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他剛躺下,納棋就翻過身來,坐起身靠在床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雙清明的眼中哪有一絲睡意。

“招吧,你和玉京他哥是怎麽回事。”納棋說。

秦小川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要說: 又幹又熱的春天,熱傷風了……昨天出門,被一陣大風拍在地上……

☆、約會

“就是說,你借酒裝瘋把人給睡了,然後不想負責任,跑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你又半推半就打蛇随棍上了?”聽完小川的敘述,納棋總結了一下故事梗概。

“哎哎哎!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啦!”秦小川嚷嚷。

“那麽大的事兒你瞞我到現在!”納棋沖秦小川狠狠地豎了個中指。

“真不是故意的,我和他也是今天才定下來的,我本來想着這事兒估計是黃了,就沒好意思給你說,你看,我這不是第一個告訴你了麽。”秦小川一臉無辜地扒着納棋。

“我今天要不是從你倆那眉來眼去的小動作裏看出貓膩,你會老實招供麽?”納棋嫌棄地把他推開。

秦小川嘿嘿一笑,沒有明确的回答,他對納棋沒有撒謊的必要,首先,小棋子不會真怪他,其次,他也沒有本事能瞞過狀态全開的納棋。

“想好啦?”納棋問。雖然關系極好,但是納棋從來不對秦小川的戀愛問題指手畫腳,鞋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秦小川舒服的時候,他會為他高興,不舒服,他會給他揉揉受傷的腳,然後,扶起他,繼續向前走。

“我想再試試。”秦小川的語氣裏仍有一絲忐忑,但是神情間卻難掩向往。

“去吧,皮卡丘!”納棋笑着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對于思罕,雖然接觸不多,納棋還是比較有好感的,成熟,穩重,有錢,不任性,給他的感覺和林沁有點像,只不過林奸商是優雅細致的城市新貴,而思老板更加豪爽陽剛一些,是個土豪,卻不鄙俗。

“努力吧。”秦小川握了下拳,給自己加油,他确實是失敗太多次,都有點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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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川,你不會為了他留下來吧?”納棋突然問,他們的借調期已經過半,當初是他把小川帶到這裏來的,如果帶不回去,他會覺得少了點什麽。

“他自己一年在曼松也待不了幾天,我在哪裏對他的影響也不大吧,他在省城有好幾家店呢,估計也有房子在那裏。”秦小川聳了聳肩,店鋪和房子的事他倒真沒打聽過,都是大嘴岩平說的,思罕的那些錢對他有什麽意義,秦小川還真沒有盤算過,他只想找個人談一場單純而長久的戀愛,經濟實力雖然也是考量的标準,但絕不是最重要的,秦小川對于伴侶的經濟要求只是有一份正當穩定的工作。

“矮油,小川川嫁入豪門了,從此蕭郎是路人。”納棋調侃道。

“得了,蕭郎,趕緊睡吧,你明天值班!”秦小川拉起被子裹住納棋,把人拖進被窩。

“土豪,我們做朋友吧。”納棋躺下來和他擠到一起。

“嗯,給你買正版的海賊王手辦。”

“我還要銀魂,貓老師,初音,聖鬥士和火影。”納棋兩眼放光。

“嗯嗯嗯,買買買。”秦小川打了個哈欠,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看着沉睡過去的秦小川,納棋心情略複雜,不想他談戀愛,怕他再受傷害,但更怕他孤單一人。

怎麽有種當爹的嫁女兒的心情啊!納棋覺得自己真是為自家的漂亮‘丫頭’操碎了心了。

因為答應了秦小川暫時不讓思罕知道關系曝光,所以第二天納棋看着努力裝作普通朋友的兩人的時候,相當的蛋疼。

“你們帶小龍到縣裏打預防針去吧。”納棋體貼地給兩個人找了個遠離自己視線的借口。

然後,思罕和秦小川抱着小龍歡天喜地的出門了。

岩平陪玉京他們離開的時候,把車子留給了納棋和秦小川,剛好方便了沒有開車回來的思罕。

道路崎岖,出于安全考慮,秦小川抱着小龍坐在了後排,思罕在前面開車,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一眼坐在後面的秦小川,兩個人有來有往的聊着天,內容嘛,類似于相親,對于兩個已經滾過床單的人來說,頗有點舊社會先結婚後戀愛的感覺。

