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坡較為陡峭。
幾乎是溫枕摔下去的瞬間, 遠在游艇上的節目組監控人員就發現了,待命守在角落裏的安保人員,也立即收到了指令開始行動。
警告聲四鳴。
溫枕手護住腦袋, 癱在半山坡下,他前方不遠處是一塊巨大的尖石,稍有不慎, 再近個半米,就會紮在上面。
感受到全身各處傳來的疼痛後。
溫枕的意識迅速變得模糊,他張了張嘴,蒼白的嘴唇吐出:“盛臻...”二字後, 就失了意識,暈了過去。
醫院似乎總泛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 坐在走廊上的家屬們,各個面色焦急。
而在醫院八樓的vip房內。
一個長相精致的病人從手術室出來了24個小時後,仍未有蘇醒的跡象。
主治醫生看着桌前這個面無表情的俊美男人, 勸慰道:“您再等等,病人并無大礙, 他的應防能力很強, 只有一些外傷,內部并沒有任何的器官受損。”
盛臻沒說話,只是站在一旁的王欽漠然說:“知道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們會通知的。”
聽到這, 主治醫生連連點頭, 出了房間。
他也不知道裏面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究竟是什麽來頭,院長對此也諱莫如深。
但是他能看出,那個男人非常緊張床上的病人, 病人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沒合過眼。而且臉上唯一一次表情變化,都是因為那個病人忽然叫了聲疼。
王欽感受到房內的氣壓持續降低後,正想出聲勸慰,就聽到盛臻問:“事情弄清楚了嗎?”
“季茍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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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麽伺候,想不招都難,
王欽垂下腦袋,接着說:“他晚上起來,撞見夫人在樹下戴戒指,于是就威脅夫人,讓夫人進他的帳篷..”
他話音剛落。
盛臻周身瞬間變得冷冽無比,連帶着房內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他微微揚起下巴,淩厲的下颚線顯得他的五官愈發深邃:“留他一條命,然後丢去S國。”
王欽怔了下,随後點頭:“是。”
S國。
邊境的戰亂國家,槍/支/藥物泛濫,去了只有死路,沒有活路。
“你先出去,我在這陪着他。”盛臻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才有了往常的溫潤。
“好的,老板。”
王欽轉身把門阖上,他坐在門外的座椅上,開始處理節目組的事情。
老板的小心肝出了這種事,節目組放了這種人進來,也有很大的失誤。他想,依他對老板的了解,這個綜藝可能也要承受一半的怒火。
太陽逐漸西行,但躺在病床上,已經睡了将近三十多個小時的人,卻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盛臻坐在一旁,始終緊握着溫枕的手,時刻感受着他的體溫。
他想,外面真的太危險了,小梨花精這樣的小朋友,還是要呆在他為他打造的城堡裏比較好。
盛臻俯身,虔誠地吻在了溫枕的手背上。
他剛準備撇開,就發現溫枕的手指微不可見地動了下。
盛臻彎了彎唇,看着床上人,眼睛逐漸睜開,直至看向他。
溫枕意識還有點模糊。
他環顧了圈病房後,最後才把目光聚焦在盛臻臉上。
盛臻為什麽會這?
腦中閃過這個疑惑後,記憶一同湧了上來。
昏睡前的記憶瞬間回潮,溫枕立即抽回了他被盛臻緊握的右手。
但是盛臻反應很快,牢牢緊握着,不容他掙脫。
溫枕沒了折,沒再掙紮,沉默地任由他牽着。
他雖然不懂醫院的收費标準,但也大概猜得到,能住這樣病房的人,非富即貴。但他只是個窮光蛋,所有錢都用在了他的完美道侶上。節目組不會資助他,他自己也沒錢,能把他送到這裏的人,只有盛臻。
“小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盛臻依舊笑得很溫柔,就像沒察覺到溫枕的別扭與抗拒似的。
左手打着點滴,右手被緊握着。
溫枕撇過腦袋,沒有說話。
“小枕不說的話,我就只能自己來确定了。”
不說?
