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盛臻沒有絲毫意外。

他俯下身溫柔地吻去懷裏人的淚痕:“我知道。小枕以為瞞過我了, 但我什麽都知道。”

聽到他這話。

溫枕呆滞了片刻,眼淚停住後問:“你知道什麽?什麽時候知道的?”

“嗯?”盛臻看着他被淚水洗滌後,更加清澈動人的眼眸, 深情款款道,“第一次我遇到你,你說我們回家的時候, 我就起了疑心,後來當天晚上,你的行為舉止都很反常,根本就不像是我印象裏的溫枕。所以我就開始猜測, 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讓我完全确認,是因為你在墓園裏問的那些問題。”

盛臻審視着懷裏人的神色變化, 見溫枕微張着嘴,欲言又止時,他偏過臉, 落下一個虔誠的吻在溫枕的眉心:“我說過,我有遺憾, 我相信這些超自然的重生穿越現象。所以小枕來了, 上天把小枕送給了我,我的遺憾也因為小枕的到來消失了。”

他這副模樣太溫柔,跟剛剛強勢索吻時完全不一樣。

恍然間,溫枕差點以為,他那個完美道侶又重新回來了。

“嗯?小枕不說話, 是還有什麽疑問嗎?”盛臻笑問。

溫枕嗓子啞的厲害。

他沒想到, 自己精心的僞裝竟然這麽早就露出了馬腳。

他本來對盛臻僞裝身份欺騙他,非常生氣。但現在想想,他跟盛臻, 其實都錯了。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坦誠相待,所以何來道侶間的長久可言?

盛臻擔心暴露身份會帶來很多風險,當初的他也是,擔心冒然說出真實身份,會被人當成神/經/病送進醫院。

所以,他們都欺騙了彼此,都在五十步笑百步。

想到這,他皺了皺眉,緊盯着盛臻問:“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

“不然呢?除了你還能有誰?”盛臻牽過他的手,落下輕飄飄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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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枕顫了下睫毛,問:“那你還騙了我什麽嗎?”

“醉酒。其實我酒量還不錯,幾瓶酒不至于讓我喝醉。”他眨了下眼鏡,調侃道,“不過如果是跟小枕的合卺酒,我可能一杯就醉了。”

溫枕下意識地反駁:“休想。”

“小枕變了啊,現在都會兇我了。”

溫枕縮回腦袋,漠然道:“那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小枕兇我打我咬我都沒關系。小枕要對我做什麽,我沒有不接受的道理。”盛臻悶聲笑了下。

“解開手/铐。”溫枕遞過手,白皙的手腕被手/铐磨出了淡淡的紅印。

盛臻到底還是舍不得。

利落地拿出放在枕頭下的鑰匙就給他解開了。

“我的鑰匙就藏在這裏,小枕如果真的想跑,很容易就能發現。”他将鑰匙轉身丢進垃圾桶,“但是小枕沒跑,那是不是說明,小枕心裏也是喜歡我的。雖然現在讨厭我,不想原諒我。”

“話說八道,你厚顏無恥。”溫枕翻了個身,迅速裹着被子離他遠遠的。

盛臻勾起唇角。

欺身過去連人帶被抱在懷裏,溫聲哄道:“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是第一次這麽在意一個人,所以對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驗,也導致做了很多錯事。甚至傷害到了你,但這都不是我的本意,小枕。”

他頓了下,又低頭親了下溫枕的鬓角:“我騙了你,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你打我罵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但是我希望小枕永遠都在意我,理我。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保持做你口中好人的想法。”

溫枕眨着亮晶晶的眸子,忽然出聲:“盛臻..”

盛臻将食指抵在他的唇瓣上,笑道:“小枕聽我說完。你知道的,我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大壞蛋,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骨子裏的那些惡念才能潛藏住。小枕在醫院醒來不說話不理我還逃跑,所以我沒忍住,又做了壞事。對不起,很抱歉傷害到了小枕。但下次不會了,我不會讓小枕再哭了。”

除了特殊時候,他在心底補充了句。

溫枕咬下唇,不确定地問:“你是在向我道歉跟保證嗎?”

