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非兒是女,身份曝光

那天夜裏,打從聽完白風和老爹的對話後,白雷就奔淚了,然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半醒半夢間,白雷感覺到有只很厚很重的手落在了自己的頭上,輕輕拍了拍,然後,那大手将他抱起,放到洞穴最裏面的位置。落下時,白雷感到那股力很輕,很小心,很溫暖,只是……夢中的白雷還是微微皺了下眉頭。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若那人身上沒有那麽臭……那就真的完美了。

白雷被放在一堆草垛子上,軟軟的觸感,讓他很快就進入了深眠。

夢境總是仿着三分現實來展開的,于是,就有了白雷的這個‘美夢’。夢裏,狗兒爹白辰掏出他今生全部積蓄,然後拉着白雷上村角的丫丫家提親。夢裏最長的片段,就是白辰在丫丫家一直說着自己的兒子是如何如何的優秀,是多麽多麽的難得。最後,白辰更是當着朱丫丫和朱哼一家人的面,打開個箱子,指着裏面金光燦燦的珠寶說,‘都是我給俺兒的’!

‘嘿,嘿嘿,嘿嘿嘿。嘶~嘶嘶~’(口水聲)一個夢下來,白雷也不知發出了多少次這樣驚悚的笑聲。

夜月無聲,微風催夢。

夜過了一半,白雷再次蒙蒙欲醒的時候,明顯感到身上重了些,眯眼間,看到了蓋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崇華服,是他自己的那套,此時已經幹透了,有這件外衣蓋在身上,果真暖和了不少。只是……不知是誰給他蓋上的。

白雷眨巴着眼,看到牆上映出個人影,就坐在他身後的牆邊,火光将他半身的剪影投在了牆上,動也不動,似是睡着了。

又過了一會兒,白雷看着看着又有些犯困了,卻聽到寂靜的山洞裏,輕淺的腳步聲走了進來,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他的身旁。

白雷微顫抖了兩下睫毛,他想睜眼去看,卻又因為太困,始終提不起力,結果,還是閉上了眸子。

這時,停在白雷身旁的那人,微鞠下身,幾不可聞的,輕嘆了口氣。

接着,伸手附在了白雷的唇邊。

那是比白雷的皮膚要涼上好多的一只手,輕輕的摸過白雷靠近地面的那半張臉,那手滑過的瞬間,将白雷前時在夢中流在臉上的口水,擦去了一大半。

白雷雖閉着眼,臉上傳來觸感還是徹底激活了他潛在的思維意識,他開始極度的糾結,糾結着是否要睜眼看看這‘為他擦去口水’的好心人。

可是,可是……糾結歸糾結,他卻始終未睜開眼睛,因為,就算真的睜開了,也不知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面對臉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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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白雷的臉上又傳來了陌生的觸感,那是很柔很柔軟,類似于布料的東西,就白雷的經驗來說,像是裏衣的袖子一類的東西,那柔軟再次輕輕的,擦淨了他臉上剩餘的口水印。

閉目中的白雷喉間一突,更是連喘氣都忘了。

實在是太好奇了!白雷腦中如風過境,千思萬緒都亂掉了,他恨不能立刻睜眼去看個明白,卻……直到臉上的觸覺消失,還是沒有睜開。

當白雷在心中第一千遍罵着自己‘沒出息’的時候,‘那只手’已游走去了他的發間,緩緩撩起他落在眼前的垂發,別在耳後,當那冰冷的手指蹭過火燎般的耳廓時,睡夢中的身子,輕顫了一下。

如何不顫啊!作為一個‘純’爺們,白雷活了半輩子了,還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這種感覺,這種……這麽說呢,好似,有些熟悉,又好似……

喚醒了白雷心底……一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白雷緊繃的神經直到那手指離開他肌膚的一瞬才松懈下來,原以為會松下一口氣,可又在它抽離的一瞬間,白雷感覺到,一種近似于失落感的那種情緒,在漸漸攀上心頭。