難道不應該是他先解釋嗎?有誠意并且認識到自己錯誤的人,就應該先道歉不是嗎?
可是盛臻為什麽還是能以這幅模樣跟他相處呢?溫枕心中一揪,立即得出了一個答案。
盛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錯誤。
他還想騙他。
腿上忽然傳來一個溫熱的觸感,并沿着他的小腿逐漸往上,時不時的按壓幾下。
溫枕收回神,擡頭對上床沿邊正在給他檢查身/體的罪魁禍首。
“你幹什麽?”一天半沒說過話,溫枕再開口時,聲音很沙啞。
“我問小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小枕又不回答我,我很擔心小枕,就只能自己檢查了。”他的指尖停在溫枕的膝蓋往下處,輕輕揉了下問,“這裏疼不疼?”
溫枕很怕癢,最受不了別人這樣。
并且現在是夏天,他因為腿部外傷要換藥,穿的是短款的病服。
盛臻的指腹直接貼在他被下的皮膚上,溫枕顫了下,咬牙道:“我沒事,別碰我。”
但盛臻就像沒聽到似的。
指尖依舊上滑着,寸寸掠過,來到了他的腰間。
他偏頭,笑了笑:“小枕腰部似乎沒有傷,但為了以防萬一,我給小枕檢查一下好了。”
溫枕羞憤地翻了個身,露出背部朝着他。
但他顯然低估了盛臻。
盛臻不退反進,掀起被子,手指在他腰/窩上打了個轉,笑問:“這裏呢?疼嗎?”
溫枕僵着身體,說不出話。
病人在剛醒來的時候,情緒多半都很敏感,溫枕也不例外。
他閉着眼,不肯讓身後人看到他眼眶裏因為羞惱泛起的水光,并倔強地咬着下唇,不肯跟身後人多說一句。
盛臻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不由分說,推着輪椅繞了一個圈,駛到溫枕面前。
但他剛繞過來。
溫枕又翻了個身轉回去了。
明擺着在跟他作對。
盛臻悶笑了聲,他沉聲說:“你該不會以為,你這樣就能躲掉我吧?我說過,我只是一個窺觊小枕美貌的僞君子。”
說完,他從輪椅上站起身,坐在床沿邊掂量了下,單手箍住溫枕的腰,強勢地把他攬過來。
病服很寬,但他們動作很大。
所以溫枕松垮的衣領露出了他精致的鎖骨,再往下的風景,因為溫枕倏地糾緊了衣領,徒然被遮住了。
盛臻在心底喟嘆了聲。
他瞧着床上人脆弱倔強又不肯睜眼的模樣,倏地來了興致。
“小枕不敢看我?”他笑着湊過溫枕耳邊,惡劣地往他的耳垂吹氣,“小枕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你記不記得,你喝醉的時候,是怎麽纏着我,要我抱你親你的呢?”
