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助教考試

本來是想再過幾章寫親親的,但氣氛到了就…… 嗯,就是這樣。

上午是在醫院度過的,醫生交代了後期的注意事項,席鶴洲聽的很認真,醫生開的藥也是席鶴洲去拿的,忙前忙後,盛林就被安排在椅子上,手上拿着剛接的熱水。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體驗,他什麽都不用做,等着人幫他全部解決就好了。

“嗨,帥哥。” 一個穿着黑色 T 恤的男生坐到盛林旁邊,他額頭上還有貼着紗布,顯然剛處理完傷口出來,“帥哥加個微信嗎?”

受傷都不忘搭讪。

“手機沒電。” 盛林随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

“那就寫電話號碼吧。” 男生遞給盛林一支筆,不知道是從哪個護士的筆盒裏摸的,“寫手上。”

說手機沒電就是拒絕的意思,男生居然聽不出來嗎。

盛林正想着怎麽拒絕男生的請求呢,席鶴洲拿着藥走了過來,把身份證還給盛林,瞥了旁邊的男生一眼。

“欸,帥哥,我給你寫也可以啊。” 那是作勢要去牽盛林的手。

席鶴洲将盛林往身後拉,自己站到盛林前面,他只比男生稍微高一點,但男生還是從眼神中感到了壓迫。

盛林從席鶴洲身後探出腦袋,感受着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不好意思啊,我已經結婚了。” 說着,盛林指了指面前的席鶴洲,又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男生看沒戲了,只好離開。

席鶴洲把藥按照一餐的分量放到藥瓶蓋子裏,摸了下水杯的溫度,“吃藥。”

盛林聽話地一顆一顆把藥吞進去。

兩人并肩朝醫院外走,席鶴洲叮囑盛林要按時吃藥,告訴盛林今天早上的情況他不想再看到了,盛林點頭答應。

之前沒發現席鶴洲這麽啰嗦。

席鶴洲公司還有事,便讓司機先送盛林回去。

“對了,你辭職的事情我知道了,首都大學最近在招助教,過兩天考試,具體情況我待會兒發你微信,你要是感興趣就去試試,不累,挺适合你的。”

盛林沒想到席鶴洲能周全到這種地步,他确實從研究所辭職之後到現在還沒找到別的工作。

又是這樣,這種感覺,感覺席鶴洲對他了如指掌,而他對席鶴洲知之甚少。

在車上收到了席鶴洲發來的微信,盛林看了一下,是和自己專業對口的助教,要進行筆試和現場實驗,最後還有一輪面試。

從大學畢業之後,盛林就很少看專業書籍和進實驗室了,他大學選的科目是幾乎沒有 omega 的生物工程,盛林作為整個專業的獨苗,幾乎是所有老師注意的對象,這也導致,盛林的成績一直在全專業前幾名。

從實習到畢業,盛林都在那個已經辭職了的研究所裏,但到現在他也只是個打雜的,連實驗室都要挑沒人的時候進去。

當年被稱為學霸的盛林到如今這樣也是挺可惜的。

盛林回憶了一下大學生活,替自己小小惋惜了一下。

“繞個路,先不回去了,我回我之前的地方拿點東西。” 他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昨晚在席鶴洲那邊也是穿的席鶴洲準備的睡衣。

車子開進盛林之前住的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大爺大媽們聊天、下象棋、看看誰家的還沒找着對象,幫着給張羅相親。

上次的花還在桌上,已經沒有了當日的絢爛,黃玫瑰的花瓣有些腐爛,散發出的味道并不好聞,上次走得急,後來也沒回來,這花就這麽白白浪費了。

盛林拿了東西下樓,把東西放到車上,他沒有把東西都帶着,還是該給自己留點退路的,畢竟也不知道這段關系能維持多久。

回家途中路過一家花店,盛林讓司機停了下來。

盛林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那束花可惜,打算買一束差不多的帶回去。

花店老板是個漂亮的女 omega,和店裏的鮮花一樣。

“拿幾支黃玫瑰和白桔梗。”

“是送人嗎?” 女 omega 從花筒裏挑出幾支黃玫瑰,“很少有人點名要白桔梗呢?”

“拿回家養的。”

“那三支黃玫瑰,兩支桔梗就差不多了。” 她挑了幾支花,熟練的用紙包起來,剪了絲帶打了個蝴蝶結。

盛林還在琢磨剛剛老板的話,為什麽不送白桔梗,明明很好看啊。

考慮到司機先生的下班時間,盛林并沒有過多詢問。

盛林把花帶回家,修剪,插到花瓶裏,放在桌子上也是挺有情調。

帶回來的資料很全,基本上把盛林大學學的都涵蓋了,盛林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回憶之前的知識,不過,考試那天還有實驗操作,他很久沒碰儀器了,現下也找不到一個實驗室供他練習啊。

