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撞了。”秦小川連忙說,孔雀是思罕的兄弟他自然不會怪罪,況且還是個帥哥,秦小川就更狠不下心責怪了。

秦小川是被孔雀抱進屋的,因為當時他确實已經疼得有點背過氣去了,可還是忍不住偷看了孔雀好幾眼,這個人實在是長得好,有那麽點點混血的感覺,鼻梁挺直,睫毛濃長,眼窩深邃,顴骨和下颌骨卻又有東亞人種的柔和,組合在一起相當的賞心悅目,再加上那略有些冷淡的氣質,簡直戳爛了秦小川的萌點。但小秦醫生還是很有節操的,心裏有了土豪,所以面對美男已經能站在純欣賞的角度看待問題了。

而且,我家阿罕也很帥好不好!秦小川看看孔雀又看看思罕,依然覺得他家土豪毫不遜色,還有那麽點越看越帥的感覺!

“對不起,是我太莽撞了。”秦小川正想着他家土豪發花癡,一邊的孔雀醞釀了很久終于開口了,他微皺眉頭,很不安地看着秦小川象牙白的皮膚那一大塊觸目驚心的淤青,心想着‘嫂子’雖然叫‘嫂子’,可也是男的啊,怎麽那麽不經碰呢?

“真的沒關系啊,我本來血小板就偏少,随便磕一下都會青一大片的,這傷雖然看着吓人,其實根本沒什麽的。”秦小川笑眯眯的指着被孔雀捏青的肩頭說。花園裏的泥土松軟,雖然當時被摔了個七暈八素,但沒一會還是緩過來了,畢竟也是個男人,先天的優勢還在擺在那兒的,就是身上青了兩塊,一塊是被孔雀掐中的肩膀,一塊是承重着地的肩胛,上了藥,也沒那麽疼了。

“血小板少?是什麽病?嚴重麽?”思罕一聽馬上緊張起來。

“這個是小問題,就好像有的人頭發多,有的人頭發少一樣。”秦小川趕緊輕描淡寫。

他從打進屋就沒讓這兩兄弟輕松過,雖然他可以說是受害者,但此時卻有一種碰瓷黨訛上了老實人的微妙感覺。

“思罕,晚飯我來做飯吧,上次答應你的。”秦小川決定做點什麽安撫一下忐忑的兩人。

“叫外賣吧。”思罕說。

“我說我做晚飯!”秦小川霸道的揚起下巴。

“好吧。”思罕無奈的看着秦小川,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可是冰箱裏只有速凍餃子。”

“來的路上我看見集市了,去買。”秦小川伸出手指戳戳思罕的胸膛。

“我去吧。”孔雀主動請纓,他正愁沒個借口閃開呢,嫂子和大哥之間的粉紅泡泡都快把屋子擠爆了,他就算再不解風情也知道自己現在相當多餘。

果然,關門聲才剛剛落下,思罕就已經把秦小川抱到沙發上親上了。

“你兄弟一會兒回來呢。”秦小川欲迎還拒地看着思罕解他的襯衫扣子,面色通紅,一雙水汽氤氲的眼睛四下滴溜亂轉,一副饞的不行卻又不好意思下口的樣子,可就思老板這火力,一次沒個一小時都折騰不下來,那集市也就在兩三公裏外,開車一個來回也就半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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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懂的,不會太快回來。”思罕低聲輕笑了一下,又說“他叫孔雀,和你一般大,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老爺,那我兩誰大誰小啊?”秦小川故作刁鑽地乜着思罕。

