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溫枕吃完飯後, 盛臻就送他去了下午的拍攝片場。

因為怕太過高調,所以溫枕特意讓他換了輛低調的車。

只是再怎麽低調。

都是百萬起步的。

有心人一瞧,都能認出來。

兩人在車上膩歪了一陣, 直到快遲到了,盛臻才放過溫枕,讓他下車。

溫枕快速進了片場。

他忍着發燙的臉, 心想,盛臻不愧是狗幣之王,不然怎麽能這麽得寸進尺呢?

馮棋剛好出來與他相撞,她眯了眯眼, 審視着一臉春心蕩漾的溫枕,調侃道:“哎呦, 這是夏天吧?”

溫枕正經地點頭:“是啊。”

“那為什麽我面前的花開了呢?我差點以為春天來了。”

溫枕臉上一熱,連帶着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是嗎?我怎麽看到花開?”

馮棋摸出一根煙,沒點就叼在嘴裏過過嘴瘾:“小枕啊, 注意一下,畢竟你還在跟兩個小朋友演戲呢。”她頓了下, 戲谑地說, “下次膩歪的時候,記得叫你對象別親在這麽明顯的地方。”

溫枕:...回去就提刀鯊了他的狗幣道侶。

“會注意的。”他忍着羞,用力擠出這兩個字後,就在馮棋的笑聲裏落荒而逃了。

溫枕本來打算先去化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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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馮棋那麽一說,他又立即躲進了廁所, 打開前置攝像頭, 開始觀察他的狗幣道侶究竟又在哪留下了痕跡。

不看不知道。

一看,溫枕差點氣到昏厥!

他明明叫過盛臻不要留在脖頸上了,待會還要化妝。

但盛狗幣就是不聽, 還明晃晃地留了個玫瑰印子在他的衣領前。

他的衣領是比較松垮的圓領,動作稍微大一點,扯到了就會露出那道玫瑰印子。

溫枕氣鼓鼓地打開微信,發了條信息給盛臻。

——今天別來接我,我自己回去。不然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想要提刀的手。

盛臻顯然不把他這輕飄飄的威脅放在眼裏。

——要去接,還想跟小枕親親。

——你等着。

溫枕将手機塞回兜裏,提了提衣領,确定他遮住了那道玫瑰印子後,才出了廁所前往化妝間。

化妝間的三個化妝師看到他,顯然很興奮。

有一個甚至拿出一盒巧克力問他吃不吃。

溫枕搖了搖頭,表示只想化妝。

他想,化完妝就趕緊去換校服,不然被發現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上次幫他化妝的那個化妝師正想上前,就被另一個搶先了一步。

“我來我來,我昨天看了一個教程,一定能幫你化的更貼切。”化妝師拿過頭箍,箍住溫枕的頭發後,就拿起各類化妝工具,開始了搗鼓。

溫枕倒是沒什麽意見。

安靜地坐着,任由她激揚地揮灑粉末。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

化妝師才激動地說:“好了好了,睜眼看看,是不是看起來更自然了一點?”

溫枕睜開眼睛看了眼鏡子,認真地說:“是的,謝謝。”

确實更加貼切,沒有昨天的突兀。

溫枕揚了揚唇,決定要以這幅面貌回去暗鯊他的狗幣道侶。

“客氣客氣,應該的。”

溫枕起身,朝她又說了聲謝謝後,就去了換衣間換衣服。

藍白相間的高中校服衣領很高,完全不會将玫瑰印露出。

這次是在學校內拍攝。

他飾演的蕭禹因為越發沉迷心理學,所以上課的時候也會偶爾走神,嚴厲的老師發現後,叫他去了辦公室談話。在了解到他引以為傲的學生竟然沉浸在,與學習無關的東西上時,老師立即嚴斥了他,并打電話告訴了他的父母。

溫枕坐在教室位置上,一切準備就緒,周圍的群演們也紛紛噤聲準備進入拍攝。

馮棋滿意地看着:“開始。”

下一秒。

溫枕立即切換到劇本裏蕭禹的狀态,雙眸空洞地看着黑板。

就算講臺上的班主任喊他時,他都沒有聽見。

“蕭禹,蕭禹..”一旁的同桌拍了拍他的桌子,蕭禹才回過神來,“你咋了?老師在叫你呢。”

蕭禹立即站了起來,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講臺上嚴肅的班主任。

“上課期間不要開小差,更別給我走神!我說了,你們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現在就給我打起精神來,以十二分的努力去準備!”班主任王老師用他那洪亮的嗓門大吼着。

蕭禹性格溫和,當即承認錯誤。

他羞紅了臉,小聲地說:“對不起,老師。”

“坐下,待會來我的辦公室一趟。”王老師擡了擡眼鏡,犀利道。

“好..好的。”

“繼續上課,誰再開小差,就給我出去站着!”

