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然是貼合的嚴絲合縫,沈茹月便是連掙紮的空間都沒有,罪魁禍首偏還在她脖子上渡着熱氣,邊落下細密的吻,邊說道:“這一路愛妃身上也沾了不少塵土,不如一同洗洗。”明明是商量的語氣,卻俨然沒有給她半分商量的餘地。

過高的水溫和迷蒙的霧氣抽去了沈茹月身上最後的三分力氣,她只得癱軟在流觞的懷中,由得他胡作非為。落在頸項間的吻愈演愈烈,逐漸升級為或輕或重的噬咬,沿着脊背一點點肆虐。本就輕薄的衣裙被水浸濕後便緊緊貼上身軀,反而使得肌膚間的觸碰變得更加敏感。

沈茹月張開嘴大口的喘息,不知自己是被扯下了煉獄,還是被拉入了雲端,只覺肉體的折磨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下便得如此駭人聽聞,她已無法承受,只有靠不斷吸入帶着涼意的空氣才能勉強維持清明。

這樣的折磨不知持續了多久,就在沈茹月快要失去最後一絲清明徹底昏厥的瞬間,流觞終于松開了對她的禁锢,自浴桶裏站起身來。

沒有身後的那個熱源,沈茹月這才感覺到浴桶裏的水已經有些泛涼,她便掬了些水撲到臉上,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

“再呆下去便要着涼了,趕緊出來吧。”流觞的話語伴着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已然将置于一旁的月白色絲袍籠在了身子上。

無處可藏的沈茹月只得硬着頭皮站起身來,縱使她抱了雙臂掩在胸前,卻俨然一副落湯雞似的狼狽模樣。

“還請大王替茹月找侍從要件衣裳換上。”感覺到流觞流連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沈茹月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在熱水裏浸過的身子觸到微涼的空氣便越發覺得寒冷,身子便不由得肅瑟起來。

可下一刻,溫暖的懷抱卻已将她周身環繞其中,流觞也不在意水汽沾濕了他新換的衣袍。忽然将她打橫抱起置于床榻間。不容沈茹月掙紮,他三兩下便将那一身濕透的衣裙剝了個幹淨,又扯來錦被覆在她身上。

沈茹月訝異卻又不安的仰頭,目光卻觸上他自上而下俯視的面容,宛若星辰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柔情。沈茹月被他看得不知所措,雙手攥住被頭拼命往被子裏縮,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頭滴溜溜的察言觀色。

焦灼的鼻息越靠越近,瞬間即逝的吻掠過她的眉心,驚得她閉上雙目,那唇瓣便移到了耳側,吻了吻她鬓角的發絲而後說道:“時辰還早,先陪我躺會兒,起身時我再讓她們拿衣裳來。”

沈茹月是有口難言,心下直罵流觞狡詐,而今她一/絲不/挂的窩在被子裏,便是想拒絕也沒有辦法下床。于是自錦被裏探出腦袋,正yu數落他兩句解解心頭之恨,可那櫻唇才剛露出被頭便被他擒到了口裏。

下意識的掙紮令沈茹月意識到此刻流觞正隔着錦被壓在她的身上,放在她身上的全部重量令她動彈不得,耐何雙唇還在他狂風驟雨般的肆虐之中,自知掙紮也不過是徒勞,沈茹月索性停止了反抗,只躺在那裏扮屍體。

掠奪的吻卻漸漸溫柔起來,他若有似無的觸碰着她的唇,厮磨間将占有變成誘降。越來越多陽光般的氣悉将她包圍,腦袋又開始陣陣發暈,那浴桶裏的水汽似乎也被他帶到了床榻上,迷蒙的讓眼前的雙眸也變得不真實,想要撥開霧氣,奈何雙手皆在他的桎梏之下。

仿佛産生了溺進水裏的錯覺,沈茹月微張雙唇想要呼救,卻被侵蝕着她的舌尋到了機遇。越來越深的吻一直延伸到她的心尖上,心跳便似懸在了一根絲線上,那樣小心翼翼而又清晰的回蕩在耳邊。

費盡了心機阻擋的沈茹月終于還是繳械投降,她只能随着來自靈魂深處卻始終不敢面對的渴望下意識的回應着他,甚至覺得這淺嘗則止的吻還不夠。

Advertisement

她主動尋上他的唇,将一只靈巧的舌交到灼熱的唇齒間。帶出的氣悉沾染上令人眷戀的暖意,她便又混合進自己的氣悉試探着觸碰他口中的柔軟,只是瞬間的挑逗便引來了更多的糾纏。

太過熱烈的唇舌交纏令相觸的呼吸也分不出彼此,沈茹月腦中只剩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都仿佛融化進這個吻裏,除了他,她什麽也感覺不到,也許這就是所謂占有。

