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和師表示:姐不是去送菜……
“嗯?”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手裏握着電話的那個男生驚呆啦,他旁邊那個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他一下,小聲說:“你手機怎麽這麽大聲啊?”
打電話的那個有點委屈:“……我、我想着屋裏這麽吵——”
他們以為自己挺小聲的, 其實屋子裏這群耳聰目明, 哪個是正常人?他們的竊竊私語也能聽到。
只不過有清晰與模糊之分罷了。
“喂?你好,110, 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電話那頭再次詢問。
男生瑟縮發抖地看着一屋子盯着他的奇奇怪怪的人,張張嘴沒說出什麽來, 他前桌那個光頭一伸手把手機拿了過來, 對電話那邊說:“這裏是上京大學哲學系宗教學教室, 新生報到, 我們在讨論課本上的內容,可能讓同學産生了誤解。”
“不錯, 這孩子靠譜。”和儀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着相為玉三兩下解決了110.
電話一挂,屋子裏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你、你、我怕告訴你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你們不要以為軟傳銷我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兩個男生抱作一團,一起瑟瑟發抖。
毛望舒盯着他, 心中了然, 忽然獰笑一聲, 摩拳擦掌地問和儀:“和師, 這兩個, 要不要拉出去——”她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還故意兇狠地盯着那兩個男生。
屋子裏哪個還沒點童心了?當下就有好幾個配合地站了起來, 磨刀霍霍向豬羊呸、向同學。
和儀強忍笑意剛要配合着毛望舒開演,倆男生對視一眼,忽然齊齊大喊:“救命啊——”
“喊什麽?”不錯, 把導員召喚出來了。
“哎哎呀,鬧一鬧嗎,把同學吓壞了。”毛望舒坐回椅子上,看起來很有和班主任鬥智鬥勇的經驗。
那倆男生慘兮兮地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該不該告狀。導員看了毛望舒一眼,皺了皺眉:“我告訴你們啊,校園霸淩是絕對不可以出現在咱們學校的,發現了輕則開除重則刑拘!”
“孩子小不懂事,我教育她。”和儀笑眯眯按住了毛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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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員應該是知道這個班的底細的,看了看班裏打扮各異的學生,嘆了口氣,簡單說了一下規章制度,就讓人上來自我介紹。
在自我介紹之前,他還不忘說一句:“我知道你們的宗教信仰各有不同,但我希望,在這個學校裏,你們能夠互幫互助、共同發展,不要發生信仰拉踩與battle。”
“您很時髦嘛。”毛望舒瞪大了眼睛。和儀看了看她,嘆了口氣,終于明白為什麽每次毛凝眉提起這個妹妹都是唉聲嘆氣有氣無力的了。
導員應該也是有力無處使,擺擺手,“你們自己組織,按照學號上來自我介紹吧。1號是誰?”
和儀。
和儀低頭看了看名單,捋了捋頭發,不錯,不管在哪裏,姐都是最亮眼的煙火。
她大步走上講臺,長裙及踝,交領玄色上裳上繡着繁複繡紋,長發用一支玉釵挽在腦後,眉目清冷,還是很有範的。
“蜀中和儀,字晏書,請多關照。”都是知根知底的,和儀也沒廢話,直接說:“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看在同班同學的份上,按業內價給你們八折。”
“和師!請多指教!”一語既落,屋子裏的人齊齊站起彎腰,那位普濟寺的相為玉也慢慢站起躬了躬身以表尊敬。
和儀心裏美開花啦!這才是姐應該來的地方嘛!什麽在港城砸場子,多費力氣呀~
另外兩個同學和導員被吓得夠嗆,那兩個同學糾結了一會兒,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和、和、和……”
和儀看他們都有點磕巴了,心裏悄悄嘆了口氣,擺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對他們說:“沒關系沒關系,不比多禮,我們真的是正經人,不是傳銷。”
那兩個同學局促一笑,導員出來打圓場:“好啦好啦,這位同學介紹完了?二號!”
走上臺的是相為玉身邊那個氣質清冷的男生:“我是陸離玉,前年剛剛升绶五品天師,打算考六品,有同樣目标的同學可以加個微信,咱們共同進步。”
臺下掌聲嘩嘩一片,要知道僅從道教來講,天師分九品,一到三品是入門,四到六品中級,七品、八品高級,九品就是當時少有的真正天師了。
如今僅存的,龍虎山一位、南天師府一位,還有一位就是特部坐鎮的那位品味清奇的安部長。
以陸離玉的年紀已經五品準升六,稱得上少年英才了。
肖越齊與毛凝眉今年七品,堪堪升入,已經為業內稱頌。
毛望舒在下面興奮地舉手:“我!我!離哥帶我!”
