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什麽都依你》/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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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你好。——《許蘇木此人》

隔住兩個人身體的枕頭形同虛設,謝杜衡微斜着身子傾過去,臉突然湊近,先是輕輕吻了吻她的嘴角。

而後退離,借着窗外皎潔的明月投射進屋內地上零散的亮光觀察她的表情,目光關注,放在一側跟她想握的手不知不覺攥緊了。

沒事先經過她同意就吻過去,他還是很緊張的,怕她不喜。

許蘇木先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謝杜衡會直接就那麽吻過來,下意識去閉眼,想象中的吻并沒有落下來,而是在她唇角輕點了一下。

許蘇木睜開眼看他,黑暗中他的臉不甚清晰,只能大致辨出輪廓,一雙眸子熠熠生輝,閃着光。

她能感覺到謝杜衡的緊張,吻過來的時候,溫熱的鼻息撲撒在她臉上,重重地呼吸,明顯的不穩。

許蘇木被謝杜衡包在手心裏的手,輕輕動了下,微微撓了撓謝杜衡的心。

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謝杜衡突然松開手,跟她五指交叉,撐着胳膊傾身過來,吻上她的唇,一點點磨着,逐漸深入。

這姿勢不大舒服,許蘇木是側躺着的,謝杜衡則是身子半起着的,又要時刻注意分寸,不能越界,導致他撐了沒多久,手就累了。

謝杜衡這邊嘴唇和她厮磨着,另一邊先松開了手,兩手慢慢撫上她的臉頰,随後托住,這樣的姿勢使得他也可以順勢躺下,不必受制手肘,吻得更深了些。

涼薄的夏夜,月明星稀,月亮羞得也暗了光,為這對羞澀的人兒提供更暗的環境。

兩人都是初吻,沒什麽經驗,技術生澀,開始時就只是唇之間互磨,久久才叩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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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牙齒相碰,也有不小心咬到彼此的情況發生,但都極盡溫柔,盡可能給彼此一個關于初吻的美好回憶。

結束的時候,謝杜衡把她摟緊懷裏,低頭吻了吻她額頭,才放開她。

許蘇木躺回去之後,謝杜衡側過身子看她,伸手又反複摸了摸她的頭,從額前到後腦勺,手法很輕,說出的話也柔得不像話:“睡吧,我一直都在呢。”

許蘇木輕輕嗯了聲,再次入睡,可謝杜衡放在她臉上的視線還是沒收回去,即使處在黑暗中,許蘇木還是紅了臉,睡不着。

她無奈,只好伸手去摸索謝杜衡的頭,給擺正了,輕聲嘟囔,嬌嗔的語氣:“別看了。”

謝杜衡清朗的笑聲頓時回蕩在屋內,拍了拍她的肩,餍足地說:“好好好,不看了,睡覺。”

白天為了到這裏坐車折騰了很久,本就身子疲憊,睡前許蘇木被吓到又折騰了會兒,雖然初吻彼此都很激動,但終是抵不過困意,說完那兩句話,很快兩人便雙雙入睡了。

第二天許蘇木先醒的,她生物鐘在家被權鏡養的很準時,在學校又有意繼續保持,基本已經固定,每逢早上七點必醒,醒過來的時候謝杜衡還沒醒,閉眼昏昏睡着。

兩個人的手還是牽着的,中間的枕頭位置也沒變。

許蘇木動了動,想起身去洗漱,昨晚經民宿老板娘提醒知道是早上八點提供早餐。

怕時間太晚,錯過了,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拿起手機又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零一分,還有些時間。

謝杜衡常熬夜,平時在學校睡眠時間就不多,昨晚他們雖然睡得晚,但好歹也是在零點之前就睡了的,對謝杜衡來說,已經是稀罕的。

難得睡早了一次,覺就沉了些。

許蘇木看他睡得安然,不忍打擾,想讓他多睡一會兒,也躺着沒動。

望着天花板出神,眼睛咕嚕咕嚕轉,開始數天花板的花紋,時不時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眼見時間越來越接近,後面數數的聲音也随之大了些,盡量以比較柔和的方式喊他起來。

謝杜衡果然被她念數字的聲音給吵醒,睜着朦胧的睡眼,看着在枕邊的她,笑得眉目彎彎:“早安~”

然後又用手蓋住臉,那笑容還略有幾分羞澀。

昨晚的初吻是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發生的,真到了白天,想到昨晚還是略有些紅了臉。

許蘇木完全顧不上他,也不羞,一心只想着吃飯,推他趕緊起床:“快快快,七點五十了,趕緊去洗漱。要不然一會兒趕不上早飯。”

謝杜衡以為她洗漱完了,只剩自己,騰的一聲坐起,去穿鞋:“這就起。”

許蘇木在他後面也起身,往洗手間走,準備去洗漱。

謝杜衡到了洗手間才發現這不是自己屋,他的洗漱用品都在隔壁,出洗手間準備去隔壁的時候,許蘇木正好要進來,兩人在門口又撞在一起。

謝杜衡個高,骨架也不小,站在門口,幾乎就徹底把門堵住了,許蘇木無論怎麽側身都沒過去的空檔。

謝杜衡讓開前,趁着好機會,又低頭吻了下她唇角,然後得意洋洋地才跑去自己房間去洗漱。

許蘇木掬水洗臉的時候還在想,這人不會就收不回來了吧。

見面就要親親?!

