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周身氣場瞬間就變了。

這種變化還沒讓這群圍着看笑話的混混适應, 蕭禹就陰鸷地掰開了混混頭的手。

明明看起來那麽羸弱,但他現在的力氣卻大的出奇。

混混頭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就被他掰折了手骨。

“艹, 都看着幹什麽?上來扒光他啊。”混混頭吃痛叫喊着。

混混們紛紛争先恐後地湧了上去,但卻沒有人敢上前碰蕭禹。

因為眼前這個少年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就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 讓他們猝不及防的同時又心生惶恐。

“啧。”蕭禹扭了扭脖子,朝縮在角落裏的學生勾了勾手指,“過來。”

學生縮着頭,沒敢動。

反而是另一個小混混舉起一條木棍揮了過來。

他速度很快, 就在衆人以為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即将要被暴揍時,蕭禹卻空手握住了那條木棍。

下一瞬。

他在混混震驚的目光中, 将木棍大力抽了過來,又一腳将混混踹翻在地。

蕭禹雙手相纏,随後又松開捏響手骨。

他狠厲地笑問:“還有誰?是想一個一個上?還是直接一起上算了?”說完, 他目光緊鎖着混混頭目,輕飄飄道, “反正都弱的像螞蟻。”

“都給老子上, 老子今天就要把這小子扒光丢進湖裏。”混混頭憤怒地吼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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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被激着上前。

一陣兵荒馬亂後,最終的結果就是蕭禹取得了以一挑十的好戰績。

他清秀的臉上不見絲毫狼狽,而那群叫嚣着的混混,早就被他打趴在了地上。

“這麽弱還出來丢人現眼,還是回家玩過家家吧。”蕭禹繞過他們, 停在了那個被霸淩對象的面前, “擡頭。”

穿着藍白相間校服的少年抖了下,才慢慢地擡起了臉。

他臉色蒼白,顯然被吓得不輕, 眼睛裏蓄着的水光化作眼淚,嘀嗒掉落在了滿是灰塵的路上。

蕭禹啧了聲:“麻煩。”

說完,他正想跨步離開,就被身旁人扯住了褲腳。

“謝謝。”聲音很小,但咬字清晰,所以他聽得很清楚。

蕭禹沒說話,目光沉沉地望着地面,似在思考着什麽。

大概過了兩分鐘。

覃琅就帶着保安過來了,他們跑得氣喘籲籲,本來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卻沒想到戰場已經不需要他們了。

覃琅手撐着膝蓋,喘了下氣後,才直起身走過來拍蕭禹的肩膀:“剛剛是有人來幫你們了嗎?怎麽樣?你有沒有受傷?”

蕭禹掃了他一眼,就拍開了他的手:“管你什麽事?一群麻煩精。”

覃琅呆滞了幾秒。

他跟蕭禹幾乎是一起長大的,蕭禹性子溫和,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說過話。

“你受什麽刺激了?這麽說話。”

蕭禹走在前面,不耐煩地啧了聲:“聽不懂人話?別吵我,懂嗎?”

面對像吃了炸藥的蕭禹,覃琅又覺得有些新奇。

他緊跟着他,喋喋不休問:“為什麽不能吵你?你忘記你小的時候天天在我耳邊吵我了嗎?還有,你要去哪?馬上就要上課了。”

蕭禹一頓,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馬路邊,繃緊的面色忽然放松了下來。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心想,是啊,他要去哪呢?

太陽高照。

馬路上的人流量逐漸增大。

蕭禹望着人來人往的場景,忽然覺得有點頭暈。

周邊沒有可扶的東西,所以他踉跄了下,還是穩住了身。

巷子裏已經确定被霸淩的學生沒事了的保安,朝兩人大吼:“幹什麽?沒事了就趕緊回學校學習,別幹站在那。”

學校?學習?

這兩個詞不斷回蕩在蕭禹的耳邊,他搖了搖腦袋,試圖将這些一直幹擾他的雜念驅逐。

但下一秒,眼前的視線卻愈發模糊,他的腦袋也愈發昏沉。

日光晃眼,天地旋轉。

蕭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暈倒前,他看到了覃琅沖過來拉他的身影。

他想,好奇怪,明明他跟這些人沒有關系,但為什麽他們會擔心呢?

蕭禹最終沒去學校。

他被覃琅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蕭母接到覃琅借護士手機,打過去的電話後,就慌忙地跑了過來。

醫生給蕭禹檢查了一遍,随後兩人一起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安撫地說:“沒事,就是有點低血糖,好好休息,日常注意補充身體所需糖分就可以了。”

蕭母擔心地問:“真的沒有其它的問題嗎?我兒子平時身體都很好的,怎麽會忽然暈倒呢?”