“別亂吃醋,他是兄弟,你是老婆。”思罕手臂一勾擡起秦小川的腰,把他的褲子扯了下來。

“誰吃醋了!“秦小川恣毛,當然,有點小介意是不假的,畢竟那麽帥的男人成天跟在自己男人身邊,秦小川以己度人,覺得思老板要沒動過心思都不科學。

“我吃,說,剛剛你偷看他多少眼了?”思罕在秦小川脖子上又親又咬,弄得秦小醫生像一尾上了岸的活魚一樣掙紮個不停,卻又被摁着逃不脫。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啊!我錯了,你別咬那裏啊!啊!我不敢啦,不敢啦。你最帥,你最帥了,啊!輕點,輕點,求你了!”秦小川被收拾得眼角發紅,淚珠四濺,又痛又爽。

思老板繃着一張吃醋的老臉,下手越來越黑,把前幾次舍不得用的小手段都使了出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只魔鬼,尤其秦小川這長相氣質還特別招S,思罕不借題發揮S他一把都對不起秦小川的勇于撩撥。

午後下起了一陣小雨,思罕靠坐在窗前看着湖面的煙雨蒙蒙,秦小川靠在他的懷裏昏昏欲睡,萬物寂靜,天地間似乎只有彼此的心跳相呼應,這是一份寧靜而美好的感覺,誰都不願開口打斷,彼此都萬分珍惜相依偎的時光,因為都知道,短暫的甜蜜後就是分離。

思罕沒說他這一次回來多久,秦小川也沒有問,他只知道思罕要做的事還沒有做完,否則一個對傣家人如此重要的日子,思罕不會不去和家人團聚,岩平的神神秘秘,孔雀的謹慎小心,這一切都昭示着思罕身邊依然危機四伏。秦小川猜,他的歸來,也許只是想在這樣的日子裏,見上自己一面,就像每當春節,每一個人都有一份回家的執念,因為那裏有自己最思念的人,可惜,自己已經無家可歸。

越想明白,秦小川越有一種放聲大哭的沖動,這份美好和寧靜逼得他幾欲落淚。

“思罕,放點音樂吧。”秦小川輕輕的說。

“我這沒有CD機,要聽電臺麽?”思罕用手指輕輕卷着秦小川的黑發,短短的黑發在他指間彈動。

“我手機裏有。”秦小川說着就要起身找手機。

“別動,我拿給你。”思罕按住他,探手從沙發上抓過秦小川的外套,拿出手機遞給他。

秦小川打開播放器選了一首歌,悠揚的前奏過後,陳奕迅溫柔的嗓音驅走了滿室的寧靜。

“這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秦小川說。

“嗯,很好聽。”思罕點了點頭,很少聽歌,但他覺這首歌的曲子很優美,只是歌詞裏略帶了一絲無奈和憂傷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和總是樂天的秦小川是不太相符的。

“為什麽喜歡?”思罕忍不住問。

……

燭光照亮了晚餐,照不出個答案,戀愛不是溫馨的請客吃飯,床單上鋪面花瓣,擁抱讓他成長,太擁擠就開到了別的土壤,感情需要人接班,接近換來期望,期望換來絕望的惡性循環,短暫的總是浪漫,漫長總會不滿,燒完美好青春換一個老伴。

……

“因為,我曾經也陷在這樣的惡性循環裏……”秦小川平靜的看着窗外綿綿的細雨。也許在現任的愛人面前提自己的過往情史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可是秦小川還是忍不住剖白的沖動,這一次,對思罕所抱的期待已經超出了他的承載範圍,他總是恐慌,生怕自己燒完了所有青春卻換來一無所有。

短暫的沉默後,思罕有點笨拙的跟上了手機裏的歌聲。

……

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每個人都是這樣,享受過提心吊膽,才拒絕□□情待罪的羔羊,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等虛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陽光在身上流轉,等所有業障被原諒,愛情不停站,想開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

……

音樂已經落幕,秦小川卻久久不能回神,他慢慢轉過頭,目光對上了思罕溫柔的注視。

“沒唱好,你要喜歡,我再去學。”思罕輕笑。

“才一遍就那麽厲害,你上學的時候一定是學霸。”秦小川笑着摸了摸思罕的臉。

“老伴兒,你那麽誇我,老頭子我會不好意思的。”思罕笑着握住了秦小川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故意用很蒼老的聲音說到。

