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隔天。
兩人大早就趕往機場飛陵城了。
本來說是訂高鐵票, 但溫枕在手機上瞧了瞧,發現機票這段時間在打折,兩張算下來, 非常劃算。
而且,他本來也挺想體驗一下, 現代人穿梭雲霧的感覺。
兩人抵達機場的時候,溫枕全副武裝, 眼鏡加口罩, 整張臉被遮了個大半。
陵城的氣溫比A市的要低一點,所以兩人都加了件外套。
但他們掐點的時間掐錯了,所以到達後, 就匆匆忙忙上了飛機。
溫枕轉身看着一旁在給工作人員幫助下, 脫離輪椅坐在座位上的盛臻,低聲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盛臻笑着搖了搖頭。
但清早起來坐車, 他眉眼間的困意怎麽藏也藏不住。
溫枕心下一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你要是困, 就先睡一會,待會下了飛機我們就再去旅館休息。”
“好。”
飛機即将起飛,工作人員手拿麥克風溫聲說:“女士們, 先生們,歡迎您乘坐..”
聽到這話, 溫枕瞅了身旁人一眼,就偏過腦袋坐直了身。
飛機緩緩起飛, 溫枕的位置緊靠着窗戶,他瞧着窗外雲霧,恍然間,又像回到了重生前他騰雲駕霧, 潛心修道的時候。
他想,那時候的他,一定想不到,他會因為修道,走火入魔,直到**而亡。并且,他也不會預料到,向來形影相吊的他,竟然會重生穿越,有了一個這麽..完美的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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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枕彎了彎嘴角,正準備收回視線,就察覺到了肩膀上似掉落了一個重物。
毛絨絨的,撓得他肩頸處很癢。
他偏過腦袋,才發現是盛臻睡着後靠了過來。
灼熱的呼吸噴灑到溫枕的頸肩上,他抖了下,正想把盛臻的腦袋緩緩移到頭墊處,但下一瞬,盛臻卻湊得更近了,鼻尖直戳着他。
見狀,溫枕無奈地把盛臻的腦袋放到肩頸處更舒服的位置後,也閉上了眼睛。
飛機緩緩飛行着,坐在最末尾的兩個年輕青年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特別是那個沒戴口罩,枕在另一個戴了口罩肩頸間的青年,嘴角彎彎,笑得分外開心。
兩人出了機場後,就叫了車去早就定好的旅館。
陵城不是專門的旅游城市,所以旅館價格比A市低上不少。也因此,溫枕特定訂了個大一點的雙人間。
一頓舟車勞頓下來,終于抵達了旅館。
兩人默契地決定先睡個午覺,再出去覓食。
房間裏幹淨整齊,兩張單人床位居中央,溫枕坐在右邊的白色床上,開始收拾行李。
旅館裏沒有空調,氣溫比外面高一點,所以溫枕直接脫了外套,彎身整理。
半躺在床上的盛臻,看着眼前人因為衣擺掀起,露出一節的小腰肢,笑吟吟地用手比了比。
他想,小梨花精的小細腰可真是不足盈盈一握啊,到時候他可不能太用力,不然攔腰折斷了怎麽辦。
想到這些廢料,他舌尖戳了戳右臉頰,戳出了一個小谷包來。
溫枕不知道身後人的心思,他專心收拾着行李,直到将必用品全部拿出放好後,才轉過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有點熱,我先去洗個澡,你先睡?”
“好。”盛臻點了點頭,在溫枕即将走近浴室時,提醒道,“小枕,先關燈,拿手機攝像頭掃一掃,檢查一下有沒有裝攝像頭。”
溫枕怔了下,才點頭拿着手機進去仔細查看了圈。
确定無誤後,他才說:“沒有裝攝像頭。”
“嗯,那你去洗吧。”盛臻陷入被中,沉聲說,“我先睡了。”
“好。”
浴室裏的淋水聲緩緩響起。
時急時緩,時小時大,盛臻光是聽着,都能推測出裏邊的小梨花精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閉上眼睛,由衷地感慨自己可真是耐心好,也算得上是坐懷不亂柳下惠了。
骨子裏叫嚣着要占有的人,每天跟他住在一起,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竟然還能忍住,不把小梨花精的襯衫撕了,捆在身側。
想到這,盛臻又睜開眼,暗自勸慰着。
急不得,畢竟這麽多年來,能讓他覺得有趣,又可愛的人,只有面前這只小梨花精了。
雖然他也很想捆住他,肆意地占有他,但那不是兩情相悅之事。他想要得到的太多,所以,他必須要讓小梨花精的眼裏,只有他。
溫枕出來的時候。
看着床上顯然已經睡過去的人,随便收拾了幾下,也躺了下去。
他瞅着對面床上,睡相好的就像在擺pose的人,眨了眨眼睛。
他的道侶真好看啊。
如果雙修的話,他一定會小心翼翼,不弄疼他的。
想到這,溫枕羞赧地翻了個身,緩緩睡了過去。
陵城聞名全國的,就是當地晚上的放燈宴。
到了晚上,這個小縣城裏,很多人都會聚集在一起,去到陵江放花燈。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就流傳下來,成了當地的标志性節日。
溫枕起床聽到這個放燈宴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推着盛臻,緩聲問:“我們今晚也去放好不好?”
