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喂,你好110——”……
那兩顆珠子最後被和儀交到了特部, 她成功得到了錦旗一面,上書:蜀中和儀 大愛無私 宗教業內棟梁材 社會主義好夥伴
下面還有一行字:特別事件管理部全體送上
別問和儀為什麽這樣的字能在錦旗上拍板的很規矩,她也不知道, 但很漂亮就是了。事後, 肖越齊還表示那個全體裏并沒有他,他看向那一面錦旗的時候, 眼神暗帶嫌棄。
因為他被某好事同事往身上挂了個大紅錦緞球,打扮得跟要結婚似的來給和儀送錦旗。對此, 某好事同事毛某打扮的風光霁月站在肖越齊身邊淡淡一笑, 深藏功與名。
和儀還沒搬到四合院裏住, 所以錦旗是送到林家的, 杜鵑歡天喜地地收了,問過肖越齊之後拍了個照片啪發到家族小群裏了, 雖然不能外傳,但是和家裏人炫耀炫耀也是好的。
林伯母很捧場,在下面連發了六個豎大拇指的表情包, 群裏被她刷屏了。
鮮紅的錦旗随風飄蕩,和儀心神蕩漾, 負手站在客廳裏欣賞了一會, 歪頭和星及說:“一定要給我挂到咱們家裏最顯眼的地方, 我要每天起床都能欣賞到。”
星及想到四合院那邊花了大價錢搞出來的裝修, 還有全套的紅木家具, 多想告訴和儀:家裏并不是很歡迎這一面錦旗。
“唉。”和儀看出星及不大情願, 只能委屈巴巴地退了一步:“那我要挂到鋪子內廳裏。”
星及嘴角連連抽搐, 很想告訴和儀,鋪子內廳那一套老烏木家具更不想歡迎錦旗,但看着和儀一副自己受了大委屈的樣子, 只能無奈點了點頭。
她在心裏安慰自己:沒事兒,反正咱也不總過去。
眼不見心為淨嘛。
至于過去的……她歪頭一看,靈娘從鈴铛裏努力探出個腦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錦旗,好像在看一塊大黃金。
很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是星及嫌棄,實在是這玩意做得太大號了,行楷字燙金的,紅絨布底面展開能有一人長,這挂到牆上是錦旗還是窗簾啊?
想到特部那受人鄙棄的制服,星及憂郁地想:為何辣個審美奇特的部長還沒回家養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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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為了玄術界幼兒審美發展而擔憂的一天。
星及的擔憂和儀并不知道,她美滋滋地欣賞着錦旗,杜鵑在旁失望地道:“這錦旗不能在咱們家挂挂嗎?”
“嗐,咱家人來人往外人太多,這玩意在外人面前露臉不好。”和儀擺擺手,說起另一件事:“我那邊收拾完了,咱們今天去吃飯暖房啊?”
杜鵑聽了瞬間就把什麽錦旗都望到腦後去了,開始喋喋不休:“好啊好啊,媽媽也想去看看,你那邊有沒有什麽缺的。前天你鄭叔送了兩團普洱,聽說是二十年的呢!媽媽也給你帶去,等哪天停藥了你再喝。還有兩包銀耳,這個可真是山裏野生的,你不喜歡吃燕窩,就讓人每天給你炖銀耳,唉,晏晏啊,你可得好好補補!再有阿膠也帶上兩斤,等入冬了就和當歸一起炖羊肉吃……”
星及于是收回了自己的杞人憂天,開始認真嚴肅地和杜鵑交流養生心得。
和儀在一旁快快樂樂地喝着冰糖雪梨茶,掏出手機在和顧家的群裏說了吃飯暖房的事。
顧母第一個跳出來:好呀好呀!晏晏喲,前天有人送了顧姨兩斤阿膠,純得喲,顧姨給你帶上,你年年冬天手腳發涼,吃這個好好補補哦!