“嗯?”醫生笑了笑,“我看他黑眼圈也不算小,所以你可以讓他多多注意休息。今天早上,可能是因為他沒怎麽吃早餐,犯了低血糖,再加上休息不夠,血壓低一時受到了刺激,所以就暈倒了。不用擔心,多補充能量,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我們家十點就熄燈了,怎麽會休息不夠呢?”蕭母小聲地狐疑說。

覃琅琢磨了下,最終說:“可能是蕭禹壓力太大了,所以睡眠差。”

“壓力大,學習不是應該的事嗎?這為什麽也會壓力大?”蕭母下意識地反駁,察覺到醫生審視的目光後,她才沒接着往下說,“謝謝醫生,那我們就先出去了。”

“不客氣。”

兩人出了房間。

望着她們的身影,醫生眼底閃過了一絲捕捉到獵物的興奮。

等到兩人回到病床前,就發現蕭禹已經醒了。

蕭禹迷茫地望着周圍,根本記不清發生了什麽。

他只記得,他被混混頭掐着脖子,呼吸不上來了。怎麽一轉眼,他就到醫院了?是覃琅他們趕到了嗎?蕭禹困惑地想。

“小禹,怎麽樣了?”蕭母急忙過來問。

“媽,我沒事。”他嗓子有些幹啞,看着一旁欲言又止的覃琅說,“我想喝水。”

覃琅馬上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蕭禹溫和地笑了笑,問:“最後是你跟保安叔叔過來救了我們嗎?那些混混呢?”

覃琅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不記得了?”

“難道不是嗎?”蕭禹疑惑說。

“小禹,以後你們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就要找人求助,而不是上前跟他們動手。如果這次不是僥幸被救,你怎麽辦?”已經知道事情的蕭母,責備地看了他一眼。

“見人..”蕭禹正想辯解,但瞧見一旁覃琅擠眉弄眼的動作後,就沒說了。

“好了,下午才能出院,你先好好休息,我現在去市場買只雞,中午給你們兩煲雞湯送過來。”說完,蕭母客氣地朝覃琅笑了笑,“辛苦小琅照顧了小禹,阿姨中午給你做,你最喜歡的魚香茄子送過來。”

剛剛還心不在焉的覃琅立即眼睛一亮:“好的,謝謝阿姨,保證完成任務。”

“嗯嗯,那我就先走了,你看好他。”

“注意安全,媽。”

“知道了知道了。”

見蕭母一走,覃琅立即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一臉嚴肅地說:“你真的什麽都記不得了嗎?你那會還很兇地說我多管閑事,讓我離你遠點呢。”

蕭禹微微睜大了眼睛:“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怎麽可能跟你說這種話。”

“就是你!欸,不對勁啊,我們過去的時候,那群混混已經□□翻在地了。到底是誰救了你們啊?難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被鬼上身了?”覃琅雙手合十,不正經地說,“有鬼必有神,希望我的幸運女神保佑我這次數學考試拿滿分。”

蕭禹聽完這番話。

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誰順路救了他們呢?他明明記得,在他被混混掐得快要窒息的時候,并沒有看見有人路過。

而且,按理來說,他那個時候明明已經應該暈過去了啊。為什麽覃琅卻說,他還跟他說,讓他離遠點,別多管閑事呢?

蕭禹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咳了聲,再次确認:“我真的跟你說了那些話?那我是怎麽來醫院的呢?”

覃琅舉起手:“千真萬确,我發誓如果我說假話,就讓我這次數學考試不及格。”說完,他又放下手道,“你就是站在路上,低血糖發作,忽然暈了過去啊。”

這一切聽起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蕭禹除了自己記憶混亂了外,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說服自己。

腦中閃過心理學上所闡述的種種跡象後,蕭禹垂着腦袋,眼睫輕顫問:“那我跟你說話的時候,是正常的嗎?”

“正常?”覃琅癟嘴,不客氣地說,“何止是不正常,簡直就是不正常到了極點,你看起來兇巴巴的,我差點不敢認你。”

溫枕正想繼續接着劇本往下。

就聽到馮棋喊了停。

她挑眉,将嘴裏的煙別在耳上,毫不留情地指出于暮清的錯誤:“劇本裏,覃琅這個時候的微動作并不是癟嘴,他做的,是一個誇張地張牙舞爪的動作,搞怪的同時,又在形容當時人格分裂後的蕭禹帶給他的感受。”

于暮清沒想到,馮棋竟然能夠記得這麽清楚。

他剛剛忘了這部分的銜接詞,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做那個動作了,所以才想要僥幸地做個動作帶過去。

馮棋饒有深意地看着他:“下次記得不要投機取巧,我坐在這,比誰都看的清楚。”

于暮清羞紅了臉,手足無措地說了句:“好的,謝謝馮導。”