這絕對是秦小川這輩子聽到過的最肉麻的稱呼,肉麻的他都快哭了。

金烏月兔交輝的時候,孔雀載着一車子生鮮回來了。

“哇,好大的河蝦!”看着這些新鮮食材,秦小川打心眼裏喜歡,對孔雀露出一個贊許的笑。

“等着,我們今晚吃好的。”秦小川提着兩兜子菜高興的奔廚房。

“秦醫生,我幫你。”孔雀連忙提着剩下的菜跟了過去。

思罕站在廚房門口看了看,一個人上了樓,他得去把帕敢的事情再安排一下,争取再擠出點時間陪陪小川。

廚房裏,孔雀自覺的把案板活兒都包了,幾乎不讓秦小川動手,秦小川知道他還在愧疚中午那一下,為了讓孔雀心裏舒服點,秦小川也就沒有拒絕,都讓孔雀做了。

“秦醫生,肉是切片還是切絲?”孔雀問。

“切絲,比筷子細一點就好。”秦小川邊說邊調着醉蝦的調料,鮮活無污染的野生河蝦是做西湖醉蝦最好的原料,秦小川看到這些蝦的第一眼就決定了它們的命運。

把蝦鎮在玻璃碗裏醉着,秦小川轉身看孔雀切菜,分分鐘被那手刀功震住了,孔雀明顯是不會做飯的人,但這絲毫不妨礙他出手如電,他用的不是菜刀,而是一把短匕首,寒光過處,肉絲飛散。

也許是不習慣和陌生人相處,被秦小川圍觀的孔雀有點不太自在,可是對方又是他嫂子,不能老冷着個臉,糾結半天,臉上只擺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不想笑的話就不笑,不然多難受啊。”秦小川隐含笑意的說。

孔雀有點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沒在對方眼中看見不滿和挑剔,秦小川确實只是不想他太別扭。感受到對方的善意,孔雀放松了下來,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整個人反而柔和了下來。

阿米豆腐,罪過罪過,不能更帥!秦小川在心中感嘆。

英俊的土豪老伴兒,帥炸天的小叔子,一對兒聰明活波的小小叔子,漂亮的小姑子,可愛的幹兒子,秦小川覺得,自己以後在江湖上可以橫着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準花癡配角……

☆、凱邦亞湖

再一次留宿小白樓,秦小川名正言順的進了思罕的卧室。

“我還有一點工作要處理,你先等我一下。”秦小川洗完澡出來,思罕正坐在桌邊操作電腦,看見秦小川出來,笑着指了指大床。

秦小川掃了一眼,是銀行轉賬的頁面,他沒有多看,爬到床上躺到一邊,拿出手機開始上網。

思罕穿着深色的真絲睡衣,前襟敞開露出緊實的胸膛,胸前那只翡翠平安扣即使在略微昏暗的燈光下,也散發出一種帶着熒光的綠意,格外的惹眼。秦小川自從和思罕相好後,對翡翠也關注起來,他知道思罕的平安扣價值不菲,可是有多不菲他并不清楚,這時看見了,忍不住就到網絡上搜了下同款。

他先在淘寶上輸入了翡翠滿綠平安扣,一點,嘩啦啦出了一大堆,會員價,驚爆價,爆款,999,699,299……

秦小川默默的叉掉頁面,點開了百度,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靠譜的專業網站。帝王綠,龍石,綠玻璃……高清照片裏的那些似乎都遜了一籌,不如思老板胸前那塊,怎麽就成了鎮X之寶呢?

