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翌日,江之初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并沒有因為酒醉而有太明顯的頭痛,周圍的環境也是極其陌生。

她的記憶停在自己被兩個壯漢架走的的時候,她反抗過了可是沒一會竟睡着了,她急忙檢查自己的貼身衣物發現除了有些許淩亂其餘都完好無損後便放心了,随即開始打量周邊環境,這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房間看起來還是個女兒家。

怡秋此時突然推門進來:“喲,您還知道醒呢。”

“怎麽是你啊?”

原來自己是被魏昭瑾的人給綁走了。

“你這一副女兒家的樣子給誰看呢?瞅你這一身的臭味熏死人了,昨夜若不是你撒酒瘋不讓我們動手,我早就找人給你摁水裏好好洗洗了。”怡秋扇了扇鼻子滿臉厭惡。

江之初有些尴尬,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覺得還能接受,定是這尖酸刻薄的丫頭在整他。

“公主呢?”

怡秋皺起眉頭:“你這還想見公主?快去洗洗吧。”說罷還扔給她一身新衣服,似是今早現準備的。

江之初“哦”了一聲,抱着衣服跟着怡秋身後的丫頭去沐浴了。

“殿下,江之初去沐浴了。”怡秋回到魏昭瑾身邊。

魏昭瑾正擺弄這桌上的香料只是點了點頭。

不一會本該伺候江之初沐浴的丫頭突然回來複命:“殿下,江公子沒讓奴婢跟着,奴婢說不動她被趕了出來。”

魏昭瑾終是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呵,随她吧,你下去吧。”

那丫頭走後怡秋便不解的問道:“殿下,您不正是要看她身上有沒有…”

魏昭瑾搖搖頭凝神道:“她不像是習武之人,身子瘦弱的很,不看也罷。”回想起昨日抱着的那幅瘦弱身軀怎的都不像是那人,想着想着手裏的花瓣被她給撚了個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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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秋自是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只覺得今日的殿下莫名有些嬌羞。

江之初沐浴過後被府裏的丫頭帶到了正廳,魏昭瑾正在用午膳,長筷輕輕夾起一片蔬菜放入口中,慢條斯理的咀嚼,脖頸上的線條随着吞咽的動作上下律動,午間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伴着微弱的紅暈讓人挪不開眼,她不禁回想起自己昨夜做的“美夢”,耳根子不住的發熱。

“來了?”魏昭瑾察覺到她的到來。

“嗯。”

“一起用膳吧。”

魏昭瑾只是想着這家夥昨夜沒吃多少東西今早又錯過了早飯,現下定是餓得很便讓她一起來了,可她卻好像很不自然,扭扭捏捏的不肯過來。

魏昭瑾放下筷子凝神打量着她:“做甚?生痔瘡了?”

這話說的江之初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快步走到她身旁撲騰一聲坐下來,好像要把這地坐穿了。

“昨夜玩的如何?”魏昭瑾不緊不慢到,好似不是她在說話。

“還…還好吧。”江之初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緊張,只想快點吃完這頓飯。

“下次不要再去了。”

“為何!咳咳咳。”話有點說急了,被嗆到了嗓子。

魏昭瑾倒了杯水給她遞過去“你酒量不好,喝多了竟會耍酒瘋。”

她撒謊了,她比較在意的是這張臉去同別的女人喝酒,還極其暧昧,想着想着她便收回了遞給江之初的水,自己喝了下去。

江之初的手尴尬的停留在空中,又尴尬的去拿了個空杯自己給自己倒了水。

“我哪有耍酒瘋。”

“哦?”魏昭瑾挑眉,一雙媚眼緊盯着她,明眸皓齒似有股子吸力。“你做了什麽都忘了?本宮現在就可治你的罪。”

江之初當下腿軟,難道昨夜那都不是夢?自己真的對她…做了那檔子事?

“不不不…不是夢嗎?”

“你覺着呢?”話裏藏着殺機。

“我錯了!”反正先道歉吧,也是她先将自己綁來的不是嗎?

“本宮給你機會,你若是真成了驸馬本宮倒也不便治你的罪了。”魏昭瑾淡然到,好似一切與她無關。

江之初這才明白,這就是變着法的讓自己找皇帝娶她嘛不是?江之初也不明白,這世上那麽多人她若是不想嫁人完全可以找個不舉的,何故與自己過不去?電視劇不都是這麽演的?難不成她還真對自己一見鐘情不可?

午膳過後魏昭瑾就入了宮,江之初也是識趣的抱着自己那一堆髒衣服離開了。

“皇妹的字看着朕甚是舒心啊。”

潛臺詞就是江之初的字太過惡心。

“臣妹看過江之初的策論了,雖然字跡潦草但是內容還是可觀的。”

皇帝看了片刻便将它放在一邊“給個榜眼如何?”

魏昭瑾點點頭“聽皇兄安排。”

“皇妹坐,與朕來一盤,這幾日有些技癢,你可莫要放水。”

她應了一聲,随後做到了白子一方,皇帝自然做到了黑子那一方。

一開始看不出誰強誰弱,兩人勢均力敵,皇帝便開始有些放松。

“皇妹今年年芳幾何?”

“回皇兄,方過24今年25了。”魏昭瑾說着,落下一子。

“哦,是否該考慮婚嫁了。”皇帝緊跟其後落下黑子。

“還未遇見良人。”

兩人一人一句打着太極,就如同着棋局一樣。

“朕瞧着本次探花郎模樣不錯,模樣俊俏,雖小你四歲但背景簡單,不似是會做出對你不利之事的人。”終是到了關鍵的地步,落下的棋子都帶有着進攻性。

魏昭瑾也不急,淡淡道:“上任驸馬皇兄也是這麽說的,皇兄不如再給臣妹些時日?”

雖然這話是問句可卻不容置疑。

“你…”

“皇兄。”啪,白子落下,魏昭瑾緩緩起身“臣妹府中還有要事打理,先行告退了。”

皇帝見說不動她便擺擺手讓她退下了,轉眼一瞧這棋局,卻是已經将他逼入絕境,若是再下下去自己是必輸無疑。

“這脾氣…罷了罷了。”

魏昭瑾這邊險些被逼婚,江之初那邊也是不好過,一夜未歸今日更是到午時才歸,被江夫人一頓數落後灰溜溜的回了房。

江南永安縣—

“你是何人?”

一蒙面黑衣男子手持短刃抵在了永安縣縣令的頸處。寒光四射,手起刀落間割破了那人的頸動脈,鮮血噴射在牆壁上,染紅了牆,搖曳的燭火将他死亡的全過程映在了窗紙上,如皮影戲一般。

他捂着脖子痛苦的掙紮,嘴裏鮮血噴湧,沒過多久便徹底沒了呼吸。

“要怪就怪你管的太多了。”男人丢下短刃,消失在房間裏。

次日,永安縣令被人發現死在荒郊外一小屋內,榻上還有一風塵女子,兩人死的同樣凄慘,一時之間縣令被殺一案傳遍了整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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