馮棋沒再多說。

讓兩人調整好狀态後,就借着往下拍攝了。

溫枕倒是沒受影響,并且,因為他演得太過瘾了,剛才一下被喊停,他差點沒出戲。

“加油演完,你們今天的戲份就結束了。”說完,她翹起二郎腿,重新叼起煙,“開拍。”

溫枕又重複了一遍蕭禹那段疑問後。

于暮清才接着覃琅的詞,故作兇神惡煞,張牙舞爪地說:“何止是不正常,簡直就是不正常到了極點,你看起來兇巴巴的,我差點不敢認你。”

“是嗎?”蕭禹臉色一白。

“嗯,不過也沒啥,可能因為你剛脫逃,受了點刺激,然後忽然性情大變了吧。”覃琅手勾着下巴,稱贊道,“我這個解釋真是太妙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上個廁所,很快回來。”

“嗯。”

病房有限,他們是在走廊上的病床上,所以覃琅跑到了走廊盡頭的共用廁所去解決。

蕭禹垂着腦袋,若有所思地想着什麽。

而剛剛那位醫生則通過辦公室門的玻璃,正饒有興致地看着他。

“卡卡卡。”馮棋摘煙起身,笑着說,“入戲這事其實非常重要的,大家都像溫枕學學,他剛剛那狀态,我差點以為我寫的紙片人活着來找我了。

“哈哈哈哈。”攝影師贊同地肯定,“我也是,我在這看着,要不是你喊停了,我都要完全陷進去了。演得真特別好,都給後期剪輯省力了。”

在兩人笑聲中才逐漸出戲的溫枕,回過神後,謙遜地說:“沒有,我還需要多多學習才行。”

多多學習一下家裏那個狗幣的演技,才能在各種人物中切換自如,溫枕心想。

“好好加油。”

衆人氣氛和諧,只有站在一旁于暮清,面色頗為尴尬。

“下午要拍劇裏殺人犯的戲,那場戲比較難拍,所以你們今天就到這結束了。做好準備,過兩天你的戲份就要多起來了。”馮棋說。

“好的。”

“那我先回去了,馮導再見,大夥再見。”被忽視的于暮清朝大夥揮了揮手,就快步走了。

馮棋聳了聳肩,将煙丢進垃圾桶,扯過正想去換衣服的溫枕問:“剛剛沒傷到吧?”

“沒事,我能受得住。”

“嗯,那就好。”說完,馮棋又笑眯眯地看着他感慨,“小年輕真好啊。”

面前人是總導演。

溫枕想了想,恭維道:“您也很年輕,第一次見到您,我還以為您沒成年。”

馮棋饒有深意地笑着說:“小枕真可愛,難怪總是被家裏那位欺負。”

說完,她就擺手走了,徒留溫枕一個人在原地摸不着頭腦。

不過,他也沒多想,只當是句玩笑話,就去卸妝換衣服回家了。

明明在車上的時候,溫枕被踹,被掐的地方還感覺不到疼痛。

但等他下車回了別墅,疼痛感就迅速開始蔓延了。

他掃視了圈一樓跟二樓,發現盛臻不在後,溫枕才跑到浴室裏,掀開衣服查看傷處。

小腿肚跟腰上有大片的烏青,還有他脖子上的掐痕也很明顯。

為了防止他的狗幣道侶會因為這件事獸性大發,做出某些喪心病狂的行為。

溫枕琢磨了下,最終決定拿粉底液遮住脖子上的那一圈掐痕,至于腿上跟腰上的,只要他防止被盛臻看到,應該就沒事了。

這麽想着,溫枕飛快抹了起來。

等他大功告成後,他滿意地掃了眼鏡子,正想出去,門就開了。

“小枕回來了啊。”盛臻笑着走過來,“一回來就躲在廁所幹什麽?”

溫枕将粉底液緊撺在手心,若無其事的說:“上廁所。”

“這樣。那小枕快點出來吧,我剛剛給小枕做了小蛋糕。”

小蛋糕?

甜食控溫枕眼睛一亮,點了點頭:“但你伫在門口,我怎麽出去。”

盛臻沒移開,反倒委屈地伸出手說:“小枕不牽我嗎?我想等小枕過來牽我。小枕昨天才說了,要做我的小燈籠。”

不行。

他的衣服沒有口袋,裝不了粉底液。

但是,如果把粉底液放在這,他的狗幣道侶肯定會起疑的。

溫枕咳了聲:“待會下去有人,牽什麽牽。”

“他們不敢看的,而且他們現在不在。我知道小枕臉皮薄,所以特意交代過。”盛臻眼角微微下垂,看起來很無辜,“小枕快點過來牽我。”

溫枕忍無可忍:“你還是小朋友嗎?”