溫枕僵了下,臉頰通紅,耳垂粉/色/欲滴,眼尾也染上了灔色。
只是他始終都不肯睜眼,也不願意跟盛臻說話。
他想,周琛說的對,他确實被盛臻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對于盛臻而言,可能只是個頗有意思的玩具而已。
盛臻見他仍然強忍着,不肯理他,也不着急。
他彎身,用力将兩人貼的更近,目光從懷裏人的眉眼間寸寸往下,直到掠到溫枕粉嫩的唇瓣時,才停住。
他早就想嘗一嘗了。
就是不知道小梨花精同不同意。
不同意也沒關系。
早晚都會同意的。
畢竟,小梨花精只能是他的。
念此,他驀地湊近,偏臉往下,直到快碰上溫枕唇瓣時,他猛地睜開了眼。
他一直閉着眼,所以盛臻沒發現,他的小梨花精眼底竟泛有水光了。
但發現了後,他被懷裏這幅美景吸住了神,只用拇指指腹輕撚着溫枕的唇瓣,啞聲說了句:“我的小梨花,真好看。”
溫枕掙脫不得。
只能被盛臻箍在懷裏,任由他肆意欺負。
他剛剛沒睜眼,所以沒看到盛臻是怎麽湊過來攬着他的。
這會睜開眼睛後,他才驚覺,原來盛臻不僅隐瞞了他的身份,還騙了他腿部傷殘的事情。
盛臻的腿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有問題的,是他這個傻子。
盛臻在商場被僅有過接觸的人譽為鬼見愁。
不為其他,只是因為,他是個過于野性的獵人。
他手法極端,平常人在察覺到獵物入網後,都會收網而回。
但他不一樣,他會給自己的獵物留點标記,把這個獵物馴服得服服帖帖後,才會帶着獵物回去。
比如現在。
他吃不到懷裏獵物的鮮美之處,所以只能找其它地方解解嘗。
他精挑細選,最後舔舐在了這個美麗珍稀獵物的喉結上,直到那塊白皙的皮膚處,印上了兩片玫瑰色花瓣後,他才滿意地松了口。
但他還沒得及說話。
就被懷裏人,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算用力,比起溫枕因為羞憤起伏的粉色喉結,盛臻的臉上,甚至連丁點紅印都沒有。
平靜了一會後,溫枕臉色漠然地說:“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盛臻偏過臉,勾唇笑了笑,直言道:“那可不行啊,寶貝。你不僅要看到我,還只能看着我。”
溫枕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驚住了。
他收攏指尖,低聲問:“你沒有什麽要向我解釋的嗎?還是說,你覺得這樣很好玩?”
“解釋?”盛臻又湊了過來,“我的寶貝這麽聰明,肯定都猜到了不是嗎?”
“我不知道。我就是個被你騙得團團轉的傻子,什麽都不知道。”
盛臻掐了下他的臉,溫聲說:“那你先養病,出院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溫枕不知道,盛臻為什麽總是把他欺騙了他這件事情,想得這麽簡單。
他給過盛臻三次機會。
一次在兩人旅行休息的旅館裏,他問他,究竟認不認識那個上前打招呼的顧氏總裁,盛臻也是這樣忽悠他。
第二次是在兩人返程的飛機上,他問他,有沒有隐瞞他什麽,盛臻笑了笑就說沒有。
第三次就是剛剛,盛臻欺負他,讓他難過,卻依然什麽都沒有解釋。
事不過三。
他不想再給了。
這麽想着,溫枕點頭答應了盛臻。
他重新躺回了床上,一直到晚上,身旁人都寸步不離地守着他,喂他吃東西。
直到将近睡覺的時候,他借着盛臻去上廁所的時間。
拔掉針頭,穿鞋跑出了病房。
王欽跟一衆保镖們一直守在病房外。
看到溫枕跑出,就立即緊跟其後,窮追不舍。
溫枕腿上還有傷。
但他很幸運,掐在了最後一秒進了電梯。
他順着電梯出了醫院大門。
