,而悶油瓶跟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一臉悔恨、兩眼愧疚、欲言又止的在我身邊。看着他那小摸樣,我的心都化了,本來失憶也不是他想的,傷了我,他已經很愧疚了,我不能再懲罰他了。就這樣我不但沒抱怨他,而是安慰了他一番。而他呢,也表現的特別好,一直鞍前馬後的伺候我,說實話我真的有一種娶了一個賢惠老婆的感覺。

(另一種筆跡:吳邪,你又沒抓住重點,重點是你的血可以幫我恢複記憶。)

(吳邪的筆跡:好吧,以後流鼻血什麽的,我一定會順便把血保存下來的。)

五、小年

轉眼來到了2015年2月12日,南方的小年。

當然,昨天自然是北方的小年。但是為了在南北之争中奪得一席地位,我毅然決然的把小年定在了今天。嗯,沒錯,這樣顯得我吳邪就是這麽牛,在家裏的地位可想而知。

為了過一個南方的小年,昨天我把自己捂在被窩裏故意睡了一天的覺。期間悶油瓶來叫過我兩次,好像想說點什麽,都被我搪塞過去了。他見我态度這麽堅決可能也不好說什麽,一聲不吭了悶了一整天。

哼,這個悶油瓶,從前無論過什麽節,都得順着他北方的規矩來,這次我偏不,我就12號過小年,看他會怎麽樣。

今天一早,我就把他從床上拽起來了,他一臉無奈跟我出去買了好多糖瓜和麻糖之類的東西。這些都是南方小年要吃的,而北方人更喜歡晚上吃頓餃子,我今天故意沒提這事。

回到家裏我迫不及待拆開袋子拿出一只糖瓜送到他嘴邊。

“起靈,快嘗嘗,可好吃了。”

“我不要”他別過頭不想吃。

“哎呀你嘗嘗,真的很甜。”我又往前湊了湊。

這次他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直接起來走人。

尴尬如我......

幹什麽呀,不就是小年今天過了嗎,就這一次沒順他心思就耍脾氣了。

他往沙發上一坐,沉着臉,一句話也不說,像我欠了他好多錢一樣。

我過去歪坐在他旁邊,伸手捏了他鼻子一下。

“生氣了?”

他看了我一眼,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

“吳邪,昨天是......”

“哎呀我知道,昨天是你們北方的小年,可是我是南方人啊,你就不能遷就我一下嘛!每次過節都是按北方的規矩來,你好歹讓讓我嘛!”我抓着他的胳膊晃來晃去。

他卻又沉下了臉,搖了搖頭。

“你不記得昨天是什麽日子。”

“我記得啊,我不是拗不過你嘛,我故意睡了一天的覺。”

他又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哎呀好了好了,我錯了行了吧,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們吃餃子,以後都順着你來行了吧!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要不過兩天小風回來又該欺負我了!”

完了完了,這下他不言不語的,弄得我是又尴尬又難受。我也是的,跟他較這個勁幹什麽啊?

“喂,起靈,你說句話啊,表個态好吧。我都跟你道歉了嘛,還要我怎麽樣嘛?”

“……”

“那你說,我怎麽着你才能好要不然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怎麽樣?”

“……”

最怕他的冷暴力了,殺我于無形。

我推了他一把,他輕輕晃了晃又恢複原來的姿勢。

“你再不說話我也生氣了啊!”

“……”

“操!今天晚上伺候你七次!行了吧?”卧槽我豁出去了,不就想趁火打劫嘛!

“……”

诶?!不是吧?這招都不管用了嗎?

我去!這對老子來說絕對是個致命打擊啊!

“不是,張起靈,你幾個意思?我都這麽低聲下氣的了,你還想怎麽着啊?是,沒錯,我沒順着你來,我就該事事順你心?一天三遍問你張大爺是否安好是吧?動不動甩張臉子給誰看啊!能過就過,不能過趁早散夥,老子還不伺候了呢!”罵完一通我起身要走,看來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回來。”

“好嘞!有什麽事兒,您吩咐呀!”瞬間狗腿子一樣在他身邊等吩咐。沒錯,我就是一直秉承着帥氣不過三秒的原則。怎麽招吧?小爺我就是這麽慣着我家悶油瓶!

“吳邪,你還記得昨天嗎?”

“昨天,又是昨天。我還不至于忘的那麽快吧!”我心想,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忘性那麽大啊!

“那你還記得,那年的昨天嗎?”

“那年?是哪一年啊?”

他又像看傻逼的眼神一樣看了我一眼。

“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十多年前的昨天。”

……

天哪!對啊,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昨天不僅是小年,還是我和悶油瓶初遇的紀念日啊!卧槽,怪不得人家生氣生到現在,合着我根本沒找對點啊!

哎呀真是,我光顧着跟他争小年的事了,把這茬給忘得一幹二淨。

前些天還想着快到日子了可千萬別忘了,沒想到到了那天卻被小年給沖淡了。

“那個,那個,那個,我,我要是現在說我沒忘,你還能信嗎?”我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我昨天提醒過你兩次,我以為你記得。”

“我确實記得啊,只不過光顧着跟你争小年了,沒想起來。”卧槽,我這是什麽話啊!不記得跟沒想起來有什麽區別?

哎呀我真是太內疚了。

“小哥要不你打我吧!”

他卻摟過我,我靠在他懷裏。

“我怎麽能打你,從那年的昨天開始,就注定了我要保護你。”

是啊,那年的昨天......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你背着龍脊背,我們擦肩而過。”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不是給你講了很多遍了嗎,你又忘了?”

“再講一遍。”

“後來我們去倒鬥,然後我三叔丢了,潘子死了。再後來你看上我了,非得追我,一直跟到長白山,我把你拒絕了,你感覺沒面子躲在青銅門裏面十年都沒敢出來,再後來你出來死乞白賴要找我,我覺得你太可憐了說行了那我就勉強跟你在一起吧......”我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一下把我摟得更緊,随即又扛起來往卧室走去......

“等一下,我還沒講完呢,後來你還非要給我生孩子,我說不用了,可你就是不聽,結果就有了小風......操!張起靈!你能不能溫柔點!唔......”

(另一種全新的筆跡:表哥,既然老爸生了我,那你呢?什麽時候給我填個弟弟呀?)

(吳邪的筆跡:死丫頭,你給我滾!誰讓你偷看我的日記的!能不能和你爸學點好!再說我是男人,沒那功能!你再敢來招我,我就......嘿嘿,張海客,你想不想要生兒子呀?)

(另一種筆跡:吳邪,你欺負小風了嗎?)

(吳邪的筆跡:你大爺的,悶油瓶,搞了半天,你還是向着自己的女兒呀!張海客,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張海客表示自己相當無辜,我招誰了?為什麽這三個人都在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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