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溫枕咽了下, 喉結也随之上下一滾。
他瘋狂搖頭試圖推開盛臻:“不用了,你自己享受吧。”
盛臻之前都是在讓着他,所以故意裝的力氣很小, 弱不禁風。
但自從他撕破了僞裝後,他的力氣就遠超溫枕,單手抱起溫枕都不是問題。
盛臻故意舔了下身前人的耳垂。
他目光深遠, 饒有深意問:“真的不一起嗎?只是搓澡按摩而已。”
“二狗子你給自己搓吧,順便把你幾年都沒洗的臉擦擦。”說完,溫枕一把下滑,狼狽地從下鑽了出去。
成功逃脫後, 他得意地揚眉:“你記得多洗洗,不然毛發髒的都要洗不掉了。”
盛臻眯了眯眼:“主人能這麽關心我, 是我的榮幸。”說完,他當着溫枕的面,惡劣地蹭掉浴巾, 無辜道,“但是如果主人能夠更加關注它, 我一定會更加喜歡主人的。”
溫枕的耳根子迅速被燒的通紅後, 裸露在外的皮膚也陸續染上了緋色。
他轉過身捂住眼睛,咬牙顫聲說:“你厚顏無恥,你等着,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你斬首示衆。”
“好的,我的頭顱都奉上交給主人。”盛臻悶笑道。
溫枕忍無可忍地将手上的卸妝棉往後一扔, 就出了浴室。
他跑到換衣間裏換好衣服, 看着鏡中眼尾泛紅的青年,倏地有些晃神。
他想,盛臻真是太狗幣了!他今天晚上一定要緊緊守住底線, 再也不能被盛臻騙去,他身為男人的最後尊嚴。
這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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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枕決定先下手為強,直接去了樓下餐桌前坐着。
飯桌上早就擺滿了賣相極佳的各式菜肴。
溫枕垂着腦袋坐在次座,漫不經心地等了幾分鐘後,樓上人仍然沒有下來的跡象。
他掏出手機開始玩。
這段時間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看過微博了。
對最近圈內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甚至跟他的徒弟,都快一個多星期沒聯系了。
溫枕剛想到徐以臨。
就意外收到了徐以臨的信息。
——溫師父,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雖然沒聯系,但他也知道他的徒兒最近都在拍戲,而且似乎也有打戲。
念此,溫枕彎唇回了句。
——好久不見,最近打戲拍的怎麽樣?
——溫師父還好意思提!我拜你為師,是為了什麽?我不就是希望你能抽空教教我怎麽拍好打戲嗎?但是你呢,之前因為綜藝意外受傷,我為了讓你好好養傷,就沒催了。但現在你應該養好傷閑着沒事幹了吧?你寧願閑着都不想教你的徒兒,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小妖精了?
倒沒有別的小妖精。
只是家裏有一只殿堂級別的戲精,擾得他每天都靜不下心來練戲背詞。
溫枕嘆了一口氣,回複道。
——沒有,為師只有你一個徒兒,只是家裏有一個讓人不能安寧的..東西,所以耽擱了。而且最近我還在拍電影,所以我覺得我教你打戲這件事,還得再往後挪一挪。
對面關注點全在盛臻上。
隔着屏幕,溫枕都能感受到徐以臨濃烈的好奇心。
——東西?什麽東西?難道這世界上還有鬼?
可不就是嗎?
而且盛臻一張嘴,可頂十個鬼。
他這等修煉不精的小修者,怎麽能攻克的了他呢?
——是的。
——沒想到徒兒跟師父幾天不見,師父就成了一個唯心主義了哈哈哈哈哈。不過師父放心,徒兒不會告訴別人的。
唯心主義?
什麽意思?
溫枕腦袋裏冒出一串問號,正想百度,就瞧見了走下樓的盛臻。
大概是顧及到偶爾會有傭人路過的原因,所以盛臻這次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沒再那麽露骨騷包了。
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他溫聲笑問:“小枕在看什麽,看的這麽出神?”
“沒什麽。”溫枕關掉手機,“在回複我徒兒的信息而已。”
“嗯。”盛臻的眼底快速劃過了一絲暗色,他坐在主座上,沉聲說,“吃飯吧,吃完飯,小枕再教教我。”
“教你什麽?”
“小枕忘記了嗎?你今天下午走之前才答應我的。”盛臻微微下垂的眼角叫嚣着他的委屈。
腦中的記憶瞬間回潮。
溫枕琢磨了下,小聲說:“可不可以不練戲,就教教你怎麽笑?”
