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予取予求(二)
月明星稀,一樹梅花落雪天,飄飄揚揚裏似傳來聲聲低吟,一會兒痛苦一會兒歡愉。
此夜,他似乎比平常更興奮,動作比前幾次更急不可耐并橫沖直撞。
真正的橫沖直撞。
從下面鑽上來之後便一記捅了進去,上面含着她的唇,忽兒咬忽兒吮,下面重重的攻城略地,燒殺搶掠,逼的她連連後退,丢盔卸甲,跪地求饒。
只他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般,精力無窮無盡,一次又一次,千百十下,不厭其煩。
她趴在狐裘上,弓着腰,翹着臀,含淚砸地,嗚嗚咽咽的求他滾下去,他忙的很,上面抱住兩顆球,又揉又搓還掐住拉扯,下猶如海浪拍擊崖岸,她都能聽見聲響。
真是……眼前一片模糊,只覺看見春花秋月,她的力氣不夠,要生要死,可這身子卻像是貪嘴的淫,娃,水流不盡,含吮不止,越是劇烈快感越強,真個令人着惱!
終于,在她感覺快要被雪埋了的時候,趴在他身上的男人餍足抹嘴,暢快淋漓一瀉千裏,翻個身将她摟抱在懷,呼呼粗喘。
她嗚咽一聲,被燙的身體抖顫,腳趾頭都蜷縮起來,她趴在他黏膩的胸膛上,張嘴咬她,可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嘴巴張開了,利齒對着他滾燙的肌膚,卻失去了咬人的力氣。
好累,腦袋好暈,眼皮耷拉着,嘴巴軟綿綿的,那不是咬人像是親吻挑逗。
瞧,那雙大掌又在她的嬌臀上滑動,忽兒沿着恥骨往下,忽兒沿着線條優美的細腰往上,在她的背脊上撫弄,溫溫熱熱的觸感,像是在安撫她仍然飄在天上的靈魂,她都要着迷了。
鳳移花看着天,天空中雪花星星點點,花瓣打在他的額頭上,眼睛上,鼻子上,他輕輕搖頭,嘩啦啦都落在耳根兩旁。
他滿意的摸着身上女人的頭發,一下一下順弄。
暢快,真是暢快,二十五年的生命裏還不曾有過,即使是在他少年時第一次和女人燕好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感覺。
那是侯夫人給他的通房丫頭,是專用來教導他成人的女子,年紀比他大五歲,模樣很是嬌豔,身段也玲珑有致,會說話會讨巧總是無意間讓他臉紅心跳。
鳳移花撇唇,真是純真的少年啊,他羞于承認那個男孩就是自己,真是太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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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開葷,他輸人不輸陣,還是把那女子壓在身下,然後一動不動,努力回想在書上看到的春宮畫,是了,要找到那個洞穴,然後一杆戳進去,書上說女人第一次都會流血會很疼,他不希望她疼,想給她一個美好的初夜,那是個他想給她最好的的女人。
那同樣也是給了他深刻教訓的女人…
他諷刺的揚唇輕笑,撥開嬌娘的烏發,撫弄她細弱的頸子,脆弱的女子,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弄死她,然而在有些時候,女人也能使得男人一朝傾覆。
他垂眸望着趴在他胸膛上氣若游絲,杏核美眸半合,小嘴舔,弄着他肌膚的女子,真是乖,像一只花貓,餍足的時候爪子安分的縮在肉掌裏,不安分的時候,毛都豎起來,亮出看似鋒利的利爪,實則只要稍稍一回擊,她便會尖叫一聲縮到老鼠洞裏,他需要伸出胳膊進去掏弄,冒着被這母貓抓傷咬破手指的危險。
然而,這更有情趣,無傷大雅。
不知道這只母貓能呆在他身邊多久,挺有趣,他希望留在身邊久一些。
“阿嚏!”翻雲覆雨等閑間,還是有冷風灌入,冷熱交替最易感染風寒。
“不要讓我失望。”他拉緊狐裘将她緊緊包裹,鳳眸看着天,淡淡道。
嬌娘翻他一眼,懶得回應,心裏只在想一個問題,他究竟還想在雪堆裏埋藏多久,難不成真想一夜之後變成雪雕?