白雷微微睜開一個眼縫,看着臉前的牆壁,果然多了一個人的影子,可是,影子是看不到人臉的。再後來,那人影離開白雷了身邊,靜默的,像他來時一樣,悄然的離開了山洞。

篝火還盛着,噼啪作響。

白雷緊了緊蓋在身上的外衣,手間卻平添了幾分莫名的涼意……

沒有人看到,就在白雷身邊不遠處本該睡着的那一雙眸子,悄悄彎了一下,嘴角抿起個高高的笑,久久未落……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寝夢佳期。

…… ……

…… ……

斷崖之下,天亮的時間總要比外面晚一些。

白辰習慣了等天大亮才起床,斷崖下雖多了兩個住客,其中還有一個是他親兒子,不過,這并沒有影響白辰的睡眠,日上了三竿,白辰終于抻了抻老腰,理了理身上唯一的一塊遮裆步,眯着眼從山洞裏走了出來。

直到适應了外面的光線,白辰才把手從額上拿了下來。這才看清在溫泉水旁竟蹲着個黑色的身影,瘦瘦小小的,不知手裏在忙活些什麽,空中還隐隐傳來些烤肉的香味兒。白辰忍不住的揚起個得意的笑容,甩着胳膊走了上去,一面清着嗓子吼道:

“喲喲!昨天睡那麽多,今兒起的可是早了啊!你丫小樣的,挺會享受啊!搗鼓啥好吃的呢?給爺兒也嘗嘗!”

說着,白辰邁了三兩步上來,只見眼前那黑色的身影一個轉身。

“咯咚!”白辰一腳沒站穩,摔了個大跟頭。

“尼瑪!大白天的!你搞鬼啊!”白辰坐在地上,一手指着白雷的鼻子,一邊熟練的罵道。

白雷無辜的撅着嘴,撇了老爹一眼,接着低頭在身邊的水中一照。白雷那平日裏圓咕隆咚的一雙大眼變成了兩條細縫,遠了看,還真像個在個肉包子上切了個口,而且,這包子還是黑紅色的。

也難怪老爹會吓成這樣,白雷自己用手戳了戳那腫的老高的眼皮,‘嘶’疼的他一陣吸氣。

“你、你……你這是拿眼珠子敲核桃了?!”白辰探着頭上來幸災樂禍的瞧着。

要是平日裏,白雷早暴跳如雷的和他頂嘴了,可今天,他偏是一反常态的咬了咬唇,一字沒回。最讓白辰瞠目結舌的是,白雷居然還給白辰遞了一樣東西過來。

“那啥爹。沒,沒捉到魚,這,這水裏……都,都是些泥鳅什麽的,這只最大了,剛剛熟,你、你愛吃不吃!”白雷快速的說完最後那句,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将一只插在棍子上的烤泥鳅塞到了白辰的手裏,一扭頭,又跑去水邊。

白辰眼也不眨的愣在原地,持在手裏那黑乎乎的泥鳅,倒像是插在個石像上的。

一陣風起,一抹銀白的身影從山間縱步而出。輕功如飛,直到落在白辰身旁,這才将手裏拿着的幾個果子放在了地上。

見師叔始終動也不動,像被點了穴似的,白風問道:“師叔,你怎麽了?”

白辰僵硬的扭了一個脖子,嘎嘣嘎嘣的,臉朝着白風,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将手中的‘食物’遞了過去。

“我是真沒想到啊,不,其實,曾經我也曾想過有這麽一天,但,但也……太快了……”

“出、出了何事?”

白辰晃了下手中的棍子,激動道:“謀殺親爹啊!那小子給我投毒啊!這貨絕|逼是要毒死我啊——!!!!”

白風面色一黑,看了看不遠處在水中撈‘魚’撈的全神貫注的白雷,又看了眼臉前義憤填膺的師叔,大概了解了師叔的話中意思,苦笑道:

“我看着他抓的,看着他烤的,怎會有毒……”

白辰一怔,又看了眼手裏那瞪着倆焦黑色眼珠的‘東西’,搖了搖頭。“尼瑪!我不信!你瞧!這貨本身就是帶毒的!”