他太笨了,他怕他又會誤會,然後掉入另一個陷阱裏。

“寶貝,你沒想錯。”

他叫的分外缱绻,溫枕抖了下紅透的耳垂,小聲說:“讓我想想。”

盛臻一聽,立即箍緊他,湊上來蹭了蹭:“小枕慢慢想,只要小枕每天都理我就可以了。”

他毛絨絨的腦袋蹭在溫枕半露的頸窩裏。

溫枕又癢又羞,垂下眼睛說:“盛臻,別蹭了。”

“好,那小枕要睡覺了嗎?”

隔得近了。

溫枕才瞧清眼前人眼底的青灰。

他心軟了下,點頭道:“嗯。”

盛臻眸色漸深,将他被子拉扯過一半,摟着懷裏的小梨花精,彎了彎唇。

溫枕被他摟着。

掰也掰不開,只能蜷縮在被子裏,不斷顫着睫毛試圖勸說自己快點入睡。

但他白天睡得久,而且剛接收到那麽多的信息,所以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沒辦法酣然入夢。

他想了想,小聲問:“你真的不介意,我只是個重生的古..人嗎?”

盛臻很高,溫枕一米七五的身高在他面前都顯得有些瘦小。

他本來将腦袋抵在溫枕的發旋上,但聽到這句話後,他立即睜開了眼,往下挪了挪,與溫枕四目相對平視着。

他眼中情意更甚:“為什麽會介意?小枕無論怎麽樣,都是我的小梨花。小枕很可愛,也是因為小枕可愛,所以我才想欺負小枕。”

溫枕羞赧地伸手揪了下盛臻的腰部:“你別再語出驚人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喜歡你,才會想欺負你。”盛臻饒有深意地說,“而且,我想看梨花盛開已經很久了,久到,我都忍不住想要幫梨花人工授粉了。”

“梨花盛開?”溫枕懵懂地眨了眨眼,“院子裏的梨花不是已經開過了嗎?你還沒看夠嗎?”

盛臻握緊懷裏人,一字一頓地清晰道:“那些花對我來說,都不堪入目。我想看的,是我懷裏的這朵小梨花盛開。”

溫枕就算對道侶間雙修之事再不了解,也聽懂了盛臻的這番話。

聯想到他剛剛說的人工授粉後,溫枕顧着傷口擡起腳,毫不留情地踹了下盛臻的小腿。

他忍着羞赧,繃着臉無情道:“下次再說這種話,我就踹你兩腳。”

可惜。

溫枕還是沒了解到,盛臻厚顏無恥的真正程度。

盛臻嘴角邊的弧度愈發上揚,甚至還俯身咬了口溫枕粉嫩的耳垂。

他啞聲道:“小枕能踹我,我求之不得。”

溫枕臉上盛開了兩朵粉色的玫瑰,他深吸了口氣,嚴肅道:“我還沒有原諒你,所以你再多說這種話也沒用。再者,我不喜歡聽這些話,這些浪/蕩的話,都是扣分項。”

“好。”盛臻最終還是給了他的小朋友臺階下。

他覺得,急不得。

小梨花精雖然口頭上說着還不想原諒他,但實際上,心底已經開始動搖了。

即使他再想讓他綻放,也得再忍一忍。畢竟,小梨花精道行淺,要是害羞的太厲害,說不定會縮回去。

不過,他千方百計才哄來的寶貝,就算是老天想把他搶走,他也絕不會退讓。

被子跟抱着他的人都太暖和了。

溫枕琢磨琢磨着,就被困意擊潰,睡了過去。

他迷糊地想,不能輕易原諒盛臻,不然就是在縱容他。他一定要嚴守底線,讓盛臻知道下不為例。

霧氣缥缈,鳥聲鳴啼,翠峰連天。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照亮了山林間的別墅,陽光慢慢地掀開沉暮,從縷縷金光到遍布九州大陸。

