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溫枕當場死機了。

床上..玩?是他想的那個玩法嗎?

月光順着被風卷起的窗簾, 悄然灑入內。

見溫枕不應,盛臻加大了扯他衣角的力度,他揚起臉問:“小枕不願意跟我玩嗎?”

還沒等溫枕回答, 他又立即垂下了腦袋,低聲說:“小枕是不是嫌棄我, 是個廢人?”

聽到這話,溫枕迅速搖頭:“沒有, 不是嫌棄。”他哄道, “床上太小了,不好玩。換個地方好不好?”

醉酒的盛臻一改往常,變得分外固執。

“不好, 哪裏都沒有床上好玩, 我要小枕睡在我旁邊,我要跟小枕睡覺。”

如果剛剛只是死機的話。

那麽這會, 溫枕已經被雷劈裂開了。

他想,盛臻究竟懂不懂, 道侶間的睡覺是什麽?

他咳了聲,試圖轉移話題問:“你今晚為什麽要喝酒?”

但下一秒,盛臻忽然用力, 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溫枕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濕着,反應迅速, 撐着手起了身。

他紅着耳根,偏過臉說:“不可以這樣。”

“為什麽不可以?”盛臻眯了眯眼, 回憶道,“小枕上次喝醉回來,也是這樣把我推在床上的。我都陪小枕睡覺了,小枕為什麽不願意陪我睡?小枕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道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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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枕捕捉到了這句話裏的關鍵信息。

也是這樣把我推在床上?..所以當時, 他到底還做了多少逾矩事?

他不斷腦補着,成功把自己弄成了一個大紅臉。

皎潔的月光,紛紛跳躍至溫枕那惹人垂涎的蜜桃似的臉上,盛臻瞧着,喉結上下滾了圈。

“沒有別的道侶,我只有你。”溫枕試圖安撫他,“因為我現在很髒,要先去洗個澡,你先自己睡覺好不好?我待會再來陪你,我不騙你。”

“洗澡?我也很髒,我要跟小枕一起洗澡。”

溫枕:...

他深吸一口氣,商量道:“不可以一起洗澡,我先去洗,然後再幫你洗可以嗎?”

盛臻垂下腦袋:“小枕不跟我一起洗,我就不洗了。”

“那你要先睡覺嗎?”溫枕眼睛一亮。

“不行,我要跟小枕去床上玩,然後再一起睡覺。”他推着輪椅到床沿邊,乖巧道,“小枕快去洗,洗完就出來跟我玩,我等你。”

溫枕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再三叮囑他不要亂動。

他快速回了側卧洗漱,他動作很快,幾乎就是随便淋了幾下,就套上衣服回了主卧。

他本來以為盛臻喝醉酒後,頂多就是語出驚人小孩子習性,但他沒想到,他還是小瞧了醉鬼的殺傷力。

房間跟他剛走的時候沒什麽差別,但是坐在輪椅上的醉鬼似乎有些難受,不斷地給自己脫着衣服。

溫枕剛進來,就擡眼瞧見了盛臻半露的肩膀,往下是半解的皮帶。

本來因為洗澡,消了大半的緋色,瞬間卷土重來。

它們不斷叫嚣着占據城池,直到将勝利的旗幟高舉在城門上時,才停止戰火。

溫枕指尖蜷縮着,閉着眼睛在心底念叨。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天地良心,他絕對沒有半點雜念。

盛臻忽然出聲打斷他說:“皮帶解不開了,小枕幫我脫衣服好不好?”

溫枕下意識地想拒絕。

但睜眼瞧見盛臻可憐兮兮的模樣時,到嘴邊的話又立即咽了回去。

他想,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而且盛臻喝醉了也不會記得的,不用擔心。

進行了一番心理建設後,溫枕才繃着臉走過去,拿起了一旁的睡衣給他換。

說實話。

盛臻的身材非常好,腰部腹肌令溫枕羨慕,特別是往下的人魚線。

他瞧了眼,就覺得鼻子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流出來了似的。

指尖下的觸感僵硬。

溫枕垂着腦袋,不敢再看,一心加快手上動作給他換衣服。

但換好睡衣後,才是真正的險關。

盛臻眼睛閃爍:“小枕手涼涼的,好舒服啊。”

溫枕沒理。

他深知與醉鬼糾纏只會越來越亂,所以他幹脆直接忽略盛臻的語出驚人。

他問:“褲子是幹淨的嗎?”

“幹淨的。”盛臻眼神迷離地掃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嗅了嗅說,“但是好臭,沒有小枕香。”

“那就不換了。”溫枕抿了抿唇,“我幫你把皮帶解開好嗎?”