……

席鶴洲六點半下班,回家就看到盛林站在門口,盛林殷勤地接過席鶴洲脫下的外套,把拖鞋擺到席鶴洲腳邊,方便他換鞋。

“有什麽事直接說。” 席鶴洲把蹲下的盛林拽起來。

“我聽說你的公司有實驗室,助教考試有實驗操作,我能不能借你們實驗室用用?” 盛林被席鶴洲捏着的後頸,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剛從外面回來的席鶴洲手心有點涼,貼在盛林腺體附近,卻沒碰到腺體,盛林向後仰着頭,看席鶴洲都是倒過來的,這個姿勢有些別扭,盛林站的不穩,向席鶴洲的懷裏倒過去,剛好磕到了席鶴洲的下巴。

下一秒,席鶴洲捂着下巴,盛林捂着額頭,一時相對無言。

“要用公司實驗室也可以。” 席鶴洲揉着下巴,盛林那一下撞得可不輕,“會做飯嗎,去做飯。”

盛林高中開始就是自己住了,做飯也是他生活必備技能,一頓飯換一個進實驗室的機會。

值!

“對了,過了這個月,我下個月就要忙起來了,我記得你的發情期……”

“我自己捱一下也是可以的。” 盛林站在廚房洗菜,水流聲嘩啦啦的,聲音聽的不真切。

當時在醫院,醫生的意思是可以做臨時标記,雖然疼痛不會消失,但可以緩解。

這一提醒,盛林忽然想起來半個月前的那次發情期,那時在床上的時候确實是沒有意識的,但席鶴洲咬他的那一瞬間,卻是清醒的,他清楚感覺到皮膚被刺破,暖流從後頸傳到四肢百骸,生 zhi/qiang 的痛感也削弱了不少。

當時他還發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來着。

想到這裏,盛林洗菜的動作暴躁起來,像是要把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從腦子裏趕出去。

“菜要洗壞了。” 席鶴洲适時出聲提醒。

席鶴洲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了廚房,靠在臺子邊上欣賞盛林洗菜,以及耳垂不自然的紅色。

想着某些畫面被抓包的盛林有些不好意思,默默把手上的動作放緩。

席鶴洲靠在臺子邊,粉粉的耳垂,認真準備晚飯的盛林,落在席鶴洲眼裏成了一幅畫。

他突然生出一絲念想。

“林林。”

席鶴洲突然叫了盛林,以一種不曾出現過的親昵語調,盛林轉過頭,正要問幹什麽。

兩人再次對視的剎那,盛林看見席鶴洲舔了舔唇,喉結滾動,而後席鶴洲向前一步,低頭,吻住了盛林。

廚房裏有個窗戶,正對外面是個人工湖,夕陽撒在湖面,反射着粼粼波光,夕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到流理臺上,一直延伸到那個扣着臺子的手上。

那只手被另一個大一些的手抓着,動彈不得,手的主人現在正被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男人摟着腰,鎖在流理臺和那人之間。

席鶴洲在吻他。

緩慢的厮磨,一點一點,似乎是在描摹盛林的唇形,盛林牙關是打開的,但席鶴洲卻沒有深入,只是流連在唇齒之間。

盛林有點喘不上氣,席鶴洲沒有留給盛林能掙紮的空間,他吻的很用力,慢慢将盛林往裏壓。

席鶴洲聞着淡淡的櫻桃味,握着手的那只手撤開,放到盛林腰上,盛林真的很瘦,席鶴洲手部稍稍用力,直接讓盛林坐到了臺子上。

繼續親吻。

“席…… 鶴洲……”

聲音聽着像要哭了。

這種坐在臺子上被人親的渾身無力的感覺真的太羞恥了。

席鶴洲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什麽,快速撤開,他看到盛林坐在臺子上,臉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紅,嘴唇紅腫,眼裏還帶着一點淚光,剛剛要洗的菜落在了水池子裏,水龍頭還在流水。

估計吓壞了。

席鶴洲有些無措,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盛林的臉,擦掉眼角的淚水,他的手在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是看着盛林那副居家的樣子很是心動,居然就這麽親上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盛林,我……” 席鶴洲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席鶴洲的不知所措落在盛林眼裏,有些奇怪,他其實不是反感,只是太過突然,吓蒙了而已。

他和席鶴洲已經結婚了,以後不可避免會有更親密的事情,而且席鶴洲對他确實很好,在盡一個丈夫的責任,而他也确實應該和席鶴洲一樣,對這段關系負起應有的責任。

可為什麽感覺席鶴洲比他還要在意接吻這件事情。

“我先出去了。” 席鶴洲丢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廚房。

晚餐端上桌,席鶴洲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吃菜,桌上氣氛很尴尬。

貌似被強吻的是他吧!

盛林塞了口飯,憤憤的想着。

“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我帶你去實驗室。” 席鶴洲吃完了飯,留下一句話就躲進廚房洗碗。

太奇怪了,席鶴洲太奇怪了。

親就親了呗,盛林完全能理解 alpha 的生理需求,但親完了就跑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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