再開一個網頁,佳士得,蘇富比近年同類翡翠拍賣價……

五分鐘後,秦小川再一次默默地叉掉了網頁。想起上次他和思罕親熱的時候,因為動作過大,思罕胸前的平安扣揚起來砸到了他的眼睛上,當時思罕焦急的捧着他的臉查看了好久,現在想想,秦小川覺得如果當時被砸瞎了他也不虧了,他也可以炫耀一下自己是被世界上最貴的一塊石頭砸瞎的!

思罕合上電腦回到床邊的時候,正看見秦小川一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發呆。

“怎麽了?”思罕掀開被子躺到秦小川身邊,伸手把他摟進了自己懷裏。

“在盤算現在打暈你搶走平安扣然後順利逃走的機率有多大。”秦小川瞄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那塊平安扣,近看,越發美得扣人心弦,正陽濃綠,起膠強熒光,清透如玻璃,翡翠中的帝王——龍石。

“不用搶的,這就給你。”思罕說着竟真的摘下了平安扣要往秦小川脖子上挂。

“別開玩笑了,我不要!“受到驚吓的秦小川連滾帶爬的躲開。這種奇珍秦小川自認無福消受,而且,就算真挂到身上了,別人恐怕也會以為這是299的淘寶爆款,這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而且,這東西挂在身上,他還要不要出門了!

思罕看着吓壞的秦小川,笑着作罷。他說要給秦小川也不是玩笑,這要小川喜歡,他沒有什麽舍不得的,可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東西如果戴在小川身上,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觊觎,威脅到小川的人生安全,現在自己不能時時守在他身邊,如果因為死物而害了活人,他一定會悔恨終生的

“對了,還真有東西要送你的。”思老板說着夠過去打開了床頭櫃子上的抽屜,今天初見秦小川太高興,差點把正事忘了,這回他回來,可是親自送謝禮的。

“什麽啊?”秦小川被勾起了好奇心,也跟着探過身子。

只見思罕從抽屜裏拿出了兩個紫色緞面的錦盒。

“這是要送你和納醫生的,謝謝你們救了玉京和小龍。”思罕說着打開了兩只錦盒,兩件精美的玉器呈現在了秦小川眼前。

質地溫潤的紫玉,不是非常的清透,有點像調制得很濃稠的藕粉,濃淡相宜的紫羅蘭色給人一種華貴的感覺。兩只都雕成了擺件的形式,都有小兒的拳頭大小,一件雕成了祥雲如意,青白玉的底子上托着一朵紫色祥雲,刀工精湛,線條飄逸,仿佛那朵雲就要乘風遠去一般;另一件雕了一對并蒂蓮,兩瓣荷葉交錯托起一雙蓮花,一只含苞一只怒放,淡紫色的蓮瓣晶瑩剔透,荷葉上分布着天然的綠色脈絡,栩栩如生。

“哪一個是我的啊?”秦小川嘴上問着,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那只并蒂蓮花上。

“這個。”思罕從善如流的把蓮花玉雕交到了秦小川的手上。

秦小川愛不釋手的捧到眼前觀賞把玩,玉質微涼,觸手溫潤,雕工更是巧奪天工,即便是秦小川這樣的門外漢,也看出這東西價值不菲。

“好貴重!”秦小川感嘆,雖然不及思罕的平安扣,可這東西放到市場恐怕也不是他秦小川的財力可以企及的。

“不比生命貴重。”思罕笑着說。

“我這算收受病人家屬財物了吧?”秦小川失笑。不禁想象了一下,如果科室主任抓到他這個小尾巴,一定會把他釘在本院門口的恥辱柱上,然後,從他的性向出發,力陳他這樣的人對社會造成的危害,然後再把他徹底掃地出門。曾經,主任拿捏秦小川的殺手锏就是要調他的科室,為此,秦小川被迫頂了無數的夜班,讓出了本該屬于自己的很多機會,而現在,再想起來,竟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我來昔馬做鄉村醫生,嚯嚯嚯!