蕭禹垂着腦袋坐下,看起來有些喪氣。

他的同桌蔣滔拿書擋着,小聲地提醒他:“蕭學霸,快點專心上課吧。雖然你是老王的得意門生,但要是敢不聽課,他也不會對你手軟的。”

蕭禹點頭:“嗯,謝謝。”

臺下的學生們全神貫注地聽着,蕭禹想了想,最終将抽屜裏,露出半個小角的心理學書籍完全藏了進去,才擡起腦袋,開始專心聽課。

由于電影時間有限,所以這樣的上課鏡頭幾乎是一鏡帶過的。

錄了兩三分鐘,臺上的王老師講完了一個知識點後,下課鈴聲就響了。

其他同學都眉開眼笑地收拾着東西準備回家,只有蕭禹一個人,垂着腦袋,走向了在門口等他的班主任。

兩人一路無言。

等進了辦公室後,班主任摘下眼鏡,盯着他問:“說說吧,你這段時間怎麽回事?已經不止一個老師跟我反應你上課走神,不在狀态的事情了。”

蕭禹坐在椅子上,垂着腦袋辯解說:“只是偶爾..”

“什麽叫偶爾?你都快高三了還能存在偶爾這件事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就是因為你的偶爾分神,你就會跟你理想的大學失之交臂呢?”班主任質問道。

蕭禹沒說話,只是将本就垂着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見狀,班主任放軟了語氣問:“跟我說說,是什麽原因?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嗎?”

蕭禹靜了一會,才說:“不是,就是..我最近看了心理學的書,覺得這些很有意思,就忍不住地會在腦海裏回想。”

“什麽?”班主任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得意門生,“你不抓緊時間學習,跑去看心理學的書?你這也太不像話了,那些東西能有課本上的知識有趣?”

劇本裏,當時經濟發展水平較低,人們對心理學這一門學科的認同不高,很多人都把它當做是一門無用的理想主義學科。

蕭禹很想反駁。

但最終,他還是一言不發着,只是垂在兩側的手,稍微握緊了些。

“這些東西,不是你這個階段應該看的,你應該看的,是有益于你學習的資料書。”班主任将桌上的幾本資料書拿起,在蕭禹眼前晃了晃,“比如這些,而不是那些胡編亂造的心理學書籍。”

胡編亂造這四個字,最終将忍耐已久的蕭禹引燃了。

“不是的。”他擡起臉,眼睛裏閃爍着灼熱的光芒,并堅定地反駁班主任,“心理學的知識是經過研究得來的,不是您口中的胡編亂造。它們描繪的那些,都非常真實有效。”

“蕭禹,你不要被這些東西洗腦了。”班主任氣憤道,“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我是為了你好,才跟你說這些。”

蕭禹已經數不清,他聽到過多少次這四個字了。

為了你好。

無論是他願意的,還是不願意的,都可以通過這四個字強加給他。

他現在不想再聽了。

“我只是對這個學科感興趣,這并不會影響我的學習,即使影響了,我也會追上去的。”他堅定道。

“你回去。”班主任捏了捏眉心,“你回去冷靜一下,明天來上課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不為你現在的沖動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說完,蕭禹就起身走了出去。

蕭禹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偶爾撞上人了,也只是道完歉就繼續垂着腦袋走回家。

他有些懊惱剛剛那樣的沖動,但又為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他而開心。

他想,他也有尊重需求,他希望他的老師,以及他的父母能夠尊重他獨立的人格,尊重他的喜好與選擇。

劇本裏蕭禹的母親李媛為了更好地照顧兒子,讓兒子節約更多的時間出來學習。

所以他們的家離學校很近,大概十多分鐘的路程,蕭禹就走回了家裏。

往常這個點,等待他的應該是熱乎的晚餐。

但現在,李媛卻漠然地坐在沙發上。

氣氛安靜詭谲。

蕭禹疑惑地叫了聲:“媽。”

“別叫我媽。”李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的兒子蕭禹從來不會讓我失望,更不會讓班主任打電話告狀。”

蕭禹一愣,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

他垂着腦袋,欲言又止地看着老舊的地板磚。

“你的父親,每天在外辛苦工作,你的母親,為了盡心盡力地照顧你,每天待在家裏給你準備一日三餐。我們不圖其它,只希望你能考上一個好大學,将來能夠出人頭地。”李媛指着蕭禹,質問道,“而你呢,你就這麽浪費我們的心血,每天不好好學習,反而看一些胡編亂造的書,上課發呆,讓班主任打電話告狀告到家裏來。你對得起我們嗎?”