還有好幾個舉手的,和儀看了一圈,她差不多都能叫上名來,不是各大宮觀的未來之星,就是道骨卓絕的家傳道士。
未來可期啊。
或許是陸離玉的介紹給了那兩個男生勇氣,當相為玉站上講臺時,他們竟然敢問:“我、我們想問一下,您是出家人嗎?”
“在座許多都是出家人。”相為玉溫潤一笑:“不過我确實是佛門中人,不知二位施主有何想法?”
“所以你真的是和尚啊——”說話的那個猛地住口,另一個在相為玉鼓勵的眼神下讪讪接上:“我、我們還以為你是在做化療或者行為藝術什麽的呢。所以、你為什麽沒有戒疤啊?”
屋子裏陷入了可疑的沉默,相為玉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嘆了口氣:“貧僧……畏痛。”
“咳咳。”和儀嘴裏一口水差點把自己嗆了,毛凝眉連忙殷勤地伸出爪子給她敲背,動作之娴熟、力度之合适,不由得讓和儀懷疑毛凝眉平時都培養了她的妹妹什麽。
相為玉倒是面不改色地繼續自我介紹:“在下擅經文超度、相面之術,也曾得大師父傳德山棒法門,諸位如有需求,在下義不容辭。”
底下齊齊搖頭——笑話,沒事誰想挨打呀!
接下來上去的是毛望舒,她就活潑很多了:“我叫毛望舒,茅山派第二十八代弟子,當代宗主的小女兒,毛凝眉曉得吧?我姐!我現在五品準備升六,需要攢功德,有活的叫上我啊!我比較擅長符咒,經咒也可以吧,茅山法倒是不大好,主要我是和我媽學的。和合術法我也比較強,姻緣符在線賣嗷!我平時在青陽街那邊給我爸和我姐看鋪子,但我沒有和師那麽財大氣粗,你們找我我只能給打九五折。”
“哈哈哈,月亮闊氣!”毛望舒反而是和在場的玩得比較熟的了,她小名月亮,在座的也都知道,她一上臺,底下就熱鬧起來了。
下一個上來那個看起來就比較斯文內斂了,但他做的事可一點都被內斂。
只見他一上臺,閉着眼睛先吼了一嗓子:“和師!我老崇拜你了!我哥總給我講你的故事!我jio着你帥呆了!你是我女神!和師放心飛小弟永相随!”
然後睜開眼,又是斯斯文文正經人:“我姓盧,我叫盧津陽,家裏世代做出馬仙的,我過一陣應該也會去青陽街給我堂哥看鋪子,你們有活可以找我,一般的小事都能處理,要大動刀戈的還是算了吧。”
和儀壓了壓不停抽搐的嘴角,笑着對這位狂熱粉絲點了點頭,忽然開始懷疑盧津江給他這位小堂弟到底灌輸了什麽。
“津陽弟弟!和師全國粉絲協會歡迎你的加入!”毛望舒熱情地伸出了手機,“來來來,咱倆加個微信嗷!”
啥子?我還有全國粉絲協會?!
和儀瞪大了眼睛看向毛望舒,毛望舒嘿嘿一笑,拍拍胸脯:“會長!”
一指盧津陽:“副會長!”
合着這粉絲協會就倆人。
“謝組織認可!”盧津陽卻一副灌了雞血的樣子,熱情洋溢地對着毛望舒拍胸脯。
此時屋子裏此起彼伏都是:“月亮拉我一個!”“月亮加上我!”的聲音,最讓和儀吃驚的是一直坐在她們後面的陸離玉竟然也把手機伸了過來。
她對陸離玉還是有些了解的,眨眨眼,問:“你不是要一心修行尋求大道嗎?”
陸離玉和她熟悉一些,話也比對別人多一點:“我媽說,要我多向優秀同輩學習,多與同齡人探讨。”
嗷,合着是拿我當由頭又建了個另類班級群呗?
和儀不由拿出莊別致給她買的果汁擰開灌了兩口。讓我冷靜冷靜,她這樣想着。
畢竟即使自戀如和師,也沒想到自己還有混成大明星的一天。
班裏唯三的正常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就在和儀後排的後排的那兩個小男生眼看着看起來十分正經的怕疼沒戒疤同學也伸出了手機,不由深深看了和儀一眼,啊,這是什麽神奇的女人啊。
導員嘴角抽搐地看着這一幕,不由伸手捏了捏眉心,暗想:我這是碰到了什麽樣的一群奇葩啊。
自我介紹還要繼續,和儀凝神細聽,班裏倒大多都是她聽過兩耳朵的,不是家裏底蘊深厚、就是有名的天才人物,這些資料上都有,但見面了才更能看出不凡來。
除了相為玉一個佛門的,班裏其餘的同學可以說是來歷各異,不過大多都是互稱“道友”的。唯獨一顆滿口“哈利路亞”的獨苗苗,一頭帶着小卷兒的金發十分耀眼,湛藍的眼睛好像大海一樣,五官俊俏,倒顯得格外稀奇了。
導員也不由多看了他兩眼,終于輪到兩棵社會主義的苗苗,大家不約而同地坐直了身體,等待着他們的自我介紹。
倆人是先後腳上的臺,應該以前就認識,顯得很默契,自我介紹說得跟相聲似的:“我叫陸慢!”“我叫齊修遠!”
