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完結,對不起M(_ _)M

☆、生死一線

莫隊長的這次圍剿,雖然開頭是波折重重,但結果卻是喜大普奔的,不但甕中捉鼈把吳開勝一夥人堵在了小班寨,還得了個天大的外援,一夥人打到最後,莫大隊長幾乎是抱着胳膊站在一邊看孔雀削人。

而孔雀也十分的有分寸,知道不能下殺手讓莫隊他們難做,所以除了開頭點了幾個反抗激烈的匪徒外,剩下了就是削個半死就扔給莫隊的人善後了。

莫隊長垂涎地看着孔雀利落的身手,求才若渴的一顆心簡直要蹦出胸腔子跳到孔雀面前去表白了,但想到孔雀此人的背景又只能強自按捺下來,只能更堅定了要把納棋家那口子收到麾下的決心。

然而就在莫隊長已經在腦子裏構思着行動結束後的報告怎麽寫的時候,變故發生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堰塞湖終于潰壩了。

本來這也是意料中的,垮就垮吧,反正他們現在呆的這塊地方是波及不到的,受災的老鄉也早就三三兩兩撤到了安全的地方,可是,就還有那麽一個人,沒法挪窩!秦小川和阿四為了配合孔雀的障眼法迷惑吳老三的人,就一直呆在江邊沒來得及挪窩,如今,那個小土窪正迎着潰壩的洪峰!

莫隊長是在半路上得知吳老三挾持了秦小川的,因着納棋的關系,莫隊長和秦小川也算熟人,去年還蹭了小秦醫生一頓年夜飯,在路上就打好主意要把人囫囵個救出來的,可是現在人倒是救出來了,但眼瞅着又要被洪水卷走了。

莫隊長罵了聲艹,拔腿就往江邊跑去。

洪峰像巨靈神的大掌般橫掃過來,漫天蓋地的吞噬着它所能觸及的一切。

秦小川被思罕拖着狂奔,根本不敢想象身後的情景,隆隆的水聲追命一樣的從身後傳來,鼻端甚至可以聞到水汽彌漫過來的水腥味道,肩頭的傷口在奔跑中再一次崩裂,湧出的血披紅了秦小川的半邊身子。

看着被洪水追趕的三人,對岸的人驚呼連連卻又無計可施,岩平急的滿地亂跳,扯開了嗓子拼命的叫孔雀的名字。

而孔雀在聽到堰塞湖崩塌的第一聲巨響的時候,已經轉身向江邊飛奔而去,但是自然再一次的用它的強悍證明了人類的渺小和無力。孔雀很快,至少在場沒有比他再快的人,但是,更快的是洪流。

阿四帶着思罕兩人奔向基站,那個基站就聳立在江邊,基座是個高近兩米的巨大的混凝土臺子,如果能爬上去的話,就算洪水沒過了基座,他們也可以暫時爬到更高的塔身上去。

阿四第一個沖到了基站下面,身手矯健的漢子一手摳住石縫,腳一蹬,利落的翻上了基座,然後轉身來拉兩人。

“抓住!”思罕一把托起秦小川舉了上去。秦小川的肩膀受傷,自己根本爬不上基座,只能靠人托上去。

然而,就在阿四堪堪拉到秦小川的一只胳膊要把人拉上來的時候,洶湧的洪峰也追到了三人的腳下,思罕托着秦小川,雙腳還站在地上,如果此時抽手他還有機會跳上基座,可是失去助力的秦小川卻很可能就此滑落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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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思罕用盡全力把秦小川舉上了高臺,而自己卻被扯進了洪流之中,瞬間沒頂。

“思罕!”秦小川一扭頭就看到了讓他心神俱裂的這一幕,想都沒有想就放開了阿四的手扭身撲向洪流中的思罕。

秦小川剛剛落進水中,就感覺身體被拉扯着如浮萍一樣身不由己地随波追流,濁黃的洪水從口鼻中湧進來,那種即将被溺斃的感覺讓他驚恐起來,他掙紮着浮起,在一片缭亂的視線裏慌張的尋找着。

“思……咳咳咳!”剛一張口,水就湧進了口鼻,秦小川一陣猛咳,本就失血的身體一陣脫力,又被激流卷進了水底。

和水面上的洶湧相比,水底似乎稍稍平靜一些,秦小川憋着一口氣睜開眼,四周卻都是一樣的模糊渾黃,就像黃泉的迷霧,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他向前翻滾。我要死了麽?肺裏的空氣漸漸稀少,手腳也沉重起來,但一股強烈的不甘卻湧上心頭。

既然選擇了跳下來,那至少要死在一起!!不然不就白跳下來了!!!

