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怡秋, 去看看驸馬為何還沒過來。”魏昭瑾約摸着時辰有些長了便派怡秋去催促江之初。
怡秋剛邁出腳要出去尋人,後腳江之初就來了,額上不知是水汽還是汗。
“驸馬這麽愛幹淨?洗了半個時辰了...”
江之初臉上一紅,她只不過是沖了沖身上的酒味, 很快就出來了, 不過找前廳倒是找了有一會。
她尴尬的搔了搔頭:“還不是因為阿瑾這府邸太大了, 一時迷了路。”
魏昭瑾笑眼盈盈的望着她:“得空了給你畫個地圖身上備着。”
飯菜早已涼了, 魏昭瑾又命小廚房熱了一遍才送上來,江之初食指大動拿起筷子大快朵頤,昨夜光顧着喝酒今天醒來時肚子早已餓的咕咕叫。
魏昭瑾看着她喝粥也能喝的這麽香,唇角不由的翹了起來。
酒館房間裏,青寧剛剛醒來, 昨夜不知為何喝了那麽多酒,自己怎麽回來的都不知道, 她剛剛坐起就見林婉兒端着醒酒茶進來了, 對視那一瞬林婉兒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自然。
“青寧, 把這茶喝了。”林婉兒給她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青寧癡癡的望着她接過了茶杯,只覺得今日的婉兒姐姐好美啊。
“看我幹嘛?臭丫頭。”林婉兒嗔怪到, 食指輕點了青寧的額頭,臉上有些發紅。
“婉兒姐姐, 你怎麽…臉紅了?”
林婉兒瞪了她一眼, 她吓得縮了縮脖子沒再說話。
過了片刻,林婉兒開口道:“你可知魏賢中意你?”
青寧吹着茶杯冒出來的熱氣, 聽過此話後怔了一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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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你昨夜還跟我說那樣的話。”林婉兒激動了起來,她想起昨夜青寧滿身酒氣醉醺醺的撲倒在她的懷裏,嘴裏一直念叨着喜歡自己,越想越羞人…
雖然自己不讨厭蕾絲, 但…她也不是啊,她處過的對象裏有肌肉猛男,小鮮肉唯獨沒有青寧這樣的蘿莉啊……
禦姐配蘿莉??!
“我同姐姐說什麽了?”青寧拍了拍頭,想要努力的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卻總是斷斷續續的拼接不起來,但她依稀記得自己暧昧的躺在林婉兒懷裏,以及自己說完話後林婉兒臉頰的緋紅與不安的表情。
青寧再傻也能猜出來自己說過什麽,只是她不知道林婉兒的态度,她也是在江之初娶了魏昭瑾之後才發現的這種事情,女人和女人,也并不是沒有可能啊,也沒有人規定愛情必須在男人和女人之間産生,青寧還小,想不出什麽大道理,她只知道自己喜歡林婉兒,喜歡和她在一起,貪戀她的美貌,想要…親她。
“我不喜歡魏賢…我、我…我喜歡婉兒姐姐。”她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心裏打起了鼓。
“你…”林婉兒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緊張的不知道往哪裏看好了,而青寧的那雙大眼睛卻一直癡癡的望着她,好像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才多大啊,你懂什麽是喜歡嗎?”她試着說服青寧,青寧還小,她只是分不清什麽是喜歡什麽是好感。
“我不小了,我已經過了及笄之年了。”
青寧的眸子裏閃動着光,讓林婉兒不知道如何拒絕,她好像也不想拒絕,可卻仍然不願接受:“反正就是還小,在我家鄉那邊你這還是未成年呢…在等三年,三年之後你若還是喜歡我…我便答應你。”
“真的!”青寧揚起了嘴角,露出深深的酒窩。
她試探的問道:“那…我能親你一下嗎?”
林婉兒咽了咽口水沒有說話,不知道該拒絕還是同意,拒絕還怎麽拒絕?同意的話…自己剛說要等三年這麽快就把持不住,破了自己的規矩?
青寧見她不拒絕便大膽了起來,酒壯慫人膽沒想到還能隔夜,青寧沒想那麽多,沒想過林婉兒會不會生氣,她只感覺此刻嬌羞的婉兒姐姐是那麽的誘人,想要嘗一下。
“吧唧”
青寧的吻快速的落在了林婉兒的臉頰,帶來了她唇瓣溫軟濕潤…還有帶着酒氣的那屬于少女的獨特香味。
“我進來了!”魏賢的聲音響起,随即是木門被推開發出的“咯吱”聲。
三人對視,一陣尴尬,林婉兒的臉由粉紅變為緋紅最後竟紅的像能滴出血來。
魏賢不由分說的受了一記爆栗。
“讓你進來不敲門!讓你不敲門!讓你不敲門!”林婉兒抄起托盤就砸在魏賢的身上。
魏賢驚的滿屋子跑,大喊着求饒:“婉兒姐姐,你放過我吧!我敲門了!敲了好幾聲了是你們沒聽見。”
房間裏的暧昧氣氛被魏賢攪合的一絲不剩,不過青寧卻是很滿意,因為她親到了心裏默默喜歡着的人,那個她一見鐘情的人。
軟軟的…甜甜的。
“娘,祖母,請用茶。”魏昭瑾親自泡了茶恭敬的遞給了江夫人和江老夫人。
江夫人接過茶杯欠了欠身飲了下去,似乎對魏昭瑾有一層介締,江之初只當是她心裏難以接受兩個女子結婚亦或是害怕秘密暴露所展現出的真實狀态。
江老夫人則不同,她不知道江之初是個女娃娃,見她娶了個這般貌美的娘子回來心裏很是歡喜,拉着魏昭瑾說了很多體己話。
“孫媳啊,日後若是江之初這孩子欺負了你!跟老婆子我說,看我老婆子不打斷她的狗腿!”說罷還瞪了江之初一眼。
江之初心裏暗暗叫苦:真是個有了孫媳婦忘了孫的老太太。
魏昭瑾莞爾一笑道:“您放心吧,小初……她怎麽敢呢,是吧,驸馬?”