“不,這是我思罕送給朋友和愛人的禮物。”思老板把秦小醫生摟過來親了一記。

愛人,這個詞我喜歡!秦小川表示自己很滿意。

感動之餘的秦小川正要拉着思老板大戰三百回合,卻被思罕包進了被窩裏。

“睡覺,明天帶你去游湖。”思罕笑着說。

“你明天不回去?”秦小川驚喜的看着思罕,就往常的經驗來說,思罕能在昔馬呆上一天都算長的,他都打算今晚拼着腰斷菊殘,也要和思罕春宵一刻值千金,被翻紅浪到天明了。

“嗯,剛剛把工作重新安排了一下,挪出三天時間。”看着秦小川眼中亮出比收到禮物時更大的驚喜,思老板滿足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

“等等,我和小棋子請假,請假!”秦小川連忙拿出手機給納棋發短信,拜托他幫自己頂班。

納棋的短信回得飛快,秦小川這邊才發送,十秒鐘後,回信就到了。

/嗯,這邊有我,你等懷上了再回來都可以。加油!/

思罕正從後面摟着秦小川,短信內容一覽無遺。思罕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胸膛裏,震得秦小川後背一片發麻。

/懷你妹!友盡!/秦小川窘了個大紅臉。

思罕摟着秦小川,看他恣着毛和納棋用短信鬥嘴,嘴角勾着笑,眉宇間還殘留着少年的天真,一瞬間,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這人,就像一只玉鳥兒飛進了他的竹樓,帶來平安,喜樂,帶來再無法放下的牽挂和愛戀。

第二天,秦小川起來的時候,思罕已經把速凍餃子下到鍋裏,煮好了早餐等着秦醫生享用了,很多年沒有人給秦小川做過早餐了,秦小醫生坐在餐桌前,味道不怎樣的速凍食品此時吃在嘴裏也是無上的美味,秦小川蘸着醋,一口一個,三下五除二就滅掉了一大碗餃子。

“咦,孔雀呢?”秦小川吃飽喝足才發現屋裏少了一個人。

“我讓他去辦點事。”思罕抽了一張紙巾幫秦小川擦嘴。

“吃完了麽?走吧,帶你去玩。”思罕說着就拉起秦小川出了小白樓。

別墅離湖水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剛剛走到湖邊,秦小川就看見孔雀已經等在湖邊的,身邊是一架白色的摩托艇。