憋着一口惡氣的秦小川掙紮着向水面游去,此時,視線前方突然閃過一個身影,秦小川一怔,拼命向那邊游去。

思罕落進水中的時候并不如何慌張,畢竟他的水性還算不錯,只要不被激流中的亂木和石塊撞傷的話,逃生的可能性還是有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被卷進激流的思罕很不幸的被卡在水底的兩塊巨石間,水流的力量太大,思罕嘗試了數次都無法挪開卡在腳上的石塊,肺部已經傳來陣陣悶痛,如果再無法脫困,那就只有葬身水底。

秦小川雖然已經看見了在水底掙紮的思罕,但在激流中卻無法掌控自己的方向,萬幸的是,水底的亂流仁慈的把他推到了思罕的身邊,秦小川一陣亂抓,幸運的撈住思罕的褲腰。

小川!!思罕難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現在水中的秦小川,驚詫得連窒息的痛苦都抛諸腦後了。

秦小川憋着最後一口氣,雙手摳住卡住思罕腳的石塊,奮力的搖動,肩上的傷口再一次崩裂,在一片渾黃中炸開一朵豔麗的紅,那抹血色雖然被江水卷走瞬間無蹤,卻深深地映紅了思罕的眼睛。

一個人是絕望,兩個人就是彼此的希望。想和這個人一起活下,活很久很久……

思罕用盡全力抽動被卡住的腳,石塊在兩個人的努力之下終于松動,加上激流的推力,卡在那裏的石塊緩緩滾落到了一邊。

看到思罕脫困,秦小川心裏一松,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樣順着水流就被卷了起來,思罕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住差點從身邊漂走的秦小川,把人緊緊抱在懷中,奮力向水面游去。

另一邊的孔雀還沒有沖到江邊就被湧上來的洪水攔住了腳步。

“人呢!”随後跑上來的莫隊長掃了一眼江面,發現秦小川藏身的地方果然已經消失在洪流中,當即就白了臉色。

孔雀臉色嚴峻的掃了一眼江面,當眼神捕捉到某一點的時候,瞳孔猛然針縮,拔足就向下游飛奔而去。

“一隊掃尾,二隊迅速向下游集合,有人落水!!”莫隊長偏頭對着夾在衣領上的通訊器吼了幾句,也追着孔雀的腳步去了。

思罕抱着秦小川沖出水面,終于吸到了一口久違的空氣,但下一秒又被洪水沒頂,只能在激流中身不由己地載沉載浮,雖然是一口水一口氣,不過好歹是有了點奔頭,思罕盡力把秦小川托出水面,讓他少嗆幾口水。失血,低溫,溺水,秦小川用最後一點力氣救出思罕之後,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失神的狀态。

無所依憑激流中,思罕數次試圖抓住點什麽都失敗了,身體反而被水中的雜物撞得傷痕累累,但懷中的秦小川卻是被他護得妥妥帖帖。

很快,兩人被沖到了方才孔雀過江的那處怪石崚峋的下游峽谷,很多随江而下的巨木被江中的巨石攔住,木料被攔腰撞斷的聲音不絕于耳,一大截斷木擱淺在了江心的亂石之上。

思罕瞅準時機,奮力向那邊游去,身體被激流卷着撞上斷木的一瞬間,思罕只覺後背劇痛,眼前一陣發黑,卻是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裏的人。

“思罕……”秦小川迷迷糊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感覺到他們似乎是停下了,但水流拍擊在身上的感覺卻依然強烈。

“小川,沒事兒,暫時沒事了。”思罕用冰冷的唇親了親秦小川同樣冰冷的臉頰。

思罕背靠着枝桠參差的樹幹,用自己的身體隔開水流和巨木,盡量讓秦小川覺得舒适一些。

秦小川點了點頭,疲倦而安心的靠在思罕懷中。

“大哥!”孔雀一路追到下游,看着思罕和秦小川被浮木擋住,才微微松了口氣,站在離着秦小川和思罕大約二十米岸邊,他打量了一下江面,就打算一躍而下。

“孔雀,不可以!”思罕大喝一聲制止他,“水太急,底下全是暗礁!”

