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什麽都依你》/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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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對不起遲爾風,讓他去做事,但我不能跟別人傳緋聞。——《許蘇木此人》謝杜衡解開繩子拿起圍巾,囫囵繞了幾個圈圍在了脖子上,圍巾挺長,反複繞了幾圈後,他打了個結擰住,緊緊把脖子圍住了。

随後仰頭看她,在電話裏說:“圍上了,很暖和。”

“趕緊回家吧,外面太冷了。”

許蘇木看他更像是脖子被圍巾給重重困住,厚厚的幾圈,露着一個人頭,有些好笑,尋思着下面要給他織的圍巾可能要短些。

謝杜衡搓了搓手,對着呼了一口熱氣,然後朝上沖她揮了揮手,說道:“我走了。”

許蘇木也對着揮了揮手,在電話裏叮囑道:“注意安全。”

謝杜衡嗯了聲,收了手機,轉頭往前走,他步伐很快,很快走出巷口,消失在小巷裏。

許蘇木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收回視線,拉上窗,關上書房的燈,回了自己卧室,收好毛線和棒針,放進書包裏,然後迅速滾上床去睡覺。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的飛機,下午二點半到達A市,許安易怕中途堵車,吃過早飯,七點就出發帶她去了機場。

坐在舒适的商務座,享受着高質量的服務,安靜的氛圍讓許蘇木不得不感嘆,啃老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要不然,她自己真沒那個錢去訂商務座。

為了打發時間,翻出包裏的漫畫書看了起來,中午在飛機上吃了頓飛機餐,然後下午兩點半準時到達A市,許蘇木下了飛機找了輛出租車,隔了不到四十分鐘,返校完成。

宿舍裏,沈沅跟朋友出去逛街了,陸清淼還在路上,管涵正扒拉着衣櫃,收拾東西,看她來了,說了句歡迎,很快又轉入收拾行李的戰争中。

許蘇木推行李箱進去放到自己的位置上,接了杯水,坐在座位上,轉過身子看她收拾,有些納悶,“怎麽了,這不是剛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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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了,我們以後的兩周都是實習周,出去寫生,不在學校。”

管涵吐槽道。

“去哪”

“N市的陂村,正好現在國慶假期結束,游客少,方便我們過去。”

管涵從桌子上又拿了張單子給她看:“就這個,學院發布的文件。”

許蘇木接過看了看,是他們學院科普的陂村的歷史,和此次寫生的具體安排。

陂村是留存不多的古建築村落,歷史悠久,始于明初,歷久彌新,雖經受風雨,所幸後人有心,保存較好,才能讓後人得以窺見悠遠歷史長河中那時的建築風情。

是建築學院的老項目了,每年去的地方大多不同,從大一至大四都要去,無一例外。

距離遠近也不同,大多選擇有些歷史遺跡建築的城市,既可以寫生,也方便學生受熏陶,這次去的陂村算是近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管涵在她們洗漱的空當,拉着行李箱坐上了學校租的去N市的大巴車,許蘇木在班裏安安心心上課,閑時去圖書館自習,圖片社有活動去圖片社,睡前織會兒圍巾再睡覺。

效率不高,一周才織好半截。

網球秋季聯賽如期舉行,許蘇木被派去給法學院拍攝,建築學院因為全院沒人,都走空了,暫時還沒安排拍攝人員。

秋天天氣多變,晝夜溫差大,夜晚溫度低,頗冷,但到了白天溫度就大不相同了,天晴正好,室外溫度高,許蘇木待在球場為了拍攝抱着相機四處跑,沒過多久,熱得已經開始出汗。

得空在一旁喝水扇風休息的時候,刷到管涵的說說,忍不住笑了。

這是她最近常做的事,看管涵的說說和日志。

管涵一直是個逗比,樂觀派,發布的說說也逗趣。

開始前:高歌一曲,讓蒼天知道,我不認輸。

現在:蚊子大人,我認輸!您老放過我的臉。

配圖是她被叮的滿腿都是紅色的小包,密密麻麻,被撓紅了一大片,看着滲人。

許蘇木看着心疼,只覺得自己身上都癢了,發了條消息給她出主意:“怎麽不帶着花露水?穿長褲啊。”

“我特麽完全沒想到這裏有這麽多蚊子啊啊啊啊啊啊。”

“這特麽是個湖啊,周圍還都是植物,簡直是孕育蚊子的絕佳好地方。”

管涵哀嚎。

“周圍人有沒有花露水,去借點,要不然你還要待幾個小時,受不了啊。”

寫生一般都有好幾個小時,她看管涵的圖,估計也才剛開始。

“我死心了,蚊子把我血吸完就該不會來了叭。”

管涵被蚊子叮的徹底沒了脾氣,自暴自棄。

許蘇木還想勸她找別的方法,正想發消息讓她問問老師,那邊比賽鈴聲響起,有人喊她趕緊過去,許蘇木收了手機,着急拿着相機又跑了過去。

******

遲爾風看到坐在湖邊苦着臉,一直撓腿的管涵,那筆戳了戳一旁正專心畫畫的謝杜衡:“哎,你看那邊,是不是叫管涵?”