和儀看着和杜鵑出自一個路數的養生大談,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乖巧地答應了。
顧一松在下面回複:開會中,結束直接過去,爸和我一塊。
和儀回了個OK。
奇怪的是一向最積極的顧一鶴今天卻沒什麽表示,“和儀”拍了拍“顧一鶴”,沒反應。
再拍一拍,還是沒反應。
顧母在下面回複道:“晏晏哦,這小子鬧別扭呢!跟你生氣呢!別管他,咱們吃,不帶他!”
!!!
小王子瞬間上線,三個感嘆號劈頭蓋臉地砸向他媽媽,然後小窗和儀:既然你這麽有誠心,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不過以後受傷這種事不許再瞞我了。
然後又是委屈巴巴地賣了個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受傷那天我就覺得不對勁,給你打電話還被你關了!
和儀有點心虛地回了一個:那不是在飛機上嗎。然後顧一鶴順着□□往上爬,二人順利和好。
靈娘收回自己的大腦袋,蹲回到鈴铛裏,繼續唉聲嘆氣、長籲短嘆:我鬼道江山啊!
晚上在四合院小聚,肖越齊、盧津江、莊別致和毛凝眉悉數到齊,各自帶着伴手禮。
盧津江和肖越齊是兩大盒點心吃的,莊別致帶着本人手書新生入學指南,毛凝眉……她拎了半扇羊過來,直接給了蘭姑,告訴她:“要入秋了,給你家和師補補。”
和儀差點炸了:“秋天啊!吃羊肉你就不怕我流鼻血嗎?”
毛凝眉在院子裏的洗手臺搓了搓手,回頭看向和儀,笑了:“你要是能流鼻血,那先和師得入夢謝我!”
“秋天吃羊肉确實有點燥,哎這肉品質可真好。”杜鵑跟過去看了一下,然後對和儀說:“不過喝點金銀花調和調和就好了。”
和儀眼看躲不過去,只能嘆着氣答應了。
她并不是不喜歡羊肉,畢竟廚房裏掌勺哪個以前可是清宮裏的禦廚,要不是在和儀這兒能修鬼修長修為,人家才看不上她這一畝三分地呢,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可想而知。
但和儀實在是小時候羊肉吃多了,打記事起每天不是羊肉就是鹿肉,味道再好,現在也沒有以前願意吃了。這兩年還好點,要到她十六七歲那兩年,誰敢讓她吃羊肉,她敢跟誰急!
顧一鶴看到那扇羊,臉都綠了!
要論這世界上有誰比和儀還要讨厭羊肉,顧一鶴必須榜上有名。
毛凝眉見狀輕哼着一笑,摟着和儀往裏走:“來晏晏,給我們介紹介紹你這房子收拾的什麽樣兒啊?用不用養兩條狗看家護院?”
莊別致嗤笑道:“就她?看家護院?敢有走空門的進來不跪下叫爸爸!”
“哎呀,低調低調。”和儀笑眯眯地領着大幫人往西跨院走:“爸、媽、顧叔、顧姨,這邊是花園,咱們等會在花廳裏吃飯。蘭姑——把那一張大八仙桌搬來呀,用完之後就放在花廳槅扇後面好啦。”
蘭姑笑着答應一聲,顧母一進花園裏,眼睛一亮:“這邊收拾的可真不錯。哎喲喲你們不知道,前天顧一鶴那小子忽然開始霍霍我那些玫瑰花,非得挖了幾棵花苗過來,我看那邊那塊地都種上了,其餘的不也好好的嗎?怎麽就非得從你媽我那裏挖兩棵呢?”
顧一鶴看着那些花,眼神柔和了一瞬,回答道:“這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嗎?”
“我們的定情信物和你有甚關系啦?”顧母不樂意了:“就是你沒把我的園子薅禿,不然我非讓你爸爸打你不成!”
