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假期的第四天,沈境青就回了學校。
回學校這件事他誰都沒有告訴,以至于到宿舍的時候宋寓整個人瞪大了眼。
“你怎麽回來了?”宋寓正啃着半塊面包,“不放七天假麽。”
“事忙完了。”沈境青放下箱子,言簡意赅解釋道。
“這麽快,”宋寓拍了拍身上掉的面包渣渣,順道不害臊的問,“該不會是想我才回來的吧?”
沈境青看他一眼,“吃面包噎住腦子了?”
“操,”宋寓罵了句髒話,“你這人說句好聽的話都不會。”
沈境青往外拿着衣服,随口問道,“你這幾天幹什麽了?”
“別他媽提了,”宋寓惡狠狠了啃了口面包,“說好了和陳琛網吧掰頭來着,結果那孫子來了個女同學,轉眼就把我踹了,死王八蛋。”
沈境青笑了笑,“那你就在宿舍呆了四天?”
“昂,”宋寓揚了揚手裏的面包,“啃它的第四天,你要再不回來,我就成法棍了。”
“那不太可能,”沈境青說,“你沒它高。”
“滾,老子一米八的個兒白長的?”宋寓瞥了他一眼,接着說,“沈境青,你回家吃什麽毒藥了,怎麽還學會開玩笑了?是收獲愛情了還是見家長了,讓你這個冰山雪蓮開花了?”
“......”
“哎,說真的,你和小學弟進展到哪了?在一塊沒有?”宋寓一臉八卦的問道。
“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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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還學會賣關子了,”宋寓說,“果然啊,愛情能使冰山開花,也能使冰山說話,老沈啊,我說心裏話,其實我挺贊成你跟那小孩試試。”
沈境青:“怎麽說。”
“怎麽說呢,”宋寓撓撓頭,“雖然那小孩說話沒個把門,做事也不過腦子,但是就我作為外人看到的,你确實比以前開朗了很多,說真的,以前我都不怎麽看到你笑,雖然現在也不多吧,但比剛認識你那段時間好多了,反正就感覺你現在多了點人氣兒,算個人了。”
良久,沈境青才開口說道:“是麽。”
“是吧,反正我這麽覺得。”宋寓說。
聽完宋寓說的這話,沈境青莫名心裏躁的厲害,他又不受控制的想起周縱咧着嘴叫他師哥的樣子,煩躁的抓了把頭發,去櫃子裏拿啤酒。
“忘和你說了,”宋寓說,“啤酒沒了,最後一罐我喝了,你喝水将就将就吧。”
沈境青:“......合着你四天連宿舍門也沒出?”
“啊,出去幹啥,五樓呢,爬樓怪累。”
“......”
沈境青穿上外套,拿上手機。
“诶,上哪啊,剛回來又要走啊。”
“去買酒。”
可能是假期的原因,學校超市裏并沒有什麽人,只有坐在收銀臺打游戲的老板和一個往貨架上擺東西的學生,大概率是來兼職的。
沈境青走到最裏排的貨架上,拿了幾罐啤酒,又拿了兩罐菠蘿啤。
就在拿東西的間隙,又來了兩個人。
“合着你說請喝東西就來這兒?”
沈境青拿完東西,準備去結賬。
但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他耳朵裏。
沒錯,和那句師哥一樣的聲音。
“怎麽着,太高端了感覺自己配不上是麽。”
沈境青把邁出的腳又收回來,透過貨架的空隙,他看到了周縱。
他正一臉不耐煩的從貨架上拿了瓶礦泉水,扔給身邊的人。
“操,你他媽扣的要死,”那人說,“就請瓶水呗?”
“知足吧,”周縱說,“沒請你喝河水就夠意思了。”
沈境青靜了靜,把手裏的兩罐啤酒又放了回去,轉頭去看其他的。
不知怎的,他突然不想走了,想再待會兒。
一個貨架之隔的對面還在說着話。
“你什麽時候滾啊。”周縱問。
“你他媽有點良心吧,”蔣楊從貨架上拿了瓶百歲山,“我這不是看你沒人陪才過來的,你趕我走?”
“是,”周縱靠着貨架,“我求你趕緊滾蛋。”
“這麽想我滾,怎麽着,急着和你那小師哥搞對象?”
周縱啧了一聲,“關你屁事?”
“不是我說,”蔣楊又拿了兩包薯片,“你真喜歡你那小師哥啊,我越看越不像你口味啊,你啥時候喜歡這種了。”
“你不知道的多了。”
“那你給我講講呗,”蔣楊打趣着看他,“你是真喜歡人家呀還是玩玩拉倒啊。”
聽到這句,沈境青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手搭在貨架上也忘了拿下來。
周縱從口袋裏拿出煙,正準備點,但一擡頭又看到了禁止吸煙的标志。
他抓了抓頭發,随口說:“玩呗,年輕人誰談喜歡啊。”
就這麽一句,沈境青感覺自己心裏有什麽東西轟的一聲倒了。
不知怎的,他現在很想躲起來,哪怕是什麽東西擋一下,因為他現在的樣子肯定狼狽的要死。
“我就說嘛,”蔣楊毫不意外的看他一眼,“我早猜到了,你這渣男,高中時候看一小孩長的好看,在人家教室門口送了一個星期早飯,結果人家動心了,你拍拍屁股走了。”
“還有這事?”周縱說。
“你幹的混蛋事多着呢,”蔣楊說,“你這種渣男就應該狠狠被人踹了,然後你良心發現拼命挽回,人家不搭理你,這才爽呢。”
周縱給了他腦袋一巴掌,“你有病吧。”
“你才......”