“哇哇哇,太酷了!”秦小川幾步奔到摩托艇邊,左看右看,“思罕,可以騎麽?”秦小川問。

“就是讓孔雀弄來給你玩的。”思罕雙手插在褲兜裏,寵溺地看着秦小川。

“孔雀,謝謝你啊!”秦小川對着孔雀露出燦爛的笑容,現在才九點不到,孔雀要把這個東西弄來估計天不亮就在忙活了。

孔雀對他淺淺地彎了下嘴角,昨天短暫的相處後,他已經知道大哥為什麽會喜歡秦小川了,他也覺得秦醫生挺不錯的。

“哇哇哇,我們一起來騎吧,你帶我好不好?”秦小川興奮地跑到思罕身邊。

“我不會,讓孔雀帶你玩吧。”思罕說着俯身拿起頭盔和救生衣幫秦小川穿上。

秦小川略帶遺憾的哦了一聲,不能和思罕共騎讓他有點遺憾,連興奮的感覺都被沖淡了不少。

“去吧!”思罕拍了拍秦小川的屁股把他推到岸邊,孔雀已經跨坐在摩托艇上等他了。

“你不穿救生設備麽?”秦小川看看孔雀迷彩褲和黑色背心,又看看自己的全副武裝。

“我不用。”孔雀搖搖頭,示意秦小川上艇。

秦小川跨上摩托艇,按照孔雀示意抱緊他的腰,剛抱住孔雀的腰,秦小川就震驚了,媽呀,這個鐵打的吧!同為男人,秦小醫生瞬間羨慕嫉妒恨了。

“去玩吧,中午回來給我做飯。”思罕笑着沖秦小川揮了揮手。

秦小川也沖他揮了揮手,飛了個吻。

孔雀發動的摩托艇,一陣白色的浪花從艇身後湧起翻滾,下一刻,白色的摩托艇就像利箭一樣向着湖心飚射出去。

快艇在湖面上飛馳,船底擦着湖水的表面掠過,在碧藍的湖邊上拉出一條銀白色的線。秦小川興奮的哇哇怪叫,初時還對這樣的速度有一絲恐懼,但現在已經完全被興奮所代替,孔雀帶着秦小川繞過一個又一個湖心島,最後來到了凱邦亞湖的中心。

“哇,太爽了,好美!”摩托艇靜靜地漂浮在水面上,秦小川摘下頭盔,大口的呼吸着純淨的空氣,舉目望去,青山碧水如畫,美不勝收。

“哎,孔雀,等會你帶思罕也玩一次吧。”秦小川迫不及待想和思罕分享。

“大哥不喜歡。”孔雀搖了搖頭。

“不喜歡?不喜歡水?不喜歡摩托艇?”秦小川好奇的問。

“不,玩樂的東西大哥都不感興趣。”孔雀說。

秦小川愣了一下,他不由回想,思罕似乎确實沒什麽休閑愛好,他的手機裏好像連個鬥地主的APP都沒有。

“他是怕玩物喪志麽?”秦小川忍不住打聽,如果思罕真是這樣的,那他以後得注意別在思罕面前玩電腦游戲,不然搞不好會被嫌棄的。

“不是,大哥沒時間玩。他十七歲就跟着他師傅做生意了,剛開始要學好多東西,後來自己操作就更忙了,沒時間。”孔雀顯得很平淡,他也不喜歡玩,他的青春是在那個殘酷的訓練營中度過的,那裏只有生死,沒有玩樂。

秦小川不由回憶了一下自己認識的幾個吃喝玩樂無不精通的年輕人,果然,這就是富一代和富二代的其別麽,這樣想着,秦小川突然好心疼他家土豪!

以後我要對他更好點!秦小川在心裏默默想。

“魚 ,魚!好大!”就在這時,秦小川看見一個青黑的背影從他腳下的水中滑過。

“湖裏有很多大魚。”孔雀說。凱邦亞湖水産豐富,魚的品質又高,常有釣友不惜驅車千裏前來垂釣。

“這樣的大魚做水煮魚片不能更贊!”秦小川光想都有點激動,剛剛那條魚,至少有半米長!這樣的野生大魚如果片成魚片,簡直不能更鮮美。

秦小川話音剛落,孔雀已經一個猛子紮進了湖裏,湖水清澄,秦小川甚至能看清孔雀追着大魚而去的身影。

秦小川:( ⊙ o ⊙)!

兩三分鐘後,孔雀一手扣着一條大魚的腮浮上了水面,大魚還在不斷掙紮,在水面翻起大朵的浪花。

“啊!啊!它要跑了!”秦小川坐在摩托艇上,緊張地大叫。

水中的孔雀手起拳落,一拳砸在了大魚的腦袋上,咔嚓一聲脆響傳來,魚,不動了……

秦小川:o(╯□╰)o

“水煮魚。”孔雀把大魚甩上摩托艇,指着大魚對秦小川說。

“嗯,我們回家做魚!我給你們做全魚宴!”秦小川彎腰伸手,把孔雀從水中拉上來。

“不多玩一會麽,大哥叫我陪你多轉轉。”孔雀把濕透的背心脫下,露出一身強健的肌肉。

“不玩了,我們回去陪他!對了,先去買幾個土豆,思罕喜歡吃醋溜土豆絲。”秦小川說。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五一節快樂,麽麽噠(づ ̄ 3 ̄)づ