“好。”盛臻眼神閃爍道,“小枕想怎麽來,就怎麽來,我都聽小枕的。畢竟我是小枕的寶貝,能理解小枕每天工作都辛苦。”
溫枕被他說得面上一熱。
倒也不是辛苦,他就是..單純地不想教而已。因為根據他僅有的幾次經驗,盛臻絕對會在練戲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
為了防止這種不端正的行為發生。
溫枕狠下心來,決定從源頭上就制止。
“那我們吃飯吧。”溫枕心虛地主動夾了一塊叉燒給他。
“謝謝小枕。”盛臻也夾了一塊糖醋裏脊給他,筷子收回時,還掐了掐他的臉頰,“小枕真好。”
敵軍段位太高。
溫枕決定埋頭幹飯,不再回應。
時間随着餐桌上的碟盤逐漸見空緩緩流逝着,溫枕摸了摸略顯圓潤的肚子,小聲說:“盛臻,我吃飽了。”
盛臻随即放下碗筷:“我也是,要不要先去沙灘邊散散步呢?待會再教我,我不急的。”
“好啊。”
兩人一拍即合。
起身出門前往沙灘邊。
這片海景房的海域不大。
而且,由于盛臻買下的是占地面積最大,裝修最奢侈的別墅,所以他們又獨占了大塊沙灘。
溫枕感受着涼爽的海風,任憑身旁人緊緊牽着他的手,就像防止他掙脫似的。
當然,這番美景下,他也不想掙脫。
美景配良人。
但美景千千萬萬,而他的良人卻只有盛臻一個。
雖然盛臻着實狗了一點,但也還在他的忍受範圍內。
畢竟他前世所在的上清門,是修真界最出神仙眷侶的門派。所以他骨子裏對道侶的忍耐極高,只要盛臻不會做出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的事,哪怕是他騷斷腿,他都能忍受。
但盛臻太流氓。
所以偶爾他也會忍不住,想要揍他幾拳。
“小枕覺得冷嗎?”盛臻問。
“還好。”他偏過臉,一雙綴滿了漫天星星的眸子,專注地望着盛臻問,“你呢,你覺得冷嗎?”
“不冷。小枕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冷。”
這話說的,難道他還是他的暖寶寶不成?
溫枕默默腹诽着。
“我覺得我很幸福。”
“嗯?”
“現在,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只能看到月亮。但我不一樣。”
“你哪不一樣?”
難道你現在還能飛上天跟太陽肩并肩?溫枕心想。
“因為我的太陽就在我身旁,無論白晝,都永遠只照耀我一個人。”盛臻擡起兩人相握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
溫枕對他的騷話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偶爾聽到他一臉認真地說情話的時候,他還是會不可避免地感覺到觸動。
他抿直自己試圖彎起的唇線,扭過頭,嚴肅地糾正他:“雖然我是個古人,不是很懂你們現代人的科學知識,但是我也知道,太陽是照耀所有人類的。”
盛臻眸色漸深,嘴唇一動正想說話,就看到剛剛還試圖嚴肅的人,忽然露出了笑容,軟着語氣跟他說:“我很自私,不想做那麽偉大無私,照耀所有人類的太陽。我很偏心,所以我只想做你一個人的小燈籠。”
溫枕似乎有些害羞,眼睛格外地亮晶晶,嘴邊的兩顆小梨渦也随之深陷:“溫枕只想做盛臻一個人的小燈籠,盛臻怕黑的時候,小燈籠會發出光亮,為你驅逐黑暗。他想告訴你,別怕,他會一直陪着你。”
盛臻眸光閃爍,眼底交織着很多複雜的情緒。但最終,那些複雜的情緒都被一道光亮驅散開,讓他深邃如清譚的眼睛,重新露出了笑意。
“小枕乖,再說一遍好不好?”盛臻誘哄道。
“不行。”溫枕堅定原則地說,“這種話當然只能說一遍。”
“嗯?但是有一句話可以說無數遍。無論說多少次,它所表達的含義也不會發生改變。”
“是什麽?”溫枕眼睛一亮。
海風夾雜着縷縷濕氣,朝兩人襲來。
海浪拍打着沙灘,溫枕的耳邊滿是風聲,漲潮聲。
這些聲音明明很響,很近。
但在盛臻湊到他耳邊說出那句話後,似乎又變得很遙遠,很微小。
小到他的耳朵裏,回蕩的全是盛臻那句夾雜着萬分缱绻情意的話。
“我愛你。”
愛這個字。
重生前的他,從未想到,他會在一個異世界裏聽到。
這看似輕描淡寫,但實則承着萬斤重的責任與愛意。
溫枕心若擂鼓。
他的心髒在告訴他,它願意為盛臻獻上它的生命。
“怎麽不說話?吓到我的小枕了嗎?”盛臻揚起嘴角,沒有詢問溫枕的意願,就親了上去。
兩人已經接過很多次吻了。
每次溫枕讓盛臻克制一點的時候,盛臻都會以他是第一次談戀愛,所以克制不住地想要跟他多多親近的理由反駁他。
因此,多次的軟磨硬泡下,溫枕默認地同意了。
盛臻熟悉地撬開他的防線,探入腹地後,掠奪式得品嘗了一番。
他退了出來,俯身埋首在溫枕的頸窩裏,啞聲道:“小枕本來就香香甜甜的,吃飯的時候又吃了那麽多甜味的菜。剛剛接吻的時候,簡直甜得要命。嗯?小枕說說,是不是故意勾我?”