“好。”盛臻指尖敲着扶手側,“放花燈可以許願望,小枕想許什麽願呢?”
什麽願望嗎?
溫枕調皮說了句:“不告訴你。”
“好、不告訴我,我也希望小枕得償所願。”
溫枕眼底快速閃過了一絲笑意,他沒說話,直到到了飯店後,溫枕才開始詢問盛臻想吃什麽。
雖然盛臻回答了,但是下單的時候,溫枕忽然發現,盛臻點的那些,其實也是他喜歡吃的。
他眼底笑意更甚。
點完單後,在手機備忘錄上,記下了一句。
——雖然盛臻不說,但是根據這個菜品樣式,還有他常做的菜,我發現,他似乎比較喜歡吃魚。所以下次,要記得給他點魚。
上完餐,兩人沒過多久就把食物一掃而空了。
吃到最後,溫枕還打了幾個飽嗝。
“小枕多喝點水。”
“好,咯。”溫枕端起水杯,猛喝了好幾口後,戴上口罩就推着盛臻出了飯店。
陵城有兩處景點,兩人吃了飯後,打車去了離旅館近一點的綠園游玩。
那裏鮮花肆意,樹木衆多,說是景點,其實就是圍着一座山建起來的公園。
兩人第一次來,沒有經驗,連水都沒買。
所以沒過一會,溫枕就走的小腿酸麻,躺坐在了一旁的草坪上。
盛臻故意調侃道:“小枕這麽累嗎?”
溫枕揉了揉小腿,嘟囔了句:“出來玩好累啊,早知道就待在家裏休息幾天了。”
盛臻悶笑了聲:“那要不,我們提前幾天回去?”
“那就,提前個一天吧。”
他們原定玩四天。
但現在剛出來第一天,溫枕就打起了退堂鼓。
“小枕手酸嗎?手酸的話,我來給小枕揉?”
溫枕的臉瞬間就紅了,他想了想,小聲說:“不用,我手不酸。”
“可是,我看小枕似乎手腳都很酸疼的樣子,真的不用嗎?”
“那你來吧。”
溫枕坐到旁邊的小木墩上,任由盛臻給他揉着小腿肚。
他想,雖然他應該照顧伴侶,但讓道侶适量的運動,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真的走的好累啊,要是還有靈氣能飛就好了。
盛臻本來給他揉着小腿肚,但慢慢地,溫枕發現,他又往下移了移。
直到他修長的手指掠過溫枕的腳踝處時,他才抖了個激靈問:“你在幹什麽?”
“幹你。”
溫枕深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他的完美道侶,竟然會說這種話。
盛臻看到他這副模樣,失笑着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幫你按摩啊。”
“不是按小腿那嘛?你怎麽按到腳踝那去了?”
盛臻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擔心小枕那裏也疼。而且,按摩不就應該按全一點嘛?”
□□之下。
溫枕抖了抖耳朵,羞恥地縮回了腿:“我給你按整條腿,是因為你的情況所需,但我現在不需要。”
盛臻垂下眼睛:“好。”
怕他又誤會,溫枕琢磨了下,最終補充了句:“我的意思是現在這種情況不需要,以後..還說不定。”
誰能想到,曾經被上清門譽為最不逾矩之人的溫枕,為了哄道侶,也會有把把衆多清規戒律都抛擲腦後的時候。
“那小枕以後需要我按摩,就告訴我。哪裏都可以,我不介意給小枕按全身。”
溫枕憋着一張大紅臉咳了幾聲後,立即起身推着盛臻駛向綠園深處。
綠園環境靜谧悠然,沿途百花齊放,争奇鬥豔,遠處架着假山流水,偶爾的鳥鳴聲更是令人如臨仙境。
溫枕看的失神,倏地就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提前回去了。
“小枕,要拍照嗎?”盛臻問。
“拍照?”溫枕腦中,忽然閃過盛臻給他設置的聊天背景圖。
他點頭道:“好,我們一起拍張照片。”
盛臻沒有驚訝,掏出手機問:“小枕想用你的手機拍,還是我的?”
溫枕毫不猶豫地拿過盛臻手機,調成前置攝像機後,摘下口罩彎身湊到盛臻旁邊。
他精致如琉璃娃娃的臉剛露出,兩旁綻放的花兒立即失了顏色。
他道:“用你的拍,待會拍完,你把聊天背景換成這張照片好不好?”