洗漱就是刷個牙洗個臉的事情,大概五分鐘能搞定。

雖然慌亂,兩個人總算趕上早飯,一起下樓時,早飯剛上桌。

包子,茶葉蛋,和紅豆粥。

廚房自取。

昨天晚飯後,一起看電影,謝杜衡對這家民宿的老板多了些了解,兩人是夫妻,同一家公司認識的,年薪不菲,做了幾年攢夠本之後,雙雙從大城市辭職,來了這裏,開了家民宿。

可/以鄭哥鄭嫂稱呼。

兩人先問了聲早上好,謝杜衡才問:“鄭哥呢?”

客廳裏正放着電視,鄭嫂在沙發上坐着看電視,屋裏沒別人了。

“開車出去采購了,中午回來。”

女子目光不離電視,指向廚房:“我和鄭哥都吃過了,你們也去吃飯吧,一會兒該涼了。”

兩人随之去了廚房。

謝杜衡去廚房端了兩屜包子,一肉一素,拿了兩顆茶葉蛋到桌前,又去廚房端紅豆粥,許蘇木正拿勺子盛,正好盛好兩碗,兩人分別各端了一碗到桌上坐下。

吃了好一會兒,桌上還是只有他們倆,許蘇木想起昨晚一起吃飯的情侶,看電影的時候,跟那女孩聊得還不錯,互相都知道名字,不由得多嘴問了句:“小思他們已經出去了嗎?”

敬思是那女孩的名字。

“沒,還沒起。”

說着,甩了個眼神給他們,語有所指:“小情侶,血氣方剛,在學校不方便,難得出來玩一次,膩歪着呢。”

許蘇木聞言一口粥差點噴出來,連連咳了幾聲。

謝杜衡也被驚道,本來夾起的包子又放回去沾了滿滿的辣醬,才咽下去。

“別呀,你們這還害羞上了?”

鄭嫂看他們反應笑得樂不可支,打趣道:“都是過來人,我也理解的。”

“這情侶之間一起旅游,不就是想關系更近一步的嘛?”

兩人都沒說話。

要是昨晚真的什麽都沒發生,這會兒可能還會反駁一句。

可有了昨晚那一吻,确實是讓關系更近了一步,他們無力辯駁。

總歸是事實。

在極致的尴尬和無言中中,兩人總算結束了早飯,回房間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收拾了點簡單的東西去玩。

第一站是歆山,距民宿不遠,步行只需要十分鐘,兩個人帶的東西少,背包裏只有些水和零食,走起來很輕松,很快便到了。

謝杜衡高中畢業曾經去過很多地方玩,對旅游的技巧有自己的心得,買票入場後,先帶着她去看景區的地圖。

歆山有三大特色,迷谷,溶洞,平湖。

第一站是迷谷,稍遠,中間有很長一段路,步行過去大概要四五十分鐘。

一天時間裏,要逛完整個歆山,步行少不了的,不能全把體力都浪費在第一站上,所以他們省事留體力坐景區的公車去的。

路道兩邊全是郁郁蔥蔥的大樹,根粗葉盛,枝桠往路中間互相延伸,遮住日光,透過樹葉縫隙投射下來的陽光微不可見,光斑附在葉梢,整個公路仿佛綠色走廊,陰涼不已,蜿蜒綿亘。

路邊偶見有人結伴步行,閑庭散步,也有受不住臨時搭上車的,車子行駛了十分鐘,最終到達迷谷。

迷谷,是古人取的名字,說是進去不容易出來。

岩石陡峭,大石隔絕視野,道路雜亂無章,自然形成的岩石無章法地堆砌,高低不平,相似性極高,記性稍差,過之即忘。

有時要通過逼仄的空隙才能過人,古時還有狼群出沒。

怪不得叫迷谷。

現代科技的發展,使得迷谷不再迷了,路旁都有指示方向的路牌箭頭,又有游客在前領路,根本不用擔心會迷路,倒是要擔心體格,有時會過不去,空隙實在太窄,真正過去之後,還會蹭上青苔。

玩沒怎麽玩,照片拍了不少。這時才能感覺到兩人都會攝影的好處,可以互相拍照。

其中有一張是謝杜衡等前面的游客都走了之後,特意拉着她停了會兒,讓她站在其中一個很窄的過道上,背對着鏡頭擺了個V。

那個過道的石頭很特別,上面突出來一塊,下面則是縮進去一塊。

背景路後是看不盡的綠葉。

謝杜衡的構圖,生生把她拍成了一米八的效果。

許蘇木又照着他的思路,讓他站在原地,給謝杜衡也拍了一張。

中途休息互相看照片的時候,兩個人都互相用對方的照片發了條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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