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為求一生,玄青最終還是自斷了手腳經脈,與一衆狂歡門的殘兵敗将離開了鶴園。
日移西窗,留一個叽叽呱呱的白昊在院子裏收拾,許辰川扶抱着白祁進屋,又扶抱他坐于床上。
倆人還未這般近距離地彼此接觸過,白祁身上的氣息極好聞,混合着這屋子裏若有似無的藥草香氣,莫名地教人心生浮想。
“在想什麽?”竟是白祁先開口。
“想的多了,你又未必肯答。”
“不妨試試。”
許辰川遲疑一下,終是問了:“你就是……關山千裏?”
“是。”
許辰川聽了此話,自己都忍不住要笑自己,方才竟還不自量力地拼死護他,不是自作多情是什麽?停頓片刻,又問:“你三年前忽然失蹤,可是因為與一位顧姓劍客相約在疏影峰崖頂比劍?”
“是。”
“那人……是你的愛人?”
“是。”頓了頓,白祁道,“曾是。”
饒是心頭還有諸多疑惑,許辰川也不願在這個時候揭人傷疤,他擡眼去看白祁,卻發現對方也正看着自己——心神陡地一亂,又不自在地別過臉去,刻意避着與他相視。這會兒心裏仍然有怨,倒不是為自己熬了幾宿感到不值,只是真心惋惜那本能用來治傷的紅袍雪蓮。
白祁似看出對方心中所想,搖了搖頭道:“那紅袍雪蓮并無醫治腿傷的奇效,是我騙你的。”
許辰川詫異道:“你為何騙我?”
“便算我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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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什麽?”
“我救你一命,你卻執意還我,我不願就此與你兩不相欠,所以我悔了。”
縱然語聲再過清冷,這話也聽着十分暧昧。許辰川聞言擡臉,正被白祁的目光捕捉得牢。
便如那日自己半死不活躺在桃樹下,與這雙深眸對視一眼,耳邊忽然響起一句佛偈:南閻浮提衆生,起心動念,無不是業。
燭火映着如畫眉眼,也不知是誰先靠近的誰,許辰川心跳如鼓,腦袋裏卻混沌一片。只等對方将薄唇覆上自己的唇,舌頭叩開自己的齒門,方才感到雲收霧散,心中澄明。
起心動念是真,情難自禁更是真,又何必在這偌大江湖,還拿捏着一點小兒女的扭捏姿态。
四片唇纏綿得緊,互相喂送舌間情意,吻得兩人都覺氣息不暢,才稍稍放開對方。猶嫌一吻不夠,白祁又把臉埋進許辰川的脖頸,慢慢從他耳後舔吮至鎖骨處,一只手還伸進他的袍子裏。
舌尖點到哪裏,哪裏便似被一簇小火煨着,手指彼此撩摸,倆人皆已有了反應。
許辰川自解了衣袍,分腿坐在白祁身上,又一并解了他的身上束縛。
身子裸呈,越發想更親近彼此的身體,只不過許辰川這裏已經蓄勢待發,白祁那兒倒還差些火候。
只得暫忍了股間酥癢,先伸手替對方捋弄。将那根熱騰騰的物事捏在手裏,掐了掐圓壯濕潤的冠頂,又以掌心包覆細搓慢揉,直至如利劍出鞘,一手難握。
取了一點香膏,白祁送了一指入許辰川體內。這香膏本是白昊調配來治跌打扭傷之用,如今卻被他倆拿來做了別的,想來那小胖子若是知道,定要氣得半死。
內裏窒熱無比,香膏甫一送入,竟似融化了的豬肪一般,自潔白兩股之間緩緩滑下,使眼前情景更顯香豔。
“人性私欲,故危殆,此話何解?”
灼熱情欲慢慢頂入,這情動時分比生死關頭還教人緊張得渾身顫栗,血液驟停,白祁此時刻意問出這話,想來仍有心拿他打趣。可許辰川哪裏還記得這些,一只手勾于白祁的肩頭,一只手搭在他的背上,自己舉上坐下,任那粗長硬物在體內磋磨。
起初一點銳痛很快淡去,餘下一夜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