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予取予求(一)
“嗯?罵誰狗東西呢,這便讓你看看,你口裏的狗東西是如何弄你的。”說罷,騎在嬌娘身上,鐵手一抓,她便聽到“嘶啦”一聲,碎紗滿天飛,她穿在狐裘裏面的杏黃裙子便脫落而下,露出裏面的桃粉肚兜,冷風一吹凍的她打了個冷顫,臉色頓白,壓低聲音尖叫,“從我身上滾下去!”
鳳移花笑的越發開心,一手将她雙手抓握舉在頭頂,一手就捏住香乳時輕時重的揉搓起來,隔着肚兜,細紗摩挲着頂端,酥麻感頓時傳來,嬌娘羞紅雙頰,雙腿亂踢,壓着嗓音嬌喊:“你欺負人!若是讓人看見,我就咬死你!”
明明是威吓人的話,可從她那偏向娃娃的嗓音傳出來,威懾力等同于零,還給人一種糥糯撒嬌的瘙癢感。
鳳移花便最愛她這把子聲音,尤其是在床上,他弄的她最舒服的時候。
當真是銷魂蝕骨。
這是個尤物,獨屬于他的尤物,他再次慶幸的确定。
不過這會兒上他是堅決不能表現出任何被她蠱惑的跡象來的。
臉色一肅,聲音一冷,便道:“沒哪個不長眼的會在這時候來打擾爺的好事。”他俯下身一口叼住一顆紅茱萸,咂吮一會兒放開,捏着另一只把玩,冷笑,“小東西,不教訓教訓你,你便不知誰是你的天!”
雙手掙紮不停,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壓痕,嬌娘只覺自己的身子一邊冷一邊熱,心裏突覺屈辱,随即便閉嘴不言,連掙紮的動作也停了,眼眸轉向一邊,看天上落雪,眼眶泛紅,哽咽道:“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吧,反正我也是你買來的玩意。”
冰冷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她整顆心都冷的打顫。
只可惜,她這聽似心灰意冷的話,聽在那男人的耳中也像是撒嬌勾引一般,然,這香軟的身子在降溫他卻感覺得出。
若依着平常,那些違心的哄女人的話他張嘴便有,只是放在這小女人身上他不想用,在他看來,這女人是他的,和別個女人不同,犯不着用假話去哄騙,相反的,他最愛逗弄的她哭啼不停了。
那哭音越濃,他的性質越高。故,明知她心裏委屈也不願意現在就哄,非要弄哭了她才罷休。
此番心裏話若是被嬌娘知道定要吐血三升,外加罵他變态了。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好,來,小玩意,乖乖的抱着爺,讓爺好生受用一回才是正經。”他笑的惡意又欠揍,嬌娘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裏,頓時兩眼冒火。
雙手奮力一掙,脫開他的牽制,抓起一把雪便甩在了他的臉上,正中他那高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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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移花咒罵一聲,反身回撲,再度抓住嬌娘的雙手按在雪地上,鳳眸危險的眯起,像個俯身低望美味小耗子的狂獅,頂着雪粒子的鼻子碰上她的鼻子,她頓覺雪粒的冰冷,顫巍巍的打個冷子,氣焰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杏眸滴溜溜亂轉,心髒噗通噗通跳将起來,靈光一閃,紅唇輕咬,軟着嬌嫩嗓音道:“人家不是故意的。”
大獅子極為認同的點點頭,雪粒大鼻子将那瓊管小鼻子壓的軟趴趴,兩人的眼睛緊湊的靠在一起,眨動間,彼此的睫毛都能相互掃着,彼此的瞳孔裏都映照着對方的影像,一個吓的臉色發白,楚楚堪憐,一個冷臉覆霜,擰戾駭人,恨不得要吃人。
“不是故意的,是那雪球自己砸過來的,可對?”