孔雀一怔,不甘地收住了腳步,他也不是莽撞的人,他剛剛從這裏渡江自然知道水下危機重重,可是眼睜睜看着自己大哥和秦小川身陷險境,這讓孔雀焦躁不安。

“思老板,你們怎麽樣?”莫隊長也追了過來。

“我還好,小川受傷了,要趕快上醫院!”思罕看着臉色蒼白的秦小川,心疼得不行。

“你們堅持一下,直升機已經來了!”莫隊長喊道。

“還好我跳下來了,不然你就沒了。”秦小川靠在思罕胸前,身體已經冰冷的沒什麽知覺了,但嘴角卻還是翹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

“你傻啊!”思罕眼角發紅,聲音也微微顫抖,他一直以為秦小川也是意外落水,這時才知道這傻瓜是自己跳下來的。

“我才不傻,你沒了,我才真傻了。”秦小川說着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乖,不說話了,休息一下,聽我說好不好,不要睡。”思罕把秦小川緊在懷裏,想用胸口那點熱氣暖着他。秦小川用來裹傷口的布帶已經被水沖散了,暴露出來的傷口被江水泡得發白,腫脹的傷口裏不時還有淡淡的血絲飄出。

“嗯。”秦小川輕輕應了一聲。

秦小川自己是醫生,對自己的情況心知肚明,他很清楚自己這要是睡過去了,一睜眼也許就是下輩子,他怎麽舍得啊!尋尋覓覓了小三十年,吃了多少虧傷了幾次心,才好容易尋到了如今的良人,好日子還沒過熱乎呢,他怎麽舍得死!

這時,聞訊趕來的鄉鄰和戰士已經圍滿了兩岸,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想把人從江裏弄上來,那一撥從下游渡江的曼松寨漢子也趕到了江岸邊,他們趕過來的時候正遇上洪水湧下來,不過因為當時他們正在一片寬闊的淺灘處,所以都有驚無險的避過了,此時看見秦醫生和思老板被困在江心,一群人一合計,連忙又招呼了一大波人向下游跑去。

兩岸百十個人開始唰唰的砍岸邊山壁上的藤蔓,這些藤蔓都有些年頭了又常年被江水的濕氣浸潤着,非常的堅韌,砍下的藤蔓被編織成一張簡陋的大網,兩邊都出了幾個水性好的人,拖着大網的一頭下到淺灘水緩處,想盡辦法想把兩邊的網結成來,因為大家都發現思老板和秦醫生靠着那根斷木已經被江水沖得晃晃悠悠了,萬一這一松散了,兩人順流被沖下來,有這個網在,好歹能把人撈住了。

但是即便是水面最寬最緩的地方,想泅渡到江心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江這邊有孔雀倒是便宜,那頭卻是連換了幾撥人也沒有成功,孔雀又要拽着這邊的網結不能放手,一大群人急的直吵吵。

“你們寨子裏的人感情真好。”秦小川趴在思罕的肩頭,透過他的肩膀看着百多米外不顧安危在江中忙碌的鄉親,再一次的體會那種已經消失在都市中的,人類之間休戚與共種族情誼。

“寶貝,他們是為你。所以,你要堅持住,別讓他們傷心啊。”也……別讓我傷心。思罕不停的搓揉着秦小川的後心,想讓愛人越來越冷的身體溫暖起來。

耳邊傳來細碎的卡啦聲,身後的斷木突然輕微的顫動起來。

“小川,深呼吸!”思罕話音剛落,身後的斷木終是承受不住水流的沖擊而飄走了,兩人緊緊相擁的身體瞬間被浪頭卷起又重重的抛下。

秦小川眼前一黑,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留言裏的關于孔雀的讨論,渣作者整個人都不好了……

☆、尾聲

新建的州醫院設施很不錯,中庭裏種滿了郁郁蔥蔥的樹木,微風吹過,花壇中白色的玉簪花微微擺動,散發出怡人的幽香,秦小川推着手中的輪椅,慢慢地走在花園中的小路上,陽光穿過榕樹密密匝匝的枝葉投下斑駁的光影。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思罕深深呼吸了一口帶着花香的空氣,在病房裏躺了一個星期,滿鼻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就說出來走走好吧。”秦小川臉上滿是塵埃落地的惬意微笑。

“可以等岩平來推我啊,醫生說你的肩膀還不能太用力。”思罕擡起手握了握秦小川握在輪椅把手上的手,下了幾天雨,好容易放了晴,秦小川就吵着要推他出來走走,思罕禁不住他纏磨,又問了醫生說秦小川的肩膀沒有大礙了,才同意跟他出來。

“不要,我要單獨和你在一起,電燈泡差評。”秦小川傲嬌的哼哼。

一周前,昏迷的思罕和秦小川雙雙被直升機送到了州醫院。

當時,兩人在小江裏遇險被激流沖往下游,鄉民們雖然在下游結了網準備撈人,但彼時兩岸的網還沒有連接起來,眼看着兩人就要被沖走,拉住一邊網結的孔雀果斷的把一只腳纏在網上,奮不顧身的一撲,險險抓住了從身邊漂過的兩人,兩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加上激流的沖力,孔雀的一只手臂幾乎脫臼,但還是咬牙把兩人都圈到了懷裏,那時思罕和秦小川已經昏迷了過去,秦小川是失血過多,而思罕其實在第一次撞上斷木的時候,背上的肩胛已經骨裂了,又被激流反複撞擊,導致最後被激流抛起落下的時候,因劇痛而陷入了昏迷。