過分。
溫枕擦了擦唇上的水光,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不是,我就是喜歡吃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難怪小枕總像一顆小棉花糖,又甜又軟。”盛臻舌尖頂了下上颚,啧了聲,“其實小枕可以不做小燈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小枕可以變成另外一樣我更需要的東西。”
“什麽?”
溫枕心底一動,他的道侶竟然有更需要的東西?難道他不是個怕黑的小可憐了嗎?
“小枕湊過來一點,我就告訴小枕。”盛臻眨着眼睛說。
溫枕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湊了過去。
盛臻垂下腦袋,幽暗的眼睛審視着小梨花通紅的耳垂。
海風席卷過來的時候,他再也抑制不住,不客氣地咬了上去:“做我的小枕頭,給我睡。”
最終。
溫枕既沒有做小枕頭給他睡,反而還狠狠地揍了他兩拳,并且還将今晚定好的教學計劃無限推遲了。
他羞憤地躺在床上,偶爾因為氣不過,又會給身邊人幾拳。
他想,他算是明白了,雖然他的忍耐範圍很寬,但狗幣是沒有下限的。
狗幣的宗旨就是,沒有最狗,只有更狗。
隔天。
溫枕因為有早戲,所以一大早起來,穿好衣服,連早餐都沒得及吃,就出發去了片場。
別問,問就是盛狗幣大清早像個章魚似的纏着他,不給他起來。
最後被他研發出的枕式暴拳給揍趴下了。
沿途只有二十分鐘的車程。
司機授命拿出車上早就準備好的牛奶面包,遞給了溫枕:“溫先生,老板之前就知道您會因為拍戲不吃早餐,所以特定買了很多牛奶跟面包放在車上。您吃吧,不會耽誤您多長時間的。”
因為昨晚某個狗幣做的事情,溫枕那顆心早就變得硬邦邦的了。
但現在,他忽然又被這些細節戳到,一顆心逐漸開始變得柔軟。
他接過後,說:“謝謝。”
司機見狀。
立馬轉身回了老板盛臻的消息。
接到盛臻接下來的指示後。
司機打着方向盤,真誠地說:“溫先生,盛總真的很愛您。”
“嗯?”
“從我跟着盛總開始,就從來沒見他對一個人這麽上心過。您對他的重要性,我們這些下人都有目共睹。”
“是嗎?”溫枕咀嚼着面包,挑眉反問。
他倒不是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只是平時,這個司機素來沉默寡言,但今天卻一改往常,在他面前吹起了盛臻對他的彩虹屁,這着實有點奇怪。
“嗯。千真萬确,您可能不知道,您之前被梁氏帶走,還有在綜藝拍攝受傷的時候,盛總因為擔心,還犯低血糖昏了過去。”司機通過後視鏡瞧了他一眼,“盛總很愛您,希望您也能像他愛您一樣愛他。”
“知道了。”
溫枕吸了一口牛奶,心想,那今晚回去,他下手輕一點吧。如果盛臻表現的好,并且主動承認錯誤道歉的話,那他就原諒他。
車子平穩地行駛着。
直到前方紅燈時,司機才停下車,快速回複了一條信息。
——都按老板的吩咐的說了。
溫枕到達片場的時候,剛剛七點半。
他這次跟于暮清一起拍攝。
由他飾演的蕭禹對父母跟班主任都做出了表面的妥協。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當入睡時,那些複雜龐大的心理學知識,會在他的腦袋裏逐步建設起基礎框架,并讓他假想出一些有趣的心理學實驗。
這天,蕭禹在與覃琅去上學的路上,忽然發現有人在進行霸淩。
他讓覃琅去叫安保人員,自己沖上前去保護被霸淩對象。
但寡不敵衆,最終,他的副人格由此分裂而出了。
兩人化好妝後,就立即開始準備拍攝了。
起得太早,馮棋懶洋洋地說:“各就各位,準備開始。”
他跟于暮清站到指定的拍攝地點上。
确定無誤後,攝影師朝馮棋比了個ok的手勢。
“開始。”
兩人作為在場演技較好的演員,立馬就自如地切換好了狀态。
覃琅跟蕭禹走在路上。
覃琅腳踹着地上的石子,嘟囔道:“還想睡懶覺,一點都不想上早讀怎麽辦?”