這樣的指控讓蕭禹直不起腰來。

他想反駁,但想到這是他的母親,他就只能繼續彎着腰,沉默地一言不發。

“你把那幾本書交出來,不然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管你。”李媛起身,站在他面前,流着眼淚說。

她的眼淚掉落到地板上的同時,也砸在了蕭禹的心裏。

少年人總是不想那麽輕易就妥協的,他也不例外,他想要狡猾地再做争取。

但擡眼看見李媛的滿臉淚痕時,他又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兩人就這麽僵持了半晌。

牆上挂鐘裏的秒針嘀嗒嘀嗒地走動着。

過了一會後,蕭禹妥協了。

他如機械般從包裏拿出兩本書,将它遞給了李媛。

李媛擦了擦眼淚,接過後,毫不猶豫地把這兩本書丢進了垃圾桶裏。

她湊身過去抱了抱蕭禹:“孩子,別怪媽媽,媽媽都是為了你好。”

蕭禹面無表情地任由這四個字回蕩在他的耳邊。

他看着丢在垃圾桶裏的書,眼眶忍不住地開始泛紅,但最終,他還是強忍着閉上眼睛,說了句:“我知道的,媽。”

這頓晚餐吃得格外詭異。

蕭禹的父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只當蕭禹學習太累,說話自然而然也就少了些。

蕭家有一條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十點必須關燈睡覺。

當然,蕭禹是例外,但他的例外也僅限于可以開燈學習。

晚餐結束後,蕭禹悶聲說:“今天學習有點累,先去洗澡休息了。”

蕭父蕭母沒多說,就讓他早點去休息了。

兩人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等到九點半的時候,就回了房間休息。

夜幕悄然降臨。

蕭家準時熄燈後,蕭禹沒上床,反而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透過窗戶,他能夠看到樓下的垃圾桶。

他剛剛沒有洗澡,一直在注意着樓下垃圾桶的動靜。

他看到蕭母把裝有那兩本書的垃圾丢進了那個紅色的垃圾桶後,就激動地再有坐不住了。

這邊老城區的房子較為陳舊,所以隔音效果也比較差。

蕭禹耐心地等着,直到隔壁房間蕭父的打鼾聲傳來後,他穿上鞋子,悄悄地扭開門,快速跑到了樓下的垃圾桶裏開始精确地尋找。

翻了一會,最終,他憑借記憶找到了那袋垃圾裏的兩本書籍。

蕭禹臉上洋溢着失而複得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掉兩本書上的痕跡後,又将它們藏到了剛剛穿下來的外套裏,才安心地上了樓。

“卡!”馮棋大聲喊道,“可以了,辛苦小枕去翻垃圾了。”

他們為了還原劇本的真實性,挑選的垃圾桶地點,是附近這一片基礎設施較為落後的居民垃圾點。

很髒。

但溫枕并不在意,因為上輩子,他流落街頭時,翻過比這還髒的垃圾筐。

周圍人紛紛遞水給他洗手。

溫枕接過後,說了句謝謝。

“演技不錯啊。”在劇中飾演蕭母的老戲骨過來稱贊道。

“勉強及格。”

如果說這句話的是其他人,難免會有人覺得他在裝。

但對上溫枕,衆人就沒有這種念頭。

因為他表現的真的很出色,态度不卑不亢,沒到他的戲份時也不打诨插科,反而就在那安安靜靜地鑽研劇本。而且他目前拍攝的戲份幾乎都是一遍過的,再加上他今天這場翻垃圾表演,很多人對他的認知又改觀了。

“小夥子加油啊。”老戲骨贊賞地笑着,顯然非常喜歡眼前人。

溫枕:“我會的,謝謝前輩。”

“你要不要去換衣服啊?順便把這套校服,讓他們帶去洗衣店洗洗,雖然好像也沒什麽味。”馮棋過來問。

“不用,我穿回去自己洗吧。”

他還得用這個衣服擋住那處玫瑰印呢。

“好啊。”馮棋揚起眉,暧昧地笑了笑。

“那我先回去了,我的..助理應該到了,明早我再過來。”

“回去吧,辛苦了。”

溫枕嗯了聲就去換衣間拿了自己的那套衣服後,出了片場。

果然。

雖然他在手機上警告了盛臻,但盛臻那個老狗幣還是來了。

他走過去,一把打開了車門。

坐在後車廂的盛臻見到他的扮相,挑了挑眉:“小枕變高中生了,真可愛。”

溫枕:..拳頭硬了。

“怎麽不上車,傻站着幹嘛?不是要鯊了我嗎?”盛臻無辜地眨了眨眼,“難道小枕舍不得了嗎?”