只有小朋友才會這樣要牽牽,要抱抱,要親親。

“嗯。”盛臻頂着一張二十多歲的臉,厚顏無恥地說,“我是小枕的小朋友,還是小枕的小寶貝。小枕自己親口說的。”

溫枕現在無比後悔。

他這兩天為什麽總是腦袋抽風,說出那樣肉麻的話,讓盛臻有機可趁。

他深吸了一口氣:“其實這些話..我也就是..”

盛臻沒給他機會說完。

他三步做兩步,來到溫枕面前,一把拽過了他的手:“小枕不來牽我,那我就主動過來牽小枕。就像小枕總是不給我親親,最後都是我主動親親小枕一樣。”說完,為了體現真實性,盛臻又在溫枕臉上親了一口。

好在盛臻拽的是他的左手,所以沒發現,他右手上拿着粉底液。

溫枕故作淡定地瞥了盛臻一眼,沒說什麽,任由他牽着。

他想,等待會路過外面的時候,他就找機會把粉底液放在一些隐秘的地方。

但他總是低估了盛臻對他的了解程度。

盛臻在他臉上偷完香後,眸色漸深問:“小枕身上怎麽有股不一樣的香味?”

雖然很淡,但他湊近的時候,還是聞出來了。

溫枕當機立斷:“我去卸妝的時候,化妝師在化妝間裏噴了很多香水。你聞到的,可能就是那股香水味。”

“是嗎?”盛臻漫不經心地反問,又湊近聞了聞後,搖頭說,“怎麽有點像你桌上那瓶粉底液的味道?”

溫枕一愣,心想,他的狗幣道侶鼻子這麽靈,不愧是個真狗幣。

盛臻見他不應。

趁他還在呆滞,直接上手摸向了溫枕白皙的脖頸。

他撚了兩下。

粉底也被抹掉了點,露出被遮掩住的青紫。

溫枕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緊張,

他只知道,他再不逃,下一秒,盛狗幣就要獸性大發了。

于是,他甩開盛臻的手,快速跑出了浴室。

勝利在望,但他的手摸上卧室門把時,門就被一股疾風給反鎖緊阖上了。

溫枕感受到身後人炙熱的氣息時,求生欲讓他立即轉變了策略。

他認命般轉過身,主動摟住了盛臻的脖子:“是拍戲導致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還有哪裏有?”盛臻抱起他,将他丢在柔軟的床上,“不說我就自己檢查。”

“說說說。”溫枕緊張地說,“就脖子,腿還有腰上有,其它地方都沒有,我保證。”

盛臻俯身,将他捆在床墊與他的胸膛前,眸色深沉問:“怎麽弄得?”

“演戲需要,就被揍了幾下。”溫枕打量着盛臻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沒事的,我一點都不疼,這只是生理反應。”

“揍脖子?”盛臻挑眉,顯然不信。

“只有這個是掐。”

看着身下人忽然乖巧的模樣,盛臻骨子裏的占有欲又開始肆意作祟。

他将人完全推倒在床上,欺身壓下,輕聲說:“小梨花的身上,只能留下我的痕跡。”

溫枕悲慘地望着天花板。

明明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硬氣的那一方還是他。他都想好要怎麽收拾盛臻了,結果又來了這出,就直接變成盛臻收拾他了。他才是那個真正的小可憐,溫枕心想。

“給小枕兩個選擇。”

“什麽?”溫枕眼底燃起一絲希望。

“一,當小枕頭,給我睡。”盛臻沉沉低笑着,“二,讓我的印記覆在上面,遮住這些痕跡。”

溫枕始終記得盛臻說過,雙修之事要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再進行。

所以這次,他堵了一把:“選一。”

但戰況一觸即燃。

就幾分鐘,溫枕就感覺到了極具壓迫的威脅。

他顫了下,哆嗦着問:“現在還可以反悔選第二嗎?”

盛臻俯身親了親他:“可以,小枕閉眼。”

溫枕卷翹的睫毛宛若振翅蝴蝶,不斷顫抖着。

他不想閉,但看到盛臻眼底浮起的情/欲時,他又自覺閉上了。

緊接着。

溫枕感覺到了密密麻麻的癢意傳入了他的筋骨,讓他全身都顫抖不已。

他受傷泛着烏青的三個地方,都在被他的道侶吮着。

很癢,又有些疼。

玫瑰悄然在他的身上綻放,讓他渾身都染上了灔麗的玫瑰色。

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那股刺激感。

盛臻才完成了這幅巨作。

那些在溫枕脖頸,腰間,小腿上的烏青被他烙下的玫瑰印記完全代替。

一片嫣紅,某些小花瓣上還沾着水漬,看起來分外嬌柔。

盛臻滿意地欣賞完後,才溫柔地親了親溫枕的眼皮,讓他睜眼。

溫枕剛睜開眼,那些克制不住的生理性淚水,就争先恐後地往外溢。

盛臻接住了他掉落的第一滴眼淚後,暗啞道:“哭了的小梨花,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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