剛開始氣氛還略有些拘謹,後來在思罕的引導下,氣氛漸漸輕松了起來。

“我特別喜歡小孩子,可是自己這輩子是沒希望了,所以當初選專業的時候就選了婦産科,每一個新生命,我都當他是自己的孩子。你知道麽,當時我們班的男女生比例是1:45!我進教室的第一天就傻眼了,站在門口十分鐘沒好意思進去,最後是被老師拖進去的。”說起自己的大學生活,秦小川還是挺懷念的。

“你們班幾個人?”思罕問。思老板連高中都沒有畢業,聽秦小川說起他的大學生活,還挺感興趣的。

“四十六個。”秦小川露出得意的表情。

“很多女生喜歡吧?”思罕從後視鏡裏瞄了一眼俊秀的秦小醫生,想象了一下他被一群女生包圍的情景。

“沒,大一下學期她們就看穿我的畫皮了,然後我就成了她們的男男百科全書。其實,女孩子還是很可愛的。”秦小川想起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同學,忍不住面露微笑。

“想結婚?”思罕問。

“沒想過,不想害人。”秦小醫生笑着搖了搖頭,結婚,他是真沒想過,不過如果能和男朋友去國外結個婚,他還是很向往的。

思罕輕輕點了點,似是贊同秦小川的說法。

“思罕,我是不是很娘?”秦小川突然問。

“不會啊,誰說的?”思罕說着又忍不住看了秦小川一眼,那種扭着腰掐着蘭花指的小娘C思罕見得多了,對着那種人,他真是一點性趣都提不起來,秦小川不娘,但是媚,丹鳳眼,美人痣,豐唇瓊鼻,一身風流,青衫難掩。思罕嘗過那種味道,如今一想起,就如一股火從丹田燒上心頭,燒得他口幹舌燥。

“我總是很容易被看出來,不像小棋,他要不說,沒人猜得到,他男朋友更是,你見過的吧,梁警官,看上去比電線杆子還直,還有你也是。你是天生的麽?”秦小川說着探過腦袋,看了思罕一眼。

“我是天生的,純gay。”思罕笑了一下。

思罕一句話,解了秦小川心頭一個結,其他,他挺擔心思罕是那種有錢人嘗新鮮的類型,他不是沒有見過那些有了點錢就什麽都想玩一下的,還有雙,他也是怕了。

“對了,你這回能待多久?”秦小川突然想起思罕這回是潛伏回來的。

“三四天吧。”思罕盤算了一下。

“你說,這回還要鬧多久啊,去年又出了那樣的事,你們做生意也太危險了。”秦小川最近也一直在看新聞,似乎鬧得挺厲害,還有去年底的慘案,也讓他挺擔心的。

“緬甸的內戰已經有60多年的歷史了,時不時就打一架,習慣了就好。沒辦法的,我是做玉石的,翡翠是硬玉,緬北占了全世界産量的95%,雖然少數國家也有硬玉出産,但品質遠不如緬甸翡翠,而我國境內出産的和田玉昆侖玉都屬于軟玉,離了緬北,我的生意就沒法做了,就算是現在,進到中國的也都是一些大石料,正真的好料子在緬甸本地和泰國清邁被交易掉了。”這些都是思罕離不開緬北的原因。

“哎,都說玉出雲南,我一直以為翡翠就是我們國家的特産,結果是緬甸。”秦小川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玉出雲南這種說法自古就有,因為70多年前,緬北果敢地區還是屬于中國的領土,後來因為一些歷史原因被劃了出去,以瑞麗江為界,江這邊屬于中國,那邊歸緬甸,瑞麗本來是緬甸的,而緬北是我們的,當初20萬華人留在果敢,現在果敢地區用的都還是中文。”思罕為秦小川普及了一下歷史地理知識。

“這樣啊!靠,我們虧大發了!”沒打輸還丢了地的情況,秦小川只記住那個被康熙大帝一爪子劃出去的西伯利亞貝爾加湖,不知道近在眼前還有個緬北。

“所以,現在我們寸土不讓。國家強大了,我們這些在境外做生意的人才有底氣。”思罕說着伸手調了一下後視鏡的角度,更加方便他看見後座的秦小川。

“嗯嗯,上次的利比亞撤僑行動簡直太給力了,簡直是揚我國威啊!還有上次旅游我們去口岸,站在國門邊還是挺有感觸的,別的不說,光咱們的國門衛士顏值都秒了對面的幾條街!”秦小川激動地直點頭,他喜歡上網,結果被一群腦殘公知逼成了自幹五毛,自從圍觀了利比亞撤僑事件後,秦小醫生完全成了兔子的腦殘粉。

