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麽都依你》/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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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開始幻想起來,有一天,下一個場景,她會以何種的姿态朝我走來。
或許,那時……我是新郎,她是新娘。——《許蘇木此人》果然,謝杜衡剛一回來播節目,BBS的留言就又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果然沒聽錯!播音小哥哥終于回來了。】【一人血書求小哥哥常上線。】
【聲音太撩了,要死了要死了。】
表白的留言很多,許蘇木一條條翻着,由衷為他感到高興。
謝杜衡真的就屬于那種,要不不做,非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人。
初一剛入校,校招的時候,他們是同期進網球社的,她受許白前指導,已經學了多年,但他那時候應該剛接觸網球不久,并不在行。
社員之間的比賽基本都是以失敗告終,初一那一年,幾乎就是被打壓着過來的。
初一的暑假,開始突飛猛進,逐漸跟她拉平,後面初三的比賽甚至會超過她。
又有成績那一層在,可以說,兩人是一路比較着過來的。
但她屬于學習天賦一般那一挂的,成績全靠後期勤奮補拙,因此一松懈,成績就會掉下來。
謝杜衡則是那種輕輕松松就能拿高分的天賦型選手,競賽的常客,證書獎杯一堆。
沒人知道,初中那三年,跟謝杜衡互相争全校第一的時候她付出了多少。
高一有段時間,她做手術住院,荒廢了學業,後面花了點時間才補上,不過已很難再追上謝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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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因為身體條件,放在學習上的時間無形中被大大縮短,成績的壓力和周圍同學老師對她的期許,使得許蘇木下定決心轉了文科,徹底擺脫了和謝杜衡競争的關系。
她正想着,遠處有女生喊了她一聲:“蘇木?怎麽還不走?”
許蘇木起身,看清來人是誰,笑着回答她:“啊,看手機入神了。”
站在她對面滿帶笑意的姑娘正是跟她圖片社同部門的毛童童,法學系,這次過來看自己院的選拔賽。
“有人跟你一起嗎?沒人的話,我們搭個夥,一起去吃飯?”
毛童童看她好像沒人要等,遂邀請她:“3食堂最近新開了一家砂鍋面,特別好吃。”
許蘇木搖搖頭:“沒人,就我自己。”
“那走吧,天快黑了。”
毛童童攙上她的手,小閨蜜似的并排拉着她一起走。
許蘇木跟着毛童童的步伐,扭頭笑問道:“真那麽好吃?說起來我很久沒吃過面了。”
“好吃,真的好吃。”
毛童童極力推薦。
兩人一起出了球場,在去食堂的路上,談天說地,互相分享自己在學校的囧事,很是愉快。
晚上在食堂吃過飯,許蘇木跟毛童童在宿舍樓下分開,她在二棟,毛童童在對面的三棟,同一個大門。
吃過飯回宿舍,推門一看,結束艱苦的實踐周回來的管涵正坐在椅子上,拿支架立着手機方便自己觀劇,翹着二郎腿正喝着飲料,邊喝邊晃,杯裏的冰塊随着她的動作咣當作響。
“不冷嗎?”
許蘇木進門換鞋,放下相機,看她那玻璃杯上被冰塊都沁出水珠來了,溫度之低,可見一斑。
“難得實踐周結束,我想放縱一下自己。”
管涵又呼嚕嚕喝了一大口,嘴裏的冰塊嚼得咯吱響,一旁聽着又看着的許蘇木不由得感覺一陣牙疼,還是不忘提醒她:“你注意點胃,還是別太放肆。”
就在許蘇木剛說完那句小心胃過去幾個小時後,許蘇木洗漱過正在床上織圍巾,下面還坐着追劇浪着玩的管涵開始瘋狂拉肚子,一陣陣地往廁所跑。
一個小時內,去了四五次廁所,喝了杯沈沅倒給她的熱水,總算才緩和了些,沒那麽嚴重了。
躺着床上揉肚子,邊揉邊嘟哝:“造孽啊造孽。”
許蘇木握着棒針一下下織着圍巾,扭頭看在她對面床上的“病號”,笑她:“讓你別那麽折騰了,飲料是冰的就算了,你還吃冰塊。”
她技術已經熟練到不用時刻看着手中的動作,都能繼續往下織的程度,因而引來了管涵的側目觀察。
管涵床位就在她對面,彼此只隔一床薄薄的同款藍色蚊帳,她現在在做什麽,一覽無餘。
管涵擡起半個身子,看了會兒,才問她:“你在織什麽?”
許蘇木手下動作沒停,回答她:“圍巾,我剛學的,還不錯吧?”