正要攔車,卻忽然缺氧頭暈的厲害。
天與地仿佛都倒了過來。
出租車緩緩駛達他面前,但在溫枕掙紮着要上前時,他卻暈倒在了身後人的懷裏。
溫枕再次醒來時,蜷縮在被子裏,不願意出來。
他想,這一切都太糟糕了,他沒想過,有一天,他眼中的完美道侶會這麽騙他。
但溫枕還是低估了盛臻。
他本來以為他還在醫院的病床上,直到手上冰涼寬大的手铐貼在他手腕上的皮膚時,他才驟覺一切的不對勁。
溫枕探出腦袋,發現他在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裏。
頂上華麗的吊燈亮的刺眼,輕易地讓他把房間一覽無餘。
就算溫枕再蠢,也能看出這間房裝飾的有多麽奢華。
他的手被兩個手/铐/铐住,鎖鏈沿至床頭,活動範圍被局限在床上。而且他身上的睡衣,顯然也被人換掉了。
溫枕忍着心顫,試圖用力地掰斷手/铐。
但這次他沒有得償所願。
手/铐沒被掰開,反倒是他的手腕被蹭了一圈紅痕。
溫枕垂着眼睛,面色冷淡。
他心底止不住地希望,他只是在做夢,現實裏什麽都沒有發生。
但下一瞬,房門就開了。
是盛臻。
他穿着一身黑色浴袍,健步朝溫枕走來。
離得近了。
溫枕才瞧清,原來他以為患有腿疾的道侶,站起來,竟然比他還高很多。
“醒了。”盛臻坐在床沿邊,看着面前精致脆弱的琉璃娃娃,“餓不餓?餓的話我喂你吃飯。”
說完,他就去摸他的臉。
但溫枕迅速撇過,讓他摸了個空。
盛臻笑了笑,擰過他的下巴,眼底邪氣四溢:“逃什麽?小枕,是你主動招惹我的。”
溫枕善于忍耐。
他面無波瀾地跟盛臻對視着,一言不發。
“外面太危險了。”盛臻右手撫上溫枕眼下的淚痣,“就待在這,好不好?”
溫枕:...所以之前,他到底是有多蠢,才會覺得這人會是個完美道侶?
見他仍然不說話。
往常慣于僞裝溫潤的盛臻,這會笑得卻多了分痞氣:“小枕不說話,我就親到你主動說話為止。”
溫枕一凜。
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被盛臻牢牢擰住了下巴。
他啞聲道:“我說話了,你就能放開我嗎?”
“小枕不喜歡這嗎?”
“我為什麽會喜歡這?”
盛臻笑了聲:“你會喜歡的,因為以後,這裏會是我們的家。”
家?
現在還把這個字挂在嘴邊不覺得可笑嗎?
溫枕冷硬道:“沒有家。”
“嗯?”盛臻偏臉湊過,危險地笑問,“那小枕還想跟誰有個家?”
溫枕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眼前這個騙子說的對,除了他之外,他從來沒想過跟其他人組建家庭。
“小枕乖一點。”盛臻親了親他的臉,沉聲說,“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你口中的君子好人。”
溫枕啞然。
盛臻确實從來沒有承認過。
是他太笨,總是潛意識地把一切美好的标簽,都貼在他錯以為的完美道侶上。
他真的太蠢了。
蠢到活該被人騙。
“先睡覺好不好?明天再讓醫生來給你檢查。”說完,他挑了挑眉,不正經地說,“或者小枕想要我給你檢查也可以。”
溫枕沒說話。
他就像只木偶娃娃似的,被盛臻攬着腰抱在懷裏,躺在床上。
他白天睡得太久了。
這會他睜着眼睛,木然地跟盛臻對視着。
“小枕要是睡不着,不如我們來幹點別的事?”說完,盛臻湊得更近了。
兩人幾乎鼻尖相對,溫枕能感覺到眼前人的溫熱吐息。
“那就先從接吻開始好了。”
盛臻鼻尖抵着溫枕的瓊鼻,在四片唇瓣将要相貼之際,溫枕慌張出聲:“不要。”
盛臻頓下動作,将懷裏人摟的更緊了。
因為之前,盛臻一直顧及到他的小梨花精腿上有幾處擦傷,所以只在他的腰間使力。但這會他忽然發狠,長腿也勾住了懷裏人的腿。
他目光灼熱,輕笑地說:“不要?我給小枕的,小枕都得收着。小枕不聽話,可是會被罰的。”