☆、夭折

快樂的時光總是如白駒過隙,秦小川陷在思罕的溫柔鄉裏,不止一次萌發了私奔的念頭,可是終究是有牽挂,牽挂着鄉裏寨裏那些剛出生或是沒出生的小娃娃。

“下次,什時候能回來?”秦小川把下巴擱在思罕的肩膀上,悶聲問到。

明天一早思罕就要離開了,臨別前的一晚誰也不想浪費,吃完了晚飯兩人就鑽進了卧室,迫不及待的甩掉身上的束縛,糾纏在一起,兩人都處在男人精力最旺盛的年紀,又正是情濃時,思老板盡職盡責,每天照三頓把秦小醫生喂得飽飽的。其實思罕還挺在意秦小川當初醉酒說漏嘴的漏電事件的,這件事雖然令人噴飯,可也從一個側面體現了秦小川挺潔身自好的,至少不會為了下半身那點事兒出去亂搞,但是如今兩人好上了,如果還讓小秦醫生依賴那些東西解決問題,那就是思罕的失職了,爺們兒的自尊心可受不了這個。

秦小川這三天也倍兒滋潤,男朋友又帥又豪,器大活好,溫柔體貼,簡直就是總裁小言的樣板人物。自打和思罕在一起,秦小川覺得心中枯了一半的地方又鮮活了,像得了雨露的還魂草,又一次的鮮綠蓬□□來,整個人由內而外的光亮着,眉心那點美人痣像活了一樣,勾人,勾得思罕每次恨不得把這個妖精做死在床上,不要放出去禍害人間,一輩子就禍害他一個就夠了。

“我盡量吧。”思罕沉默了一下,手指輕撫着秦小川汗濕的背。

“沒關系的,你忙你的,我就問問。”秦小川笑着在思罕的頭發上揉了一把,把汗濕的短發捋上去,露出平整的額頭。思罕臉型瘦長,五官深刻,眉目濃重,硬紮的短發汗濕後根根立起,特別有男人味,每次思罕沖完澡光着膀子頂着一頭濕發出來的時候,秦小川就沒出息的腰杆發軟。

“對不起。”思罕嘆了口氣,用手指描摹秦小川清俊的輪廓,一方水土一方人,思罕是高黎貢山的岩土鑄就的,秦小川就是秦淮河的水凝成的,一個樸質豪邁,一個妖嬈多情。

“說什麽呢,我也是走不開,要不然也去緬甸看你,總不成讓你一個人來來回回的跑。”秦小川哼唧了一聲,緊了緊手臂,整個人纏到思罕身上。思罕談戀愛的技巧實在是生澀,不會甜言蜜語哄人,就只是寵着你縱着你,可秦小川就吃他這一套,甜言蜜語爺聽得夠多了,來點實際的!這次思罕專程為他回來一趟,美死他了!

“那邊亂得很,你可別去。”思罕板起臉,秦小川膽子大,思罕真怕他不知死活的跑到緬甸找人。

“不去,不去,我就做王寶钏,苦守寒窯十八年,就等着你這個薛仁貴行了吧。”秦小川嘻嘻嘻的說。

“不用那麽久,最多明年我就有空了。”思罕不知道誰是王寶钏、薛仁貴,但他絕對不會讓小川這麽空等着他的。

明年,我應該在城裏了吧……想到自己的借調期還有一個多月就結束了,秦小川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焦慮,和茫然……

“怎麽了?”思罕敏感地察覺到秦小川的情緒變化。

“沒什麽,舍不得你呗。”秦小川蒙混了一句,有些事情他還沒有想清楚,不想思罕跟着他煩心。

“還要做麽?”思罕的大手伸進被子裏,捏了捏秦小川挺翹的屁股。

“要!不過再休息一下,我那裏還麻着呢。”秦小川毫不羞澀,都是爺們兒,誰還不知道誰啊,有什麽好害羞的,明天就要分開了,現在不吃飽,過兩天得悔死!

