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謠言四起,冤聲被疑(下)

“四、四師弟,五……五師弟……嗚嗚,你們可算來了!”

“三師兄!”青衣小童在認出那聲音後的第一時間撲了上去,雙手緊握住那冰冷的顫手,滿眼晶瑩得回頭吼道:“你、你們怎的如此對待師兄,你們這樣動刑,師父和師祖可知道?他可是掌門的入室弟子,你們這樣,我定要去師父面前告你們不可!”

站在門口處的守牢小徒雙肩一震,慌忙解釋道:“兩位師兄,冤枉啊,白雷師兄自入獄第一天起我們就沒虧待他絲毫,吃得頓頓有魚有肉,一喊渴便上水,連水都是溫熱的。還有這,這草堆裏放得全是被褥,說什、什麽動刑,師兄,你可莫要冤枉咱們啊!”

“啊?那、那……”雙眼含淚的五師弟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一時竟也不知該信誰了。

“沒你事了,你先退下吧,我還有些事要問三師兄。”一直站在門口處觀望得紅衣終于發話了。

聽到這師兄的吩咐,小徒為難的鞠了一躬,趕緊逃命似的離開了牢房。

紅衣緩緩走進房內,笑看着地上一副狼狽得白雷,戲谑而道:“三師兄,這裏沒有外人了,你就莫要再裝了。”

地上一直顫抖蜷縮得身影猛地一怔,細目在對上那紅衣犀利得雙眸的一瞬,騰然而起,連那一旁的五師弟也被他猛吓得一退。

白雷當機立斷,趁熱打鐵,左手緊握回五師弟得嫩手,叫道:“白晴,你小時候,師兄我可是為你把過屎淋過尿的,你可要報答咱啊!”

餘音未落,右手迅速從草堆中抽出,一把揪住那臉前的一段鮮豔紅袍,嚎道:“白霧,你這些年夜裏上山頂看星象所帶的幹糧可全是咱準備的啊,這節骨眼子了,你可莫要忘恩負義啊!”

白雷只感左手一抖,青衣的小五輕聲回道:“三師兄,你只比我大一歲,怎麽給我,把咳……淋咳咳……”

接着又感右手一空,袍子的一角被抽回:“三師兄,你每次幫我做得肉包用得可都是剩下得碎肉腥子,況且,你拳頭大的包子,每個都收我十文錢呢……”

白雷當即一副如遭夫休妻的柔弱婦人狀,面色白上加白,細目一擠,雙手一撲,當即狼嚎起來。

“爹,孩兒命苦啊,你從小待他們勝過親子的一雙娃娃長大了,忘了你當年把畢生所學都傳給他們的恩情了,如今他們抛妻棄,哦,不對,是過河拆橋,挖完蘿蔔就填坑啊!眼睜睜看着自己得兄長遭人誣陷命不久矣卻好似隔岸觀火一般冷漠啊,蒼天啊,我白雷死不足惜……從小沒娘疼,沒爹教,師祖唾,師父罵,臨死了了,師弟們還來補一腳啊……”

“咯咚”一聲,打斷了白雷得哭喊聲,含淚的細目一挑,趕緊順着聲響看去,竟是一個青色得小瓷瓶子滾落在了地上。

青色,那是五師弟煉丹裝藥專用的瓷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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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老五白晴可是素來以‘閻王宿敵’之稱聞名于江湖啊……

白雷一抹臉上的鼻涕,趕緊将其拾了起來,通紅的眼珠子一轉,問道:“這、這是……”

“這個是……”五師弟正準備解釋,誰料那老四白霧插了一句:“這是師弟在山下特地為你練得續命強生的丹藥一顆,只要吃了它保你在這溶洞裏過得比仙洞還滋潤,就算之後師祖來這兒給你拍個兩掌,也似給你推拿了兩下,白晴的手藝,你應該知道……”

誰料那白霧的話還沒完,只聽‘咕咚’一聲,再望那白雷,已長籲出一口氣,十分惬意的樣子,擺手就扔了那空瓶一只。

“多謝師弟,嗯,果然頓時暖喝了不少……”白雷笑着,眼中的血紅已退去了不少。

“可、可那是……”

不待白晴把事實說出口,白霧又是橫插一句:“好了,莫再說師弟們不照着你啊,命保住了,現在趕緊給我們說說事情的經過罷!”