盛臻穿的是一條西褲。

溫枕覺得用來湊活一個晚上,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好。”

溫枕忍着羞,把他半開的褲子拉鏈系上後,又迅速抽出了皮帶,“将就一晚上吧。”

“好。”盛臻低聲問,“我都照做了,那小枕跟我上床玩好嗎”

“你想玩什麽?”溫枕這才忽覺,他話裏有話。

聽到這,盛臻的臉漫上了兩團紅暈。

他小聲說:“玩視頻裏的那些。”

“什麽視頻?”

“就是那些在床上玩的視頻啊。”

溫枕腦袋發懵,不解問:“還有在床上玩的視頻?”

“小枕不知道嗎?”盛臻拿起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湊到溫枕面前給他看。

纏綿的叫聲在房內響起。

溫枕耳朵一抖,瞬間明白了過來,眼前人說的視頻究竟是什麽。

他快速将手機關掉,感受着自己心若擂鼓的心跳聲問:“這些東西從哪來的?”

他本來以為盛臻什麽都不知道,但實際情況卻是,盛臻比他還懂。

盛臻眨了眨眼,自覺甩鍋:“是我朋友發給我的,他讓我學一學。”

朋友?

溫枕皺緊了眉,正經說:“看這些東西不好,下次不要再看,你朋友發給你的這些視頻了。”

盛臻垂下腦袋:“好,我聽小枕的。”但沒等溫枕說話,他又問,“可是我朋友說,正常伴侶間都會上床玩,小枕為什麽不願意跟我玩?”随後,他語氣減弱,小聲地呢喃了句,“就連親親都沒有。”

如果他那個朋友在這。

溫枕一定會讓他體驗一下他之前修煉功法的厲害。

但現在,他面對的卻是盛臻這個醉鬼。

他要怎麽告訴他,這種雙修之事,必須是道侶間情投意合,情到深處才能進行的呢?

更可況,他根本就不是原身。

溫枕閉了閉眼,彎下身與他平視,沉聲道:“再等一等好不好?”

等他坦白。

等盛臻喜歡上真正的他,這一天或許就不會..太久了。

他骨子裏保守傳統,他認為跟道侶雙修的前提,就是他的道侶只鐘情他。

但是盛臻現在喜歡的,卻不是他。

那就再等一等吧。他想。

“要等多久呢?”盛臻牽住他的手,“能不能先預支一個親親啊?”

溫枕一頓:“可是,上次交換戒指不是已經...”

盛臻搖了搖頭:“那不算,那是小枕應該補給我的。”

聽到這話。

溫枕差點就以為盛臻根本就沒醉了。

他試圖逃脫:“一定要現在嗎?明天你可能會忘記的。”

盛臻确鑿道:“為什麽會忘記,關于小枕的事情,我都記得很清楚的。”

算了。

不能跟醉鬼講道理。

這麽想着,溫枕忍着羞,湊過去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了下。

“這個不算。”盛臻在他快要逃離之際,一把扯過他,又把他重新推倒在了床上。

他雙腿不便,但手臂力氣很大,所以這會,他用雙手支起身子,往前湊了上去,欺壓着溫枕。

“視頻裏不是這樣親親的。”他比喻了下,“他們都是嘴對嘴。”

“那是他們。”溫枕試圖推開他的時候,才發現盛臻力氣竟然這麽大,“你別壓着我,我陪你睡覺。”

“不要。”盛臻執拗地說,“小枕不給我,我就自己要。”

說完,他低頭,叫嚣着要占據城池中心。

溫枕眼底少見地露出了一絲慌張。

他快速捂住嘴,讓盛臻溫熱的唇貼在了他的手心上。

盛臻惱怒地看了他一眼,随後又不甘心地舔了舔他的手心,才說:“小枕好壞,小枕根本就不喜歡我。”

溫枕:...做人真難。

“小枕不跟我玩,也不給我親,小枕肯定是嫌棄我。”他不斷嚷嚷着。

可能是平時的盛臻太正經了,所以這會,溫枕忽然覺得這幅模樣的他,竟有一絲絲可愛。

他琢磨了下,問:“為什麽不給你親,就是嫌棄你?你平時也沒有說過,你要..親親啊。”

盛臻緊盯着他,委屈地說:“那是因為,小枕每天都不關心我,只會出去吃飯喝酒。”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溫枕反駁道:“我就出去了兩次而已,哪裏不關心你了。”

“事不過三。”盛臻豎起三根手指,“兩次離三次還遠嗎?第三次之後,小枕是不是就要徹底冷落我了。”

那他天天給他按摩,隔三差五地給他買瑪麗蘇小說,這些事,他怎麽不提?

溫枕擰起眉,想跟盛臻辯論但又怕引得眼前這個醉鬼更加不滿。

“沒有不關心你,下次也不會再那樣了。”他安撫性地在盛臻戴着戒指的無名指上,捏了下。

醉鬼盛臻很吃溫枕這一套。

他握緊溫枕的無名指,在指印旁親了親後,才消氣說:“那小枕要說到做到,不然下次小枕再把我丢在家裏,我就讓小枕下不了床,一直陪我呆在床上玩。”

溫枕:...到底是誰教他這些的?