呼吸可聞,他張嘴一說話便碰到了她的嘴,軟軟的,涼涼的,還有股子香氣,嬌娘知道那是雞舌香的味道,這古代的豪門公子小姐們的口香糖。
“嗯,嗯嗯。”她不想碰到他的唇,所以只發出這樣的單音節。
鼻子有些疼,她試圖推開他,這姿勢也太溫情了些,似乎不适合他們。
突然,鳳移花啊嗚一聲,像獅子吼,反射性的嬌娘心口一跳,眼睛一閉,尖叫出聲。
心想完了完了,這回鼻子都保不住了。
随後她便感覺身上一重,胸口一悶,低低沉悶的笑聲從下方傳來,真是好不得意。
嬌娘看着滿天飛花呆愣半響,頓時反應過來,她被個老男人耍了!
可她為何沒有感覺任何的不滿,反而揚唇緩緩笑開。
這個男人好生可愛。
這樣的想法才在她的腦海裏停留,她的臉便黑了,什麽可愛的男人,這就是個色狼!
胸尖上濕濕漉漉的感覺傳來,她拍打着他的腦袋急道,“去屋裏,去屋裏。”
“此處挺好。”他模糊不清的回話。
這邊咬咬,那邊舔舔,忙的不亦樂乎。
嬌娘憤憤,抓着他的頭發提上來,雙眸浮泛水光,盈盈有情,“我冷!”
“冷也不回。”他拍開她的爪子,拉起自己的黑狐裘往頭頂一蓋把自己淹沒在她身上。
寬大的狐裘蓋到她的脖頸以下,在而狐裘裏頭她還蓋着一個沉重忙碌的男人。
又羞又氣,真想拿大錘子砸死他!
他這是什麽癖好!
好好的暖房不呆,非要在這冰天雪地裏。
雖身下鋪着她的白狐裘,身上蓋着黑狐裘,将她嚴嚴實實包裹住不冷,可這地方又下雪又下花瓣的,若是在此睡上一晚,明天清晨起床說不定他倆就被埋在裏面了,若被仆婢看到……
念頭一轉,她揚起一抹妖嬈的笑痕,看到便看到,她是什麽東西?
一個本就出身低賤,勾引他們主人仿若微塵的女子罷了,何來臉面。
她也不需要臉面,依着她此時的境況,牢牢抓住鳳移花才是她活下去的根本。
臉面這東西,似乎只有家世顯赫的貴女才配有。
嬌娘猛的并緊雙腿,一下便夾住了那男人的頭,身子弓起,雙手推拒,只是她的力氣比不過他的,那雙滿含力道的大掌将她雙腿向兩邊一扯便埋頭鑽了下去。
酥,癢感頓時傳遍全身,嬌喘籲籲。
濕濡,水潤,那舌頭笨拙的四處探尋,鬧的她面色紅若雲霞,喘息不勻,麻麻癢癢,想要又畏懼,她只能緊緊的抓住身下的狐裘攥出縷縷皺痕去壓抑那股子新奇羞惱又神秘的感覺。
皎潔的月光下,雪落無痕,星星點點的融化在她的臉上,她不想去看天上的滿月星辰了,似乎有光便照耀到那些明亮之外的昏暗,而她是處在黑暗之下的玩意。
臉是冷的,可身子是熱的,充斥着歡愉和禁忌的快感。
緩緩的擡起手遮住眼睛,就像遮住了整個世界。
黑暗裏,只有她和鳳移花,誰也不會知道此時他們在做什麽。
當那極致的歡愉突然襲來,她猛然醒悟,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虞美人永遠的被鎖在角落裏囚禁,她嘶喊,她掙紮,她受着淩遲活剮,活着的只是玉嬌娘。
也許有一天虞美人會重見天日,連同玉嬌娘一起。
然而,是誰給虞美人戴上了枷鎖?
身下的男人突然停止了任何動作,就像這天,寂靜無聲。忽然他從下面鑽了上來,張着濕漉的唇,上面有淫靡的光,一口含住她的唇,大舌推搡灌了一口清泉給她。
她的頭腦暈暈的,身子軟的一塌糊塗,只是摟着他的脖頸,任憑他予取予求。
她合該慶幸,她是鳳移花的妾。
這個男人,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金錢有金錢,萬幸吧,你是他的妾,而不是一個腦滿腸肥的白發老頭。
她終于相信一點,這世界還是存在公平的,那便是投胎啊,重生啊,不管你生前是富貴還是貧賤在這個時候都沒有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