“事情的經過?”白雷一頓。

“現在全天下都在傳你把人家整個虹玉樓得姑娘都糟蹋完了還放火把樓給燒了,怎的,你這唯一的幸存者還能啥都不知道?”

“啊!說道這事啊……”白雷髒兮得臉上泛起一陣慘白,眼中淚水又盛,凄凄然地說道“咱真是冤啊……”

…………

栽贓嫁禍這種事,原因通常有兩種,要麽是妒忌,要麽是尋仇。所以白雷認為這件事應該是朱哼幹得。因為這家夥兩樣全占。

白雷從十歲開始喜歡山腳那村裏得朱丫丫,她爹是村裏最有名得屠戶,說是丫丫将來得嫁妝是五十只成年得大白豬。所以白雷從十歲起的志願就是娶到朱家得小姐。

朱哼是丫丫得遠方表哥,今年剛來村裏,他一來便和白雷處處作對,他長得比白雷高,又壯,丫丫居然真的被這小子迷了個七葷八素,于是……

“六月初十那天早上,咱趁着朱哼在村口那茅坑拉屎的機會,點了一串沖天響,瞄準茅坑,一把扔了進去。”

“呃~”五師弟白晴厭惡地擺了擺手,轉頭問道:“四師兄,沖天響是什麽?”

白霧眉頭一皺,冷冷回道:“最響,威力最大的一種鞭炮。”

“哎呀~臭死了~”愈加厭惡。

“咳咳……”白霧上前一步,請着嗓子說道:“師兄,我要聽的不是你的推測,找出犯人那是官府的事兒,我問的是,十月初六那天,在虹玉樓裏,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虹玉樓啊……”白雷臉頰一仰,一臉的癡醉,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六月初十,是六師弟漠河的生日,漠河那天中午多喝了兩杯,老七漠岩就叢勇他去跟二師姐表白,結果老六碰了一鼻子灰就回來了。白雷不想師弟在生日當天掃了興,于是便提議夜裏師兄弟仨一起去山下最好的窯子裏尋樂一番。

喝得高高的老六和老七居然真的鬼使神差跟他去了那鬼地方。

鬼地方?不不不,那可是仙境啊,仙境。

當時老六特別大方,估計是被失戀沖昏了頭腦,一把就拍了一錠金子在那桌上,說起這老六,他家在山下是開錢莊的家底厚實的很,而這也是白雷願意和他厮混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于是那天晚上終于滿足了白雷得白日夢一回,尚游、巧風、白實,虹玉樓傳說中的三大美女全部到場了,還不止,還有曼玉姐姐親手斟酒給他喝,于是,也不只是酒醉人還是美色撩人,總之,白雷最後的記憶就停在那裏。

中斷,下一段記憶是從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十一的清晨開始。

“那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居然不是在虹玉樓裏,而是在後巷的大街上,我當時衣冠不整,而且身上錢袋裏的錢也沒了,那裏面還有整整20文呢!”

“所以啊,我就想,應該是昨晚我們吃喝完了,老六老七兩個玩夠便先跑了,咱被留在那裏,可是最後結賬的時候他們搜遍我全身發現只有那20文,便拿了錢把咱給扔在了巷子裏。”

白雷眼神漸漸收回,臉色一白,難得嚴肅地說了一句:“如今一想,那晚虹玉樓裏的人全部被燒死了只有咱一人活着,咱這……還真是命大啊!”