蕭禹溫和地安慰他:“等周末就不用上早讀了。”
“周末!”他皺起眉,“別說了,我媽不知道怎麽想的,周末也要求我像學校的時間一樣,早起學習。”
“阿姨是為了你好。”蕭禹說完,忽然在原地,停下了腳步。
等覃琅走了半米後,才反應過來蕭禹并沒有跟上來。
他轉身笑問,“你不會是在那裏背語文課本吧?還不趕緊跟上來,不然待會可要遲到了。難道你想被門衛待到校長辦公室批評嗎?”
蕭禹收回神,笑着說:“一點都不想。”說完,他就快步跟上前了。
他們沒走多遠,眼尖的覃琅就發現了在一處小巷裏,有一群吊兒郎當的人正圍着跟他們穿同樣校服的學生。
那群人面色不善,看起來就不好對付。
而被他們圍着的學生,則膽怯地垂着腦袋,看不清臉上神色。
覃琅将蕭禹拉到一邊,叮囑他:“還有四百米左右就到學校了,你去找保安過來,我來應付他們。”
蕭禹搖頭:“你去,你跑步快。我個子高,應該能應付一兩個,拖延一點時間。”
“啧。你怎麽就這麽..”
他沒控制音量,瞬間就将那夥兇神惡煞的人吸引了過來。
見狀,蕭禹立馬推開了他:“你快點跑過去。”
覃琅這次沒再猶豫,直接加快速度,腳下生風,沖去了學校。
兩個嘴裏叼着煙的混混,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一臉不屑地盯着蕭禹,看清他的校服後,問:“怎麽?這麽瘦弱還想沖出來當英雄啊。”
蕭禹冷靜地說:“放開他。不然待會..”
“待會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呢?我們就是這片地的王法,你叫誰來都奈何不了我們。”混混朝他吐了個煙圈。
蕭禹握拳開始咳嗽。
兩個混混順勢将他推搡進了巷子裏。
衆人看清他的模樣,紛紛嗤笑道:“就這樣,也敢搶着當英雄。”
“別跟這群小崽子廢話了,直接搜錢,沒錢就打。”為首的混混發了話後,一群人紛紛将兩人圍起,上前找錢。
蕭禹瞧了眼身旁的同學,确定他沒有受傷,正想拉着他逃跑時,就被一人踹倒在了地上。
為了增強劇本的感染力以及真實程度。
所以群衆演員們是真踹。
溫枕倒沒覺得疼,只是他皮膚薄,這麽猛地一下待會肯定就烏青了。
回去如果被他的狗幣道侶看到,盛臻可能又會..忍不住地發脾氣。
他掙紮着站起來。
但還沒站穩,就又被踹了一腳。
群演們盡量在避免用力,所以這次是往腿上踹的。
地面坑坑窪窪。
蕭禹的手不免被路上的小碎石紮到了。
他反映過來後,抓起一把碎石,轉身就扔向了身後看笑話的混混們。
混混們猝不及防,但碎石只是小小一塊,根本造不成什麽傷害。
蕭禹這一行為徹底激怒了混混們,混混們三兩下,就将他擒住按壓在了牆上。
“你這小崽子,年紀不大,手段倒是挺多。”
平時溫和的蕭禹,此刻也不甘示弱地說:“你們年紀大,欺負人也挺厲害。”
混混又給了他小腿一腳。
“就欺負你了,怎麽樣?”
“難道還能像電視劇裏演得,你爸是警察局局長,能現在就出現把我們抓進去?”
不知誰帶頭說了句。
混混們立即哄笑了起來。
另一個被他們抓着的同學,此刻膽怯地垂着腦袋,看都不敢看。
為首的混混沒了耐心,擰起眉啧了聲:“沒錢就直接扒光,讓他光着走在大街上算了。”
“老大好主意啊。”
“扒了他!扒了他!”
聽到這話,那個一直垂着腦袋不說話的學生,才敢擡頭看了他一眼。
他眼底滿是淚光,想要說話,卻又仿佛說不出來似的,只能幹張着口。
“看什麽?要不把你兩一起扒了?”混混問。
蕭禹忍無可忍。
擡起腳踹開按着他的混混,正要轉身,就被那個為首的混混掐住了脖子。
“像你這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反悔了,我覺得扒光似乎都便宜了你。最近新聞都在說這一片區域在鬧連環殺人案,你說,我們把你們兩個丢進那邊的湖裏,讓那個連環殺人案兇手替我們背鍋怎麽樣?”他露出發黃的牙齒,陰鸷地笑着。
“好,丢湖裏好。”
“一起丢進去,下去好有伴。”
“哈哈哈。”
蕭禹被掐的呼吸不上來。
他的臉色在幾近窒息的情況下,逐漸變得蒼白。在衆人的笑聲中,他慢慢阖上眼睛。
但在眼睛即将阖上時,他又像觸電似的抖動了下。
下一瞬,他就猛地睜開了淩厲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