“我倆還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兩個都很直!沒有什麽超出兄弟之外的感情!我們的名字真不是情侶名!”
陸慢同學申訴道:“我媽懷我的時候以為我是個女孩兒,就想趕潮流搞個娃娃親,所以她就給我取名叫‘陸漫漫’,結果生出來是個男噠!陸漫漫就變成了陸慢!”
齊修遠補充道:“我媽為了防止誤會本來打算給我去掉一個字,但是去掉遠我就叫‘齊修’,去掉修我就叫‘齊遠’,汽修和起源哪個都不太好聽!所以我還叫‘齊修遠’!”
“兩位同學口才不錯啊。”倆人一下臺,掌聲陣陣響起,導員也跟着湊了個熱鬧,笑吟吟地說:“咱們院迎新會,你們可以報一個節目嘛,相聲小品什麽的都行。”
陸慢撓撓頭,有點遲疑地答應了下來。
導員一笑,等後面的同學也做完自我介紹了才走上臺,“咱們的課表已經定下來了,還有教室的使用情況,回頭會發到群裏。咱們這門學科的情況特殊,你們的專業課應該固定就在這個教室上了,畢竟全系現在就五個宗教學班,你們上面是有斷層的,不會出現什麽教室不夠的現象。這一學期的專業課主要是宗教學概論,考慮會有佛教史部分,其餘的哲學課你們是和哲學系一起上的,回頭課表發下去,自己熟悉一下這棟樓,你們未來幾年的課都在這棟樓裏上了,教室一定要找準。”
“我看了一下,咱們班是只有兩名同學住宿對吧?”年輕的導員推了推眼鏡,“咱們這邊這麽多年了也是第一回 招到這麽多人,我還有點不習慣……你們在外面住的地址麻煩登記報備一下,還有緊急聯系方式這些都是要有的。注意上課不要遲到,別的也沒什麽了,新生入學手冊裏注意事項都有,自己好好看,我的聯系方式都在黑板上,有事你們聯系我就好。”
底下一答應,導員逃也似的走了。
在做諸位多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陸離玉更是被好多人圍成一團讨教,和儀身邊也有兩個巫道或湘西那邊路子的小輩,毛凝眉在一旁有搭沒一搭地聽着,偶爾發表一下意見。
陸慢和齊修遠對視兩眼,鼓足了勇氣,問前桌還算比較平易近人的相為玉:“大、大師,我們有個問題想要讨教一下。”
相為玉笑着:“都是同學,叫我為玉就好,有什麽事嗎?”
陸慢悄悄擡起手指指了指和儀:“為什麽你們要叫她和師啊,她和你厲害嗎?”
“和師是尊稱,當然是很厲害的。”相為玉笑了一下,陸離玉忽然加入了話題:“蜀中和氏傳人,十六歲大戰旱魃,十八歲強行度化惡龍魂,別人家的孩子。”
相為玉笑着附和:“很長一段時間裏,圈裏的長輩都是用她來教育孩子的。在場者也不乏是為了她才報考這個學校的。”
“哇——”倆人齊齊張大了嘴,然後陸慢又問:“為什麽你們都不住校啊?”
“這問題簡單——”毛凝眉不知道什麽時候回過頭來:“因為在場的大多都各有信仰,不符合馬克思哲學,一點都不現代主義。我們吃飯的家夥事如果待到寝室樓裏,那麽學校是要被舉報的!而且想來同學們也不想有一個或好幾個每天練劍打坐、誦讀經書、每天香花供奉祖師爺的舍友。他們會瘋的!”
她聳了聳肩,陸離玉正色點點頭:“此言有理。”相為玉笑道:“且在場除我之外,道門的兄弟們也有正一、全真之分,還有修習茅山法的、出馬仙與各地術法,大家生活習慣不同,住在宿舍裏會有很多麻煩。”
和儀在前面聽着,忽然有些感慨:如果自己住校的話,那麽同寝的大概都是圈內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偶像逼格,她也只能每天勤勉打坐了。
幸好不住校。
和儀忍不住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意。
下午大家就都散了,和儀等了顧一鶴一會兒,倆人甩掉了莊別致,牽着手慢吞吞地往出走。
和儀那套四合院離上京大學不超過一站地,而從這邊教學樓旁邊的小門出去,穿過一小片職工樓就能看到那邊的四合院巷子。
小巷口有賣桂花涼糕的,和儀多看了兩眼,剛打算眼不見心為淨,顧一鶴已經捏着手機過去買了一碗,然後把小勺子往和儀手裏一遞:“咱們吃完再回去。”
和儀眼睛都亮了,摟住顧一鶴的肩膀美滋滋地說:“親未婚夫啊!”