“你就注意這個了?”思罕輕笑。

“呃……還有國旗,緬甸那邊挂的國旗都褪色了!粉紅色哎。”秦小川一不小心,在新男友面前忘形了,暴露了他的花癡本質。

“等這回打完了,帶你去礦上玩。”思罕笑道。

哇歐,翡翠山啊,随便撿塊石頭我就發了!秦小川激動了,甚至沒想起來礦老板現在是自己男朋友。

一路說說笑笑,車子很快就到了縣城。

小龍的預防針在縣防疫站打,思罕把秦小川送到門口,沒有進去,站在車邊點了顆煙邊抽邊等他們,順便在腦袋裏把縣城排得上號的賓館過了一遍,挑了一家星級最高的。

也許是周末,防疫站裏的孩子特別多,思罕一顆煙抽完秦小川也還沒有出來,思老板瞧見不遠處有一家藥店,正打算去買點待會兒用得上的東西,一輛豐田的紅杉大越野車突然滑到他面前停了下來。

“喲,思老大,好久不見啊!”車窗緩緩降下,一個細眼削腮、面色寡黃的男人從裏面探出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一更,争取二三更!!

☆、恩怨

“哦,是吳老板啊。”思罕一見來人,馬上堆出一臉熱情的笑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思罕和孔雀口中的吳老三。吳家本來是孟連的茶農,當年的茶葉雖然價不高,但是如果能堅持到今天,吳家也可以成為當地的大戶,但是吳老三卻是個不安分的人,他受不了種茶的辛苦,又沒有其他的手藝但偏偏想着一夜暴富,索性心一橫,拿着家裏所有的錢跑去緬甸搞□□。因為當年的緝毒手段還不夠先進,加之吳老三原來又是清白身家,竟然他鑽了大空子,狠狠撈了一筆。如果是一般人,嘗到了甜頭自然是欲罷不能,但吳老三是個機靈人,他知道這碗飯不能吃長久,賺到第一桶金之後馬上洗手,大手筆買下了當地幾個正在改制的企業,洗白了身家,等公安機關注意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已經是當地有名的企業家了。如果故事就到這裏,那吳老三也算是個成功人士,可是,這人并沒有什麽生意頭腦,幾個企業到了他手上後一直沒有什麽起色,後來吳老三就賣掉了所有土地,屯了一筆錢開始做投機生意,他一眼看上的就是當年開始升值的翡翠。黃金有價玉無價,吳老三倒玉石狠狠賺了一筆,胃口越來越大,就盯上了帕敢的礦山,可是那些礦主都是在當地經營多年的,吳老三初來乍到根基不穩,根本撼不動人家,只能靠當年搞□□留下的路子,勾結了一些當地的非法小武裝,做一些無本生意,直到年輕的思罕出現,吳老三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那年,二十多歲的思罕帶着二十出頭的孔雀來到了帕敢,一鳴驚人的買下了一座小礦山,要知道那個礦雖小,出産的石料品質卻很高,原來的礦主是克欽的一位首領,所以從來沒有人敢打這個礦的主意,誰也沒想到竟還有轉手的一天。

吳老三帶着錢和槍自信滿滿地去了,打算先禮後兵威逼利誘把礦轉過來,可不想撞了個軟釘子,那個叫思罕的年輕人嘴上說得恭謙,涉及利益卻是半步不讓。吳老三铩羽而歸,惱羞成怒之下決定□□槍,結果,派去的十三個殺手一個不剩的折在了那個叫孔雀的年輕人手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吳老三還被迫賠了小黑幫十三條人命錢。

後來,不死心的吳老三就盯上了思罕,兩年前,他知道思罕送了一套18羅漢的玉雕給他師傅祝壽,價值千萬以上,吳老三買通了內地的黑幫幹了個劫道的活,玉雕到手了,可是沒等到吳老三手上,北京那邊來了一群穿黑衣服的,小黑幫團滅,吳老三再次賠了夫人又折兵。吳老三這才知道思罕的師傅也不是一般人。