緊緊相擁的三人最後被岸邊的村民齊心合力拉了上來,當三人安全上岸的時候,兩岸發出了山呼般的歡呼聲,岩平更是嗚嗚的哭了出來,而直升飛機也在這時候及時趕到了。

昏迷的思罕始終緊緊抱着秦小川,無法把昏迷的兩人分開的醫生只能把兩個人一起擡上擔架送上了直升飛機。

一個槍傷貫穿傷,一個右側肩胛骨骨折。當秦小川已經可以下地到處跑的時候,思罕還只能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上養傷。

病房裏,探病的村民來了一撥又一撥,土雞蛋紅糖鮮竹筍幾乎堆滿了秦小川的病房,醫生們大多知道思罕這個大土豪,對于探望秦小川的人比思罕還多這一情況非常很好奇,不過當他們知道這是一位紮根邊疆的鄉村醫生的時候,醫生們的對秦小川的笑容甜度瞬間達到了五星,特別在知道秦小川是冒雨進山給老鄉看病才遇險後,全院最好的醫生都集中到了他的病房,導致秦小川恢複神速,連熱心于建橋修路一向善名在外的思老板都被忽略了。

對于這樣情況,思罕表示——喜聞樂見!!!沒有什麽比秦小川被照顧的好好的更讓思罕心情暢快的事情了。

而秦小川自從可以自由活動了,就幾乎黏在思罕病房裏,每次被護士抓走回去打針的時候,小秦醫生那一臉的戀戀不舍看得小護士無比自責,似乎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最後主治大手一揮,讓秦小川搬到了思罕的病房,反正思老板的單人豪華套間一個人住也太浪費了。

秦小川歡天喜地的換了病房,展開了蜜月模式的住院生活。

中午時分,醫院裏的人不是在吃飯就是在午休,花園裏幾乎沒有什麽人,秦小川把輪椅推到了一株高大的榕樹下面乘涼休息,一只翠色的小鳥停在枝頭,偏着腦袋好奇的向下張望。

秦小川坐在榕樹的氣根上,從兜裏摸出一包樹莓,這是今天早上岩平帶來的,寨子裏的小孩子上山摘的,囑咐他一定要帶來給秦醫生吃。小小的樹莓酸酸甜甜,吃到嘴裏的時候軟糯爽口。秦小川自己吃一顆,就賽一顆到思罕嘴裏,一小包樹莓沒一會兒就被分完了。

“小川,你想回城裏麽?”思罕略有些猶豫的問。如果說半個月前思罕還篤定秦小川會和他去城裏的話,現在他已經不是很确定了。

“回去做什麽?”秦小川很随意的問。

“我打算在省城開家婦産科醫院,想你給我去幫忙,醫生也好,院長也好,随你挑。”思罕真摯地看着秦小川。

“哇,太擡舉我了吧,不怕我敗光你的産業啊。不過,開婦産科醫院确實是好主意,現在的城裏人對于生孩子都挺舍得花錢的,只要你确實服務好,技術過硬,不愁沒有生意啊。”秦小川點了點頭,覺得他家土豪确實是做生意的料。

“那你願意去麽?”思罕問。

“算了吧,我也不是什麽名醫,去了也不能給你景上添花,我在這裏還更有用些。大家對我這麽好,說白了,我兩的命都是大家救回來的,我不能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了。城裏那麽多好醫生不缺我一個,而昔馬,還缺好多好多醫生。”秦小川蹲到思罕輪椅前面,仰頭看着他,很認真的說。

“可是,如果你留在這裏的話,我不能常常陪在你身邊,岩畲岩醒還小,我手下還有那麽多人要養,我還不能退休。”思罕伸手撫摸秦小川的側臉,大半年的風吹雨打跋山涉水,秦小川的皮膚黑了些,也不如剛到昔馬時那樣的嫩滑,但卻更加的讓思罕憐惜和喜愛,心裏眼裏再也容不下別的人。

秦小川凝視思罕的雙眼,看到裏面不容錯辯的深情,露出釋然的微笑,低下頭把額頭抵在了思罕的膝蓋上。

“思罕,今生今世,你若不離我便不棄。”秦小川鄭重的許下自己的諾言。

“我若負你,就讓佛主罰我生生世世不得輪回。”背上的傷讓思罕無法彎腰抱住秦小川,只能用手溫柔的揉着膝蓋上那顆有着柔軟頭發的腦袋,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中,不再分離。