“是是是!”她連忙應下,賠了個笑。
江老夫人攥着魏昭瑾的手說了好久,眼看時辰不早了江夫人才開口:“娘,該讓孩子們回去了,這時候不早了。”
“哎…好哦。”江老夫人點了點頭松開了魏昭瑾的手,眼角泛起了淚花。
江之初拿起絹帕安慰道:“祖母,您這是作何?都在京都您若是想孫兒了,孫兒再來便是了。”
誰知那江老夫人突然變了臉“誰要見你了?我這是想我孫媳婦了,孩子啊,你能…常來看看我老婆子嗎?”
江老夫人慈祥的臉讓魏昭瑾想起了自己的祖母,那時候魏昭瑾還小,父皇當時更喜歡皇兄一點所以很少召見她,于是她便時不時的跑到太後寝宮,太後就陪着她任她鬧,那段時間是魏昭瑾童年唯一的快樂,可是後來太後因病離世,她再也沒有機會孝敬她老人家了,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悵然若失。
所有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她這一生都在失去,從未得到過什麽。
江之初原以為魏昭瑾會拒絕,畢竟像她這樣的身份若不是因着與自己成親怕是永不會踏足江府這樣的商人的家裏。
“祖母,阿瑾她忙,她…”
“會的。”魏昭瑾點了點頭。
江之初有些震驚,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馬車裏,江之初不時的瞥向魏昭瑾,她想好好看看今天究竟是什麽魑魅魍魉附了魏昭瑾的身,竟讓她轉了個性子。
察覺到江之初的目光且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眼神讓她起雞皮疙瘩…她陰森笑道:“再看眼珠子給你挖了!”
好吧,沒變,還是那個人。
魏昭瑾從離開江府就在思考,為何江老夫人所說的過去根本沒有江之初的半點影子,仿佛江之初的童年根本沒有江老夫人的參與,江夫人也是閉口不談,從對話裏她感覺到江之初仿佛是在六年前才突然出現,而那一年卻恰好是那人離開的那一年,是巧合嗎?還是重生?
可無論魏昭瑾如何觀察,江之初都沒有那人的半點影子,除了容貌相似之外再無其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明日我就要上班了。”江之初脫口而出,說完才反應過來說錯話了。
魏昭瑾詫異道:“何為上班?”
對面那人支支吾吾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明日要回大理寺當差了,我家那邊就叫上班。”
又是她家那邊…可影衛回報的消息裏所說,江夫人就是京都城人士,江之初雖然查不到什麽但也應該是京都城人士,她口中所說的家鄉究竟是哪裏…
雖然心裏想了許多但她仍是面色如常:“這麽早?本宮記得應該給你請了一周的假才對?”
“阿瑾,我就和你直說吧,永安縣這個案子我必須要查,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但…只是線索,我需要證據。”
“所以呢?”
“我…需要你幫我。”
魏昭瑾皺了皺眉,看向了窗外。
“本宮不攔你便是了。”
得到了這句話江之初心裏一陣大喜,眼下自己是長公主的驸馬,地位尊貴了不少,只要魏昭瑾不出手阻撓,她要查很多事都是很方便的,包括這個榷鹽局。
“謝謝阿瑾。”
她确實需要感謝魏昭瑾,若不是她做了魏昭瑾的驸馬,若日後查出來真相,無論真相為何怕都是要被皇帝除掉。
只是魏昭瑾擔心她會在她之前查出真相,屆時那幕後黑手會做出什麽,她不敢想。
“你有什麽發現?說與本宮聽聽?”
江之初點了點頭而後拉開窗簾四下瞅了瞅才放下心來。
“上次給你看的日記想必你都看了,張大人遇害應該是發現了什麽秘密,而這秘密我前幾天突然想明白了,這定然是有人販賣私鹽,官商勾結從中獲取大額利益,時間一長,這利益怕是要趕上一半的國庫了。”
魏昭瑾難免有些震驚,江之初竟然能查到這個地步,這些她都已經發現了,她早已派遣影衛盯着運鹽使,待下月一到幕後之人便會浮出水面。
官商勾結,是哪一方的官勾結了哪一方的商,屆時便會水落石出。
現在她一直在想辦法敲開韓士軍嘴,可是這韓士軍嘴嚴竟一絲一毫都沒有吐出來,難不成他真的毫不在意他的母親和弟弟?
魏昭瑾沒想到的是,他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了,他不能确定魏昭瑾是否在騙他,但他确定的是那人定然知曉他家人的藏身之處。
不能說…說了,就都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嫉妒·之初:青寧你背着我拉進度條!嗚嗚嗚,我也好想親阿瑾......
青寧:呵呵