白風無奈,伸手撕下一塊泥鳅肉,放進口中,吞了下去。

白辰看了好一會兒,才将信将疑的将視線移了回來,側頭剛要看看那遠處的白雷,這一看不當緊,一雙老腿又是一軟。

只見在立在淺水處的白雷,莞爾投來一笑,面上綴着兩團粉紅,肉包子眼眨巴幾下,挑出個走了味兒的媚眼兒,接着又垂下了頭。

“剛,剛剛那貨是個啥?!”尼瑪,我一定是瞎了。

白辰當時恨不能立馬甩自己一耳光。礙于‘師叔’這層崇高的身份,他硬是給忍下了。

“額滴天神啊!白風啊!我昨晚下針的時候都紮哪兒了……”深深咽下一口。“過了一晚,這,這明顯貨不對版了啊!”

白風笑着,也向那平日裏不常見的神情多看了兩眼,淺淺道:“父慈子孝,這不挺好的嗎?”

好毛!

白辰使勁兒翻出個白眼,撓了撓裸|喽的胳膊,只見上面密密一層都是雞皮似的小疙瘩。

“俺娘哎……”白辰嘆出口氣,搖了搖頭,一身沉痛的樣子,轉身向山洞裏走去。

“師叔,你去哪兒?”剛出來,又回去?

白辰頭也不回,只随意的擺了擺手,口間,微弱的聲音,自語道:

“尼瑪!歹趕緊把他身上剩下的針取出來了……這是要亂啊!再做不成女人,他這是要成妖兒啊!俺娘哎……”

白風遠遠看着那漸漸沒入山洞的一副背影,不知為何,卻第一次覺得……這個師叔,竟真有幾分當爹的樣子了。

在他不遠處的白雷,還一面照着水面,一面練習着那抽風似的‘笑’。心中還暗自捉摸着:除了這雙眼駭人了點,其他的,還是可以的嘛。

其實,這雙肉包子眼,一部分,是白雷前半夜偷聽了老爹和白辰的對話後,鬼哭神嚎哭的;還有一部分,是後半夜,心力交瘁失眠導致的。

白雷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耳廓,昨晚那冰冰涼涼的觸感,依稀還在,便是想着,也讓白雷禁不住的一抖。

到底是誰呢?

到底是老爹,還是大師兄呢?前半夜洞裏睡着一個了,可白雷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這兩只都是睡在洞裏的,這就更難猜了。

如果說是老爹,放到以前,白雷肯定是打死都不信,可經過昨晚那番話,他開始重新審視過去十五年中老爹的為人了,他的狠他的絕,不過都是裝出來的,事實是:他只是死要面子的把父愛表達的畸形了而已。

那麽,老爹替兒子擦擦口水,替兒子,撩撩頭發,完全……沒什麽的吧?

可是,如果,如果有那麽種如果……一開始,睡在洞裏的那個才是老爹,後來進來的……是……

“尼瑪——!腫麽可能?!”白雷面頰通紅,猛地掄起胳膊,砸在水面,濺起了一片水花。

帶着一臉的水,白雷側臉向岸邊看去。只見那石堆間,白衣翩翩,如谪仙臨時,不必學佳人傾城一笑,只是那淡淡的眼眸看着這邊,已是傾國之色……

白雷瞬間癱了雙肩,松出口氣,向着水中的倒影一看,苦笑:“白雷啊白雷……醒醒吧。”

…… ……

那早上,白辰抱着半死的決心吃了那串涼透的烤泥鳅,那腥味兒明明聞着就蹿,他卻硬是連魚骨都吞進肚裏了。

結果白雷跟犯了病似的挽着褲腿硬是在水裏站了半天,盯着水裏,眼放綠光,更是背上了‘巫峽山泥鳅殺手’的名號。

白風怕他身上的‘傷’還沒痊愈,想去阻止,白辰卻說,在溫泉水裏多泡泡有益于療傷,于是,且任由他去了。

岸邊剩下的兩個男人,終于冷靜下裏,開始思索當下比較重要和迫切的一個問題:怎麽離開這裏。

“師叔,你當初來尋巫絕石,只得了下來的法,就沒考慮過如何上去嗎?”

