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算挖坑

他們重新注冊了公司，律師們拿來了一堆文件給Mark和Eduardo簽署，Eduardo謹慎地叫來了自己的律師，把Mark和自己的合同都仔細查看了一遍，他對Sean不放心極了，雖然這家夥現在是Facebook的總裁。

Mark的合同沒有問題，而Eduardo的合同果然有陷阱，Sean笑嘻嘻的拿出了真正的合同，明明是一場暗算，氛圍卻被他輕松的變成了“這只是個玩笑”的樣子，會出點問題算是在Eduardo的意料之內，沒理Sean，和律師兩個人看新文件，Mark倒是沉着臉讓Sean跟着自己出去了。

“你他媽的腦子到底有什麽問題？為什麽這麽幹？”，這還是Mark第一次對Sean發火，平常不是沒有圍觀過Mark訓斥猴子們，自己也是幾經沉浮的人，然而在面對暴怒的Mark的時候，Sean發現自己居然有些膽怯。

Sean大幅度的攤了攤雙手，像是無法理解Mark的怒火，e on，不過是一個小測試，你何必這麽生氣，小薩瓦林都沒生氣，說實話，他比我想象中聰明一點。”

“一個、小、測試？目的？”，Mark放慢了語速，聽上去更危險了一些。

Sean貌似終于認真起來，“小薩瓦林不是CFO的最佳人選，如果他不是創始人之一，他甚至不該在人選列表裏，公司需要真正的有經驗的玩家，無論你們感情有多深，說實話這對公司根本無關緊要，但作為公司的CEO，你要面對一個現實，我們将要進行第一輪融資，之後還有無數複雜細致的一個新公司起步所需要完成的大量事務，期待一個還沒出校門的菜鳥毫不出錯地完成所有這些，即使是我嗑得最嗨的時候都不敢這麽想。”

Mark沉默許久，皺着眉頭離開了這場談話，沒有看見背後的Sean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duardo心情很好的送律師出了公司門。給自己找一個律師的想法，還是在Winklevoss那次給Mark寄律師信，他們求助于父親的法律顧問的時候，Eduardo覺得以後各種各樣的事情越來越多，是時候找一個律師了。現在Eduardo非常慶幸自己當時的決定，同時慶幸律師費是按年結清的，否則現在自己還真付不出律師費。

晚上，他們回到了之前租的那棟房子。

“你确定你要這麽做？Wardo，這樣你會很辛苦”，Mark躺在床上靠着枕頭。

Eduardo的頭枕在Mark的肚子上，這是Mark全身上下唯一脂肪充足不硌人的地方，“我的确缺少經驗，商業畢竟不同于計算機，不是夠天才就能藐視一切的，就像你可以選擇休學，而對我來說更明智的選擇是回到哈佛，盡早完成學業，期間和畢業後的一段時間，我會以實習或者助理的身份進入Facebook的財務部門，積累經驗和更全面的了解Facebook的運作。你看，Sean的反應和我預料的一樣，即使不想承認，但他的确也看清了這一點。”

Mark修長的手指穿過Eduardo柔軟的頭發，“我們會分別很久。”

Eduardo側過頭，擡眼看他，“得了吧，只要有時間，我每周都會飛過來，況且，我可有眼線留在這裏。”

“誰？”Mark嘴角勾了起來，Eduardo今天挖了個小坑給Sean，他喜歡看Eduardo這種坑人成功的表情，更何況坑的還不是自己。

“你記得Christy？我們不是在擴招實習生嗎，Chris招了她和她朋友Alice，這姑娘不是一般的厲害，你知道Sean根本和她不熟嗎？她似乎對我們倆很感興趣”，Eduardo眼睛亮亮的跟Mark八卦。

Mark挑了挑眉毛，“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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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ardo的表情變得疑惑起來，“我也不是很懂，員工們和我報告說她一直在打聽我們的事，聽到我們之間，額，感情好的小細節會開心得很詭異，Alice也是一樣。”

Mark對此不置可否，轉而提起，“那些猴子們很喜歡你。”

Eduardo笑得很開心，将臉埋在Mark肚子上蹭了蹭，沒說話。

然而Mark總是能破壞氣氛，他對Sean仍有殘留的崇拜之情，“你确定Sean會犯錯？”

Eduardo白了他一眼，“他比你還傲慢，不論是現狀還是我們給他看到的假相，一切正照着他的計劃發展，如果我猜錯了到時候歡迎糾正我，他這種搖滾明星一樣放蕩不羁愛作死的性格，肯定會放縱自己，至于具體是嗑藥還是交往未成年還是飲酒過量，我根本不關心，關鍵在于，一旦他真的被證實是不□□，我們必須把他踢出管理層，明白？”

Mark聳聳肩，坐了起來，“我們來讨論一下傲慢的問題？”