“侯府富貴繁華權勢滔天,若你想我便帶你回去。”他微笑純摯,那端正的态度極為蠱惑人。
閉目養神正處在恢複體力期間的嬌娘驀地睜開眼,紅腫的唇瓣微勾,小手無意識在他的胸膛上勾畫,嘆息一聲,小臉沮喪,“看來大爺是不喜愛我了。”
“為何如此說?”他半翻身将她換個姿勢,兩人臉對臉,眸對眸,他笑意盎然的等待她的答案。
“我是什麽身份,侯府又是什麽地方,大奶奶又是什麽樣兒的人,我若去了早晚死的屍骨無存,你不是想要我的小命是什麽。”她嘟嘴瞪他,“一定是我剛才沒伺候好你吧。”
他輕撫她的臉頰,最後停在她的耳垂上,低頭含住啃咬,還噴熱氣,鬧的她心酥骨軟,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嬌喘:“不要了,實在太多了。”
他唔了一聲,臉不紅氣不喘耍流氓,“花壺都灌滿了。”
嬌娘伸出五指在他的小豆子上爪了一把,羞惱埋首。
他低聲悶哼,孽根又有擡頭的跡象,她恍然,這胸前兩點不僅是女人的禁區,男人的也不外乎如是。
她心裏暗喜,總算讓她找到點報仇的把柄,張嘴就咬住,拉扯,啃咬。
此時對他早已沒了陌生感,她想再也沒有用身體來熟悉一個人更快的了。
他性感的悶哼高高低低傳來,摟在她腰上的力道更大像是要将她捏斷成兩半。
他們正側身對躺着,他因為身體的舒暢而将她摟緊,雙股交疊,很快她便感覺到那堅硬的武器已經舉起對準她。
她暗道失策,松開嘴時已來不及,悶哼一聲便又結合的密不透風。
“拿着,摟緊。”他把白狐裘的領子塞入她的手裏,而他用黑狐裘将她包裹,終于從雪堆裏站了起來。
她忽然壞心的想,如若她此時松開手,此男便會在院子裏裸奔。
可她并沒有,不知為何,也許是因為如若自己放手,冷風灌入自己也會受到牽連的緣故吧。
裸奔啊,實在是有傷大雅。
此男絕對将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沒見過這樣的人。每走一步就被狠戳一下,她臉紅氣喘只能埋首在他脖頸裏,死活不願擡頭。
好吧,她在掩耳盜鈴。
門一開,一股香暖之氣襲來,她頓覺此番才是回到了凡塵,方才埋在雪堆裏真像是在異時空,滿目雪白沉寂,活物只有一個男人。
“冷死了。”她抱怨。看見大床就想抛棄此熱源滾進被子裏,然而,身子被人控制着,她想滾進去只能拉着那個男人。
費盡千辛萬苦最終躺在柔軟香甜的绮叢床褥裏,回首下望便見他們一路走來的地毯上全是白白的雪粒子正在融化,她嗚咽,犯了小市民的通病,可惜了這花紋繁複工藝完美的地毯。
肚子好餓,可她已經沒了下去吃飯的力氣,忍着,先睡一覺再說。
“起開。”她推開他,拉下他的手臂枕了上去,使勁壓住,瞪他:“再亂動就踢你,明天不準爬床。”
“好吓人的威脅。”他揉捏着她飽滿的椒乳,喜笑顏開。
她嘴巴一癟,換個伎倆,軟弱哭啼,“睡覺吧祖宗,再弄下去我就要廢了,你想找我這樣的可不容易。”
經此一役,她總算深刻的明白玉嬌娘這身體的美妙。
可這不是她最大的收獲,她最致命的收獲是,對此男她有福至心靈的一絲了解。
管中窺豹,她的心裏總算有點底了。
“睡吧。”他拉高被子,把小祖宗蓋住,新奇的伸直一只手臂,嘗試被一個女人枕着的味道。
大睜着鳳眸盯着寶賬頂,鼻腔裏滿是此女香甜的味道,這一刻他的心出奇的寧靜。
已經好多年了,他的床榻之上不留任何女人。
那事之後,他得了怪癖,但凡有女人在身邊睡覺他就會徹夜失眠。
轉眼看着手臂上甜睡的女人,眸光沉凝,伸手在她臉上揮了揮,不見她睫毛的顫動,眼珠的滾動,可見是真的睡過去了,臉上有承歡之後倦怠的痕跡,他在她身上施展的力道究竟有多劇烈他心裏清楚。
也許是因為那夜在她半睡半醒間要了她時,她對他的依賴和投入,也許是因為帶着她出門,在車上逗弄她,她眼睛裏的慌張失措和脆弱,也許是因為她在某一刻裏看他的那份春心萌動,真摯純淨的像少女,總之,他希望她是不同的。
她們把他當什麽,他心裏一清二楚。
若然再見她時,她的種種表現都是她的伎倆,那麽……鳳移花在她光裸的胸口上徘徊,獰笑。
女人,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