咚——
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打斷了蔣楊的話,周縱也聽見了,是從對面貨架傳過來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
對面的人似乎有些慌亂,匆匆放下東西就跑了。
周縱透過間隙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側臉,但是他莫名覺得這側臉有些熟悉,有些像——沈境青。
他連忙順着貨架跑了幾步,想看個清楚,但還是晚了,人已經走了。
“誰啊?”蔣楊追過來,“同學?”
周縱搖搖頭,“大概看錯了。”
話音剛落,一個女生的聲音就從對面傳了過來。
“哎呀,這是誰這麽讨厭呀,老板,這怎麽辦啊。”女生拿着一罐啤酒。
“怎麽回事?”老板隔着收銀臺問。
“你看呀,”女生跑過去,“誰這麽缺德啊,捏成這樣還怎麽賣啊。”
“現在的學生怎麽這麽沒素質。”老板也氣憤道。
“你們學校競争壓力很大麽?”蔣楊突然問道。
“問這個幹嘛?”
蔣楊擡眼往收銀臺那邊看了看,看兩個人還在合力痛罵行兇者。
他笑了笑說:“都給人憋得來捏啤酒罐了,壓力還不大啊。”
“人也可能心情不好,發洩發洩。”周縱說。
“那得多大氣啊,”蔣楊說,“被人綠了也不為過吧。”
“屁話真多,你買沒買完?”周縱看他抱了一懷,“怎麽着,你是連路上吃的也買好了?”
“來這一趟,不坑白不坑,”蔣楊又拿了包餅幹,“反正周少爺有錢,這點東西總歸請得起。”
“滾蛋。”
“哎,周縱,”蔣楊又拿了包豬肉脯,“臨走前,作為兄弟勸你一句啊,你那小師哥你還是趁早拉倒,我看那人雖然長得挺文文弱弱的,但感覺不太好惹,你可別到時候玩火***。”
周縱轉了轉手裏的打火機,像在想些什麽,隔了幾秒,他才說:“晚了。”
“我操,”蔣楊歪過頭去看他,“燒着啦?”
“你覺着我倆配麽。”周縱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這話從周縱嘴裏說出來,着實把他驚着了,“你他媽中邪了?”
“沒,”周縱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我就覺得倆人在一塊談戀愛也挺好玩的。”
蔣楊不可置信:“你這是玩脫了?”
“喜歡上了。”
“卧槽!!”蔣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他媽說真的?”
“啊,就陷進去了,還挺深的。”
“你完了周縱,你完了,”蔣楊看着他,“渣男居然要從良了,爺青結啊。”
“滾你媽蛋,”周縱說,“老子這叫遇着真愛了。”
“還真愛,嘔。”
......
沈境青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出來的,他只感覺自己走路有些飄,仿佛只要停下就會摔倒,再也起不來。
“玩呗。”
“年輕人誰談喜歡啊。”
明明走了這麽遠了,周縱這句話卻還在耳邊,一遍一遍的在重複,就像是在刻意嘲諷。
沈境青現在什麽情緒都沒有,他只是很想笑,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他想放聲大笑。
笑什麽呢
當然是笑自己,笑自己蠢,笑自己幼稚,笑自己愛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 噔噔噔噔~預收來喽!看一眼再走≥﹏≤
《和死對頭玩角色扮演》文案如下:
娛樂圈混吃等死的十八線小明星江暮偶然穿進了一個角色扮演的系統,同樣和他穿的還有自己生平最恨的死對頭。
偏偏這破系統還有個氣死人的破規則,那就是必須達到百分百的心動值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為了能回到現實,江暮一咬牙,一跺腳,破罐子破摔,玩起來角色扮演。
Part1:豪門總裁的小男寵
面對座無虛席的來賓,死對頭捏着江暮的下巴:“寶貝,這麽多人看着呢,來叫聲老公聽聽“
江暮表面:“老公~”
實則內心:滾你媽的,死王八蛋
叮——
心動值—100
江暮:???操
Part2:校霸的甜心小跟班
死對頭對着他一幫小弟,一把将江暮摟進懷裏:“這你們大哥,我男人,以後見面喊人。”
江暮:“wtf??”
叮——
心動值+30
……
……
就這樣,江暮被迫在系統裏和死對頭玩着角色扮演。
直到有一天,系統突然出現bug,江暮獨自被困于大火中。
奄奄一息之際,有人沖進熱浪滔天的火場,握住他的手。
江暮強撐着睜開眼睛,虛弱道:“你來做什麽”
死對頭笑着吻了吻他的眼睛:“我來帶我家寶貝回家。”
叮——
心動值+1000000
腹黑大灰狼×傲嬌小白兔
本文又名:死對頭讓我喊他老公怎麽破
我成了死對頭的貼身小跟班
一個逗比沙雕的故事,平平無奇的角色扮演過家家(我瞎說的
【記錄腦洞2021.4.1】感謝在2021-03-17 21:30:50~2021-03-19 11:28: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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