和儀卻聽了,笑了一下,握了握顧一鶴的手:“好好的禍害顧姨的花做什麽,咱們又不需要所謂愛情上的榜樣庇佑。你要喜歡那個品種的玫瑰,我聯系人送些花苗來種上不好嗎?”
顧一鶴看她在攪渾水,有點不大樂意,努努嘴,示意和儀去看那些已經在花圃裏安家的花。
杜鵑就眉眼帶笑地在旁邊看着,顧父笑道:“孩子喜歡,挖兩棵也沒什麽,我回頭再給你種上。”
顧母這才輕哼着看了顧一鶴一眼,杜鵑聞言擰了擰林正允的胳膊,低聲說:“你看看人家!”
林正允差點忍不住龇牙咧嘴,繃着臉艱難地道:“種!咱們也種!”
“這才差不多。”杜鵑這才有興致繼續看下去,跟着和儀走了花園、去了客廳與卧房,和儀又指了指兩邊廂房:“這都是給你們留的客房,想要留宿麻煩先預約啊,我這裏不接受線上支付的,法器多多益善。”
這是對肖越齊等四人說的,盧津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咱們除了老莊除宿舍以外無家可歸,誰還缺個住的地方啊?再說你也太黑了!咱們什麽關系,你還要房費?”
“嗐,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她嗎?這倒也沒什麽。不過——”毛凝眉一眯眼:“顧一鶴那小子住哪?”
她眼睛緊緊盯着和儀,和儀覺得如果她的手指頭指向正房,毛凝眉八成能一把薅起顧一鶴出去教他做人。
于是她笑着指向東邊第一間廂房:“天字甲號房間,不出租不外售。房主未來戶口本上的另一半的現住址。”
“這還差不多。”毛凝眉臉上浮現出些笑容,杜鵑也暗暗松了口氣,林毓中放下了自己撸起的袖子,顧一松收回了自己要去救弟弟的手。
林正允和顧父相視而笑,好像剛才的緊張都不存在一樣。
顧母笑眯眯走過去挽着和儀的手:“哎呀,顧一鶴那小子還有自己的房間吶?我以為剛才那個花廳裏的榻榻米就是他的歸宿了呢!”
杜鵑聽了忍不住直笑,盧津江同情地看了顧一鶴一眼,深感二人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餐桌上除了和儀讓人準備的菜式之外,還有一大盤鹵味,盧津江嘆了口氣,說:“我媽給你鹵的豬手、豬心、雞翅、牛肉,肖嬸嬸給你做的紅棗蒸糕和豆乳盒子,我們老肖被電話叫回去那東西的時候,她們倆還锲而不舍地往盒子裏裝補品。我有時候真懷疑我是不是她親生的,或許我也是一出生就被報錯了,我是哪家豪門的滄海遺珠,這樣我就回去繼承億萬家産了。”
“你?億萬家産?”莊別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別第二天億萬豪門就宣告破産了。”
“去你的!”盧津江氣憤地瞪了莊別致一眼,毛凝眉和和儀忍俊不禁。
飯後,長輩們去花園裏賞花喝茶,和儀讓蘭姑沏了消食茶,大家坐在花廳裏,她把在港城的經歷娓娓道來。
盧津江聽了沉默良久,忽然問道:“這個法子有成功的可能嗎?”
“逆天而行,八成不可。”毛凝眉皺着眉,“即使成功了,誰知道複活的又是什麽樣的怪物,是不是生前的那個人呢?”
“此言有理。”肖越齊一顆顆轉着念珠,對和儀道:“那兩顆珠子送回南天師府了,那邊表示剩下的七顆還沒有下落,如果有人發現了,他們會有厚謝。他們的禮送來了嗎?”