“咳咳,我自然考慮過……”白辰停頓了一下,思索一番,洩氣地又道:“得得得!我認,我那會兒拿着牛筋索,數千尺數萬尺都能任其上下,誰、誰料到……這山石間有腐蝕的毒液,繩子……半路就斷了,那啥……我也是摔下來的。”

“……”

“看什麽看!就算我是摔下來,那也是華麗麗的摔下來的,我進水的時候,那叫一個空中旋風大轉體,斜切如水,水花小而輕,完美至極啊!不像你們倆,很山洪似爆發的……”

“……”白風點頭,笑。

“咳咳,甭管出不出的去,都把這事兒給我爛肚子裏。”

“是……師叔。”白風點頭,繼續笑。

“小子,你要是乖乖給我保守秘密,我也告訴你個秘密。”白辰擠着眉毛,湊上前來。“保你超值!”

“是什麽?”

白辰目光向着不遠處水中的身影一撇,轉回頭,得意地笑道:“呵!說出來!足以觸目心驚,驚天動地,地動山搖啊!”誇張的排比說完,低聲又道:“你可聽好了,我其……”

“啊——!”“噗通!”水中傳來一道呼喊。

白風反應極其迅速,只聽得水邊白雷的喊聲,輕功點水而去,一手将他從水中帶出,又是幾步,回道了岸邊。

“可是嗆到了?”白風趕緊上前查看他上下。

白雷呸着嘴裏的水,一手卻指着天上,一臉的水,道:“啥玩意兒,搶我衣食,殺我父母,我,我與你不共戴天啊!”

遠處的白辰聞言,登時臉一黑。“尼瑪!你老子我還活着呢!”

此時白雷的話,只中了一半。就在剛剛他一手逮住了那老大的黑泥鳅,才剛撈出出面,猛地,一只不知哪兒飛來的大鳥從他手中奪走了那泥鳅,還把他驚到了水裏。

搶他食物是事實,殺他父母……實屬杜撰。

白風和白辰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只鷹似的大鳥盤旋在水面上。

白辰眼中一亮,用手吹了個哨,那大鳥好似真的聽懂了,撲騰了幾下就落在了白辰的胳膊上。

“這鳥你養的?”白雷驚。他驚的不是老爹能把鳥訓成這樣,而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放着如這次美味,他老子的居然沒烤了吃?

不尋常,絕|逼的不尋常!

白辰從那鷹的腳上取下個小竹筒,然後摸了摸他的毛,一晃胳膊,那鳥振翅又飛。

白雷二驚。“這鳥丫是送信兒的?!有這貨,這都一年了,你咋不給我們捎個信兒?”

白辰臉色一僵。“這鳥是這山溝溝裏的,不認識外邊的路。”

“那你綁在他腿上的是啥?”

“求救信。”

“啥?”

“當初我馴養它,就尋思着,放它到處飛,總能被誰看見吧?裏面寫着我在這呢,只可惜,一年多了……沒人回過。”

白風悄悄移開視線,看湖光山色。

白雷嘴皮子一抽。‘尼瑪!真想罵出口啊!你找人來萬丈深淵下來救你,有腦子的都會罵你兩句,碰上沒腦子的,最多也就給你燒根香吧!’

“唉……靠不住!果然都靠不住啊!”白辰嘆了口氣,接着對白風又道:“事不宜遲,到頭來還是要靠自己啊。白風,走,我帶你去這山後面看看,我就是從那兒摔……咳,攀下來的,我們一起去研究下,不久前我研究出條路線,也和我來參謀一下。”

“嗯。”白風點頭。

“俺就不去啦,怪累的!俺……就給你們準備吃的,完了,那啥,我再回去歇會兒。”白雷說着,又朝溫泉水裏走去。

白辰剛要開口,欲說什麽,卻聽一旁的白風快了一步,開口道:“先別弄了,我多弄些果子回來,你今天就休息吧,趕緊回去把衣服弄幹。”

“啊?”對視了幾下,腦袋一垂,應道:“哦……”