“她好像是許蘇木宿舍的,可憐的娃,被蚊子叮的不輕。”

遲爾風啧啧了兩聲。

小姑娘白嫩的皮膚上,都是紅點,看得讓人由衷感到可憐。

“是嗎?我不知道。”

謝杜衡聽到許蘇木名字總算有了點反應,反問了句。

“你都不知道人家姑娘室友,還想追人家。”

“工欲善其身,必先利其器,懂不懂?”

“這就是最佳的僚機啊,你想想啊,你又不能随時知道她情況,但這女孩就不一定了,每天能跟許蘇木朝夕相處,肯定很了解。而且她還跟咱們在一個班,說不定你有什麽消息就透露給許蘇木了,畢竟你倆現在不是CP嗎,她肯定知道你跟許蘇木關系不俗。”

“你簡直是個沙雕啊。”

遲爾風說了一通,磨的嘴幹,啧啧的聲音更大了。

“所以?”

謝杜衡總算擱了筆,往管涵那看了一眼,很快又轉回來,倚臂在腿上,問他。

“看不出來?!去送花露水啊。”

遲爾風掏出他包裏的花露水,推給他。

“你去。”

謝杜衡又扔給他。

“憑什麽我去?”

遲爾風扔了回去。

你這家夥,有毒啊。

“我怕讓人誤會。”

謝杜衡淡淡說:“一男生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去給女生送花露水,容易引人誤會。”

“那我就不引人誤會了?”

遲爾風忍着沒把水彩糊他一臉。

“你有喜歡的人嗎?有想追的人嗎?”

謝杜衡說得振振有詞。

“沒啊。”

遲爾風搖搖頭,老子眼光高,不輕易看上人。

“那不就得了。”

謝杜衡又扔了回去,轉頭專心畫畫。

“哈???”

遲爾風深覺這人是個狗逼,不過又覺得他講的有理,起身拿了花露水去送給管涵。

許蘇木拍攝結束後,打開手機就收到了管涵的消息:“你男朋友的朋友剛來我送花露水了。”

“看不出來啊,牟牟,果真是你最愛我了。”

“誰???”

許蘇木大寫的懵逼,哪來的男朋友。

“我們班裏的一個男生叫遲爾風,是謝杜衡室友,他跟我說的,說你讓謝杜衡照顧我。”

管涵很開心,自家養的豬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沒這回事啊。

許蘇木暗自嘀咕,莫名其妙就又欠了謝杜衡一個人情。

去食堂的路上發消息給他:“謝謝你幫了管涵。”

謝杜衡那邊很快回複,撇清:“沒事,花露水不是我送的,主意也是遲爾風出的。”

許蘇木配了張感謝的表情包給他。

那邊沒了回複。

又到了一周的周日,許蘇木照例還是去拍攝法學院的網球比賽,這是法學院最後兩場比賽了,已經篩選出了十三強。

第一場比賽持平,又加賽了一場,忙活到下午六點,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網球賽初賽在法學院終于完美結束了。

許蘇木坐在球場裏,翻着自己拍的圖,想着要選那些圖發送給學生會的宣傳部。

場內還有些亂,裁判在整理記錄,觀戰的學生正收拾東西有序退場,許蘇木删删減減,确定了幾張圖,打算回宿舍再精修下,坐在原地沒動,想着等人群走完了再走。

熟悉的廣播開場鈴聲響起,許蘇木本以為這次還是廣播臺代謝杜衡的學姐,在他走的兩周內,他所負責的周三和周日的晚間播報臨時換了別人,是大他兩屆的學姐,本身已經不做播音工作,專心錄音,因為排不開接了謝杜衡的工作。現場經驗豐富,嗓音清亮具有辨識度,在學生中同樣很受歡迎,許蘇木也很喜歡這個學姐的播報方式和聲音。

但直到他的聲音出現,才知道這個人的聲音無可替代。

有些人,乍時少了他沒什麽,但當他再次回來,你才懂得那時的珍貴。

網球場播音設備好,使得他的聲音尤為清晰,逐字逐句流暢地播報今天的新聞速報。

晚霞滿天,落日餘晖下,正擁擠排隊出去的人群也被鍍上一層淺淡的金光,衆人都很安靜聽着那人的播報,有序地退場。

許蘇木聽到最後,快結束時才起身,然後聽到他說:“感謝久等,這裏是廣播臺謝杜衡,歡迎留言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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