“我收到了。”和儀喝了口酸酸甜甜的果茶,眼睛亮晶晶地說:“不愧是南天師府啊,財大氣粗!那家夥,滿當當一箱子啊,雖然都是零碎的小東西,但也非常之值錢,擺到鋪子裏夠頂一陣了。”
盧津江聽了忙道:“給我看看呗!你那鋪子什麽時候開業啊?我看蘭姑也帶人去收拾了。”
和儀認真想想:“還得請肖叔叔給我算個黃道吉日吧,我好好熱鬧熱鬧,也讓圈裏人都知道,我蜀中和氏的人,回來了。”
“我會和父親說的。”肖越齊答應着,莊別致笑道:“花籃我可都準備好了,農科院一師兄搞出來告白的新品種,我看好看,又不是玫瑰的什麽的,就讓他給我留了兩籃,還在那邊養着呢,随時能用,就等你開業了。”
和儀笑笑,說:“會知會你們的,不能放鞭炮,我還指望着你們去給我撐撐場面呢。”
隔天學校開學報到,和儀拒絕了杜鵑和林毓中、林毓晴幾個興致勃勃的陪同,在莊別致的帶領下低調地步入了上京大學的校園。
林正允倒是想來,可惜公司業務繁忙,他大兒子臨陣脫逃,他只能作為空巢老人無奈留守,幸而最後大兒子也沒能尚未成功,倒是一點心靈慰藉;林毓齊小朋友學校正式開學,步入高一的他即将接受暴風雨的摧殘,抽不開身來陪伴他的姐姐入學報道。
和儀是沒住校的,或者說她們一整個班的人只有兩個人住校。
上京大學哲學系宗教學雖然可是說是國內第一,但素來是個冷門學科,往年幾個人一班不在少數,今年人數暴增,也只有三十來個,一個班級,是宗教學的獨苗苗。
這三十幾個人裏,除了各門各派的精英弟子、家傳弟子,最後竟然只有兩棵茁壯成長的社會主義幼苗。
和儀把資料拿到手裏的時候都驚呆了!怪道肖越齊和她說因為她的入學而宗教學報名人數暴增,她以前還不覺得怎麽樣,但拿往年人數和今年一對比,她覺得京大的招生辦簡直欠她一筆廣告費!
這得是多少個漲停板啊!
這當然也就是個笑話,和儀捏着銀行卡一路潇潇灑灑地刷卡之後上了樓。莊別致顯然是很有人氣的,一路和人招手打招呼,一邊給人介紹:“這我妹!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一邊告訴和儀,這是學生部的誰誰誰,這是XX系的誰誰誰,有什麽事可以找他等等,又給和儀介紹了他的同學,讓他們多照顧。
和儀對着怪哥哥怪姐姐溫柔甜蜜的笑了一下,笑得莊別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他也是作死,去買水的時候不忘對和儀說:“你且在此處等等,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
“去你的!”和儀飛起一腳踹在莊別致的屁股上,笑眯眯喊了一聲:“乖崽,給你阿父一鶴帶瓶甜的。”
“好!”莊別致的損友們紛紛鼓掌叫好,和儀捋捋頭發坐下,深藏功與名。
“一鶴是誰?”一個男生問。
和儀笑着說:“我未婚夫。”
“我靠,這年頭好妹子都有歸宿了嗷!”
一個看起來斯文秀氣的女生聽了,悄無聲息地松了口氣,笑着對和儀伸出了手:“我叫何君欣,在咱們校學生會宣傳部做事,你有事可以找我,我是在實驗室做文職的,不跟着他們下地,你什麽時候有事都可以叫我。”
和儀笑眯眯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莊別致,心中了然,也伸出了手:“五音紛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好名字,學姐,你可以叫我晏晏。”
何君欣一笑,“你怎麽會想到報宗教學?雖然咱們學校的宗教學是全國範圍內很不錯的了,但也一直是個冷門學科。唉今年好像招了三十幾個人吧?可真是不知道怎麽,往年都是零星幾個。”
“我跟你們說,我家裏內部消息,說今年報咱們學校宗教學的,不是和尚就是道士!我去瞅了一眼,哎媽呀那腦袋锃亮的!那肌肉!一看就是少林出來的!”一個男生眼睛亮晶晶地開始八卦。
和儀皺了皺眉:“好像沒有少林出來的吧,報的那個應該是普濟寺的,別的都是居士,沒有出家的。而且一般少林的自讀佛學院,能放心被放出來讀宗教學的,當代也就一個相為玉了。”
“妹子消息靈通啊!”還是剛才說話那男生敏感地聽出來和儀話裏的意思,“莫非……你也是——”
和儀笑眯眯看着他:“真算輩分的話,莊別致得給我行禮叫師姑。”
“我靠輩分高啊!”在場幾個都是差不多知道莊別致底細的,最活潑的那個就差一蹦三尺高了:“妹子高人吶!恕我眼拙,方才竟未看出。”
“行了行了。”莊別致把一瓶果汁扔給和儀,還有一瓶蜂蜜柚子茶:“別裝x了,你上樓報道去吧,真不用哥給你開會?”