“唔?對了,這次小枕不給我親親的話。”盛臻湊過去,躺到了溫枕的身側後,單手箍住他的腰,将他攬進了懷裏,“下次要給我十個親親。”

溫枕深知掙紮不掉,他忍着羞搓了搓手問:“先松開我,這樣睡着不舒服,我們換個位置好不好?”

“不好,待會小枕會跑的。”盛臻箍緊他,埋首在他脖頸間蹭了蹭,“抱着小枕就很舒服。”

溫枕不可能真的任由盛臻這樣睡,他們躺在邊沿,半夜可能會掉下去,更何況,盛臻的兩條腿還沒上床。

他抛出誘餌哄道:“松開我,我下次就給你十個親親。”

他想,反正盛臻會斷片,說過的話明早醒來就忘記了。

盛臻一聽,立馬松開了他:“好。”

溫枕翻身起來:“你往前面移一點。”

盛臻果然聽話地往前面移了一段距離。

溫枕彎下,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腿部放上床,又将被子給他蓋好後,才躺了回去。

“小枕是天上的神仙嗎?不然小枕怎麽又香又好看。”盛臻擡起眼笑問。

“你說是就是吧。”溫枕扯過一點被子,确保兩人間的距離很安全後,才溫聲說,“早點睡覺。”

盛臻對這段距離很不滿。

不過他這次沒再強硬地把溫枕箍過來,只是不由分說地湊了過去,緊貼着他。

“下雨了,晚上好冷,我的腿有點疼,想要小枕抱。”

溫枕閉了閉眼,無奈道:“早點睡覺就不疼了。”

說完,他反手環住了盛臻,狀似擁抱。

盛臻笑吟吟地看着他,就像讨的糖吃的小孩。

趁溫枕沒注意,他倏地湊上去親了下溫枕的右臉頰。他沒有立即離開,在溫枕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又沿着往上,親了親他眼角下的淚痣。

“小枕晚安。”

他伸手環住溫枕,高大的身子将他環在內側後,才餍足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溫枕咬着下唇。

抽出手來,摸了摸發燙的右臉頰後,又精準無誤地戳了戳眼下淚痣。

他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翹,眼尾泛着灔色,眸子裏春光動人。

盯着盛臻看了好一會後,困意才将他擊潰,讓他酣然入夢。

察覺到懷裏人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裝睡裝得滴水不漏的盛臻立即睜開了眼。

他滿眼清明,哪裏還有丁點醉意。

借着月光。

他嘴角噙笑打量着懷裏人。

他想,十個親親只是開胃小菜,不然,以後再過分一點的,他怎麽承的住?

至于小梨花精說再等等,也不是不可以。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看小梨花精在他的手心裏,灼灼綻放。

黑雲藹藹,直到天邊逐漸泛起魚肚白時,萬丈光芒才重新洗滌人間。

将近五月,庭院內落花朵朵,梨花樹上的小白梨已經掉的差不多了。

隔壁人家的小貓,不知為何,今早叫的尤歡。

溫枕翻了個身,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耳朵。但沒等他動手,就有一個溫熱的東西覆了上去。

意識逐漸回籠,他擡眼,就撞入了盛臻那雙笑吟吟的眸子裏。

“早上好。”

“早..早上好。”尴尬的人不應該是他,但溫枕卻倏地有些結巴。

他支起身,狀似輕松地揉了揉眼睛問:“頭疼嗎?”

“不疼,辛苦小枕昨晚照顧我了。”說完,他笑問,“我昨晚應該沒對小枕做什麽吧?”

“沒有沒有,你直接就睡過去了。”

溫枕暗想,還好什麽都不記得了,不然..他這會可能已經縮回房間,念清心咒了。

“嗯,那就好。我還擔心,我會對小枕做不好的事情呢。”

聯想到昨晚盛臻手機裏的視頻。

溫枕指尖一頓,小聲問:“什麽不好的事情?”

他以為盛臻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但這次,盛臻并沒有這麽做。

他喉間溢出一聲笑:“正人君子不做的事情。”他頓了下,問,“小枕該不會以為,我是什麽正人君子吧?”

“不..是嗎?”

盛臻頂了下上颚,眼底散漫,悠悠道:“算不上,我只是個窺觊小枕美貌的僞君子。”

溫枕抖了下,掀起被子下了床。

他被盛臻這話弄得面紅耳赤,羽睫不斷顫抖,手心也出着汗。

他看着身旁人笑吟吟的模樣,撺緊手,不甘心地說了句:“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我只是個會動手的粗人。”

說完,他就在盛臻的悶笑聲裏,慌亂地走了。

身後人的笑聲越來越大,溫枕的鞋子本來就大了一碼,他聽得腳下一絆,差點就要摔倒。

最終,溫枕轉過身,隔空瞪了眼他的完美道侶。

他心想,他這麽兇,盛臻最好知道他的厲害!