就在兩人醞釀着再來一次的時候,卧室的門被輕輕地敲了兩下。

“大哥,秦醫生的手機響了。”孔雀本來不想來打擾他大哥大嫂的甜蜜時光的,可是秦小川放在客廳裏的手機都響三趟了,孔雀怕有什麽急事,只能厚着臉皮來敲門。

“快給我看看。”秦小川連忙披着睡袍開了門,從孔雀手裏接過手機。

三個未接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是是昔馬本地的號碼,還有一條短信,兩分鐘前,納棋發來的。

秦小川劃開短信。

/阮三妹難産,我去看看/

看到短信的秦小川心底一涼,剛要回納棋電話,那個陌生的號碼再一次打了進來。

“喂?”秦小川趕緊接起。

“秦醫生,三妹和孩子不好了,你快來啊!”電話那邊傳來一位婦人帶着哭腔的呼喊。

“怎麽回事?”秦小川急忙問。

“羊水,羊水破了,都是混的,混的!”那邊急的語無倫次。

“我盡快來!你們趕緊聯系縣醫院!”秦小川一聽這情況,背上驚出一身汗,宮內窘迫!

“怎麽啦?”思罕擔心的看着秦小川突然發白的臉色。

“阮三妹難産,我必須趕回去!”秦小川說着折頭跑回卧室,都顧不得孔雀還站在門口,兩把扯了睡袍,開始四下找自己的衣服套上。

“孔雀,去開車!”思罕沉聲吩咐,轉身也回房換衣服。

孔雀飛快地跑下樓去。

“思罕,車子借我。”秦小川邊飛快的扣着紐扣,邊對思罕說。

“我們送你過去,你這邊路不熟,自己開車耽誤事兒。”思罕紮緊皮帶,開始找襪子。

秦小川沒有推辭,感激地點了點頭,人命關天,這時候實在沒有客氣的必要了。

等秦小川和思罕跑到樓下的時候,孔雀已經發動好車子在等他們了。

“病人在哪兒?”孔雀問。

“曼龍寨二組。”秦小川邊系安全帶邊回答。

“從後面走,近。”思罕坐到秦小川身邊,吩咐孔雀。

濃重的夜色中,只有車頭的大燈照亮前方幾十米遠的地方,再遠,就被吞沒在了一片墨色中,G55展現着非比尋常的越野功能,寬大的輪胎在颠簸的山路上飛快的碾過,如履平地。

路過一個岔口的時候,孔雀方向盤一擺,直接轉進了一條小路。

“哎?”路不對啊,雖然夜色濃重,但秦小川還是記得岩平帶他來的時候走的不是這條,這條路太窄,僅夠一輛車通行。

“我們抄近路。”思罕解釋道,然後加了一句“抓緊了。”

話音剛落,沒有一絲絲防備的秦小川就被從座位上抛了起來,幸好有安全帶拉着,才沒有摔出去。

“小心。”思罕一手抓着車內的把手,一手勾住了秦小川,把他按穩在座位上。

樹枝噼噼啪啪的掃到車身上,影影綽綽的樹影在車的正前方掠過,車輪上傳來枝桠被碾過的爆裂聲,越野車像一頭巨獸在密林裏橫沖直撞,荒煙蔓草的山路被重新劈開。

這TM是什麽路啊!秦小川被颠的東搖西晃,只能學思罕緊緊抓住車內的扶手才勉強穩住身形,每一次樹枝抽到車窗上的巨響都讓他心驚肉跳,可是想到自己的病人,秦小川又恨不得能劈山填海的趕過去。

“孔雀,慢點。”思罕看秦小川被颠得七暈八素,忍不住開口。

“不用不用,沒事兒,沒事兒。“秦小川連忙說,生怕車子真的慢下來,雖然這種開法非常玩命,可是秦小川信任孔雀。

“出了樹林能上大路了,走這邊我們能省好幾十裏路。“孔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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