樹上,翠色的小鳥展翅飛向了湛藍的天空,陽光下,翠綠的羽毛仿佛極品龍石雕琢,美麗無匹。

一周後,秦小川傷愈出院,思罕也得到了醫生的允許,回家靜養。

昔馬的衛生院再一次的熱鬧了起來,看到小秦醫生穩穩妥妥的坐在辦公室裏,老鄉們就覺得心裏非常踏實。

小金醫生被思罕找關系塞進了醫學院去深造,學費全包,不過畢業後必須回到昔馬服務鄉裏,金多多點頭如搗蒜,必須回來啊,曼松寨的玉春姑娘還等着他呢!

同時,思罕也聯系了省裏的幾家比較好的醫學院,表示願意資助一些成績好的貧困生,要求是畢業後至少要到昔馬實習工作一年,一年後願意留下來的,思罕個人贈送縣城的房子一套!而且,思罕還和鄉裏商量,願意出資修建昔馬到所轄各個鄉寨的柏油路,并加吊橋三座,只要鄉裏的規劃出來,多少錢他思罕都出了!思老板的這一善舉很快就被傳揚開來,鄉裏二話不說給他推薦了感動XX的名額。

對于這個頭銜,思老板深覺受之有愧,他找醫生、修路、建橋可都不是為了他的寶貝小秦醫生麽,雖說是造福了鄉裏,可這性質大抵也和烽火戲諸侯差不多,不過因為他的愛人是秦小川而不是褒姒,所以注定了他做不了昏君。

桂子飄香的時節,鄉裏的修路規劃下來了,岩平帶着工程隊轟隆隆開進了昔馬,開工儀式被登上了當地報紙的頭條,秦小川坐在小竹樓裏,一邊花癡着被領導們襯得更加玉樹臨風的思土豪,一邊把報道剪下來收藏好,報道裏轉述了思罕的一句話: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心裏最重要的人。別人怎麽解讀秦小川不管,不過,這可是他今後在朋友面前秀恩愛的利器!

傷愈後的思罕再一次忙碌起來,緬北的生意不能停,城裏的醫院要開,忙到腳不沾地的思罕對秦小川簡直相思入骨,實在熬不住的時候就擠出兩天時候飛回昔馬一解相思之苦,每回匆匆一聚都是情濃的化不開,導致再一次分離的時候思老板就充滿了各種反社會的負面情緒。

“你這是病,得治。”秦小川戲谑的看着他。

“你這藥又不能随身攜帶,我有什麽辦法。”思土豪怨夫氣沖天。

春風一度,聽着窗外催促的喇叭聲,思罕不甘不願的起身,臨行又摁住秦小川一頓親,才戀戀不舍的走出竹樓。

小村醫吊兒郎當的倚在竹樓邊,對着土豪揮揮手,:“有病記得來找我。”

土豪一陣郁悶,思索片刻,折轉身又把小村醫扛進了小竹樓。

“老大,十點的飛機啊!”岩平兄弟擺出爾康手伸向思罕的背影。

“改簽!!”思罕霸氣的丢下一句,把岩平的視線擱在小竹樓的門後。

從此君王不早朝啊!岩平嘆息着拿出電話辦改簽,臉上卻是忍不住的笑意。

“喂喂喂,昏君了啊!”再一次被扛進房間的秦小川嘴上嫌棄着,雙手卻抱緊了思罕,其實他也舍不得呢,得病的,何止一人。

“我是中了你的毒了!”思罕邊狠狠的說,也狠狠的親下去。

小村醫一臉凝重:“你這毒恐怕藥不能斷,得終身服藥!”

土豪一揮手,不怕,有錢,任性,一輩子就一輩子,少一天都不行!你這味藥,我還就吃一輩子了!

HappyEnding……

後記

終于又完一篇,感謝大家耐心陪我,麽麽噠,你們是最可愛的。小秦醫生在我的故事可能是最不順遂的一個人了,他的經歷是我們在現實中很可能都會遇到,失戀,事業不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堅持樂觀,也許幸福就在下一站。

故事我還會接着寫,只要大家還想看,反正我自己的腦洞也是多到填不完,我知道下一個你們想看誰,我耳朵軟,都聽你們的,不過我要休息一下,攢攢腦洞,大概一月挖坑,這段時間就寫幾個輕松的番外小短篇吧,喜歡什麽告訴我,揮~

2015/11/18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撒花~~撒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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