從此,吳老三消停了,可是梁子卻是結下了。兩人表面上和和氣氣,暗地裏卻是風起雲湧,這個也是思罕憋着股氣要做了吳老三的原因。

“我正打算去拜訪你呢,不是聽說你在礦上麽,怎麽回來了?”吳開勝沒有下車,趴在車窗上,探出半個身子。

“最近生意不好做,我正打算去北京找我師父,謀點其他路子呢。”思罕故作煩惱地擺了擺手。

“喲,瞧思老板你這話說的,你這大魚都混不下去,我們這些小蝦米還有活路麽。”吳開勝笑了起來,本就不大的眼睛被擠得只剩一條細細的縫。

“別擡舉我了,不知吳老板找我什麽事?”思罕說着遞了支煙過去,自己也含了一顆在嘴裏。

“緬甸那邊鬧的厲害,我這裏斷了貨,想找思老板買點料子。”吳開勝把煙叼在嘴裏,從兜裏摸出了一個ZIPPO的火機,打着火遞了過去。

“哎喲,這可不巧,你也知道,我那幾個礦早停了,工人也都暫時回了家,現在手上那點存料還不夠我自己廠裏用的,實在沒有多餘的啊。”思罕探過身去就着吳開勝的手點了煙。

“思老板碗裏的飯我怎麽敢搶,我說的是其他人存在你礦上的原石。”吳開勝用手籠着火苗點了煙,斜着眼珠,暗中用陰沉的目光從指縫中打量着思罕。

“那我更管不了了,吳老板得自己和他們商量去。”思罕吸了一口煙,做無奈狀。

“可我聽說,那些礦主都和你簽了合同,出手的石料要優先賣給你,那我們這些人不就沒飯吃了?”吳開勝深深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來,隔着煙霧注視着思罕。

“他們把石頭放在那裏,我也不能白白出人出力啊,自然要讨點好處。不過,合同雖然是簽了,可現在也沒有人要出手,現在這個局勢,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複産,所以誰都不會輕易出手的,別人不賣,我也不能強買啊,說到底,這次我還虧了呢。”思罕一臉的無奈。

吳開勝咬牙暗恨,要不是這裏有監控設備,他真想直接掏出座位下的槍崩了眼前這個人。吳開勝雖然大了思罕十幾歲,可惜這養氣的功夫卻是遠遠不如思老板,心胸狹窄注定了他成不了大勢。

“思罕。”秦小川抱着小龍出來,走過去剛要問思罕午飯想吃什麽,就看見了思罕正和人說話,下意識把後半句吞了回去。

“這位是?”吳開勝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秦小川。

“我一個熟人,他要帶孩子來打預防針,我順路捎一程。”思罕看了秦小川一眼。

“思罕,今天謝謝啦,我先回去了。”秦小川聞言,心裏咯噔了一下,然後神色如常的笑着和思罕打了個招呼,就抱着孩子離開了。

“嗯,慢走。”思罕頭也沒回的揮了揮手。

“不像本地人啊。”吳開勝眯着眼看着秦小川遠去的背影。小秦醫生一口标準的普通話,再加上白嫩長相,怎麽看都不像本地人。

“嗯,來鄉裏實習的醫生。”思罕不甚在意的說。

“實習還帶着孩子?”吳開勝似乎對這秦小川很感興趣。

“村裏人的,他今天進城辦事,順便幫他們帶孩子進城打針,半路遇上了,就帶他一下。”思罕一臉平淡,似乎真和秦小川毫無關系的樣子。

“模樣不錯,思老板沒個想法?”吳開勝露出猥瑣的笑容。

思罕的性向雖然少有人知道,但在知己知彼的吳開勝那裏都不是秘密,對于這件事,思罕不隐瞞也不高調,身邊的人也只有孔雀和鈴铛知道,家裏人的話,思罕一直打算有了穩定的人再說,秦小川是小龍的幹爹,這一點思罕倒是非常滿意,至少說明自己的選的人家人是認可的。

“我不弄直的,麻煩。”聽到吳開勝提秦小川,思罕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吳開勝出了名的陰險,專挑對手的身邊人下手,那個死在礦上的男孩,就是他的手筆!

