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雙手被綁在頭頂,而紅彤彤的嫁衣,早就被褪了幹淨。光溜溜的身體,面對池易岐坦露着。

池易岐似乎并不急于占有她的身體,反倒是先享受起她此時的驚慌。楚君瑞不曉得為什麽池易岐要這麽綁住自己,她扭動着身體,對不着寸縷感到極為別扭。

“池易岐,你,你放開我吧。”

帳篷裏沒有燈火,只靠着帳篷外的火把照映進來。楚君瑞看到壓在身上的那人,雙眸充斥着欲望,可嘴角的笑意卻是冰冷可怕。

“我記得你綁住馬的脖子,可是如此?”

池易岐不知從哪裏拿了馬鞭出來,末梢輕輕掃過楚君瑞的臉頰,滑到脖頸處,又溜到胸前,輕輕敲擊。猛然間,那馬鞭末梢,帶着巧勁,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紅印。

“啊,你居然敢!”呼疼的聲音在楚君瑞嘴角冒出,卻被池易岐胡亂塞了團絹帕入口,聲音頓時堵在喉嚨口。

“噓噓,乖。”池易岐輕輕拍打她的臉頰,嘴裏聽似溫柔地勸解,“別嚷。咱們的洞房,何必讓他們聽了熱鬧。”

楚君瑞情不自禁扭頭看向旁邊,帳篷外的火把,将外頭站立的士兵嬷嬷的影子,在帳篷壁上影影灼灼展現無遺。而此時的她,一絲不挂,正像被一群人圍觀似的。窘迫,惱怒的感覺,像團火,從心底裏蹭蹭冒出,讓她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烈馬般的性子。要是能馴服你,才顯得真本領。”池易岐哈哈大笑幾聲,手撫過馬鞭,“馴馬要靠馬鞭和馬釘。此時我沒有馬釘在手,就委屈你了,先用馬鞭吧。”

說着,手下不停,卻用着巧勁,雖是發狠地往楚君瑞身上猛抽,但皮不破,只有一道道交縱的紅印。

幾十下鞭撻,楚君瑞無法控制的淚流滿面,身上疼得無以加複,可嘴被堵住了,連哭喊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有嗚咽的聲音支離破碎,模模糊糊從唇角溢出。難道是池貴妃這個女人想借着池易岐的手殺了她嗎,還是當初她有得罪過池易岐,卻不自知?

無數念頭從她腦海中劃過,卻沒有一個能幫她逃離此時困境。

“咦,瞧,你此時的樣子,多美啊。”池易岐丢掉手中馬鞭,粗糙的雙手,在她身上慢慢摩挲。手指劃過鞭印時,卻故意用力劃過。看着楚君瑞疼的渾身痙攣般地顫抖,他更是笑得暢快,“嗯,果然和當時一模一樣。”

他湊近楚君瑞,嘴唇胡亂在她身上親了幾下,猛地将她翻過身,擡起她的腰,讓她跪趴着,隐秘處暴露在他眼前。楚君瑞嗚咽兩聲,卻無能為力,只能以極為羞恥的姿勢,屏住呼吸,死死閉住眼睛,等待着池易岐的占有。

腰間被喘着粗氣的池易岐,雙手用力握住,熱騰騰的東西在身下試探碰觸,卻似乎不得其門而入,便又在股間摩挲。可片刻後,就聽到身後池易岐惡狠狠地咒罵一聲,似乎有什麽水,從股間流下。

“砰”的一聲,楚君瑞被猛地甩到了床下,還不等回神,身上就被鞭子抽中。疼得她哆哆嗦嗦,就想尋個地方去躲。甚至不着寸縷,也要逃出帳篷。

可擡頭時,就見到池易岐光裸着下身,任由那醜陋的東西坦露着,雙頰通紅,眼中閃着殺意,手上提着鞭子,就往她面前走來。

怎麽辦?任由他打嗎。

楚君瑞快速掃向四周,帳篷中居然只在邊角處放了木床,其他什麽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唰”得一聲,鞭子從她耳邊甩過,就差一點點的距離,她的臉上便會多一條鞭印。她剛想移動,膝蓋卻被一鞭,打得雙腿一軟就地跪下。随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鞭撻,不管輕重,統統落在她的背脊上。

楚君瑞弓起身體,眼簾垂下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泥土,要是今日沒有死成,那今後的日子,是不是就會如現在這般,受他的鞭打,直到死亡呢。

就算看到母後撞死,就算被貶入趣園,都不曾有過的絕望,此時此刻,卻再也無法忽視的,鋪天蓋地籠罩到她的身上。

池易岐一步步逼近,聲音有些奇怪,帶着不知名的興奮情緒,呵斥:“擡起頭,看着我!”話音未落,手上的鞭子又揮舞到了她的身上。

楚君瑞慌忙擡起頭,可讓她驚訝的是,之前那個垂在池易岐雙腿間,軟綿綿的醜陋東西,此時似乎越漲越大,張牙舞爪,直挺挺的對着她。

“對了,你那時候就是這樣。”池易岐喘着粗氣,“剛才是我太心急了,過會,過會就,”

話音未落,他突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雙眼失神,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片刻後,鞭子失手跌落,喉嚨口發出“咯咯”古怪的聲音,砰的一聲,重重俯面倒地。

等池易岐摔倒在地,楚君瑞才看見他身後站着的楚君德和齊昭。

楚君德雙手握住匕首,在倒地的池易岐身上,惡狠狠地猛刺,直到肩膀被齊昭輕輕拍了幾下。他才壓抑的哭喊:“阿姐,你,你。”