和儀輕哼一聲:“用不着你占我便宜,大侄砸!”
顧一鶴就讀藝術學院美術系,他們上課的樓和哲學系上課的樓很靠近,和儀慢悠悠往那邊走的時候,就看到顧一鶴等在樓門口,她走過去把水遞給顧一鶴,兩個人匆匆說了兩句話,她就拔腿往另一棟樓去了。
顧一鶴站在後面看着和儀遠去的背影,忽然悠悠嘆了口氣。
和儀按照通知找到了相應的樓層,一進去,驚呆了好哇。
群魔亂舞啊!
講臺上一個在那“哈利路亞”一個手掐靈官訣眼看就要幹上了,下頭四五個人圍成一團“道友”“道友”地叫得親熱,第一排課桌上小姑娘擺出紙筆熱熱鬧鬧地喊:“姻緣符!招桃花!要者速來!”
一個腦袋锃亮面容慈悲的小男生坐在座位上安安靜靜地翻書,他身後面帶驚恐抱作一團的倆男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邊竊竊私語,還憐惜悲憫地看着他。
他旁邊還坐着一個留着短發的男生,氣質出塵孤冷,白襯衫套在身上也穿出來道袍的飄逸出塵,正在閉目養神。
“這是嘛路數?”和儀皺了皺眉,賣符咒的小姑娘最先注意到她,眼睛一亮,放下手裏的朱砂筆一翻桌子蹭蹭蹭跑到和儀身邊:“晏晏姐!”
“望舒啊。”和儀眉眼柔和地一笑,揉了揉小丫頭的鬏鬏。毛望舒連忙捂住腦袋:“好不容易才能梳起來的,晏晏姐你不要又揉亂啦!”
和儀笑着點了點她的眉心:“又惹你姐生氣了?”
毛望舒即毛凝眉的妹妹嘆了口氣,面帶愁緒:“我也沒做什麽,就是在小區裏買了一下姻緣符和自制的紅線,你說她就急了呀,差點沒把我剃禿了!”
“我聽說可不是這個版本。”和儀挑挑眉:“難道不是給安老養的貓和水池子裏的錦鯉牽了紅線,那貓差點淹死?”
毛望舒讪讪一笑:“小有失誤,小有失誤。本來是在安奶奶的指導下給他家小貓和另一只貓牽的,手一抖,牽錯了。不過我的水準有待提高,我的紅線不需要啊!”
她說着,眸子亮了起來,湊近和儀,摟着她的肩膀賊兮兮地說:“晏晏姐,紅線要伐?保你和你家小嬌夫感情更上一層樓。”
“我不需要。”和儀冷酷無情地把她拔拉下來,此時屋子裏的人也都注意到她,紛紛笑着施禮:“和師!”
“諸位。”和儀回禮,剛想找個地方坐下,毛望舒熱情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晏晏姐!這兒!你坐我旁邊!我姐讓我照顧你哇!”
誰照顧誰啊。
和儀無語望天。
“喂,你好110——”
在安靜的屋子裏,忽然傳出了這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