山林間的別墅比往常多了幾分人氣。

因為傭人都知道別墅的主人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漂亮精致的青年。

他們早起做好了早點擺桌。

但到了該吃早飯的點,也沒見人下來。

傭人們紛紛面面相觑,眼底都藏着笑意。

直到老管家上前咳了一聲後,他們才散去各忙各的。

三樓主卧房內。

溫枕因為拍戲原因,習慣早睡早起。

但這會受了傷,所以生物鐘也自動被屏蔽掉了。

直到八點半,他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他睡眼惺忪,呆滞地戳了戳面前人的臉,見到盛臻的臉頰凹進了一個小洞後,他才意識回神,彎了彎唇角。

但很快他就抿直了唇角,讓自己看起來依然像昨天那樣高冷嚴肅,堅定地不輕易原諒盛臻。

他滿意地想着,正準備松手,就被裝睡的盛臻給握住并湊到嘴邊親了親:“早上好,小枕。”

溫枕抽回手,正經道:“不早了。”

深知他習慣早上起來就吃早餐的盛臻,當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撐手起身,因為睡覺變得松垮的睡衣,立即将他精壯的胸膛袒露在了溫枕面前。

溫枕緊張地用手捂住眼睛:“快點穿好衣服。”

“喔。”盛臻彎了彎唇,笑着把睡衣攏好,“好了,小枕可以睜眼了。”

溫枕剛松開手,右臉頰就傳來了一股溫熱的觸感。

他羞憤地捂着臉,腦袋重新蜷縮回被子裏,控訴道:“你..你..”

見他這幅模樣,盛臻笑聲沉沉,主動幫他把話接完:“你不要臉,你臉皮厚,你就是個大壞蛋是不是?小枕想說的我都知道,但我想做的,小枕知不知道呢?”

溫枕露出兩戳呆毛在被子外,悶聲說:“我不感興趣。”

“可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盛臻湊過來,玩/弄着他的小呆毛問,“小枕真的不想知道嗎?”

自從他們都各自掉了馬甲之後。

溫枕不止一次地覺得,盛臻真的很能說會道。一張嘴,頂十個鬼都是看低了他。而且他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麽盛臻總能把他腦子想的那些龌龊事,說的這麽..正經。

“小枕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以後也會知道的。”

盛臻掀開半邊被子,看着在被捂得臉色通紅的人,笑問:“我抱小枕去刷牙好不好?”

“不用,我能行。”

“你不行。”

溫枕覺得自己很行。

但現在他兩條腿都有外傷,還被包紮着。

他咬唇問:“能不能坐輪椅?”

盛臻這個大騙子的都能坐。

那他現在腳受傷了,他也要坐。

“家裏現在還沒有輪椅。”

“騙人。”溫枕微微睜大眼睛,“你的那輛呢?”

“昨天落在醫院裏,就沒帶回來了。”盛臻不給他考慮時間,直接彎身抱起他,“我抱着小枕,比坐輪椅舒服,還更安全。”

溫枕:..不要臉!

他見事情沒有轉機,就頂着一張大紅臉,任由盛臻抱着他。

他們走入洗漱間。

溫枕瞧見洗漱臺上鋪着的毛巾時,暗想,糟糕,他又中計了。

盛臻無視溫枕的反抗,将他輕放在柔軟的毛巾上。

将牙膏擠好後,才遞給溫枕示意他動作:“小枕刷牙。”

為了防止溫枕掉下去,盛臻的左手還緊摟着他的腰。

兩人幾乎面對面刷着牙。

溫枕鼻尖萦繞着濃烈的薄荷味,他垂下眼睛,盡量避開盛臻視線。

盛臻将面前人別扭的模樣盡收眼底。

他率先刷好後,就拿着兩個杯子遞到溫枕面前,一個由他漱口,一個由他吐水。

溫枕覺得很羞恥。

他只是腿部受傷而已,又不是手傷了,他想要奪過被子,自己來。

但盛臻卻笑着說:“小枕自己來,會弄濕衣服的。”

溫枕:..信你才有鬼。

他嘴裏滿口泡沫,只能瞪大眼睛告訴盛臻:我就要自己來,不然你又扣分,別想我原諒你!