白辰微怔,未幾,嘴角卻是抿出一抹淺笑。

兩人向着山後行去,白辰在前,白風緊随其後。

“對了,師叔,你剛剛的話未說完,你說,有個秘密……”

白辰未回頭,凝着一臉的笑意,負手搖了搖頭,只道:“那啥,我改變主意啦!我年紀大了,胳膊肘子可不能再向外了,經不起糟啊。”笑了會兒,又淺淺自語了一句:“這秘密,還是歹先讓他本人知道啊,嗯,死就死吧,還不都是自己種下的禍,早死晚死,都一樣嘛……”

“師叔,你說什麽?”白風上前幾步。

白辰卻不再說了,笑着,腳下像個孩子似的跳着拍子步,左蹦蹦,右跳跳,沒幾下,竟又把白風甩到了後邊。

…… ……

天色漸黑了,白辰心裏一直揣着心事,于是吩咐白風去尋野果,自己先一步回山洞。

距離山洞還有數十丈的時候,白辰先聞到了那濃濃的烤魚的香味,三兩步跑上前來,只見在山洞口果真插着四五個烤好的大黑泥鳅,旁邊還支了個火堆,給那幾只泥鳅一直加着熱。

白辰走到洞口盤腿坐了下來,一側頭,正看到白雷那濕了的黑衣就涼在洞外的大石頭上,心想着,他必定還在洞裏烤着火呢。

“咳咳!”白辰清了清嗓子,心想着來時練了一路的說辭,深咽下一口,才說道:

“那啥!雷子啊!老爹有個大事兒要和你說,但是吧!咱先說好,這事兒啊,有點兒……怎麽說呢,反正吧!以前的事兒呢,以後我再慢慢給你解釋,現在呢!你要做的就是相信你老爹的話,咳咳!明白吧?”

白辰豎起耳朵,聽到洞裏果然傳來了‘咚咚’的幾聲。

白辰笑,又道:“哎!這就對了!咳咳,老爹以前對你,甭管咋着,你現在是不懂,反正都是為你小子好!說到底,以前我騙你,那都是有苦衷,都是為了……為了,你這個……”

白辰結巴了半天,舌頭進進又出出打了好幾個結,卻硬是沒說出一句完整話來。

“哎喲!”白辰索性一個起身,朝着山洞走去,邁了兩大步,停在那洞口處,提了口氣,正言道:

“雷子啊!其實你不是人!啊,不是!呸,錯了,你不是男人,更不是無根之人,因為!你是個女娃子!真真切切,從裏到外,你都是個女人哇!雷子!你是女的——!”

生怕重複的不夠多,生怕裏面的他無法接受。

白辰說完,瞪着眼,又等了很久,漸漸,山洞裏,緩緩走出一個嬌小的身影……

“雷子……”白辰看着他那張黑暗中泛着慘白的小臉,難得有了幾分不忍。

接着,白雷那雙肉包子眼,漸漸清晰,在白雷的巨力下,那條細縫被他瞪成了露着肉餡的肉包眼。

然而,白辰的目光卻不是停在那裏,因為……

就在白雷細顫連連的腦袋下,橫着一個铮亮的匕首,不偏不倚,正指着他頸間的動脈。而就在白雷的身後,同時走出一人,就是他用匕首挾持了白雷。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會有誰能來到這兒呢?

白辰的震驚還未停歇,山洞暗處,又走出了五個人,皆是一身黑衣,身材魁梧,雖是黑巾掩面,卻都有着一雙黯無神色的眼睛。

“你、你們……”

一張茉白如玉蘭般的俊顏從白雷的身後移出,那是一雙不同于他身後黑衣的眸子,黑暗中,亮得出奇,嘴角噙着一抹詭異難測的笑容,淡淡道:

“今天,老天爺怎的一次為我寧斯……準備了這麽多的驚喜呢?”

“…… ……”

作者有話要說: 【PS的話】:閣子,真的不行了,眼睛都快閉上了,牙沒刷,臉沒洗,發上來我就要去睡了,明天哥哥陪床。我要補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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