“呵呵,思老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礦上如果要出料子,可得照顧兄弟一下。”吳開勝看着撈不到什麽好處,找個借口就走了。

“一定,吳老板,回見。”思罕笑着和他道別。

看着遠走的車子,思罕恨恨地把煙頭摁滅在一邊的樹上。

秦小川帶着小龍在一家奶茶店等了十分鐘左右,就接到了思罕的短信,裏面是一家飯店的名字和包房號。

秦小川帶着小龍打了一輛摩的,沒幾分鐘就找到了思罕說的飯店,秦小川抱着小龍找到最裏面的包房,剛一進門就被早等在裏面的思罕拉到懷裏親了個昏天黑地。

“寶貝,你怎麽那麽聰明呢。”思罕愛不釋手的捧着秦小川的臉,他簡直不敢想如果被吳開勝察覺了兩人的關系會怎樣,還好秦小川機靈。

“這個人就是你說的對頭吧?”秦小川努力在親吻的間隙找回自己嘴巴的另一個功能。

思罕沒有空回答他,他把秦小川拖到了座位上,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後頸,狂熱地宣洩着自己的喜愛之情。

小龍被夾在他舅舅和幹爹之間,睡得酣暢淋漓,絲毫不受影響。秦小川雙手抱着孩子,毫無還手之力,差點被親的背過氣去。

最後,秦小醫生不得不示弱的用了一句‘我餓了’,才阻止了思大土豪直接把他抱上餐桌吃幹抹淨的企圖。

吃飯的時候,思罕把自己和吳開勝的恩恩怨怨和自己的發家史都和秦小川說了,不過隐去了男孩被殺害的事情,他不想吓着秦小川,而且他自認有能力保護好他。

小秦醫生嘆為觀止,覺得自己算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覺得在大醫院裏同事之間傾軋已經夠喪失了,沒想到做生意的人更是沒有底線。這是什麽,這就是一大片兒啊!

土豪,你好膩害!秦小川看着思罕,完全星星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争取再來一發,不過,不要抱太大期待,你們懂的……

☆、親近

“等會兒要去酒店休息一下麽?”最後一道果盤上來的時候,思罕問秦小川。

秦小川含着一片蘋果哦了一聲,瞄了思罕一眼又飛快地低下眼去,兩只耳朵紅彤彤的。思罕的言下之意他自然是懂的,今天跟着思罕出來秦小川就有這方面的考慮了,他現在覺得先滾完床單再來談戀愛其實也不錯,至少再想滾一滾的時候不需要太多的借口和鋪墊,大家都是健康的成年男人,如果今天出來思罕真的沒有一點這方面的表示,秦小川反而覺得不科學,至少,自己的魅力是要受到質疑了。

獲得了秦小川的默許,思罕也是心情大好,溫柔地注視着秦小川。

秦小川是一個很簡單的人,雖然有一些小聰明和小心思,但在思罕面前簡直是白紙一張,思罕這些年見多了表裏不一和虛以委蛇,誰真情誰假意,思老板一席話的功夫就能看出來。

秦小川再抱着小龍坐上車的時候,明顯安靜了很多,思罕知道他這是在不好意思了,也就沒有主動搭話。

害羞個毛啊,又不是破處!秦小川在心裏狠狠地鄙視自己,可是心裏就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緊張和期待,竟然有點像當年第一次和學長外宿的感覺,雖然學長長什麽樣子秦小川都快記不清了,但那種忐忑的感覺他依然記得。

為了讓車裏的氣氛顯得自然一點,秦小川決定找點話說。

“今天天氣不錯啊。”秦小川看了眼窗外。

哎喲,我艹,怎麽突然下雨了!路邊的行人邊抱怨邊抱着腦袋四散躲避突然落下來的雨滴。

“嗯,春雨貴如油。”思罕說。

秦小川:……

“思罕……”過來一會兒,秦小川突然輕輕喊了思罕一聲。

“嗯?”思罕專心開着車,從後視鏡裏看了秦小川一眼。

“要買點什麽麽?”秦小川指了指不遠處的藥店。

“我已經買了,對了,潤/滑劑我買了檸檬和無香的,你喜歡哪一種。”思罕說。

“我喜歡檸檬的!”話一出口,秦小川當即悔得差點把舌頭撥了順車窗丢出去。

秦小川,你腦子進水了麽!!秦小川想用小龍的尿不濕把自己捂死,這個時候最小清新的說法應該是——我也不太懂!!這一張口就老馬識途的感覺是要鬧哪樣啊!!!

