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小宛嗎？”我媽吸拉着拖鞋就往這邊來了，我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已經跳到嗓子眼兒了，我哪裏敢出一點聲音，只聽我媽念叨道，“不是讓你和你嫂子睡嗎？你咋又睡沙發了？你嫂子把你趕出來了？”

“唔～”趙楚要出聲，我急忙給捂住了。

我媽估計內急，念叨着念叨着就往衛生間去了。

我側睡着，面朝沙發靠背，趙楚被我擠在裏面，我的臉貼着她的臉，胸貼着胸，而她的手，卻一點自覺要拿出來的姿态都沒有，我不敢出聲，就聽我媽問了那一句後就窸窸窣窣地往衛生間去了，趙楚從我懷裏露出頭來，啞聲道，“你快把我給憋死了。”

我怕她出聲被發現，又拿手掌把她嘴給捂住了，“你那，什麽，你先……”我用眼神示意着下面，趙楚嗚嗚嗚的發出聲音，我望了望不遠處的衛生間，還沒有出來人。

“唔～你說什麽呢？”趙楚想要把我的手拿開，可她被我壓制着，根本騰不出手來，張嘴就一口咬上了我的手指，這，真的是個潑婦啊，我沒忍住叫了出來，就聽到身後我媽的聲音，“怎麽了？醒了嗎？還是做噩夢了？”

我魂都要吓沒了，裝睡已是裝不下去，要将我手掙脫出來，趙楚卻死咬着不放，沒辦法，我只好再一次将毯子整個将趙楚給蓋上了。

“唉，冷不冷啊？睡這兒？怎麽又睡沙發來了？”我媽問道。

“哦，我想一個人睡，就出來了，不冷，你快些……那，回去吧，別着涼了，啊……”趙楚，趙楚這個死不要臉的女人，我可，可真是要奸殺了她。我使命咬着牙，趙楚手居然還在動作，而嘴裏卻咬着我的手指不動彈。

“你怎麽了？小宛，不舒服嗎？”

“沒有，媽，就是困了，我睡了。”

我媽見這半夜三更的，也不是什麽聊天的好時辰，又給我捏了捏被子，“這也太薄了，我再去給你拿一床。”說完又走了，我微微起身，挪了挪位置，以至于不會和趙楚太擠，所有的氣氛都被打斷了，可身下那異樣的感覺，那被填塞的充實，還有手指上傳來的疼痛感，我沒辦法再忍下去了，一把推開趙楚，可事實，空間太擁擠，我推也推不開，趙楚太狠，手指疼的我眼淚花直轉，我那一推，她卻又像突然洩了氣，抽出了手來，沒一會兒，我媽又抱着一床被子扔給我，我和趙楚兩個人，被兩床被子沉沉地壓得就快要死掉。

我心裏很狂躁，這大晚上的被趙楚這樣一弄，我媽好像，終于也不再出來了，趙楚趴在我的身上，将被子掀開了一角，滿室的漆黑，又看不到她的表情了，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她的，好平靜，而我的，卻那樣急促，我能不急促嗎？帶着某種欲求不滿加憤怒，我幾乎快要咬上她耳朵道，“你廢了我的手指，你知道手指對一個蕾絲邊來說意味着什麽嗎？”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理解不了。”趙楚十分挑釁地咬着我的下嘴唇回道。

“嘶～”我不想再在這沙發上和趙楚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畢竟感覺這敞放的空間太不給人安全感了，剛我媽出來那一下，已經整個魂被吓沒了，趙楚終于放開我，卻還是整個人都趴在我身上，像兩個重疊的人，她悠悠道，“周小宛，我們完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是啊，完了，從親上她那一刻，就什麽都完了，我沒坑聲，趙楚趴着，也玩弄着我的手，她似乎特別變态，揉着那剛被她咬過的地方，見我沒回應，又問道，“這些天，你有忍的很辛苦嗎？”

“很辛苦。”

趙楚“呵呵”了兩聲，“我們這叫什麽啊？狗男女？不對，狗女女？”

我心裏一揪，鈍疼的厲害，像是不知道被誰拉了一道口子，往外冒着血腥氣。

“這個世界上狗男女好多啊，你們兄妹都是啊，哈哈。”趙楚說這話的時候說得有些大聲，而我，卻已經忘了去捂她的嘴，“你什麽意思？我們兄妹？”

趙楚一手勾着我的下巴，搖了搖頭，“你哥，周天宇，剛走的一個月就把他們財務小妹妹給睡了，後來，就成了經常睡了，你說是不是狗男女？”

我聽得驚坐了起來，“你這，你是從哪裏聽說了什麽嗎？”

“要知道，多簡單啊，他讓你看着我，我不會也叫人看着他嗎？”

“我，這……怎麽可能呢？他，你，他還經常都讓我好好照顧你的啊。”

“就連我都會控制不住，更何況他一個男人呢？男人不是會有更多的理由控制不住嗎？或者，其實，都沒想過控制。”

“那你呢？你想過嗎？”我問道。

“我也沒有啊，既然他先一步背叛婚姻，我又何必守着這份契約。”

“……那你甚至都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是說正好和我滾在一起，也是對周天宇的報複？”我狹隘地這樣想。

“報複？先是那樣想過的，可是報複的話，我不應該夜夜都和你滾在一起嗎？啊？”

所以，我說趙楚的心思我一點也猜不透，那晚之後，她對我冷淡至極，等了我一晚上，還說了句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我知道，不管我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于情于理，和趙楚滾在一起，都是傷風敗俗，有違倫常的狗女女，所以趙楚那樣說，我也就那樣做了，我對不起我哥，所以一直忍着，想着發生了那樣不該發生的事情，“那你又是為什麽？”我想不明白趙楚今晚的所作所為。

她一手伸進我的衣服裏，在那頂端的柔軟上畫着圈，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卻像吸食了鴉片一般，會上瘾，就像那之間你偶爾還摸過我的屁股，我很享受。”

“我什麽時候？”

“在廚房拿東西的那天早上。”

“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不小心摁住了。”我蒼白地解釋道。

“管它呢，反正我挺享受的，有意無意間總想和你有身體的接觸，卻又要拼命忍住，唉，這真是一個好難的難題。”趙楚在暗夜裏嘆着氣，我不知道這些天，她都經歷了什麽樣的心理變化，更不知道我哥在新婚一個月就出軌，而趙楚卻一早就知道了，轟轟烈烈的信息撲面而來，整個将我卷住了，讓我透不過氣來。

趙楚捉着發愣的我，将我推進卧室，那本是屬于她和我哥的床上，“所以，在這張床上要我吧。”

“你還說不是報複。”我挑了挑眉。

“如果說這樣會讓我更爽，也算的話，那就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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