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異國生活(三)
“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後我們保持距離吧!”梁培語氣中滿是諷刺,我深吸一口氣,其實我是問他什麽時候開始生病的,都暈倒了說明這家夥是有病不醫自暴自棄,而且還拖着上了這麽久的班,這下他歪打正着把自己送到了我手上,我也不能破壞了氣氛,把他從被子裏拉出來,捏住他下巴與我對視,他鼻頭通紅,眼睛泛腫,嘴巴也沒幾絲血色。
我慢慢湊近梁培,他略顯驚慌,大眼瞪着我,我看着他眼珠裏面的自己,坦白說道:“我不僅有家室,在外面還有名私生子。”
“你當初為什麽要來招惹我?”梁培猛然推開我,我正想說明事情緣由,他那塊玉佩便已經朝我頭上砸來。
我擡手摸了把額頭,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這塊玉我當年是想着他不要其他東西,正好玉佩又多了一塊才塞給他的,而梁培他骨子裏的文人騷客作崇,冤枉上了我,我呢,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掏出胸口處的玉佩,繩子已經被我換了不下百次,而這塊東西已經被我摸的越發光滑,早已看不清原來雕着的是顆龍頭了。我按着腦袋上的大包,向他挪過去,梁培坐着一動也不動,無所畏懼地看着我,我嘲諷道:“你不是喜歡我嗎?就是這樣喜歡的?”
“禽獸。”
“得,我是禽獸,我回頭就給你爸講,他兒子打小就喜歡禽獸,還要讓他知道丁姨曾經背叛過他。”
“無恥!”
“那我今天非要讓你見識見識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我冷笑三聲,伸手把他打包成一團,撲上去張嘴咬着他頸動脈,一臉關懷的問道:“疼不疼?”
梁培慘着張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從來都不是我對手,又加上生病體力不支,我特別樂意看見他忍辱負重的神情,他的皮膚一直都這麽白,甚至連血管都能看的清。
我湊近他的嘴唇,輕呼了口氣,如果梁培注意力極中一點,我想他應該能聽到我的心跳聲,是的,我很緊張,還夾雜着些許瘋狂。
其實回頭一想我秦燦從生下來就沒有這麽失控過,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遷就妥協的人就只有梁培,我從小就喜歡欺負他,打心底會嫉妒他,又有些瞧不起他,可當我覆上去的時候,我覺得我對女人失去了興趣,這跟當年□□無知的感覺不同,何況那時候我還喝醉了,縱使做了些糊塗事,總的來講只知道很爽,卻不知道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
梁培的雙唇很軟很軟,像小時候秦放天不讓我吃的棉花糖,我就這樣慢慢的吸着,永遠都不用擔心它會見底,等我激動的把手伸進他睡衣裏時,梁培打了個寒顫,又開始了他的以卵擊石,我把他翻過身來,咬着他的後頸延着脊椎一路向下,他顫巍巍的一句話也說不出,我很滿意這種現狀,任他平時多麽喜歡惹惱我,只要此時此刻他被我壓着,那都是可以一筆勾銷的。
第二天醒來已是日照三竿,我腦袋上的包有越來越腫的趨勢,轉頭看罪魁禍首側着身子呼吸平穩,我下樓煮了點小米粥,又弄了點雞蛋羹溫着,等我拿了根萬寶路點上,頓時有些明白了這世間情愛。
回到房間,待我抽到第三根時,梁培呢喃道:“難聞。”
我附下身,朝他眉心噴了團煙波,梁培被熏的眼睛有些淚光閃閃,看起來既無辜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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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當真是女兒家家的,這人生在世必不可缺煙酒,要不要試一下?”
我看他愣着不說話,把嘴上的煙放他嘴裏,讓他吸上一口,
梁培就吸了兩秒鐘,我讓他學我用鼻子呼出來,結果他直接張嘴就吐,導致嗆了個半死。
“得,還是不為難你了。”我把剩下的煙頭解決,回頭卻見梁培已經拖着身子到衛生間洗漱了,我跟過去把手覆他腰上揉了五分鐘,梁培正刷牙,烏黑的眸子時不時盯着鏡中看一下,我竟覺得有點像人家老夫老妻過日子那般,估計梁培也有這種感覺。
“梁培!”
“嗯?”