溫枕洗漱完。

坐在床沿邊玩起了手機。

等他意識到,他已經看着微博首頁發呆了十幾分鐘後,他才憤憤地關掉了手機。

他想,憑什麽每次都是他尴尬?每次都是他臉紅!明明這次,是盛臻醉酒,所以應該是他尴尬才對!

這麽一想,溫枕聞到早餐香甜的黑米粥香後,立即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廚房。

他站在廚房門前,看着正在盛粥的人,咳了聲。

“剛剛煮好,想去叫你。”盛臻回頭朝他笑了笑,“過來吃吧,待會就要開店了。”

溫枕應了聲,就直接坐到了盛臻對面。

他低頭喝粥,沒做聲,任由盛臻的視線在他身上不斷流連。

過了一會,溫枕的餘光瞥見盛臻仍然沒動碗後,他才擡頭皺眉問:“你..你怎麽不吃?”

“嗯?”盛臻撐着腦袋,饒有深意地笑說,“我不餓,可能在夢裏吃飽了。”

溫枕嗯了聲,又埋頭繼續喝粥,等到他一碗粥見底的時候,對面人仍然沒有動勺。

他邊盛粥,邊說:“不餓也要吃,不然待會怎麽守店。”

“好。”盛臻終于拿起了勺子,只不過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對面人。

溫枕被他盯得又快要不好意思了起來。

他腦中閃過剛剛來前做的心理建設,放下筷子正經說:“盛臻,你下次別再喝酒了。”

“為什麽?”

溫枕抿直唇線,嚴肅地說:“你喝醉之後,臉上看起來像過敏了一樣。我守了你很久,後半夜完全才消退下去的。”

“是嗎?”盛臻嘗了口粥,“那我聽小枕的。”

“嗯。”見他答應,溫枕才問,“那你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這個星期我休假,下周我又要去拍綜藝了。我們可以趁着這個星期出去玩一玩。”

“我想去陵城。”

“陵城?遠嗎?”

“不遠。”他勾起唇角,“從A市出發,坐兩個小時的高鐵就到了。”

“那裏有什麽好玩的嗎?或者好吃的?”

“挺多的。小枕應該會喜歡的。”

“那就去陵城吧。”溫枕彎了彎嘴角,“帶你去玩一玩。”

“那什麽時候去呢?”盛臻問。

溫枕頗有底氣地說:“明天就去吧,待會我就去買車票。”

“好,小枕訂旅館的時候,訂一間就可以了。”盛臻揚了揚手上的婚戒,提醒他,“畢竟我們是伴侶,出去玩還定兩間,別人知道了會笑話我的。”

溫枕:..只要他不說,哪來的別人知道?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盛臻說的很有道理。他們是伴侶,訂一間房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至于睡不睡一張床,就另當別論了。

“那就訂一間吧。”他抿了口粥,又說,“訂一間有兩張床的房。”

盛臻垂下眼,又開始了表演:“小枕醉酒那次,還有昨晚都跟我睡一張床了,為什麽還要分開睡呢?這種事難道不應該一回生,二回熟嗎?”

溫枕驚得勺子都掉進了碗裏。

湯汁濺到他的衣袖上,他連忙抽過紙巾開始擦。

“怎麽了?”

“沒事。”他将紙巾丢進垃圾桶,顫着聲問,“你的意思是,讓我以後都跟你睡一張床嗎?”

盛臻表情無辜道:“難道不可以嗎?”

“不是..”溫枕啞然,緊張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後,才解釋道,“就是太突然了。”

“不突然,我早就想了。”盛臻勾起唇角,“小枕忘記我早上跟你說的了嗎?我只是一個,窺觊小枕美貌的小人。”

溫枕:...

他的完美道侶變了。

真的變了。

“如果小枕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再等。”在溫枕緩氣之際,他又說,“但是小枕要給我一個期限,比如一個星期這樣?”

一個星期嗎?

溫枕雙手攪緊,開始糾結。

說實話,他不介意跟盛臻親密接觸。而且住一間房,确實更方便照顧他。

更何況,昨晚某個醉鬼扯着他,不斷控訴着他。如果今天再拒絕,那盛臻是不是就要認為,他要跟他離婚了?

想到此,溫枕深吸了一口氣:“成交,一周就一周。”

見人上鈎。

盛臻春風拂面,眼底俱是笑意:“那就說好了,小枕可不要反悔啊。”

小梨花精這麽可愛,他怎麽忍得住呢?

吃不到,就先聞聞香好了,畢竟,花期授粉也不會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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