說着,把織了半截的圍巾展開給她看。
“可以啊,好看!厲害。”
管涵隔空沖她豎起了大拇指。
許蘇木笑笑,繼續投入到自己的織圍巾事業中。
目前手上的這條圍巾大概最近這個周可以完成,她現在織的這條是權鏡的,打算織完趕緊寄回去,然後趕上第一場雪來臨前,把謝杜衡的圍巾織好給他。
周一上午課間休息的時候,許蘇木收到謝杜衡的消息:“圍巾要還給你,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她想了想,作為一個閑人,自然先考慮謝杜衡這個忙人的時間,管涵跟她同班,周一周二兩人的課幾乎是相反着來的,也就周三晚自習沒課,謝杜衡去廣播臺結束後可能會有空餘的時間。
許蘇木打字回複道:“周三晚上吧,你結束廣播臺的播音後。”
“好,那到時候在新媒體大樓見。”
周三早晨起了雨,自此一整天便是陰雨綿綿不斷,外面也都是霧沉沉的。
俗語說,一場秋雨一場寒,當天的溫度奇低。
許蘇木衛衣外為了保暖又套了件棉馬甲,跟宿舍的沈沅說了聲去向,便打傘出門下了樓。
下午她沒課,窩在了宿舍懶着,晚飯也是沈沅給帶回來的,出去的時候也才放學不到十幾分鐘,那時候謝杜衡的節目還沒結束。
謝杜衡的節目準确來說,是從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後的半個小時內,許蘇木步行至新媒體大樓要十分鐘,走在學校的各處都能聽到他聲音,繞在耳朵裏。
謝杜衡的聲音其實跟少年時比變化挺大的,那時是妥妥的清朗少年音,語調活潑,透着一股子的青春朝氣,而變聲後就偏向于低沉暗啞,多了些磁性,更有成熟範。
許蘇木聽了一路的時事新聞,終于在謝杜衡說謝詞,然後播放結束音樂的時候到達了新媒體大樓,不過沒進去,撐着傘在樓下轉悠。
新媒體大樓是圖片社和廣播臺包括學生會宣傳部的總部,進去很容易遇到熟人。
為了避免打招呼,還要解釋自己為什麽過來,許蘇木果斷選擇了忍着冷風在外面等他,燈光暗,她又打着傘遮住了大半身,就是遇到熟人,應該也不會有人認出來。
謝杜衡播音結束後,發消息問她在哪,許蘇木迅速回他在新媒體大樓門口。
謝杜衡怕她等,興沖沖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站在臺階下方的她。
撐着傘,傘背在後面,正好露出臉來,擡頭正看他,微微揮着手笑着。
同樣的場景,不同的立場。
上次是她站在臺階上,這次搖身一變成了他。
角度不同,感受自然也不同,真正處于那個場景中,或許才能理解,喜歡的人,一步步踏上臺階朝自己走來的感覺。
謝杜衡凝神看着許蘇木一步步朝他走過來,面容越來越清晰,跨階的頻率甚至好像跟着心跳聲同步,不知不覺中,那短短的幾十秒,他好像過完了一生。
“結束了?”
許蘇木走近,表情很明朗地提問。
“嗯,結束了。”
謝杜衡怔怔回着,似乎還沒回過味來,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許蘇木剛想誇他節目做得出色,還沒說出口,從門口并排又出來了兩個人。
正說着話,還沒看到她們。
一男一女,女生是她會長——林問微,男生正是她部長關逸,偏偏是她在圖片社最熟的兩個人,正好趕在一起。
許蘇木悲鳴一聲,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挽起了謝杜衡的手臂,在林問微和關逸還沒注意到這邊的時候,轉過身拉着謝杜衡一路狂奔,到大樓的另一側牆角躲着。
到了,才想起來,她為什麽要拉着謝杜衡一起跑?!
明明她自己溜走就沒事了,反正社長和部長也不認識謝杜衡。
謝杜衡比她更懵逼,莫名其妙被這麽被她拉了一路,許蘇木直接把他摁在了牆上,手臂橫在他鎖骨上,湊近輕噓了一聲:“先別說話。”
謝杜衡被她這一口熱氣呼得身心丢緊張了起來,腰杆挺得賊直,幾乎無縫和牆貼在一起,大氣不敢呼。
許蘇木一直提防着有人經過,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怕有人看到。
本來已經跟謝杜衡上過一次貼吧熱帖了,要是被發現他倆這個時間點在外面見面,指不定被編排成什麽樣。
她心思不在此,全在別處,在此處只有讓謝杜衡別說話安靜的心。
完全沒注意到此時他倆的姿勢有多麽暧昧,旁人看來,大概是她在強吻一個良家少年。
許蘇木搖頭轉頭的瞬間額前的碎發就時不時擦過謝杜衡的臉,癢癢的,想撫掉或者幫她把頭發別到耳後,但他被身子被她給困住,雙手也因緊張各合縫扣在腿側,動彈不得。
半晌,才顫巍巍地說:“你要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眠:崽子別着急,安排上了!
【發布太晚了,這章留評給泥萌發紅包~最近兩天忙實踐報告查資料分析,都昏頭了_(??.」 ∠)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