“沒事,就想喊喊你。”
梁培不經意翻出個白眼,我湊近他耳朵柔聲說道:“你等我五年,期間我再也不會去碰別人,等時機成熟後我就跟那女的離婚,至于我兒子就給老頭子帶。”
“哦。”
我看着梁培表情不大對,立馬補充道:“當然,這個對你不公平我也知道,如果你到時候要找女人結婚我也沒意見的。畢竟,你們家就你一個,總是要傳宗接代的。”
“知道了。”梁培吐出一口清水,把牙刷放杯裏,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你到底要怎樣?”我跟在他身後,他不再說話,只站在衣櫃面前挑襯衫,我伸手把衣櫃門關上,讓他直視我。
“我還要去上班。”梁培垂着腦袋滿是疲倦。
“今天別去。”我伸手摟住他,見他那嘴唇吹彈可破般,情不自禁地又貼了上去,梁培顯然是被我吓着了,等他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把他控制住。
“你當年在我外婆那兒為什麽要親我?”我看梁培臉紅脖子粗,調侃道:“那可是我初吻。”
梁培羞着臉衣服也不拿了,徑直下樓吃早飯,我随即跟上,見他悶聲端着碗粥喝着,我站樓梯口嚷道:“你吻技爛我不怪你,但你丫肯定是搞壟斷的,初夜你也沒放過。”
梁培一口粥全噴出來了,氣的瞪大了眼睛,大概是沒想到我這樣不要臉。
我迅速坐在他對面,好心安慰道:“不要羞愧,畢竟我不是柳下惠,當初雖說是喝酒誤事,但若非你情我願咱也不可能如此順利。
梁培放下勺子,開門趕人,我半推半就的調戲了他半天,有些乏了,梁培抱着本心理學翻看,我把書丢到樓下,這冬天的覺最好睡,轉頭把人塞在了被子裏。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周,蘇善榮的手下顯然是把那個人的兒子調查出來了,我估摸着并沒有什麽好顧忌的,要知道那個人的老婆也不是個吃素的,怎會讓一個私生子登堂入室。
可蘇善榮的想法明顯和我不同,他覺得這從古至今但凡是遭受到不公平的總會活的更加努力些,所以采取的态度是寧可錯殺,保證別造成之後的麻煩。反正這事情他來執行,我不插手,留在家裏逗兒子,梁培過來看了看毛球兒,我倒有些放不開了,他很是認真的端詳了那小家夥五分鐘,喃喃道:“他涎窩是不是被你捏破了?”
“有嗎?”我湊過去看毛球兒那圓鼓鼓的臉頰,他小子長身材還挺快的,睡着了還在動嘴巴,口水都流到了耳朵上,我自言自語道:“還真有可能是我幹的,他天天和我搶東西吃,也不怕長大了變成胖子。”
梁培蹙着眉頭微嘆了口氣,拿濕巾輕微的幫小家夥擦了把臉,我心情激動到無以複加,這算是變相告訴我他接受了吧,我湊他身後攬着他抱了會,也想不出什麽話,幹脆就無聲勝有聲好了。
梁培剛開始還有些僵硬,我以為他怕保姆看見,安慰道:“這會沒人進來,今天就留在這裏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下午我還有點事情。”梁培把大衣扣上,我見他去意已決,叮囑道:“記得按時吃飯。”
我上午聽蘇善榮的意思是今天動手,心裏頭有些不踏實,畢竟人家好不容易活到這麽大,就因為投錯了胎就得英年早逝,有點膈應。
把梁培送到樓下,奶媽午睡完正上樓,迎面打了個招呼,梁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我可是經過專業訓練,他這一舉一動盡在我掌控,就不明白他這腦袋瓜裝的都是些什麽?
我回樓上,奶媽正給毛球兒喂奶,我避嫌退到房間。
移民的事情,秦放天肯定不會同意,但梁培又不準備回國,毛球兒也是不能回去的,而二十天後就是春節,跟楊家那姑娘的事情可能要緩半年再談,畢竟現在風聲緊,大過年的不好看。
梅春以我的名義在這裏投了七家公司,折算下來能保證我幾輩子衣食無憂,我曾經有些混帳地派人查過他,他原本是老頭子下鄉教過的學生,單親家庭,母親又改嫁了,所幸還有個爺爺照顧他,老頭子當年知教就住在他家裏頭,對他很是照顧,或許就是因為當初這點他對老頭子生了绮念,畢竟對于一名沒見過太多世面的窮學生來講,他們太需要新鮮事物了,所以小小誘惑便讓他沉淪不已,而且秦放天年輕時應該非常英俊,畢竟現在也很有氣度。
我嘆了口氣,也算是看開了,只怕到時候老頭子先走一步,梅春估計會比我還要傷心吧,而且要如何跟老頭子把梁培的事攤開來講?正在糾結中,卻被毛球兒的哭聲把我拉到了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