斑比發現危險愣了一下正要逃跑，被大魔王抓住吃幹抹淨沒留渣。

八月很快過去，Dustin和Mark一樣選擇了休學，他現在是公司的首席技術官，重要頂梁柱，Chris和Eduardo一樣選擇了先回到學校完成學業。

Eduardo的父親還是不和Eduardo說話，就要開學，Eduardo的賬戶仍然是凍結的狀态，本來Eduardo打算提前撤出手上的一個投資，但紮克伯格夫人霸氣地阻止了他，表示既然Mark休學了，家裏正好多出一份學費，何況給Mark預留的養老保險金也沒動過，不顧Eduardo的推辭，幫Eduardo繳清了剩下的學費。Mark對此完全沒有異議，他原本想走公司的賬把Eduardo的學費繳了，就當預支CEO工資，被Eduardo狠狠說教了一番，于是紮克伯格夫人打電話來說服花朵時，他只是瞄着耳朵通紅接電話的Eduardo內心偷笑，沒有一點兒幫忙的意思。

Chris和Eduardo馬上就要回哈佛，最近創始人們一直黏黏糊糊，虐狗無數，只有被Christy和Alice發展出來的地下神秘團體的成員們露出了欣慰而慈愛的笑容，惹得衆人紛紛驚恐退避。

Chris和Dustin椅子靠在一起，頭碰着頭小聲在說話，Mark對着電腦，Eduardo坐在他身邊，Mark時不時轉臉看着他，屏幕上的編程界面基本沒什麽變化。

Eduardo被氛圍同化到穿着衛衣夾角拖，嘆了口氣，沒做定型的毛茸茸的腦袋垂到Mark的肩膀上，“要麽我也休學吧。”

他們确認關系後，沒有離開彼此超過72小時過，然而他們眼前時以年計算的聚少離多。

Mark側過臉看着肩膀上的腦袋，“別說傻話，你自己計劃好了，就按你的計劃去做，我相信你。”

Eduardo嗯了一聲。

Mark想了想，壓低了聲音坦白道，“誠實來講，如果你沒有提前看出這一點，并且拿出了解決方案，我也許到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做，商業畢竟不是我擅長的領域”，他拉過Eduardo的手，繼續說，“我母親之前對我提出了他的憂慮，他覺得你太過順從我了，提醒我不要霸道自負，他說‘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事都還在你的能力範圍內，即使Eduardo都聽你的，也沒有出什麽問題，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發生了你解決不了的事，你們的相處方式就會出問題，甚至崩塌’，我當時十分自負地回答她，‘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萬一發生了，我們也會交流解決’。”

Eduardo好奇地微微擡起頭看向Mark，Mark快速地親了他一下，接着說，“結果問題這麽快就出現了，我能理解你向我分析的每一條理由，也許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但事實上就是你為我做出了退讓，我能看出這是最不讓我為難、不會讓我和投資人起沖突的解決方案，我們之間也許不必這麽客氣，然而我必須對你說一聲謝謝，還有，對不起。我向你保證，等你重新以CFO的身份走進Facebook，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除了你，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

Mark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咬了一口，接着Eduardo輕笑帶起的呼吸溫熱的掠過皮膚，他聽見Eduardo柔軟的聲音，“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混蛋。”

Eduardo回哈佛之後十分忙碌，即便如此，他仍然會每個月飛兩三次加州，每日了解Facebook的動向，确保自己不會掉隊。Christy每周會發來郵件，舉報哪個實習生又對Mark抛媚眼了然而Mark沒有發現之類的事情，常常讓Eduardo哭笑不得，因為他和Mark像是回到了高中時候，每日在線上見面，現在還多了Facebook互動，Christy的郵件可是告了不少Mark的黑狀。比如說Mark在和某位男性員工親密長談後決定未來會開發即時聊天組件，事實明明是Mark将一只猴子罵得差點淚灑辦公室，那只猴子還找上了Eduardo哭訴，Mark對Eduardo開玩笑說要趕緊開發出自家的聊天組件，猴子們用別人的軟件聊天，一旦聊天記錄洩露，自己“暴君”的外號是別想甩掉了。

每次新來的猴子接受Mark的“洗禮”後，越來越多的某地下神秘組織成員都會上前安慰，并且感嘆要是BOSS還在就好了，暴君在BOSS身邊的時候會收斂很多，接着就對好奇BOSS身份的新猴子訴說一個竹馬到戀人的唯美故事，導致Eduardo每次回Facebook，都會被猴子們越來越明顯的崇拜眼神和集體歡快迎接的氣氛弄得心裏毛毛的，聽Christy解釋之後才恍然大悟，微笑着表揚并鼓勵了組織的行為，畢竟群衆基礎是非常重要的，對一個經常不在公司出現的未來CFO來說尤為重要。

Sean參加派對的時間漸漸多了起來，對公司萬衆期待BOSS的氣氛一無所知。

秋去冬來，Eduardo又一次飛到了加州，Facebook将舉辦百萬會員派對。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沒更新sorry，安全降落出本的事真是忙暈，其實之前寫了一篇純肉，然而只有LFT能發啦，JJ這篇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