說完,他又接着自問自答道:“也是,小枕要是鯊了我,就是小寡夫了。小枕當然舍不得。”

溫枕沉住氣邁上車,用力地掐了下盛臻的腿。

他想,不能只有他的腿又疼又麻,他要讓他的狗幣道侶體會一下,他昨天的感受。

擋板将前後隔開。

溫枕确定後,冷淡地說:“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有。”盛臻眯了眯眼,“被鯊之前,想要小枕的親親。”

“親你個大頭鬼。”溫枕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低聲說:“現在就求饒,不然待會回去,把你铐在浴室睡一個晚上。”

誰铐誰還不一定呢?

但盛臻知道,他今天又惹急了他的小梨花,他得讓小梨花消氣才行。

不然,小梨花今晚都不讓他抱着睡覺了。

于是,盛臻發揮演技,開始求饒:“對不起,溫先生,求求你放過我,下次我再也不敢頂撞你了。”

溫枕:..他的狗幣道侶應該叫做戲精才對。

盛臻再接再厲:“我不是故意發那些信息的,都怪我太仰慕,太喜歡溫先生了。所以總是忍不住想要打擾溫先生,忍不住想要對溫先生做過分的事。溫先生如果真的很生氣,可以咬回來。”說完,他還害羞地抖了下。

溫枕被他的演技驚到了。

他不由得懷疑,盛臻腦袋裏裝得究竟是什麽?

他不甘認輸道:“怎麽咬,咬出血也可以嗎?”

盛臻扯開襯衫領口,啞聲說:“我的脖頸能留下溫先生的牙印,是我畢生的榮幸。”

溫枕徹底無語了。

他覺得,他不用跟娛樂圈裏的人演戲鍛煉演技了,只要他能贏過盛臻,那他的演技在娛樂圈裏,就絕對是頂尖的了!

念此,他垂下腦袋問:“只是咬你一下,就是畢生的榮幸了嗎?那如果是做昨晚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呢?”

盛臻拽住他的手,“不可以,只能我來服侍溫先生,溫先生負責享受就好。讓溫先生來動手的話,我會愧疚的。”

這個戲接不住,溫枕決定以退為進。

他掐住盛臻的臉說:“快醒醒,二狗子,我們就要到家了,不要再做夢了。”

盛臻挽住他的脖頸,親昵地蹭了蹭後,笑着說:“好,跟主人回家。”

還真是臉皮厚。

這麽想着,溫枕拿出手上的衣服問:“給二狗子換衣服好不好?”

盛臻羞赧地眨了眨眼:“這樣不好吧,我怕我會獸性大發,忍不住地想要撲倒主人。”說完,他擡起他的爪子放在溫枕的腰上掐了下,“比如這樣哦。”

溫枕繼續忍着想要鯊狗幣的心,問:“那二狗子要不要吃點狗糧?我昨天剛買了,還是進口的呢。”

“不用了,我待會回去吃主人就夠了。”盛臻親了親他的臉頰,“還是不穿衣服的呢。”

“盛臻。”溫枕握拳警告。

“好了好了。”盛臻安撫着他,“小枕乖,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小枕想怎麽鯊我都可以。”

“你知道就好。”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是跟小枕心有靈犀的寶貝,小枕在想什麽我都知道。”

溫枕冷笑問:“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臉真大?”

“沒有,但是我記得小枕喝醉的時候,誇過我好看。”盛臻調侃道。

下一秒,溫枕就趁他不注意,直接咬住了他的喉結:“那是之前的溫枕,現在的溫枕,是一個想要鯊狗幣的無情殺手。”

盛臻繳械投降:“來吧,寶貝。死在你手裏,也是一種幸福。”

溫枕:...盛臻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兩人在車內互飙演技。

等回到海景別墅的時候,已經到了吃晚飯的點了。

但溫枕臉上還沒有卸妝。

他看着還在彎身給他放鞋的盛臻,沒有絲毫猶豫,丢下他,就跑進房間裏,反鎖了門。

溫枕彎唇心想,他剛剛在車上那麽兇狠地警告盛臻,就算他的狗幣道侶再狗,應該還是有點害怕的吧。

念此,溫枕歡快地開始了他的卸妝之旅。

等他在浴室裏卸的差不多的時候。

盛臻卻忽然進來了。

他只圍了一條浴巾,上身曲線分明的腹肌裸露在外,人魚線下引人遐想。

盛臻走進溫枕,挑眉問:“昨天你讓我跟你一起洗澡,我沒洗成。這次要不要一起洗?”

說完,他俯身向下,将面紅耳赤的溫枕困住後,又惡劣地往他耳朵裏吹氣:“還可以享受免費的搓澡按摩服務呢,主人不心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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