“我比較喜歡檸檬味的東西,比如洗衣液,清新劑,飲料蛋糕什麽的。”秦小川連忙補救,說了一串又覺得有畫蛇添足的嫌疑,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停了一會兒,秦小川擡起頭,從後視鏡裏看着思罕,輕輕地說了一句,“思罕,其實上次和你做之前,我已經快兩年沒做過了……”

“嗯,我知道。”思罕的聲音裏帶着很溫柔的笑意。秦小醫生已經忘記醉酒那晚自己說了些什麽了,但是思罕還記得,醉酒的秦小醫生邊玩命兒的耍流氓,邊哭訴自己的空虛寂寞冷。

“小川,我沒有正式和誰談過,你是第一個,以前我也找過夜場裏的男孩子,你會介意麽?”趁着等信號燈的空檔,思罕轉過身認真的看着秦小川。

“以後不找就行了。”秦小川使勁兒的搖搖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是哦,都是快三十的人了,有點過去很正常啊!秦小川突然釋然了。

“嗯,不找了,以後有老婆了。”燈號轉綠,思罕挂檔踩油門,車子歡快地滑了出去。

喂喂喂!老婆就是用來做這個的啊!秦小川心裏吐槽,臉上卻忍不住露出笑容。

剛進到賓館房間,睡飽的小龍就醒了,張開大嘴像雛鳥一樣沖着秦小川啊啊的叫。

“你先去洗澡吧,我給他沖奶粉。”秦小川對思罕說。

思罕本來想和秦小川一起洗的,但考慮到如果小龍不吃飽睡了,他和秦小川就什麽也做不了,只能讓秦小川先哄孩子。

思罕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小龍已經含着安撫奶嘴又睡着了,秦小川把他的小籃子放在單人沙發上,正把小毯子小心地蓋在孩子身上。

思罕赤着上身走過去,從背後抱住秦小川,一手鉗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擰過來接吻,一手扣着他的腰,手指從衣擺下鑽進去,摩挲着腰上光滑的皮膚。

“我先洗澡,洗澡……”秦小川以一個很別扭的姿勢和思罕接吻,還是很快就有了感覺,他喘/息着連忙推了推思罕。

“去吧。”思罕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秦小川的嘴角,把他放開。

秦小川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清理幹淨,在圍浴巾和披浴袍之間糾結了兩分鐘,最後還是學思罕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走出了浴室。

秦小川剛推開浴室門就被攔腰扛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已經被撲倒在了蓬松柔軟的大床上。彼此赤/裸的胸腹緊貼在一起,溫暖幹燥的肌膚緊實而光滑,思罕把他壓進被褥中的力道就像一只撲倒了獵物的雄獅,陽剛而野性的氣息瞬間調動起了秦小川的情緒,渴望撕咬,渴望被征服。

裹在腰間的浴巾在糾纏中滑落,劍拔弩張的地方短兵相接。前/戲才剛剛開始,秦小川已經激動地渾身發抖,雙眼的焦距都有些對不準了。

“好久沒做了,有點激動,第一次可能有點快,不過沒有關系,我們這次有很多時間。”思罕忍耐的伏在秦小川耳邊說。

“我……我也是。”秦小川抖着嗓子說。

思罕笑了,不再猶豫。

如果說醉酒那次秦小川是豬八戒吃人參果,那這一次他終于可以好好品味了。

在這方面,思罕簡直是個滿分情/人,他細心的照顧着秦小川的感受,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狂野的時候狂野,時機和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逼得秦小川又喊又叫,舒服的都快哭出來了,結果,連五分鐘都沒堅持住就繳了械。

秦小川剛沖過終點,思罕也跟着到了,兩個人都做了一回短跑選手。

“好快!”緩過勁兒來的秦小川抱着思罕笑了。

“接下來可就是馬拉松了哦。”思罕憐愛的啄吻着秦小川緋紅的眼角,從秦小川的一些反應,思罕不難看出,秦小醫生雖然有經驗,但很可能并沒有被他的前男友在這方面細心的照顧和珍惜過。