溫枕緊閉上眼,不再說話。
像是下定決心再也不理他曾經的完美道侶了。
但盛臻簡直就像周琛說的,是個十惡不赦的鬼,一直不依不撓地磨着他。
他時而親親溫枕的臉頰,時而用指尖描繪溫枕的五官,甚至一口一個寶貝,讓溫枕睜眼看着他。
“小枕,不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嗎?”他啜了口溫枕的小耳垂,嘆謂道,“小枕真的,又香又軟。”
溫枕顫了顫睫毛,顯然就要承受不住了。
盛臻誘哄道:“小枕睜眼看我,我就告訴小枕。不然,我就給小枕的脖子上,種十朵玫瑰。”
聽到這。
溫枕強裝面無波瀾地睜開了眼。
他艱難地吐出一字:“說。”
盛臻見狀,湊過來親了親他眼角下的淚痣後,才坦白道:“我就是盛臻。既是你的合法伴侶,也是盛家掌權人。”
溫枕心下一顫。
他預想過盛臻或許跟盛家确實有關聯。但他沒想到,這個關聯竟然這麽大。
大到,讓他覺得,他曾經挂在嘴邊的努力賺錢,給他治腿都是笑話。
“小枕還想問什麽?我都告訴小枕。”盛臻問。
溫枕喉嚨幹澀,說不出話。
良久,他啞着嗓子問:“為什麽騙我?”
“騙你?”盛臻笑了笑,“我掌權不穩,冒然暴露身份會帶來很多風險,而且小枕太可愛了。”
他這番話說的心安理得。
話外意無它,一是因為盛臻不相信他,二是因為他像個傻子一樣被騙,盛臻覺得好玩。
溫枕了然,垂下眼睛,濃密卷翹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不斷顫抖着上下翻動。
盛臻瞧的有趣,俯身又親了親他的眼睛,才笑問:“那小枕願意原諒我嗎?”
他在醫院确實做的不好。
但是他根本控制不住他腦袋裏叫嚣着的念頭,直到看到溫枕抽出手,閉眼不理他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
特別是後來,他的小梨花精還逃跑了,他骨子裏的惡性也就徹底被激發了。
他不僅想把人捆在了床上,還想看到小梨花精在床上盛開。
“我讨厭別人騙我。”溫枕擡眼看他,“你也不例外。”
盛臻很有耐心。
他将人攬近,缱绻道:“沒關系,誰讓我喜歡小枕呢。”
溫枕像是忽然聽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似的,抖了下。
他腦子裏早就緊繃的神經瞬間被這句話撕扯斷了。
盛臻喜歡原身。
可是被捉弄,被欺騙的卻是他。
他原以為老天讓他重生,是垂憐他上輩子。
但現在看來,只是命運重演,他又錯信了謊言。可能盛臻知道他不是原身後,又會像他母親那樣,毫不猶豫地抛棄他。
溫枕猛地推開盛臻,快速拿起鏈/條勒住自己的脖子:“你別過來。”
盛臻面色驟變:“好,我不過去,小枕別傷到自己。”
他笑了下,眼眶裏早就蓄起的水光,形成眼淚,一滴滴地砸了下來。
“寶貝,別哭。”
淚水模糊了溫枕的視線。
他緊撺着鐵/鏈的手也逐漸變得無力起來。
盛臻看準時機。
一把将人抱在了懷裏,這次他沒再猶豫,直接吻了上去。
溫軟香甜,就像棉花糖一樣。
懷裏人掙紮着拍了拍他,讓他松開。
但是盛臻卻直接撬開防守的城門,長驅直入,攪亂了城內陣營,他所掠之處,燃起道道火焰,逼得對方不得不用大水熄滅。滋滋水聲在交戰之處響了許久後,這場戰役才終于結束。
盛臻偏過臉,咬了口溫枕的耳垂,隐忍道:“下次小枕再做這種事,就不是這點懲罰了。”
但下一瞬。
懷裏人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溫枕嘴唇紅腫,帶着哭腔道:“你喜歡溫枕,可我根本不是溫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