“哼!”白霧依舊勾着那唇角,譏諷得說道:“你若真燒死在裏面,我們崇華派倒也不用受這江湖得非議了,你之幸,卻是我派之大不幸啊。”

“四師兄,你這話就不對了,三師兄死裏逃生,當然是幸事,你怎能這樣說呢。”白晴清澈的一雙眸子回轉過來,對着白雷又道:“三師兄哦,你放心,我們崇華能人輩出,定能幫你洗刷冤屈的。我們這也是剛回峰,聽說了你的事趕緊直奔這兒,一會兒我們再去師父那裏替你說說情,師兄你再忍忍,我想,不會太久的。”

“小五!嗚嗚,還是你最好了……”白雷一個飛身就抱住了白晴的肩頭,一陣陣地低唔。

卻不料,那紅色的身影在眼前一晃,頃刻間白雷的雙臂依然空也,再擡頭,那嫩白可愛的五師弟已被那深紅包圍在臂下。

“好了,我們還要去見師父和師祖,你就慢慢留在這裏和惡人親友們交流心得吧。哦,記得,千萬不要亂跑哦……”

白霧紅袖再掀,竟已攜着小五掠去了門外。

白雷起身還想去挽留一二,可惜腳上的鐵鐐一緊,将他滞在了原地。

手臂一伸,不死心地伸展着悲慘狀喊道:“小五喲,記得下次來的時候帶上二斤豬頭肉,要蒜泥拌的,還要綴點麻油,最好撒些香菜啊啊……”

已經走去很遠的白霧白晴二人仍然清晰地聽到身後得喊叫,白晴小腦袋一搖,禁不住地一陣嘆息:

“哎,還要給他帶些止瀉的藥來……”

白霧不明,又聽得那五師弟幽幽一嘆:“那香體丸服用時定要合着烈酒一起服下,否則必惡瀉多日,多吃多瀉,直至體內髒污除盡……”

白霧肩頭一怔,未多時,嘴角又彎。“這無賴,讓他吃些苦頭也好……”

兩人漸從暗無光亮得溶穴中走出,外面豔陽正好,刺目之下,白霧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心中又生疑惑:

這三師兄白雷是崇華公認的不學無術,雖頑皮惡劣但也無大奸大惡之舉,從未涉世的他究竟惹上了誰呢?能在衆人眼皮子底下讓江湖滿譽得第一青樓一夜之間消失的又是誰呢?非要把這等罪名加在崇華派的名上,究竟是沖着白雷,還是崇華派來的呢?

思來想去,似是有了某些個未知名的陰謀要呼之欲出的預感。白霧轉念又驚憶起某人的一段話:

‘其實……白雷身上有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時只當是白辰師叔在醉後随意的一句玩笑話,可奇怪的是,他說完這話沒過多久,人就失蹤了,而且一走就是一年,甚至是音訊全無。

白霧緩慢下腳步,回頭又向着那漆黑的溶穴裏望了一眼,眉頭微蹙,手指間輕輕掐算起來。

“上七、下為八,前路多舛,吉兇參半?嘶……這種心裏沒有底的感覺,還真讓人惦記……”

作者有話要說: 阿彌陀佛,我知此時各位心中有一個吶喊:尼瑪,女主都快被親媽玩死了,男主咋還沒露臉啊?

阿彌陀佛,閣子會淡定的跟大家說一句|(假正經狀):唉,任千夫所指,終有天,會讓你們知俺用心良苦,愛女之心滴……

【文中狀況】:

(女主:大俠,救命啊!

男主:你這無良後媽,還不速速放我去見她?

閣子(摳耳朵):吵什麽?!再吵就在你來得路上再整個雪崩暴雨泥石流啥的,下卷再出來吧!

男配:我說你個賤民,男主到這會兒還不出來!你不會就給我留個番外吧?

閣子(扣鼻屎):好啦,配角都上來露了一圈臉了,快了啊~

衆人:摳什麽鼻屎?你丫讓白雷附體了吧!!!!!)

【僅供娛樂~回正題,男主真的在奔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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