齊昭嘆了口氣,背對着他們,脫下身上衣裳交給楚君德。楚君德忙握着衣裳蓋到楚君瑞身上,手忙腳亂中,解開她手上的繩子。楚君瑞忙取出嘴裏的絹帕,快速用齊昭的衣服将自己裹住。

“你們,你們怎麽來了。”

楚君瑞不等他們回答,先站起身,小心翼翼探看帳篷外的情景,好在沒人留意到帳篷內,他們的池将軍已經倒地。

“阿姐你,”楚君德話說了一半,臉卻突然紅了紅,不敢盯着楚君瑞多看,扭過頭,低沉着聲音,繼續說道,“我本想偷偷給你送親。可是聽到侍衛的交談,知道池易岐會在這裏等你。我,我原本也想見見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人,可哪裏想到,他居然,居然禽獸不如!”

說着,楚君德發狠似地猛踩池易岐。可大概池易岐還沒死透,居然一下子睜開眼睛,楚君瑞一見之下,本能的護住楚君德,推他離池易岐遠了幾步,可她的腳踝,卻被池易岐抓了正着。

她只不過披了一件衣裳,長短堪堪到了腳踝,從腰間以下兩側又是敞開着的。被池易岐一抓,她又想奮力脫開,衣裳抖動間,如玉般的雙腿,就肆無忌憚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楚君瑞又羞又怒,咬着嘴唇沖楚君德低吼:“快點幫我松開他的手!”

“好美好美。”池易岐喃喃幾聲,嘴唇湊在她的玉足上,還沒親上,頭一歪,這次似乎真的死了。

愣住的楚君德醒悟過來,忙扒開池易岐的手,也不敢回頭,背對着楚君瑞低聲問:“阿姐,如今怎麽辦?對了,你的衣裙都在床上。你先換上,我和世子絕對不會轉身。”

他要是不提,楚君瑞也不會多想。可偏偏楚君德眼巴巴的說了,楚君瑞在換衣裳的時候,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似乎每寸肌膚都充滿了羞意,從指尖開始都紅透了。

“好了。你們轉過來吧。”楚君瑞低低招呼。齊昭笑眯眯的轉過身,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般,對楚君德點頭:“四殿下,你要在下幫你的忙,在下也幫到了。如今天色極晚,殿下再不回宮,只怕天一亮就會被人發現。”

“我不回去!”楚君德哼了一聲,跑到楚君瑞身邊,咬咬牙,“阿姐,咱們逃吧。”

逃去哪裏?

楚君瑞心動這個提議,但,逃去哪裏才是關鍵。逃了之後呢,要做什麽,仇還要報嗎,原本屬于他們的東西,又該怎麽奪回來呢。她用力閉了閉眼睛,卻将詢問的眼神投向齊昭。

齊昭溫柔一笑:“這次相助四殿下,也是應了五皇子的情。若你願意,齊昭可以聯系五皇子,将你悄悄送過去。但為了我們這些人的安危,還請三殿下從今以後,忘了公主身份。想必能衣食無憂,安穩度日。”

“金屋藏嬌?”

這雖是最為安全的出路,卻不是她需要的。

“君德,你必須回宮。”楚君瑞站起身,拉住楚君德的手,仔細叮咛,“你要記着,你是大楚的嫡皇子。将來大楚天下都應該在你腳下。”耳邊聽到齊昭輕笑,轉過頭,挑眉看向他。

“三殿下這番話出口,也不怕齊昭去告訴大殿下嗎?”

“你不會的。”楚君瑞轉身面對齊昭,揚起下巴,冷冰冰的看着他,“你不會想永遠做大楚的質子。所以,你必須同我結盟。”

“哈哈哈。”齊昭攤手低笑,“齊昭一番好心送了四殿下過來,反倒惹了一身麻煩。齊昭這就回宮,禀告大殿下,也好将功贖罪。”

心跳得幾乎要從喉嚨口蹦出了,楚君瑞曉得她是兵行險招,又有些心急。她手裏根本沒有籌碼,孤注一擲賭得就是齊昭的野心。

“我會繼續往西,去大軍的營地。”楚君瑞淡淡出口,果然齊昭和楚君德均是一怔,她厭惡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池易岐,“他是偷偷溜出,等明日我就會同侍衛說,池将軍先行一步趕回草原,而草原駐軍卻會以為他留在我身邊。”

眉眼流動時,見齊昭挑眉似笑非笑,揣摩他的意思,“我自有辦法阻止他們互相通信。”抿抿唇,冷哼一聲,“等到了草原,發現将軍失蹤,大軍必亂。到時候,九域趁機進攻。”

直直看着齊昭:“你要回國,需要契機,需要兵馬相助。大楚和九域相争,正是你得利的好時機。若你在我往草原這段時間,和九域結盟,那你正好,”

話音未落,齊昭淡笑着搖頭:“我又何必去冒這個風險。”

“難道你寧願相信那個只知道錢和珠寶的五皇子,也不願意将兵馬的希望,放在彪悍成性的九域麽?”果然見到齊昭臉上流露出一閃而過的狐疑,“五皇子麽,你真的要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麽。”

齊昭嘆了口氣,“那五皇子對三殿下還真是念念不忘。”翹起嘴角笑了笑,“聽上去我似乎沒什麽損失,不知三殿下有何要求麽?”

“只求伺候在世子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诶,池易岐是個變态啊,如果在齊昭身邊,或許就會好一點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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