“不僅要換聊天背景。”盛臻握住他的手,“還要換成屏保壁紙。”
溫枕的心髒像被什麽啃噬着,酥麻異癢。
他的手忍不住地發顫,差點就要把盛臻的手機摔下去。
盛臻笑着,接過手機,偏過臉湊得更近:“我來拍,我手不抖。我數一二三,小枕笑一笑。”
溫枕忍着羞,點了點頭。
“一二..”
還沒等到三,溫枕就笑了。
等到三的時候,他的右臉頰忽然傳來了一個溫熱的觸感。
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罪魁禍首已經移開了。
盛臻滿意地看着照片:“這張就算小枕補給我的婚禮照了。”
看到盛臻既開心又滿足的笑容,溫枕滿腦子的羞惱立即散了大半。
他抿了抿唇,低聲說:“下次不可以在公共場合這樣了。”
“好,我聽小枕的。”
溫枕才不理。
因為他深知,某些人嘴上說着聽他的,實際上,做起事來,根本就不會聽他的。
“我發給小枕了,小枕看看好不好看。好看的話,你也設置成聊天背景好不好?”
“好。”溫枕握緊手機,低頭說。
照片裏,周旁的一切都成了裝飾,一個溫其如玉,眸子裏滿是缱绻情意的青年,偏過腦袋吻在了另一個精致昳麗的青年臉上。
他失神地想,風景雖動人,但此刻都抵不過他對盛臻的心動。
設置好了聊天背景後。
溫枕睨了眼手機時間,正想推着盛臻往公園東門方向去,卻發現他仍舊笑吟吟地盯着手機屏幕。
他心下一動,小聲說:“有點晚了,我們沿着這條路,再玩一會,就回去了好嗎?”
“好。”盛臻欣喜地擡起頭,笑着說,“小枕拍照雖然也很上鏡,但還是小枕本人最好看了。”
溫枕被他誇得臉上冒出了兩朵小粉雲。
他推起盛臻,沿着小路,緩緩往東門方向駛去。
沿途景色怡人,但由于季節原因,蘭園跟桃園,都只能瞧見光禿禿的樹枝。
溫枕覺得有些可惜,他想,如果他還有靈氣就好了,那樣,他就可以讓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的盛臻,看到滿園花開。
但他不知道。
比起那些野花,他身旁的人,更想看他這朵家養的小梨花盛開。
兩人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将近晚上六點半了。
前世溫枕一直潛心修行問道,從未體驗過,放花燈這類的活動。
所以這次,他從天黑開始,就分外期待着,體會一把放花燈。
等他們吃完飯後,小縣城內的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聚集,直到在最有标志性的花燈雕塑中央,聚集了上百號人後,人們才開始嬉笑着去放花燈。
陵江有點遠,晚風夾雜着涼意襲進人們的衣領裏。
溫枕下意識地瞧了眼坐在輪椅上的盛臻,才繼續随着人流前行。
人們臉上洋溢着笑容,只有溫枕戴着黑口罩,擺明了就是外來游玩的人。
溫枕瞧着前方小女孩手上的糖葫蘆,眼神閃爍。
前世,他就是在街巷裏,眼神希冀地看着販賣糖葫蘆的小商人,在街上來回游走時,遇見了恰巧路過的昀善師尊。
想到這,他收回神,停下腳步俯身問:“你想不想吃糖葫蘆?”
“嗯?”盛臻看着身側,明顯情緒在起伏的人,笑說,“是小枕想吃糖葫蘆吧。”
溫枕咳了下,沒回答。
“現在大家都去放花燈了,我明天給小枕買好不好?如果沒有,我們回A市我就做給小枕吃,讓小枕吃個夠,好不好?”他溫潤的眉眼,在如水月色下,分外好看。
溫枕看着,喉結一滾,啞聲說:“好。”
如果前世,他也能遇見盛臻就好了,那樣的話,或許他就不會再暗自羨慕他人那麽多年了。
但是,如果他現在跟盛臻坦白,盛臻會平靜地接受,這麽久以來,跟他朝夕相處的完全是另一個溫枕嘛?