顧一鶴眉眼低垂着,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這涼糕是論塊賣的,一個小紙碗裏兩塊,入口軟糯香甜,還帶着淡淡的酒香,口感極好,味道也很地道,和儀美滋滋地吃了兩口,就在勺子要舀第三下的時候,挖了個空。
她擡起頭,眼帶控訴地看着顧一鶴。
顧一鶴十分冷酷地兩口把剩下的一大塊加另小半塊吃掉,對和儀說:“嘗嘗就好了,不可貪多,對身體無益。”
“你怎麽跟星及似的呀。”和儀嘟嘟囔囔地念叨他兩句,還是不得不站起來走進奶茶店裏買杯奶茶掩蓋一下贓物的痕跡。
靈娘作為目擊者,從鈴铛裏伸出了一個大腦袋,對着和儀嘿嘿淫笑。
“別笑了。”和儀背過身拍了她一下,也不忘打個巴掌給個甜棗:“老實的別告密,晚上請你喝奶茶。”
靈娘立刻縮回了自己的大腦袋,一陣風似的。
顧一鶴看不到這些,卻能看到和儀的動作,忍不住輕笑一下,眼神似有似無地飄向了和儀手裏拎着的另一杯奶茶。
和儀吸了一大口布丁和芋泥,看着顧一鶴輕哼一聲:“看什麽?這又不是給你的,我一個人喝兩杯不行嗎?”
顧一鶴眨眨眼,繼續盯着和儀,眼睛清澈水潤像小鹿一樣,對着別人的冷漠全都不見了,就想一只刺猬對人露出了軟肚皮,和儀心都化了。
“你呀,真是把我吃得死死的!”和儀一邊念叨着,一邊把另一杯奶茶插上遞給了他:“喝吧喝吧,少糖!你說你個大男人怕什麽胖呀!”
顧一鶴瞥了和儀一眼,也哼了一聲。
和儀倒是沒感覺到什麽,蹲在鈴铛裏的靈娘忍不住唾罵一聲:呸!狡詐的妖妃!就應該喝兩倍糖!看看你胖成球了還有今天的待遇沒有!
回到家裏的時候,星及正在收拾她在後院的那個小藥埔,無暇顧及和儀,和儀順順利利逃過一劫,回到房間離開時和杜鵑他們通電話。
開學之後的日子就很平平無奇了,和儀也不是什麽柯南體質,一般來說接活的頻率不高,她又專心收拾着那個小鋪子,業內的都知道她有事,也鮮少有來打擾的。
但這天下課,毛望舒神神秘秘地走了過來,和儀向後一看,班裏的同學們齊齊亮着眼睛看向她,陸離玉唇角也難得帶上了一抹笑意。
有古怪。
她歪頭看向毛望舒:“說吧,有什麽事兒?”
“嘿嘿。”毛望舒猥瑣一笑:“這不是五品升六品過了嗎?我和陸離玉打算去放松一下,正好咱們班裏的同學說咱們校有一個‘紅衣學姐’的傳聞,就西北角那邊那個荒廢了打算建新的教學樓,我們要去探險,晏晏姐,加入不?”
“這麽無聊的活動——”和儀有些失望,還以為他們有什麽新鮮主意呢,不過去逛逛倒是也不錯,算消遣了,“我當然是參加啦!哪天?要不要算個吉利日子?”
“我我我!”盧津陽激動地伸出爪子:“我上香了!後天就是個好日子了!天一擦黑,咱們翻牆進去!那邊老教學樓荒了好幾年了,平時都沒什麽人,我去踩過點了,保安巡邏之後咱們就能進去了。”
和儀看了相為玉一眼:“你也跟着去?”
相為玉笑容仍然溫潤:“團建活動,何樂而不為呢?”和儀又看向陸慢和齊修遠:“你們兩個也去?”
“嘿嘿,我們相信諸位大佬的能力。”陸慢拉着齊修遠的胳膊舉手發言:“這種事情簡直太有意義了有沒有?”
“和那邊報備一下,要真有什麽說法,沒準兒還能算你們一份業績。”和儀把書本收到包裏,叮囑了一句。
“收到——”毛望舒活潑地比了個手勢,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