盛臻挑了挑眉,拿着水杯靠近他沾着泡沫的唇瓣旁:“聽話,不然待會下面的傭人,瞧見你衣服濕了,不知道會亂傳些什麽。”

溫枕一頓。

糾結地用唇抿了口淨水,又吐入了另一個口杯裏。

他在盛臻盡是笑意的眼神裏,反複着動作,直到嘴裏的泡沫都沒了後,他才皺眉說:“下次我自己來。”

“可是我這裏沒有小枕的衣服,小枕衣服濕了怎麽辦?”盛臻狀似好心的提醒。

他揪住身上衣角,壓低聲音問:“能幫我把我在南山街道的衣服帶過來嗎?”

他話音剛落,盛臻就想起了兩人間還有這筆賬沒算。

他抱起溫枕,緩緩走入房間後,輕柔地将他放在了床上。

溫枕下意識地放松。

但盛臻卻手曲着,撐在床墊上,将他牢捆在懷抱間。

他低頭偏過腦袋,吻在了溫枕喉結上。

溫枕被他禁锢在懷裏,被他吮/舐得只能仰着脖子。

盛臻又輕輕咬了一口後,才沉聲說:“這是懲罰。小枕不乖,收衣服騙我離家出走。”

說完,他拉下浴袍的領口,指着他微動的喉結道:“我欺騙了小枕,所以我把我的這裏交給你,你想要留下多深的牙印都可以,咬破也沒關系。”

溫枕捂着自己濡濕的喉結,眼尾泛紅。

盛臻在這方面真的很惡劣,他不是簡簡單單地咬一口,留個牙印,而是舔舐出了朵朵玫瑰花瓣後,才松開他。

他本來又忍不住想踹他了。

但這會聽完他的話後,他又倏地開始猶豫了。

喉結是兩個極端的存在,它既是男人身上最性感的地方,同時也是最薄弱危險的地方。

沒有人會把自己的這處,輕易地送上。

但盛臻卻對他說,他想怎麽樣都可以,咬破也沒關系。

溫枕不可否認。

他心底的那泓春水因為盛臻的這番話,泛起了道道漣漪。

他想,他被盛臻騙的團團轉也不是沒理由的,他确實很笨,笨到被他幾句話就哄的心軟。

最終,溫枕看着他,小聲地說了句:“我不咬,你太臭了。”

聽到這。

盛臻垂下腦袋笑出了聲。

他低沉的笑聲在偌大的房間裏愈發大聲,惹得溫枕面紅又耳赤的問:“笑什麽?”

他剛說完,盛臻就親密地過來抵着他的鼻尖。

兩人鼻尖相抵,四目相對。

溫枕看着他瞳孔裏映出的自己,往後退了退。

但盛臻沒給他後退的餘地,他手撐着他的腦袋,強硬地讓溫枕看着他。

感受到盛臻灼熱的吐息噴灑到他的臉上後。

溫枕怕盛臻又像昨天那樣,發狠地親他。

他慌神問:“你幹什麽?”

“小枕這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到我想幹什麽?”盛臻勾起唇,安撫道,“但小枕放心,小枕沒有原諒我之前,我都會克制住自己。但是我這麽多年只喜歡過小枕一個人,所以忍不住地想要跟小枕親密接觸,所以小枕給我一個答複期限好不好?”