“小枕,你怎麽了?”見他發呆,盛臻出聲問。
“沒。”溫枕搖了搖腦袋,“我們走吧,去放花燈。”
他收回思緒,心想,如果花燈真的能實現願望,他也不貪心,他只希望盛臻能夠接受他。
兩人随着人流走了将近二十分鐘後,才抵達目的地陵江。
說是大江,其實更像是順流而下的涓涓小河。
江邊有售賣花燈的商販,不過多數居民早就買了一堆存在家裏。所以,商販賺的,一般都是外地人的錢。
溫枕推着盛臻過去,挑了兩個模樣好看的花燈就付了錢。
好在他出門準備了筆。
所以這會,不用再付六塊錢買筆。
溫枕先是遞給了盛臻:“你先寫。”
“好。”
盛臻将紙條放在腿上,彎身寫完後,就将紙條放進了花燈裏。
“給小枕寫。”
溫枕接過。
立即寫下他早就想好了的願望。
“走吧,我們去放花燈。”盛臻牽過他,緩緩駛達堤岸邊。
“小枕幫我放。”在溫枕即将松手之際,盛臻又緊撺住了他的手,“我的願望都跟小枕有關,所以小枕幫我放好不好?這樣,或許神明會更加眷顧我。”
溫枕沒想到,他的道侶竟然這麽直白,一點都不含蓄。
不過,這樣的直白還在他的接受範圍內,所以溫枕接過花燈,就答應了。
他彎下身,将手中的兩盞花燈放入河流後,望着渺小的花燈随着水波蕩漾到更遠處,随後又伴着水流,流向下流。
溫枕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他寫的願望只有三個字。
——要盛臻。
目送花燈遠去後,溫枕撐起身,笑問:“要回去了嗎?”
盛臻狀似不經意地攏了攏衣服:“回去吧,江邊風大。”
“好。”溫枕過來推他,準備返程。
他們駛出人群後,溫枕才發現他的鞋帶散了:“等下,我系個鞋帶。”
說完,他将盛臻停靠在樹蔭下,彎身系鞋帶。
不遠處的熙攘人群依舊熱鬧着,他偏過臉瞥了一眼,發現有兩個長相極其出挑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一個穿着黑色風衣,高大俊美。另一個穿着白色衛衣,相顯之下較為嬌小,但是很可愛。
他們舉止親密,溫枕看了眼,就撇開了視線。
他起身,正想推盛臻回去,就聽到身旁傳來了一道不确定的聲音。
“盛總?”
溫枕皺了皺眉,沒理,正打算走人,身後那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就站上前,饒有興致地掃視着兩人。
“這不是盛...”他話還沒說完,就卡在了喉嗓裏。
溫枕站在後面,所以沒看到,盛臻此刻的表情。
他眼神冷的徹骨,令人不寒而栗,但他依然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嘴角弧度沒有一絲變化。
“認識?”溫枕挑眉問。
“打擾了,認錯人了,不好意思。”黑色風衣男人反應過來後,立即道歉。
“沒事。”說完,溫枕就推着盛臻走了。
他不是沒感覺到,剛剛詭谲的氣氛。
內心裏,那些被他故意忽略的東西,似乎又撬開了被他訂上的板子,紛紛湧出來告訴他,盛臻很不對勁。
“小枕。”盛臻叫了聲。
“嗯?”溫枕斂去眼中情緒,俯身問,“怎麽了?”
“沒事。”盛臻眼神意味深長地打量着他,“就是想叫叫你。”
“嗯。”
寒風緊往他衣領裏鑽,溫枕不怕冷,但這會不知道為什麽,他卻抖了下。
兩人回到旅館後。
溫枕就先去洗澡了。
盛臻坐在輪椅上,面色漠然地打給手機後,切換到了另一個微信號。
果不其然。
他冷清的信息頁面這次一連彈出了了好幾條信息。
——盛臻,你怎麽回事?竟然裝不認識我??
——別裝死,你個黑心蓮究竟在幹什麽?你身邊那個漂亮小青年又是誰?
——剛剛叫你盛總是給你面子,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在密謀什麽,不然明天我就去找你旁邊的那個漂亮小青年,掀你的老底。
盛臻看完後,找到聯系人王欽,發了條信息過去。
——跟顧家的各個産業合作,今年多增兩個點。
發完,盛臻就切回了微信,面無表情地将手機丢在了桌面上。
溫枕出來後,就讓盛臻進去洗漱了。
剛剛的偶遇事情,讓他就像胸口堵了一團氣似的,悶得慌。
他坐在床上,煩躁地點開了微博,随便點進了一條前面的熱搜裏。
#顧氏集團總裁顧言寄收購榮風集團#
——啊,這真是贏在起跑線上的男人啊,簡直就是頂配版的鑽石王老五,我可以,我很行!!
——有生之年第一次見到這麽有錢的大帥比總裁!太贊了!!
——卧槽,以後誰能做他的老婆,誰就是人生贏家了啊!
溫枕倏地來了興致,點開了那張角度很偏的照片。
照片裏的男人身形高大,一身服帖的西裝,襯得他肩寬腰窄。
溫枕劃開照片,點開了下一張。
瞧清男人的正臉後,溫枕才猛地意識到,這就是今晚,叫盛臻盛總的男人。
這盆猝不及防的冷水,将溫枕從頭淋到尾。他指尖僵硬,嗓子幹啞發不出聲,心存的那點僥幸也完全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