“我會死的,我今天一定會死的。”秦小川喘着氣笑道,卻又擡起了腿勾住了思罕的腰。

“第二輪比賽才開始哦。”思罕把秦小川翻了個身,再次壓了上去。

馬拉松的世界紀錄是2小時2分57秒,被迫陪着興致高昂的思大老板跑完全程的秦小川性福的睡死在了終點線上。

思罕把身下粘濕的床單扯出去,撿起被擠到床下的被子,直接躺倒在床墊上,抱着秦小川心滿意足的睡了。

兩人是被小龍嘹亮的哭聲吵醒的,一睜眼,窗外的天色竟然都有點暗了。

“餓了麽?”思罕心想,這個小子真能吃,中午才吃了将近500ML的牛奶。

“也可能是尿了。”秦小川說着就從床上爬下來,可是剛一落地就膝蓋一軟,啪一聲,跪了。

秦小川:(ㄒoㄒ)/~~

思罕:!!

“我來我來!”思老板趕緊把秦小川扶起來,自己跑過去給外甥換尿布沖奶粉。

“小川,這邊是正面麽?”思罕光着腚拿着一片尿不濕在腰間比劃着。

秦小川抱着被子大笑,這畫面簡直太美。

“小龍,你舅媽笑我們呢。”思罕對小娃娃說。

“你才是幹媽呢!”秦小川丢了個枕頭過去,思罕笑着躲開。

夕陽的餘晖灑進來,秦小川眯着眼靠在床頭看着思罕笨手笨腳的給小龍換尿片沖奶粉,這一刻,他和他,似乎又更加親近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踩個線,求河蟹大神放過= =

☆、暫別

小縣城裏也沒有什麽好逛的,再加上遇到了吳老三,保險起見,思罕和秦小川幹脆就窩在了酒店裏,晚飯叫的是客房服務。小龍已經可以加輔食了,秦小川要了一個白水煮蛋,摳出半個蛋黃用牛奶化開,一點點喂給小龍,小娃娃吃得手舞足蹈,裂開沒牙的嘴,笑得跟大阿福一樣。

“小龍,以後要孝順幹爹知道不,要不是你幹爹來得及時,你和你阿媽可能都沒了。”思罕端着碗走過來,用筷子尾巴戳了戳小龍胖乎乎的小手。

小龍一把抓住筷子就往嘴巴裏送,思罕連忙往回抽可是也不敢太用力,偏偏小龍人小勁兒大,結果舅甥兩就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思罕玩心大起,幹脆用筷子釣魚一樣吊着小龍的胳膊搖來搖去。

“其實玉京如果能提前做個B超,這種情況完全可以避免的。”秦小川邊說邊把小龍的胳膊從無良舅舅手中解救出來。一般産檢至少要做4次b超,到了臨産的時候做得更頻繁,主要就是為了觀察胎兒的情況是否适合順産,有沒有胎位不正或者臍帶繞頸的情況。

“縣裏醫院有b超,可是從鄉裏過來有幾十公裏,路也不好走,我們那兒生孩子基本就沒人想要做什麽檢查,我也不懂這些,以前總覺得女人生孩子就跟母雞下蛋一樣,哪知道會有這麽多的風險。”思罕嘆了口氣,現在想起當初的情形依然會後怕,他雖然有錢,可是對于高科技卻是一知半解,包括跟風買了個iphone也是鈴铛手把手的教了一下午才會用的。

“別小看婦産科,你知道為什麽古時候說女人生孩子是過鬼門關?你知道建國以前的母嬰存活率是多少麽?以前生孩子就跟砸彩蛋一樣,生下來才知道孩子好不好,現在我們可以通過唐氏篩查和四維彩超對有先天缺陷的胎兒進行排查,對有嚴重缺陷的胎兒選擇終止妊娠,避免未來幾十年的悲劇。”一說起專業,秦小醫生立即一本正經起來,腦後自帶光環。

思罕偏着頭專注的看着秦小川,雖然秦小醫生說的這些他不太懂,但一臉聖母光輝的秦小川在思罕看來實在是迷人的不行。

“哎哎哎,我還沒有吃飯啊!”剛剛喂完最後一口蛋糊,秦小川就被思罕攔腰抱起又丢到了床上。

“忍不住了,等會兒再吃!”思老板一手捉住秦小川亂揮的手,一手一拉一撥,秦小川才穿上不久的浴袍就光榮下崗了。

前一刻還在傳道授業解惑的秦夫子,下一秒已經被人壓在身下,開啓了被翻紅浪模式,畫風轉變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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