這大概就是大寫版的得寸進尺吧,溫枕心想,他才不會又被騙。

于是,他冷着一張臉,漠然道:“不行,期限是我原諒了你才會有的前提,但是,我還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原諒你。”

盛臻沒想到小梨花精睡一覺起來,就聰明了這麽多。

這思路清晰的,他想下套都不行了。

他想了想,最終用鼻尖蹭了蹭溫枕高挺的鼻梁,低聲哀求:真的不可以嗎?沒有期限的話,我會每天都心緒不寧,擔心小枕時刻都不喜歡我了。”

溫枕被他蹭的很癢。

但還是抓住了盛臻的話外意。

他嚴肅地說:“誰說我喜歡你了,你不要自以為是。”

“不喜歡我,還處處想着對我好?不喜歡我,還每天陪我守店幫我按摩?不喜歡我,還喝醉的時候纏着我要親要抱?”盛臻氣定神閑地抛出手裏的王牌,逼得對方差點就棄牌認輸。

溫枕羞得面紅耳赤,但還不忘用手捂住對方的嘴。

他眸子裏的春光太過明媚動人,勾的盛臻喉結一滾,下意識地就想親上去。

但最終,他還是做了個人。

溫枕強撐着說:“這些都是我應該盡到的責任而已,你不要自以為是。而且我喝醉了,我做什麽,都不是我的本意。”

“喔?”盛臻挑了挑眉,“那小枕的意思是,不喜歡我嗎?”

喜歡的。

當然喜歡。

他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原本他以為盛臻喜歡的是原身,所以許的願望都是想讓盛臻喜歡他。

雖然盛臻騙了他,他很生氣。但當他得知盛臻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他的時候,他真的很開心。

而且,雖然瑪麗蘇小說狗血無敵,但是其實他看到的一些句子,寫的還是挺對的。

比如那句,喜歡一個人就是為他丢掉原則,沒了底線。

他喜歡盛臻,所以把上輩子上清門刻在他骨子的那些清規戒律都抛擲腦後。

他喜歡盛臻,所以在得知盛臻也喜歡他的時候,他就失了底線沒再生氣了。

但他不想讓盛臻這麽快就得逞。

因為瑪麗蘇小說,以及周琛常常跟他念叨的還有一句話。

男人在得到後,沒了新鮮感,很快就會厭煩。

他很貪心。

他想要盛臻永遠都喜歡他。

所以,他要把盛臻以為的水到渠成的事情,弄得慢一點點。

這麽想着,溫枕的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翹。

“小枕不回答我的問題,一個人在偷偷想什麽?還笑得這麽開心。”盛臻沉聲說着,握着溫枕腦袋的手掌順勢下滑,掐了掐他細膩柔軟的後頸肉。

溫枕倏地一顫,随後也羞憤地掐住了盛臻的臉頰。

他氣勢洶洶道:“你松開我,我就放開你。”

他話音剛落,盛臻就像揉小貓似的,捏了捏他的後頸。

他戲谑道:“小枕的手又香又軟,一直掐着我也沒關系。”

溫枕逐漸使勁。

但在發現盛臻被掐住的皮膚開始泛紅後,他就立即松開了。

他揉了揉手,狀似不經意地說了句:“你皮膚真硬,掐的我手疼。我不掐了,你也趕緊放開。”

聽到這句話。

盛臻不禁想到了之前溫枕醉酒的時候。

他也是這樣抱怨,他怎麽這麽硬。

他那時候就想,小梨花精這麽嬌弱,以後碰到更硬的地方,豈不是花水漣漣。

現在看來。

确實如此。

他保證不讓他再哭,那就只能在其它特殊的時候,讓花水漣漣了。

“快點松開。”溫枕拍了下盛臻的手臂,才将他拉回神。

盛臻确實松開了。

但是他剛剛也忽然記起了一些事。

他眼神意味深長,手下力道不減問:“小枕不喜歡我,那之前承諾我的十個親親還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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