待這一吻結束,沈茹月已然嬌喘連連,流觞微微撐起身子,将她泛紅的臉龐凝視了許。他似乎極力的壓抑了眼看就要泛濫的情/愫,輕聲一嘆,而後氣悉不穩的低喃:“你也累了,快歇息吧。”

然而已經七葷八素的沈茹月并沒有看出這其中端倪,只是扯了錦被努力遮擋面上的緋色,而後往床內挪了挪,将自己裹得嚴實。可是才裹好的被子卻又被流觞拉開來,接着身上一涼竟是觸上了他的衣擺,下一刻那涼意卻已被他的體溫所取代。

沈茹月哪裏能容得下他這般得寸進尺,于是不依不饒的在他懷裏掙紮,卻聽到流觞極力壓抑的聲音略顯沙啞的傳來:“你道你身上哪一寸是本王不曾碰過的,只是你若再亂動,本王便不忍了。”

聽了此話,沈茹月果然停止了掙紮,木樁子一般的窩在他懷裏,連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流觞于是将雙臂又收緊了些,低垂眉眼酣然睡去。只是苦了沈茹月,手腳僵硬的躺了不知多久,只到腰酸背疼了才終于熬到流觞醒來。

起身的時候,侍從已送了飯食進來,這幾日都未能好好進食,早已是前胸貼着後背了,沈茹月看着令人垂涎的飯菜自是歡喜得不得了,于是忙舉了筷子坐到桌邊。

又見到各式叫不出名字的菜式中簇擁着一碗芝麻元宵,卻是她最喜歡的。這時才想起,前些日子光顧着逃命,竟連除夕過了也不察覺,眼下正是要到元宵節了。

心嘆自己還是沒能趕回去過除夕,又念及父母,沈茹月不禁惆悵起來。剛在對面坐下的流觞見她滿面愁腸的盯着面前那碗元宵發呆,于是關切的問道:“怎麽了?可是菜食不合胃口。”

沈茹月被他一問,愈發委屈起來,不禁嘆着氣凄然說道:“這些都是好菜,特別是這元宵,是我極喜愛的,只是看到元宵不禁想起明日就是元宵佳節,本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可我卻身在異鄉……”

“明日我們去看花燈可好。”流觞沒有留給她繼續傷懷的機會,反而扯開了話題。沈茹月詫異的擡頭,看着他白皙纖長的指執了銀箸,夾起一個元宵遞進她面前的碗中,眼前不禁泛起朦胧水汽。可她還是扯出個笑容微微點了點頭,忽然覺得有這個人在身旁,也未嘗不是一種團聚。四十三、元宵燈會(一)

由于邊城偏遠未築有行宮,這些日子流觞一行人便下榻于當地縣官的宅府之中。能得君王銮駕光臨,對于山高路遠的邊城小吏來說是求之不得的榮耀。特別是在流觞感念他侍候周道,此番也是有功之臣,将他的官職連升兩級之後,那縣官留着小胡子的一張臉便笑得縮成了一團,做起事來越發盡心盡力。

所以當在宅子裏呆了數日的流觞忽然宣布要與愛妃去集市上看花燈之時,縣官大人便連忙一臉惶恐的張羅開來,不一會兒就集合了一衆仆從與侍衛列成一排站在屋子前。

剛披了大氅掀開簾子出來的沈茹月,被眼前的壯觀景象吓得不輕,下意識的直往流觞身後躲。卻聽到流觞恢複了一貫高傲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愛卿的陣仗大了些,如此若驚動了百姓,本王豈不成了鋪張奢靡的昏君。”

那縣官聽他這麽一說,吓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腿哆嗦的連聲告饒。流觞也未多計較只命他遣散了這些人,便執了沈茹月的手往府宅外行去。

然而雖辭了這些縣官安排的人手,袁乾卻還是攜了幾名侍衛跟上,流觞見沈茹月一臉失望的表情,便吩咐袁乾留在府中值守。

可袁乾是個一根筋,只道保護大王與王妃是他的職責,又說依禦醫之言,若是平常人此刻便是連床也下不得的,大王仗着多年習武、身子強些,出門賞燈也不是不可,但凡事只怕萬一,不能沒有人跟着。他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最後竟以自刎謝罪來相逼。流觞沉吟了片刻,終是準許他一人跟随。

沈茹月心下不禁感嘆:這袁乾将軍不僅多愁善感,還婆婆媽媽喜歡絮叨,流觞這樣的性子能與他相處和睦,着實不易。

然而袁乾的話她也盡數聽了進去,不免又擔心起流觞的身子,若真如禦醫所說,要是流觞為了陪她去看花燈而有什麽不測,那她可就成千古罪人了。如此想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